2第一章 在每个孩子的眼中爸爸的形象都是高大且不可撼动的,神代琴音也是如此,在她眼里爸爸是一个比中华小当家里主角还要厉害的伟大男人! 小琴音一年也没有几次机会见到爸爸,因为常年都在英国工作的原因所以对于爸爸的形象她基本上就全靠脑补。 是的,她的爸爸是个厨师,但他不仅仅是个厨师,更是一个魔术师。小琴音从小就认定她的爸爸一定是拥有挥一挥锅铲就能掀起世界腥风血雨能力的神一样的存在。 而且在小琴音心里爸爸还有着一颗普度众生的心,不然他也不会常年都久居英国工作,要知道那里的人都像是舌头打过结一样全是味觉白痴。 说起味觉白痴她觉得自家的妈妈说不定也有英国血统,妈妈虽然热爱美食但是动手能力却极差,从小到大对于妈妈的料理她留下了比草莓味发烧药水还要恐怖的回忆,只要一闻就全身酥软走不动路跟吃了X药一样,所以为了保证他们姐弟的身心健康发展爸爸毅然决定在自己不在的期间雇一名精通料理的保姆在家里。 不过最近这个照顾了他们姐弟味觉好几年的保姆快要失业了,因为爸爸快回来了,据说是因为雇主终于决定要归国发展了。 于是在这个神圣庄严全家团聚的夜晚,神代家女主人也就是琴音的母亲大人决定拾起几年不曾碰触的锅铲步入名为厨房的战场大开杀戒一番[误] 注意到自家妈妈正笨拙地系着围裙,原本兴致勃勃地看着偶像剧的琴音立刻换上了一副悲情女主角的表情双手按着胸口,一脸忧伤地歪头对自家弟弟说:“奏音,我感觉这里再过不久可能就不会再继续跳动了,你要记得找一个帅气的王子殿下来吻醒我。” “别闹了,看清现实吧神代琴音,吃了妈妈的菜虽然可能会晕厥但绝对是死不了的,而且就你这德行除了给我之外哪会有王子殿下要你。”一副小正太模样的奏音摆出一副即将炸毛的凶恶表情狠狠的瞪了一眼试图逃避现实进入心灵小黑屋的家姐。 小琴音支着脑袋撇了撇嘴,无论奏音从小开始怎么打击她,她都坚信自己的身边一定会出现只属于自己帅气的王子殿下,但这种小女孩般天真的妄想自从遇见了某人后就彻底破灭了。 “琴音!你去把柴米油盐酱醋茶什么的各种调味品都给我买回来!奏音!你去超市只要是好看的蔬菜和肉都给我买回来!”左手一只锅右手一把铲的神代妈妈气势汹汹的命令道。 琴音顿时觉得真个人都不好了……只要一开始想象妈妈做的黑暗料理的味道她就感觉胃部在一阵一阵的抽搐。 她此时多么想大声地说一句“你这样糟蹋他们你有想过那些材料的感受么!”让妈妈好清醒清醒,可惜她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最终只能拖着自家弟弟乖乖出门跑腿。 不过这次跑腿是注定要以失败作为结尾的,现实点的原因是两个小学生根本提不动那么重的东西,梦幻一点的原因就是整天脑袋空空的神代琴音终于在这一天邂逅了命运的王子殿下! 此时的琴音在拐角处被突如其来出现的一个人撞得一屁股摔在了水泥地上,有那么一瞬间她开始怀疑自己的屁股是不是不存在了。 而在那一瞬间过后屁股君似乎想极力证明自己的存在一样一阵刻骨铭心的疼痛渐渐扩散开来。 琴音呆呆地眨巴了两下眼睛,然后呜哇一声就放声大哭了起来,使得原本僻静的小道引来了无数驻足围观的路人。 “丢死人了你,别哭了赶快起来了啦笨蛋。”奏音拉了拉死赖在地上就是不肯起来的琴音,眼见无果只能微微眯起眼睛看着肇事者,还未成熟的男孩已经显得有些锋芒毕露:“除了我之外不许有人惹哭她。” 这货是中二么,肇事者一脸鄙夷。 因为年龄的差异神代奏音比眼前这个可恶的肇事者矮了一截,但是这并不影响他们在未来的许多年内争锋相对,或许是因为他破坏了一向自我为中心的奏音制定的规则,又或许他们只是单纯地在第一眼的对视就擦出了不可磨灭的可疑火花而已。 “……” 迹部感觉自己的鼓膜被两姐弟的音波攻击叫得嗡嗡作响,他捂着流着血又脏兮兮的胳膊仗着身高优势高傲地瞪视着冲他大喊大叫的庶民。 身后原本追着他的不良男子们眼见有如此多的人也不敢再任意妄为了,只能不爽地吐了口痰灰溜溜地走开了。 琴音似乎感受到了那道杀人光线,抹了抹眼睛抬头眼前浑身狼狈似乎在地上滚了一圈的漂亮大哥哥,突然噤声了,一抹可疑的嫣红浮上脸颊。 好丢人!她这个屁股开花的怎么能比人家全身都开花的哭得还凶呢…… 琴音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杀伤力那么强,能够把别人撞得全身挂彩而自己才伤了屁股,仔细一想她似乎还赚到了。 迹部少年望着地上一会哭一会笑一会又皱着眉苦思的小屁孩厌恶地皱了皱眉,正准备转身走人的时候感到衣服被一把扯住,然后只听“呲拉”一声原本就饱受摧残顿时身首分离只能两两相望了。 “…………” 本大爷要告死那家生产衣服的厂商让他们裸漂上街示众!迹部感觉腰部顿时凉丝丝的,恼怒地转头似乎想把愣住的女孩生吞活剥了,拜耳她所赐他长那么大还第一次在公众面前这么出丑。 琴音抓着手中看似名贵实则经不起摧残的花瓶布料讪笑了两声,表情迷茫又无辜:“我只是看你似乎在人生的道路上迷路了想指引你一下而已……” “神代琴音你这禽兽!你肖想我也就算了你居然还对路人下手!你想对我做什么我都没有阻止你也都放任你任意妄为了,现在你居然还吃里扒外了!”奏音一想到平时生活中琴音劣迹斑斑的行事作风就不得不为之发指! 此话一出围观的群众皆以一副指责的眼神盯着琴音,似乎她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一样,她除了有时候晚上会爬到奏音床上和他一起睡之外什么坏事都没有做过啊! 琴音坐在地上朝奏音招了招手,奏音果然乖乖地低下头一脸疑惑,她立马挥起拳头赏了那脑袋一个栗子:“你妈蛋!不就是吃了你的布丁么你又来毁老娘清誉!以后怎么嫁人啊!” 迹部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被那两个神经病劝说着拖回家的,他来到日本还不到一天又碰上了这种糗事,在不清楚路且手机钱包都被那群恶徒拿走的状况下他已经没有别的更好的选择了。 一路上他都高傲地仰着头不去理会奏音不友善的审视眼神,两个连才刚刚到他肩膀的小屁孩还不足以让他与他们较真。 “所以……我让你们去买晚饭的材料你们就这么两手空空的回来了?!”神代家的女王双手插着腰眼神来回扫着低垂着头的琴音奏音,目光转而又放到了迹部身上:“还是说你们晚饭想吃他?你们的意思是让我煮了他么?你们俩个给老娘说话!” 俩人连忙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一样,奏音首先站了出来说:“是我在路上把钱弄丢了,不关琴音的事,再说了妈妈你不是教育我们要乐于助人么?即使路上遇到受伤的小猫小狗我们也不能置之不理啊。” 奏音在说完最后一句的时候偷偷地暗笑了一声,简直不像个孩子。 说得好不愧是与她约定了要做彼此的天使的男人,琴音附和着点了点头:“拯救迷途的少年少女是我们不可推卸的责任。” 迹部从始至终都安静地听着,眉头越皱越紧,别说得他好像像是路边流浪的小猫小狗一样可怜兮兮的,他还不需要摔一下就大声哭鼻子的人来可怜! 于是俩姐弟终于成功转移了神代妈妈的注意力,在她心疼地查看着迹部伤势的时候俩姐弟都悄悄地暗自松了口长气。 “你觉得目前这个形式怎么样?”奏音趴在沙发的靠背上微微眯着眼注视着难得笑得一脸慈祥的母上大人,这女人是吃错药了么,他有些不满地撇了撇嘴。 “奏音我们可能要有新的爸爸了QAQ!” “他才比我们大几岁啊!【哔——】发育完全了没有都不知道妈妈怎么可能会看上他?难道是因为脸么?哼哼哼,那看我等会不踩碎它……”可爱又有些肉嘟嘟的脸上摆出了毫无说服力的恐怖表情,小小的神代奏音浑身散发着怨念的气场。 迹部感受到了不远处传来的不友善的目光,挑衅般的笑了。 神代奏音顿时觉得心里有无数只草泥马奔腾呼啸而过,留下一地的蹄子印差点就踩断了他理智还仅剩的唯一一根弦,可能就是因为这第一面的看不顺眼导致在以后很久很久的一段时间中作为年下他一直处于和迹部的相爱相杀[误]中。 注意到了两人之间热烈的眼神交流,琴音的双眸立刻像大功率电灯泡一样可疑地闪了闪,她慈爱地摸了摸奏音的脑袋说:“没关系的奏音,以后会有亲近的机会的~” 有机会你妹夫! 奏音一把拍开了琴音的手,“哼唧”了一声后气恼地走开了,眼不见心静! 在琴音眼中有着一头黑发加上一双血红的眼睛,此时锋芒未露的男孩让琴音觉得无比可爱,像只闹别扭的小黑猫。 奏音的发色和眸色因为很漂亮所以从小就备受关注,这样的发色和眸色搭配会让人第一眼感觉畏惧,但琴音却是遗传了妈妈的褐发,爸爸的确也是黑发,不过全家却谁也没有一双血红的眼睛,所以她一直很羡慕。 不过为什么两亲都没有的眸色会遗传给孩子?来自奏音的解释是他上辈子杀红了眼的时候中途死去所以才会这样,不过谁信啊! 迹部自从一开始见面时那两句琴音听不懂的英文单词外就没有说过别的了,这让琴音一度以为他有间歇性语言障碍,实际上人家只是知道她听不懂所以不屑于开口而已。 “你喜欢我弟弟吗?” “……” “我弟弟很可爱的呦,虽然时候会炸毛但绝对是□属性的。” “……” “弟媳。” “闭嘴!” 琴音听妈妈解释说据这小少爷所说全球定位系统会马上找出他的位置所以不用他们操心后顿时惊讶了,感叹着原来这个充满不科学的世界还存在这么科学的事情啊! 像他这样不是堕入凡间的天使就是被恶魔追杀的王子不应该直接把她家屋顶开个洞飞走或者乘着一辆南瓜马车洒满金光消失在她的视野里么? “你身上除了遮羞用的这破布般的衣服还有什么东西能让人定位啊,难道你是超级机器人脑内植入芯片的么?”琴音本着好奇的心才插了一句,难免被狠狠地瞪了一眼。 迹部少爷这才想起手机丢了的事实,脸一红但还是梗着脖子逞强地说:“反正本大爷说能找到就是能找到,你给本大爷闭嘴!” 然后此时的琴音还不知道等会还有即将颠覆她人生观的更不科学的事情在等着她。 比如就别重逢的爸爸第一句说的话不是“宝贝女儿,宝贝儿子我回来了”或者“亲亲老婆我回来了”什么的,而是一句充满欣喜的“迹部少爷”。 原本淡定得很的迹部波澜不惊的脸上也闪现出了惊讶,眼睛张得圆滚滚的,立马站了起来走到神代爸爸面前摆出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说道:“这不是神代吗?难道这里就是你家吗?虽然不算是很华丽但勉强还看得过去。” 神代爸爸撑着膝盖弯下腰慈爱地摸了摸迹部的脑袋说:“听说你被绑架了真是担心死我们了,所幸现在平安无事,迹部老爷知道了肯定也松了口气,神代叔叔马上联系他们过来接你回去。” 迹部冷笑了一声不屑地转过头去:“那老头子才不会因为这种小事而担心,从小到大本大爷被绑架的次数两只手都数不过来,本大爷早就习惯了。” 在关切地询问了几句身上已经被绷带包扎好的伤口后神代爸爸才注意到了已经被惊吓得说不出话来的琴音石像。 “爸爸你背叛了我!原来我和奏音都是私生子么,人家再也不爱你了爸爸最讨厌了江湖再贱!!”说完泪奔着跑向了奏音的房间。 “亲爱的你听我解释!”神代爸爸配合着偶像剧的桥段慢慢悠悠地追了过去,看见自家女儿正抱着自家儿子哭得稀里哗啦。 “奏音你长大以后千万不要学爸爸那个毫无节操的男人,像那种男人就应该……应该结扎!”琴音抱着正拿着电玩手柄处于搞不清楚状况的僵直状态的奏音,边哭边控诉道。 神代爸爸刚走进门就听见从女儿嘴里吐出的关于结扎的那句话吓得腿都软了,连忙弱弱地解释道:“那孩子已经有爸爸了,亲爱的你听我解释我真的不是那孩子的爸爸!喂喂奏音你这护短的小家伙干嘛这么瞪着你爸爸,你爸爸也很可怜的好么!” 琴音把头缩在奏音的颈窝里哽咽了几下,浸满泪水的双瞳一眨也不眨,抖了抖嘴唇她一字一顿地说道:“原来……原来他是爸爸你和那个男人生的么……” 卧槽! 神代爸爸简直想爆粗口了,他不在的时候她家老婆到底给孩子们灌输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啊!男人生个P孩子啊!有那种器官么难道要用菊[哔——]生么! “原来只有妈妈能生孩子啊。”于是在神代爸爸模糊的解释下琴音终于接受了这个世界关于男人不能生孩子的设定,她原来一直以为男女都能生孩子只是靠猜拳决定谁来生而已,可是她看的小说里男人都是可以生孩子的啊…… 在琴音锲而不舍地提出了小说中的疑问后神代爸爸毫不犹豫地决定苛扣了她这个月的零用钱和禁了她的网,让她以后不能再买他口中所说的那些“乱七八糟有碍孩子身心发展的不良读物”。 “琴音姐,我决定这个月的零花钱就用来买言情小说来好好清洗一下你那污秽不堪的大脑好了。”奏音调笑着表示一定要把迷失在人生道路上的琴音拉回正轨。 作者有话要说:事先声明这文的隐藏部分超级狗血啊啊啊—— 大概中篇的时候会写明其他地方有些暗示但是真的超级狗血啊!! 因为不希望刚写出来读者掉了大半,所以希望大家做好心理准备QAQ 3第二章 神代爸爸简单地解释了一下他在英国的工作,他就是一个受雇于迹部家的厨子,因为下午茶有专门的甜点师所以他是一个一天只需要下3次厨的专职厨子,虽然必须早出晚归但是除了特定时间外他的空余时间还是很多的。 琴音悄悄地看了眼某个趾高气扬的家伙,默默地转过身子拾起自己碎了一地的玻璃心,幼小的心灵受到了犹如核弹爆炸般的重创,她不了解迹部家的专职厨师具体是个什么概念,在她印象里受雇于土豪一般就是穿着女仆装任由呼来喝去偶尔还要提供一下[哔——]服务的形象。 前途一片黑暗嗷嗷嗷嗷! “呦,小家仆,你最好祈祷不要让本大爷有机会见到你第二次。”临走前名为迹部景吾的少年凑在琴音的耳边悄悄地说道,尚未完全褪去稚嫩的精致脸庞上是隐忍着怒气的笑容。 琴音哆嗦了一下,从家门口探出头望了一眼门口停着的一眼就知道十分名贵的轿车,此时的她内心万分笃定那样子的世界根本不会和她有所交集,所以对于迹部的话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关上门嚷嚷着:“奏音——一起去洗澡嘛?” “你过来神代琴音。”神代爸爸首先惊了一下,然后一把拽过琴音的衣领将她往客厅里拖,等到俩人都坐好后他语重心长地问道:“你们经常在一起洗澡吗?” “嗯?嗯!”琴音端坐在沙发上诚实地点了点头。 “你能告诉爸爸你今年多大了么?”神代爸爸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真不知道孩子她妈在他不在的时候到底是怎么教育小孩的,已经不是3岁小孩了怎么还能这么在一起洗澡呢! “开学就六年级了。”琴音乖乖地回答道。 “所以……”神代爸爸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感觉到背后一阵凉飕飕的,他转过头看见自家儿子正微笑着站在他身后,如果忽略那笑容背后的阴影的话还真是一个可爱的孩子。 神代爸爸不禁老泪纵横,他那小时候可爱又淘气时不时还会向他撒娇的小奏音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一个危险的混小子了,真不知道孩子他妈到底是怎么教育孩子的,他身为一个长辈怎么可以向孩子们屈服呢! “奏音,你也已经长大了,不能再和姐姐一起洗澡了。”神代爸爸干咳了一声后语重心长地对不动声色地站在他身后的奏音说道。 “哦?我们明明什么坏事也没做啊,虽然琴音姐如果想要做什么的话我也是不会反抗的~☆。”奏音无奈地耸了耸肩,虽然规则是恒等不变的规则,但是看在全家终于团聚的份上他还是乖乖听话好了,眼角余光瞟了神代爸爸一眼奏音露出了一丝不合乎年龄的轻蔑笑容:“知道了我自己去就可以了吧,呵。” 琴音不满地撅了撅嘴,棕色眼眸直勾勾地看着神代爸爸,别扭地抱怨道:“爸爸,我觉得你有点像是别人家的爸爸了。” “啊?”神代爸爸一时反应不过来,虽然刚才他家儿子的确是听话地自己去洗澡了,但是却觉得他的态度有点奇怪,却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奇怪了。 “你从我和奏音出生开始就一直在英国工作,虽然不知道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在那个大哥哥他们家工作,但是你陪他的时间远远多过了我们!刚才你一回来第一个不是向我们打招呼而是去关心他!连正眼都没有给我们……我的话目前还能容忍但是很遗憾奏音已经讨厌你了爸爸。”琴音有些激动,这么多年来很少见面的亲子老实说那层亲情已经淡得快要一戳即破了,今天爸爸的表现恐怕会在容不下一点沙子的奏音心里留下难以抹消的芥蒂。 神代爸爸静默着不说话,就如琴音所说他的确没有多加参与他们的成长,今天也的确是他欠考虑了,他忘了其实孩子也都是很敏感的。 当奏音头发湿漉漉地从浴室走出来的时候,看见的是琴音比划着手笑着和那个自诩是他们爸爸的男人说着什么有趣的话题,心里感到十分不满便孩子气地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就往琴音身边靠。 散发着清香却低着水的发丝令琴音的脖子凉飕飕的,她像个小大人般拿过他手里的毛巾边帮他擦头发边说教道:“现在才初春天气还是很凉的不吹干头发就出来小心脑子进水。” “反正无论进多少水都不会比你更笨了,所以安心吧~”神代奏音完美地发挥了嘴上不饶人的功夫,完全不知道什么叫做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这家伙真是脾气越来越坏了,琴音虽然不满地哼哼了两声但手上还是没有停止动作,甚至更用力地用毛巾揉着奏音的头发:“这种时候就少说几句吧,你这小坏蛋还真是以为我一生气不敢把你的毛都给纠下来啊。” “你当然敢。”奏音眯着眼睛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但是你舍得吗?姐姐。” 神代爸爸在一旁看着感情甚好的俩姐弟不禁欣慰地笑了起来,这才比较像是小孩子啊,他不知不觉又将他们与迹部少爷做了对比,但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毕竟比起自家儿女他更是看着迹部少爷长大的。 感到有些自责,神代爸爸注意到了在那一刻奏音看向他的眼神,总觉得像是要被小孩子看穿了一样,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才不过11岁左右的小孩眼神中居然能带着锋芒,像是在责怪他一样。 “一起去睡觉吧琴音姐,明天就是新学期了,松懈了那么久如果不早点睡你明天肯定会比树袋熊还要反应迟钝。”奏音甩了甩头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边说边快步往房间走去,这个令人不愉悦的空间他可是一刻都呆不下去了。 “诶?等一下……奏音你的头发还没干!”琴音抓着毛巾追了过去,边追还边嘀咕:“真是个名副其实的小坏蛋。” 虽然神代两姐弟都拥有自己的房间,但是有时候奏音会去找琴音蹭床,有时候是睡觉前有时候则是在半夜偷偷地爬过来,直到第二天早上她才能发现床上又多了一个不明物体,索性还算是睡得安分不至于把她给挤得贴在墙上。 “啊,对了,奏音你明天是和我一样上六年级吧,居然跳级了果然头脑很好的样子啊,明明是一个妈妈生的差距这么大真是气死人了。”琴音边收拾着书包边笑嘻嘻地说道,“所以是因为奏音你的身高都被智商吸收了么,噗噗。” 被突然这么一说,神代奏音依旧一副孩子气可以称得上是漂亮的脸蒙上了一层阴影,他抽了抽嘴角斜视着没比他高多少的琴音,有板有眼地说道:“过几年我的个子很快就可以窜得比你还高的!到时候你就站在我背后就可以了!” “诶?这样啊,那到时候就拜托你了。”看着课程表,琴音并没怎么在意随意应了一声,忽略了奏音一脸认真又执拗的表情。 每天早上琴音一般不是被调好的闹钟给叫醒的,而是到了特定的时间即使在睡梦中她也能感受到一道灼人的视线,睁开眼后便是奏音似笑非笑的一张脸,见她醒来摆出虚假的欣慰笑容说着:“琴音姐真厉害,不用我叫每天都能准时醒来,我正在考虑你如果再不醒的话为了避免时间来不及而亲切地帮你换衣服呢。” 琴音早就被磨得连脾气都没有了:“嗨嗨,那真是谢谢你了,过来吧。” 每天早上他们都有一个例行的传统,她撩起奏音一边的头发,然后拿起一旁的十字形发夹固定在了耳朵上侧的一个老位置,大功告成后满意地拍了拍手:“今天我的技术还是一如既往的完美啊,简直就如同艺术品一样~☆” 她曾经问过奏音既然嫌头发遮着脸碍事为什么不直接剪一个板寸头,既清爽又霸气外露,他却说:“那以后谁来给我吹头发和固定发夹?”为此她一直在担心奏音如此生活不能自理以后要怎么嫁人嗷! “爹地妈咪早上好!”“妈妈早上好。” “奏音奏音,那爸爸吧呢那爸爸呢?” “我不喜欢欧式早餐,还是保姆阿姨做的日食早餐最好吃了,尤其是味增汤,琴音把你手边的果酱递过来我要涂面包,谢了。” “奏音奏音……爸爸爸爸爸爸爸爸……” 千代子拍了一下用刀叉戳着煎蛋,默默哀怨的自家老公:“怎么回事,回家的第一顿早饭别摆出这种脸来,别把菜戳来戳去的你自己做的还不知道珍惜啊,再不好好吃饭我就把那些东西从别的洞塞进去。” “是!奏音……爸爸……”神代爸爸依旧一脸哀怨。 “我可不是你的爸爸。”奏音用餐巾擦了擦嘴就从餐桌上站了起来,“琴音你快点吃,我把我们的书包从楼上拿下来的时候希望你已经吃好了。” “要你管!吃完饭都不说‘我吃饱了’,姐姐我可不记得自己有教过这样的孩子。”琴音踹了他的小腿一脚,立马加快吃速,而奏音什么也没说只是怪腔怪调地哼出一个奇怪的音调,把手插在校服口袋慢慢悠悠的走了。 “我吃饱了!”琴音走到神代爸爸的身边老成的拍了拍他的肩:“振作起来爹地,祝你早日攻略奏音这傲娇熊孩子,傲娇一被攻略后娇羞就会大于傲气,到时候就能享受到满满的爱了。” “那个……琴音。”神代爸爸吞吞吐吐地开口道。 “啥?” “爹地要帮你们办转学手续了,今天可能是你们去陵川小学的最后一天了。” 琴音呆住了,要离开呆了将近5年多的学校对于她来说还是打击不小的,要分别从入学开始一直在一起的玩伴她是打心里不愿意的,但是好说话的她在听了爹地的难处后也只能接受了,并且答应转告并说服奏音。 “这是爹地的雇主提议的,他很喜欢你们哦,冰帝的学费十分高昂但是教学质量和教育设备是东京一流的,他说他可以负担你们所有的学费使你们获得更优质的教学,现在入学小学部的话升初中部就会容易很多。” 琴音望着看起来十分高兴的爹地,为了不让他为难硬生生也扯出了一个笑容:“真的么?太好了。”可是她走了以后他真的没问题么,好不容易才让他开始学会交朋友的来着。 作者有话要说:大概明眼人早就知道了陵川里琴音的好基友是谁了(=0w0=) 好无奈我码字速度很慢,日更的话存稿只到24号……接下来该怎么办OTZ 4第三章 穿着可爱的水手服手拉手上学的路上,长相迥异的两个孩子却摆出了截然不同的表情,女孩兴奋地东张西望。原本上学的路途中应该看腻了的场景,但是她还是指东指西兴奋地对旁边黑着一张脸的男孩说着些什么。 比如“花店的门口花的摆放变了”、“那家人晒的衣服真搞笑”、“那边的房子拆了”、“那个人的假发歪了”、“那些小太妹好像很可怕的样子”、“那个大哥哥长得好帅好想嫁给他”之类的话总是源源不断,似乎永远也说不完的样子。 “奏音,你不开心么?”琴音突然停止了对新奇事物的发觉,歪过头凑在奏音面前问道。 “没有。” “呐,奏音。” “嗯?” “你觉得在别人家工作很丢脸么?” 奏音愣了一下,转头看着目视前方满脸笑容的家姐,与黑发相反的红眸暗了暗,看着前面人头攒动的大街面无表情:“没啊……唔。” “哦?我懂的啦,这份工作可能比起普通公司职员来更难对别人说出口,给人像是仆人的感觉不是么?但是我很满足啊,收入高又轻松,那大哥哥……应该也不像是坏人,爹地看起来做得很开心的样子。”琴音扯了扯奏音的脸颊,及肩的长发随着她略有些夸张的笑发来回晃动,奏音早已见怪不怪,在他印象里家姐总是在笑,考试考砸了的时候也是笑着向妈妈打圆场。 “爹地是个好人哦,每月的工资大部分都寄回来告诉妈妈要给我们买好吃的好玩的,虽然他做得一手好菜但自己吃的东西却能省就省……所以!以后要对爹地好一点!”见奏音不说话,琴音又开始喋喋不休地说着。 “嗯,知道了。”奏音复杂地看了她一眼。 奏音看着说得眉飞色舞的琴音似乎被感染了一样,板着的笑脸有所缓和,他相信并且接受琴音的想法,但对于最重要的人他选择包容。 “乖啦,爹地说明天我们就可以转学去那个大名鼎鼎的冰帝上学了,而且不用我们家交学费全是他的雇主出钱,是不是赚到了!” “有钱人就是爱施舍,你也不用强装出兴奋的样子,我是无所谓到哪都一样,但是你走了那家伙怎么办?像那种为了满足自己的施舍拒绝不久好了。” 琴音的脸上闪过一瞬间的阴霾,但之后便依旧笑得无所谓:“没问题的啦,他没有我一定也能和大家相处得很好!拒绝的话爹地会很为难的,有钱人都比较敏感嘛你懂的。” 像是接受了琴音的说辞,又像是知道自己的话无法改变琴音的想法,奏音便不再说话,哼,反正他是巴不得她早点离开那冷冰冰的家伙。 她将奏音送去教室后就蹦蹦跳跳走向自己的教室,和同学打过招呼后走到自己的位子上放下书包后就迫不及待的别过头对着同桌大声说道:“早上好!” 身边的男孩理也没有理他,似乎做了什么运动后有些狼狈地微微喘着气,依旧自己跟自己下着将棋。 她的同桌在她看来是和弟弟有着微妙的相似点,都十分别扭,打从刚入学时她就瞄上了这个长得十分清秀却故意与集体疏离的男孩,无论每年一次的分班他们在不在一个班级琴音都死缠烂打不误。 “哎,神代同学你干嘛老缠着他啊,虽然长得好看但好像很恐怖的样子。” “没有啊小征是个很体贴的人。” “他整天就知道坐在那里动也不动地下棋,根本不怎么理你不是么?何必自作多情。” “哈哈,小征在私底下对我很热情的哦。” 对于别人的质疑琴音向来不为所动,在她看来小征就是最好的朋友,其实是个很体贴单纯又心地善良的人,在她死缠烂打着和他交朋友之前就知道其实他时常就会做些善心的小举动帮助班级里遇到小麻烦的人,只是他们为什么就不明白呢? 恐怖?无稽之谈啊。 经过4年的死缠烂打琴音觉得和一开始比起来他们的关系亲密了很多!虽然在旁人看来依旧是琴音的一厢情愿,但是她却不这么觉得。 见对方只是对着自己的棋盘不理她,琴音锲而不舍:“小征小征小征小征……” 肯定不想别人说得那样,她看得出小征肯定也是在意自己的!因为她是小征唯一的朋友啊,小征也是自己除了奏音外第一个那么要好的朋友。 “那个……” “将军。”被唤作小征的男孩将已经退败了的王将递给了死死盯着他看的琴音:“给你了,失败的王没有任何的意义。” 琴音有点受宠若惊,但还是连忙摆了摆手:“还,还是不要了吧,少了一个棋子的话这副棋不就作废了么?而且小征不是很爱下棋么,怎么突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我了?” 琴音隐约有些不安,他不会知道了自己要转学的事情吧,那双和奏音相似的红色眼眸就像可以看透所有的东西一样,不过比起奏音的鲜红她觉得小征的眼睛有着一种十分温柔的感觉。 “我刚刚就走在你们后面。” 男孩只把话说了一半,听到她和神代奏音说转学消息的一瞬间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到了慌神和不安,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锤了一下而已。 见琴音和她那讨人厌的弟弟走向了高年级的方向,他不知道为什么不知所措了起来,不知道等会该用什么表情面对她道别的话,他奔跑了起来,直到到达教室已经大口喘着气,这样才让心里稍微好受一些。 他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慌乱地拿出了棋盘和往常一样下棋,但是心却不在那一个个棋子身上,如果琴音看得懂将棋的话一定会发现他下得杂乱无常,很多棋子根本就走错了。 琴音露出一个有点难看的笑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明明一开始是自己先开始接近他的,说着要成为永远的朋友这样的话,到头来先放弃的却是自己,她知道如果自己执意拒绝爹地的转学建议的话其实是可以的,但是这样会让爹地在他的雇主面前很为难,她不能放弃自己的家人,所以只能放弃他了。 我真是个差劲又恶劣的人啊,琴音自责的想着。 “这个王将就是我。” “啊?” “这个王将就是我。”男孩双眸的颜色红得刺眼,虽然是坐着仰视着站着的女孩,但不知道为什么却显得气势十足,“王者只要变得更强就可以了吧?以后……如果有机会再见面的话,我会让你见到与现在不同更强大的我。” 男孩稍微停顿了一下,很快又继续说道:“我也期待你能变强,不要总哭了。” “知道了!我会打电话给你的!会有很多机会再见面的!”琴音开心地笑着接过留有温度的棋子,虽然内心其实深知独自以后有了各自不同的校园生活后关系必将疏远,甚至渐渐地不再联系,但是她不想让这种事发生,“小征毕业后准备读哪所中学?” “帝光,只有这样数一数二的篮球强校才有征服的意义。” “那到时候我就抱小征大腿了。”琴音满怀自信地发誓:“这次是爹地的雇主主动提出的慷慨建议,拒绝的话会让他很难看,但是小学毕业后我一定会努力再来找你的!” “拭目以待。”男孩点了点头,露出了难得的微笑。 这一天的时光短暂得让琴音感到惋惜,校门口临别的时候奏音只是插着口袋不耐烦地站在离琴音稍远的地方默默地看着他们,淡金色和红色的身影站在夕阳下在他看来真的是十分闪亮。 琴音的不舍让奏音感到十分不爽。 说到底这样的友情到底能坚持多久?随着时间和结交新的朋友的过程就会慢慢的疏远起来,这样依依惜别的样子真的是无聊透顶,对过来想和自己说些道别的话来套近乎的女孩给以凶狠的目光,奏音无聊地吹着口哨。 “那个……我会发短信给你的。”琴音强忍着心中的酸楚和即将夺眶的眼泪,佯装着笑容说道,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也还没有什么阅历,这样的离别还是第一次。 “嗯。” “那个……如果有事要商量的话什么时候都可以打电话给我。” “嗯。” “我期待你变得更强哦!”如果奏音知道这句话对小征对胜利看得那么重那么执着的话,她是解释刀架在脖子边也绝对不会白目地说出来的。 “绝对。” 胡扯八扯地说了很多东西,但大部分都是她自己单方面的说,小征表情平静地听着,她以前从来都没有因为小征的冷淡而生气,但她现在却对眼前平静如常的男孩感到有点生气,为什么只有她难过得快要死了? 而当琴音这么想的时候男孩在心里却在责怪自有点想哭的丑态,他有点佩服说个不停的琴音,在这种离别的时刻他说话说得很少就是怕一不小心把感情给带了出来。 琴音则是怕自己一不说话就会哭出来。 对于12岁的孩子来说这样离别悲伤得就像生死离别了一样,但是就是这样一次次的离别才让孩子慢慢成熟起来长成大人,等他们长大了才发现当初的自己虽然十分弱小但却纯真。 “琴音,走了。” “嗯……那……小征拜拜。”琴音强忍着泪水说完就转过身,在转身的那一刹那眼泪再也忍不住地流了下来,紧紧地握着那枚王将,脑中不断闪过从相识到现在的点点滴滴。 四年的时光足以造就许多美好的回忆,但现在这些美好的回忆就像利刃一样切割着她。 “再见。”男孩望着褐色与黑色交织在一起的一男一女并肩越走越远,直到再也看不见了以后他才转身离开。 他没有哭,因为王者不可以有懦弱的眼泪。 回家的路上,按捺不住心情的琴音边哭边扯了扯走在她旁边揉着她的脑袋似是无声安慰的奏音:“呜,我想吃冰激凌,章鱼丸子,薯片,美味棒……零花钱被没收了什么都不能买呜啊……” “知道了知道了都买给你好了吧,别哭了丢死人了,离别这种事有什么大不了的,你现在知道随便勾搭别人的下场了吧,反正也只有我一直会在你身边对你不离不弃,尤其是肯为你花掉一个月的零用钱,你现在知道我的好了吧?”奏音语气一点也不温柔,又说着泛酸的话,啰嗦得像个闹别扭的小姑娘,但琴音自动脑补了他的话筛选掉大部分废话只听进去了“不离不弃”。 “呜……我是嫁出去你是娶进来总有一天会拥有各自不同的家庭……” “没有这种事,这世上的女人都太烂每一个我能看得上眼的,啊啊你别哭,当然不包括你啦!你是我这世界上唯一看得顺眼的女人行了吧!” “呜啊——你不能喜欢男人啊,神代家传宗接代就全靠你了。” “别哭别哭别哭,喂,还有我才不喜欢男人你够了!算了算了算了,别哭了,我马上给你去买吃的好了吧。” 最后奏音无奈地用光了自己这个月所有的零用钱就用来买吃的买漫画来转移琴音的注意力,不然她铁定哭得跟死爹死娘死弟弟了一样。 “哎,别哭得那么惨绝人寰好么,你弟弟我还没死呢。” 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琴音哽咽着往嘴里塞好吃的,时不时打个嗝呛一下,记得奏音团团转,忙得又是帮她擦眼泪又是帮她擦嘴,还要帮她递水拍背,似乎把自己出生到现在欠她的都给伺候光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狗血的感觉("▔□▔)/ 作者再一次OOC了。 5第四章 那天晚上奏音小弟弟睡觉前没有再去打扰自家姐姐,而是认真地在日记本上写了很多东西,密密麻麻的文字整整撑满了两页。 其中有一段他这么写道:“琴音是我在这世界上唯一的另一半,与别的亲人不同是真正意义上的另一半,绝不会允许让任何人将她从我身边夺走。” 慢慢放下笔合上本子锁进抽屉里,奏音自嘲地笑了笑,上天给予了他们了无论什么也无法匹敌的亲密关系,但却让她永远无法像恋爱那般喜欢上自己。 开门走出去准备去洗澡,正好碰到家姐蹦蹦跳跳得小跑着路过他身边,他立马像个小大人似的说:“琴音!刚洗完澡别像个跳蚤一样蹦来蹦去小心甩掉你的大门牙!” “哇啊臭奏音你怎么想法那么狠毒!你这坏……” 边跑跳边转过头朝他吐了吐舌头,琴音就把头转了回去,奏音只听见一声响亮的“砰”一声,下一秒他看见家姐已经蹲□抱着头发出“哎呦哎呦”的声音。 “呦,报应这么快就来了?” 原本幸灾乐祸地奏音看见捂着头的琴音居然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立马就慌了,连忙走过去拉开她的手:“给我看看装得严不严重,你可真是活……算了还是不说了。” 你这不是活该么,谁叫你不听我的劝告乱来的,但是看起来好像很可怜的样子,真是太犯规了幸灾乐祸的心情全被搅乱了。 “唔,没事。” “既然没事你哭个什么劲啊!这里肿了一个包吧。”奏音点了点那个地方,立马换来琴音的吃痛声,“我去拿医药箱,你到我房间等着我马上帮你上药。” “不要惊动爹地妈咪啊。” “知道了知道了。”奏音挥了挥手就下楼了。 琴音有些郁闷地鼓着张包子脸慢吞吞的走近奏音的房间,一如既往的干净整洁色调也冷冰冰的,她一屁股坐在他的床上,消沉地撑着脑袋,自己怎么就一点也不像姐姐呢……让奏音那家伙出尽了风头! “喂!!”过了一会提着医药箱推门进房的奏音立刻炸毛了,“琴音你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别在床上蹦来蹦去给我下来!这次你想要摔断腿么!” “哦……” 奏音看着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双手放在腿上低着头的琴音,一时间怒气全消了,如果她有一双兔耳朵的话这时一定耸拉下来了。 等等!他为什么会想到兔子,其实他对那种只会卖萌的动物一点好感也没有!嗯!一点好感也没有! “痛……” “忍着!”看着琴音那委屈的小样奏音心中闪过了意思得意,哼哼哼,看你还不自量力,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涂完药水后琴音一直保持着用左右撩起刘海,小小的右手像扇子一样使劲往脑门上扇风,疼痛持续减轻等到完全不痛的时候已经过去有一段时间了,在那期间琴音一直没有停下她扇风的动作。 从某些意义上来讲琴音也是个执着的人,就像她执着得不愿意试穿爹地带回来的冰帝小学部的校服一样,因为她不喜欢那种绿油油的颜色。 和奏音道过晚安以后琴音就回自己的房间了。 琴音回到房间后就拿出口袋里的王将,之前已经拜托爹地帮忙在最上端打了一个洞,她翻出了自诩认为最漂亮的银色链子将棋子串好,挂在胸前看了看十分满意地笑了,她决定以后要一直一直戴着。 挂好制作好的王将项链躺在床上翻来滚去在想着要不要发短信给小征,可是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妥,首先时间已经不早了,其实才刚分别没满6个小时发短信诉相思之苦不是太奇怪了么。 所以琴音最终还是扔开了手机,钻进被子里开始美美地睡大觉了。 如果早知道第二天早上会遇到那么猎奇的事的话,琴音肯定会被吓得做一名睡美人不愿醒来面对这残酷的事实。 和绿油油的校服对视了3秒,刚醒来的琴音就穿着睡衣赤脚“啪嗒啪嗒”跑下楼,边跑边喊:“爹地爹地!我能不能还穿陵川的校服,冰帝小学部校服的颜色太难看了啦我最讨厌绿色了!就像把最讨厌吃的青菜穿在身上一样好恶心!” “你居然敢说本大爷学校的校服恶心!”像个没事人一样自然地翘着二郎腿坐在餐桌前的小绅士迹部立马怒了,如果不是良好的餐桌礼仪约束着他他指不定会气得弹起来。 “就是恶心嘛。”琴音对着梳妆整齐的奏音憋了憋嘴,怨念的眼神似乎在默默地责怪他不叫自己起床一样,而且为什么这个有钱人家的小霸王也来了,“你来干什么啊。” “本大爷当然是看神代再跑来本大爷家专程做早饭太麻烦了,所以就亲自上门了,顺便因为这是第一天所以受神代所托让司机也送你们一程。”迹部还显得很稚嫩的脸上摆出一副“你看我多慷慨”的拽样,“还不快感谢无比慷慨的本大爷。” 奏音不爽地“哼”了一声,一脸嫌弃地望着盘中的早餐,心想怎么又是西餐。 “爹地。”琴音一脸委屈地向爹地投去救命的目光,挤眉弄眼间意思是这家伙以后都要和我们一起上学了么,会死人的我才不要和这么奇怪的人一起上学。 神代爸爸爽朗地笑了:“真是麻烦你了啊迹部少爷,还要专程绕过来接我家这两个熊孩子,无奈冰帝离这里有点远不放心他们自己上学啊。” “没事,本大爷对于自己的属下一样十分慷慨。” 你还真敢说!一向好脾气的琴音也有点气得牙痒痒,就当她之前劝说奏音的话全都冲进马桶里好了,这小霸王说话可真是气死人不偿命又没大没小! “琴音你愣着干嘛,还不快点去梳洗。”快要吃完早餐的奏音无奈地出声提醒站在一旁穿着凌乱的睡衣,还似乎在想什么心事的琴音,“晚了我可不等你,给你倒数30秒,30,29,28……” “啊啊我,我知道了!马,马上!”说完就一溜烟跑上楼去了。 匆匆忙忙梳洗完毕穿上那套绿色校服的琴音两格楼梯一跳着下楼,大门敞开着,奏音已经穿好鞋气呼呼地站在门口等他了,嘴里不停说着“抱歉抱歉”边下楼差点就脚一滑滚下去了,不过好在奏音上前扶了她一把。 “抱歉久等了!”琴音对着奏音双手合十讨好似的道歉然后急忙穿好鞋,对方“哼”了一声就拉过她的手走出门外。 奏音的另一只插在口袋里,所以就一脚把门给揣上了,一副小痞子的模样。 “奏音,不能用脚踹门哦,而且出门只要打招呼。‘我出发了’这样子一定要好好的打招呼才行。”琴音说完见对方不为所动执拗地拽着对方的手往后拖,死活也不肯移动。 “知道了啦好烦啊,我出发了!” “嗯嗯。”琴音笑眯眯地摸了摸奏音的脑袋。 向司机叔叔道过谢以后姐弟俩就钻进了加长款豪华轿车里,与翘着二郎腿双手环胸,还勉强能算正太的迹部景吾小同学面对面坐着。 “别在车里窜来窜去。”奏音一把扯过琴音的衣服把她再次拽回了座位上。 原本好奇地四处打量这个宽敞空间的琴音只能不情不愿地坐回来位子上,看了一眼面前臭着张脸但还长得挺好看的迹部,她感觉自己有必要打破这个尴尬的气氛! “那个……诶……啊……” 琴音的心里变化很微妙。 那个,刚想开口的觉得好像哪里有点不对劲。 诶,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啊,怎么办爹地之前说过的只是自己忘了,如果问的话会不会觉得很失礼啊。 怎么说琴音的就是那种似乎和谁都能说得上话的人,陵川的同学中很多人都建议过她说她以后可以试着当幼儿园老师,是绝对能和小朋友搞好关系的那种脸皮老厚的人,不过后一句真的是夸奖么? 那么就从名字开始展开一段愉快的对话然后建立起神圣的友谊吧! “我叫神代琴音,这是比我小一岁的弟弟神代奏音,你叫什么名字啊弟媳?”琴音笑眯眯地问道。 “啊嗯?你居然不知道本大爷的名字?”迹部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面前看起来暖洋洋的小女孩,脑内自动忽略了最后两个字,“本大爷叫迹部景吾,身为本大爷的仆人应该好好的记住主人的名字才是。” 啊?啊,好像第一次见面时临走前的确也说过类似的话,不过那不是开玩笑的么!说到底“仆人”什么的到底是有多脱离时代的词语啊。 奏音显得十分幸灾乐祸,而后似乎有些不屑地笑着看向迹部:“那我呢,大少爷,需不需要我在你小号的时候帮你拉裤子的拉链呢?或者说在大号的时候帮你递纸然后穿裤子?” 对于奏音明显的嘲讽迹部神色如常,只是凤眼微眯笑着摆了摆手:“不用了,本大爷可不是随便什么样的人都接受的。” “你说什么!”迹部风轻云淡地反嘲讽了回去,奏音嘴巴更毒,“我以前还以为像你这种大少爷都是那种是个人都想上的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呢,原来并不是这样还很有节操的嘛。” “我为什么是你的仆人啊?这是几年几月几日几时几分几秒的事来着?”琴音并没有奏音显得那么说话带刺,歪了歪脑袋,一双大眼睛里写满了不解。 迹部轻笑了一声,理所当然地说到:“真是个笨姑娘,你的父亲是我的父亲的佣人,那你不也就是我的佣人了么?本大爷说得那么明白能理解了吧。” “喂!你不要太过分!你那是什么老掉牙的观念啊!”奏音气得直跳脚,漂亮的小脸皱在了一起,要不是琴音拉住早就像个发怒的小老虎一样洋洋得意的大少爷扑过去了。 “本大爷是个很明事理的人。”迹部神情张扬恣意,顿了顿继续说道:“如果你做得好的话本大爷当然不会辞掉你的父亲顺便让他在餐饮界被封杀,还会适当的奖励你。” “那个……我是不是应该高兴?”琴音有些迷茫地问道。 “当然。” “嗯……还真有那么点高兴起来了。” “喂,你脑子没病吧,有什么好高兴的啊。”奏音十分不满,换做任何一个正常人在这种时候都会觉得世界一片黑暗,偏偏他的姐姐却不那么正常。 “诶?为什么不高兴。” “为什么高兴!” “嘿嘿嘿嘿。”琴音傻笑着捂着脸,“突然想到奏音你前几天买给我的那本叫《主人不可以》的小言里的男主光希也是让女主奈奈当他的仆人的,我可喜欢光希了!”羞涩羞涩羞涩。 迹部有点不明真相地抽了抽嘴角:“虽然本大爷不知道你在兴奋些什么,不过你大可以放心,本大爷对于自己忠诚的仆人可是极其慷慨的。” 小包子奏音咬了咬牙后不怒反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苦笑)就是这么还是啦,作者先去墙角羞愧一会! 6第五章 “迹部好拉风啊,狂拽炫酷叼!”琴音不禁对迹部竖起了大拇指。 老实说琴音早就知道了冰帝是贵族学校,在她印象里贵族学校里一般都是藏龙卧虎,里面的人什么东西能没见过?搞不好遇到外星人还能用外星语进行友好交流促进地球和平呢。 她以为一直自称本大爷的迹部放在普通学校里是一颗几千瓦的白炽灯,但在贵族学校里最多算一根蜡烛,可惜想象很骨感现实很丰满。 她坐在车里看见迹部走出去随便打了几个响指,瞎七搭八说了几句比如“本大爷以后就是这所学校的帝王了”、“跟着本大爷吃香喝辣的”诸如此类流氓话。 “啊啊啊啊啊————” “呀呀呀呀呀————” “哇哇哇哇哇————” 于是就是这么简单,迎来了一片女生的尖叫声,最可怕的是居然还有男生也在高举着手跟着叫。 他们到底是什么心态! 琴音这才发现贵族学校可能并不是个个都是那种富得流油的家伙,也有一些中等小康水平的或者索性像她一样一穷二白的人。 迹部这朵骚包又有钱的娇花一来学校就捐这捐那的,切实改善了学生的生活质量和生活水平,如此善解人意的一朵娇花怎能不惹来母性泛滥的女同志们的怜惜呢。 但是琴音又甩了甩头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别随便碰本大爷,你这母狗。” 当迹部小正太板着长脸骂了一个大胆的女生后琴音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并不是一朵骚包柔弱的娇花,而是一朵吃人的霸王花! 看来被骂的那个女生也是喜欢帝王抖S的同好,不然怎么会面露娇羞之色呢。 这个世界总是那么不太平,琴音无奈叹息着摇头晃脑走出车门,在奏音看来就是一副痴呆样,她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拉着奏音一溜烟就走了。 她感觉背后隐隐刺痛,大概身后被众女生包围的迹部男神正在瞪着他们这边,她不知道的是走在身后的奏音正一脸嘲讽的笑容,竖起中指的动作只是转瞬即逝但却还是被迹部的眼睛捕捉到了。 琴音坚信她和迹部大爷隔着好几幢教学楼的距离,基本上从中学部跑到小学部就已经用完了课间休息的一半多的时间,所以可想而知,除非你早退或者跑得和姚明一样快不然来回一下铁定迟到。 “奏音,姐姐大人我就先走了,有事来6年A组来找我。” “我觉得这句话我对你说比较适合。”奏音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琴音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后挥了挥手背着小书包走向自己的教室。 琴音觉得有钱人真是一种难以捉摸的生物。 她像平时在陵川那样开门大声打招呼,但是以往的话同学都会笑着也和她说“早上好”,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她开门的方式不对还是她脸上有什么怪东西,班里的同学皆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咦?琴音下意识摸了摸脸,应该没有什么脏东西啊,早上太匆忙了只吃了一片面包应该不会沾到奇怪的酱汁嘛。 有种被眼神强|奸了的错觉。 随后他们就收回目光三三两两小声窃窃私语了起来,一时间只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这令琴音很郁闷,有事干嘛不能用正常音量说出来,偏要压低声音累不累啊。 提了提书包走过女生身边的时候就可以清楚地听见那议论声。 “那谁啊,那么大声说话真没礼貌,一定又是哪家的暴发户吧。” “是张生面孔,从幼教部开始就没见过这个人,搞不好是拿奖学金进来的平民哦。” “哎真没办法,冰帝就是因为有那些平民的原因把整体素质都拉低了。” 琴音憋了憋嘴,把书包放进桌洞里,一时间不知道该干什么才好撑着脑袋四处打量了一会,刚才听到了那么一段对话感觉有些委屈,突然很想给小征发短信,于是她兴奋地从包里拿出手机。 刚想打字屁股下一空她“哎呦”了一声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她屁股上的肉没那么厚实,所以难免骨头撞到坚硬的地会很痛,手机也“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她吸了吸鼻子往后望去,没见过但成群结队的三个女生,其中一个比较强壮的正双手伏在她的椅背上,想必就是她拉的椅子。 四面八方的视线都集中在她的身上,她忍痛扶着桌子站了起来,手机被其中一个女生一脚踩在地上,她想捡又不好捡,只能拍了拍裙子皱眉看着他们:“干嘛啊?”一脸委屈的小媳妇样。 以前从来没被欺负过,偶尔奏音会逗她弄着玩,所以她觉得那三个女生可能也是在闹着玩,不过真的很痛啊,屁股都差点裂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三个女生中领头的那个波浪卷开始笑了起来,一下子四面八方全传来了笑声。 “这人还真有趣诶,居然问‘干嘛啊’哈哈哈哈,是不是脑筋有问题啊。”为首的波浪卷一脸嘲讽:“没干什么,只是你坐了我的位子所以教训一下你而已。” “你明明才刚来……” “但这就是我的位子,我从一年级开始就一直坐这个位子了。”波浪卷强词夺理地说着,把桌洞里琴音的包抽了出来扔在了地上。 还顺便把琴音的手机像踢足球一样狠狠地踹了出去,手机撞了一下隔壁的桌子然后弹在了地上,这下子彻底坏了。 “啊。”琴音捡起了断成两截的手机放进口袋里,然后一只手抱着包另一只手握着胸口的“王将”害怕似的往后退了一步。 波浪卷推了一把站在桌前的琴音,不满地嘀咕了一句“真是碍眼。”后就像个没事人一样坐在了抢来的位子上和自己的同伴聊起了天。 那些看好戏的人也只是对她指指点点议论了一会后就没有兴趣了,看书的看书,聊天的聊天不再理会她的存在了。 琴音本来挺爱哭的,但是她就是强忍着眼泪在眼眶打转就是不肯哭,心里委屈极了但还是慢慢地找了一个角落里的位子坐了下来,擦了擦眼睛深吸了几口气。 自己心底那条逆流成河的小悲伤大概都快要冲破大坝了,但是怎么能输给一个头发卷得像螺旋面包的人呢! 琴音突然领悟出了一个深刻的道理,现代人真是越活跃懒了啊,因为她的手机坏了以后就失去了和小征联系的方式,因为她太依赖便捷的手机了所以别说小征的号码没记住了连自己的号码都没住…… 这下子她终于流了几滴辛酸泪,因为怕被嘲笑所以很快就抹干净了,就是眼睛稍微有一点点红。 不过还好眼睛上不是很明显如果不仔细看的话就不会发现。 就如同她能想象得到的一样,只要一开始落人话柄之后就很难改变最初的印象,第一节班会做自我介绍的时候每当别人结束多多少少都会有一点掌声,就是轻和响的区别而已。 而轮到她的时候从开始到结束除了窃窃私语外就没别的声音了。 大概她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必须习惯他们的这种默契了,反正又无所谓……她装作若无其事地走下讲台,对于老师探寻的目光和同学嘲笑的眼神视而不见。 坐在座位上后她的心思早已不在别人的说话声上了,无聊地玩了会手指以后又翻笔袋玩,把笔拿出来又放进去,翻来翻去左旋右转。 还记得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新来的班主任是个品行不怎么样的女人,上课的时候看她在玩笔袋和手指就把她拎到讲台边又揪她头发又拧她胳膊,骂她是个多动症管不住自己的手脚。 然后当时她都拧哭了,同学一个个都低下头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只有小征虽然面无表情,但是一双大大的红色眼睛直勾勾地看了看老师后抄起笔袋做了个投射的动作目标是老师的脑袋瓜子。 她只记得当时自己愣愣地接住了在老师的脑袋上弹了一下落下来的笔袋,那是和他的发色一样鲜艳得刺眼的红色,那时她有一种开启了新世界大门的感觉! 可想而知,无论当时场面多么的激动人心和令人感动,这样做的结果就是双双叫家长,站在老师办公室里挨训。 小征的爹地妈咪看起来那么温柔善解人意甚至可以说是礼貌到疏远,更别说是责骂他了,但是自己却要被妈咪和奏音骂得狗血淋头,说起来奏音我可是你的姐姐吧!对吧! 可是这样说起来。 小征不在了啊。 最后一节课结束后她望着同学们三三两两地交谈着走出了教室门,抿着嘴前所未有地沉默不语,在她的记忆力似乎从来没有过这般无所适从的感觉,明明肚子很饿却十分不愿意离开座位一步。 握着已经断成两截的手机,看起来毛绒绒的小女孩突然委屈地哭了起来。 第一次遇到这种排挤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可恶的奏音肯定肯定是遇到了漂亮的女生所以把她给忘了,她突然又一种冲动,从这个名为冰帝的牢笼里跑出去,然后飞奔到陵川肯定又能看到和熟悉的日常里一模一样的光景。 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琴音根本不考虑能不能出得了校门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往门外冲去。 “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琴音低着头往外跑的时候感觉到撞到了一个人,有一股淡而自然的清香,她一愣出于窘迫脸红了红低着头一个劲地道歉。 大概是同伴同学吧,如果让他们看到自己哭的样子肯定又要变本加厉了,这么想着的琴音把头低得更低了。 迹部被撞得踉跄了一下然后稳住了身子,精致脸上写满了不满,不过看着这个低下头一个劲道歉的女生无论是声音还是熟悉的后脑勺都是今天早上在车里元气满满的女孩,他微微感到有些诧异,也稍微能够猜到些什么。 “神代琴音,给本大爷抬起头来。”迹部皱着眉环胸站着,语气有些严厉。 琴音楞住了,一时间不知道作何反应,与第一次见面时不同,她感到尴尬又窘迫,但是他好歹也是老板的儿子,她软弱地想着或许求他就能让自己回陵川,以前不懂得珍惜的一切现在回想起来美好得有些虚幻。 她第一次感受到人与人之间其实是有明显的阶级的。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最近作者很萌利威尔兵长啊wwww 身为人类最强兵长也只有160所以我觉得赤队的身高已经很出色了! 果然厉害的家伙身高都很缩水嘛wwww 7第六章 “那个啊迹部大爷,小的想回陵川您老就给批了吧,反正小的呆在这里也只会给您添堵对吧?”放低语气,故作谦卑,低着头使了很大力气才说出这番模仿电视剧的话。 几个小时前还是不知天比高地厚甚至相信没有什么事情自己是办不到的,一直以来生活得一帆风顺的小女孩,感受到了许多负面情绪后感觉自己已经无法笑出来了,生体当中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想要回到以前的生活! 她听到了迹部不屑的冷哼声,整个人颤抖了一下,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你就这点能耐?本大爷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迹部一把抬起琴音乱七八糟的脸,凑在她面前一脸嘲笑:“这样临阵退缩实在是太不华丽了,本大爷的仆人就只有这点程度么?” “虽然小动物比不上大老虎,但是小动物也是有尊严的!如果不是你爸爸的擅作主张我爹地又不好拒绝的话,我现在一定在陵川过得很开心!”琴音推开了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像只受伤的小老虎一样狠狠地瞪着面前欠揍的家伙。 “啊嗯?既然接受了又有什么好抱怨的?本大爷和本大爷的父亲都没有把刀架在你们的脖子上让你们一定要来吧。” “你不懂!”琴音看着迹部竖起手指,“如你所说的就像是仆人一样,如果你或者是你爸爸想要那么做的话我们家很快就会蹲在街上喝西北风!如果拒绝的话就像直接打你爸爸的脸一样……”不过如果给我一个打你脸的机会肯定会礼貌地拒绝后不客气地狠狠地来上一拳嘿嘿嘿嘿,哈哈哈哈。 “哦?”迹部的脸上扬起了一番玩味的笑容。 “干,干什么啊……笑得好抽象。” “身为本大爷的仆人你居然敢说本大爷抽象,这次就原谅你了不要有下次!”迹部用眼刀撇了琴音一眼后又恢复了之前得意的笑容,“既然你怕我让你全家喝西北风的话就代表你一定要听本大爷的话,下午来网球部报道。” “啊?我不喜欢运动,我比较喜欢漫画研究部所以准备下午去交入部申请表,再说前辈你是初中部的吧。”琴音加重了“前辈”两字,肉嘟嘟的脸上写满了不情愿。 “只要是变强有名无实也无妨吧,不想变强到没有人敢欺负你?那你就继续被笑话和排挤吧,别到头来抱怨本大爷是个没人情味的雇主,没有帮过自己的仆人。”迹部一脸‘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本大爷再也不管了’的表情,挥挥手就转过头想要离开,被琴音一把拉住了衣服。 “那个……” 迹部督了一眼可怜兮兮的小女孩,有些疑惑地问道:“怎么?” 琴音拿出摔成两半的手机举给迹部看:“能不能改天?我手机英勇去世了,我现在觉得我的人生一片灰暗,我急需给自己的心灵请病假然后稍作静养才能回归岗位为您效力!” 迹部有些鄙视地看着小家子气又一副傻缺样的琴音,不就是手机坏掉了自己随便打个电话一排的手机就能齐刷刷地摆在她的面前让她随便挑,随便拿出一台都比她现在的要高档很多。 “知道了知道了,朕赐给你一台。”迹部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不要,臣不是这个意思,而且母后说不要随便接受不熟的人的东西!”琴音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一样。 “那你是想怎样?还有本大爷不是什么‘不熟的人’!”迹部一张精致的笑脸上盛满了怒气,似乎在无声地指责着女孩的不知好歹。 “这个我才不告诉你啦!”琴音鼓着张圆脸,眼神有些不好意思地左顾右盼起来,“反正今天放学不行……” “本大爷才不管你有什么理由,总之如果本大爷部活时间没有看到你出现的话。”迹部露出令琴音觉得十分欠扁的笑容,“那以后只要你还活着有没有被谁欺负这种事本大爷不会去管,而且还会帮那些活跃在第一前线欺负你的人添砖加瓦,本大爷直到大学都不会让你离开冰帝一步,即使你辍学去当打工妹本大爷也保证除了乞丐这一行业不会有任何地方录用你。” 这该死的从幼教部到大学部一体的冰帝!还有这万恶的有钱人! 迹部突然收回了笑容一脸严肃但是却有一种嘲笑弱者的眼神:“弱者没有话语权,既然不想反抗乖乖享受也无妨。” 琴音觉得自己被狠狠地刺激到了,明明也只比自己大两岁但总觉得眼前的人比她成熟太多了,被排挤这种事50%有别人的原因但自己也有50%的原因。 如果自己都不做出行动来反抗的话的确没有资格在心底抱怨别人。 琴音抬起头直视着迹部的眼睛一字一顿的强调道:“我不是弱者也不会逃避。”但说完后气势明显就弱了起来:“我现在已经深刻地了解到自己农奴翻身的几率比现在把你剥光强上了还要渺小,不过那件事真的很重要啊老大。” “为了奖励你那超出平均值的胆量,那就说说看吧。”迹部隐忍着走上去呼她一拳把她镶墙上的冲动,摆出一副“有屁快放本大爷没时间和你耗”的不耐烦表情。 “就是那个,答应过小学时最好的朋友和他经常联系的,手机摔坏了通讯录里的电话号码也没了,所以才想去找他来着。”还不一定见不见得到,想到这里她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迹部心里默默地吐槽着这货最好的朋友居然是男的这件事。 “作为冰帝的学生禁止异性间不纯洁交往。”迹部此刻很严肃。 “没有那回事我是清白的!那以后你也离我远点!”琴音红了一张脸,她和小征那可是纯洁到透明的友谊啊! 迹部动作潇洒地捋了捋额前散落的发丝,用一种怪异的眼神从上到下审视着扭扭捏捏尽显羞涩的琴音,轻咳了一声留下一句“这种小事你不用操心,你敢不来结局就如上所说”就轻飘飘地走了。 不不不不,这不能不操心! 此时刚与迹部接触的琴音……或者说是智力不达标的琴音此时还不能理解迹部这句只说了一半的隐晦的话其实意思就是:“这件事交给本大爷去办了,这种小事你不用操心。” 这下她就彻底为难了,帝光和冰帝离得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冰帝注重课外活动所以比别的学校要早放半个小时,没有迹部强加来的任务的话是绝对赶得上的,但是现在就…… 但是又不能不去,不然还不知道迹部会怎么给自己家拆台呢。 琴音忧心忡忡地踱着步子回到座位上乖乖坐好,她也没有再去食堂的打算了,她做不到像小征那样毫不在意地独来独往,自己对于一个人去食堂那种窘迫的事是下意识抵触的,她这个年龄的孩子其实还是都喜欢群聚的吧。 撑着脑袋沉沉地叹了口气,明天开始还是带便当吧。 “对,没错,名字叫神代琴音,查一下被她唤作‘小征’的是谁,这么简单的事本大爷给你半个小时已经充裕到不行了吧?” “桦地走吧。” 迹部合上手机望了一眼不知什么时候从自己身后冒出来的高个子的大块头,早已经见怪不怪了,皱了皱眉自顾自想着什么。 等到上课前10分钟学生们渐渐都回到了教室里,女生三三俩俩形成一个小团体,唯独琴音的那一块成了一个真空地区。 和班级里的女生相反男生们并不是打心底里讨厌琴音的存在,他们的心眼没那么大甚至觉得这看起来唯唯诺诺的女生正合他们大男子情怀,但却并没有人主动和她搭话,贵族学校的孩子总会顾忌很多,他们不想因为接近她而惹得全班女生的不快。 在贵族学校里,这不仅代表着在班级里的人望,更加会牵扯到自己家族的地位。 只有像迹部景吾之类大财阀,在日本的脚步踏得严严实实,并不是一些小喽喽就能轻易动摇的,所以也就并不会注意这些事情。 迹部本身就很护短,同时也有着与护短相反的残酷,换做与他没有干系的任何人即使被欺负得在他面前作势要跳楼别说去拦了他一句阻止的话也不会说,只会兀自皱皱眉离开而已。 但关于琴音的事,对他来说最重要的其实是征服了网球社后不找点乐子他略感到无聊,网球社需要一个打扫卫生的人,他自然不会干这种事,也不会让自己的部员舍弃训练时间做这种没意义的事,他才不会抱有打扫卫生能锻炼人的责任心这种无聊的想法,所以当下最合适也是最安全的人选就是神代琴音了。 放学的时候班主任一走琴音就板着脸拽着早就整理好的书包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外。 “喂!你干嘛无视我!” “咦?奏音,对不起啊刚才一不小心就走神了所以没看见……”琴音蔫蔫地道歉,这一天下来真的比平时累得多,无论是课业的难度还是人际关系方面。 谁也不知道琴音多想仰天长啸,深深的感觉到了世界的恶意啊! 奏音眨着一双红宝石般刺眼的双眸意味深长地盯着女孩看,却什么也没说,对于今天发生的事他什么都清楚,但是现在还轮不到他插手,于是就和往常一样牵着她的手往学校门口走,虽然知道但却对孤立的事只字不提。 “那个奏音,我要去一趟初中部!”走到半路琴音才想起来中午时迹部说得话,沉着一张小脸,“可能会有点晚,要不你先回去吧?” “初中部?那我和你一起去好了。” 琴音看着奏音祈求时可爱的样子,想了想应该也没什么大碍,点点头答应了,实际上如果不答应的话她知道自家弟弟肯定会像变脸一样爆发自己的不满。 她比谁都知道奏音任性极了,但却比谁都包容他。 另一边网球场内,刚占领完网球部的迹部坐在自己的专属椅上看着用短信传来的调查报告赫然只有一个名字,短信上写的名字狠狠地触动了他的怒气,一张还未长成熟的正太脸生气地板了起来:“被本大爷看重的果然都是不简单的人,居然还勾搭上了那家伙。” 抬眼往远处一看,那拖拖拉拉的小姑娘终于来了,顺便带了一个拖油瓶,迹部注意到小姑娘东张西望着似乎在人群之中找他,但旁边的小子只是粗略看了一眼就伸出手朝他指了指,从反应来看是个打球的料。 但是作为一个“人”来说太过不稳定了。 “我在这里等你,你快点回来别被骗走了。”奏音随便找了一个视野很好的露天椅坐下,从书包里掏出一本教科书就漫不经心地预习着。 “嗯!我很快就会把事情全部解决的!” 迹部看着走一步往后缩一下的女孩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脸,真的有那么恐怖么!他等不了她慢慢磨蹭过来,大步走过去拎着她就往网球部的场地拖。 站在一群穿着短裤露出诱人小腿的可爱男孩子面前,身边是世界的女王受迹部景吾,琴音郁闷又羞涩地垂下头统计哪种袜子最受运动少年的欢迎,一双脚一双脚看过去,她很诧异居然没几个人有腿毛。 比起女生,男生的腿更加显得没有赘肉,琴音每次看到女生穿着黑丝的大粗腿和男生穿着松松垮垮裤子的细腿就想适合黑丝的性别应该颠倒一下。 中高学校体育竞赛应该增加一项规定,参赛者必须穿黑丝不然取消资格! “网球部需要革新,原先的经理因为不满本大爷做部长所以已经被辞退了,至于你们有谁不满意可以随时可以离开。”迹部因为只有一年级而网球部的核心成员都是三年级,所以身高难免有些那啥,但碍于他的气势和实力整个场面还是很和谐的。 那比迹部还矮了一个头的她算什么,她是在演漂亮的白雪公主们和一个小矮人么! “这位是你们的生活负责人,并不能像朝仓一样指导你们训练,不过妨碍训练的琐事都可以交给她,包括打扫已经废除轮班制你们大可以不用管,都可以由这位神代琴音负责,大家可以专心投入练习,技术问题在经理还没就位之前可以来找本大爷,训练菜单和一星期的安排表明天会公布,现在解散!” 话说完后排的人就一阵窃窃私语,说是明明那里没有人为什么迹部还指着那里,前排的人说看到后排的人又说没看到,搞得像皇帝的新装的一样,实际上只是因为她的身高很矮狠狠地挡住了为什么你们一定要说出来! 话说这真的是生活负责人么,明明是打扫的阿婆吧! 不时有拿着球拍的少年过来揉她的头就像是逗弄一件玩具,而且网球部的人非常多接近200多人,光是捡球这门活就可以让她一刻都停不下来用小短腿到处跑追逐没人要的小黄球放回框内。 本来还微胖的琴音以后永远不用担心体重问题了。 “说起来染谷前辈呢?” “不知道啊,毕竟他对这个网球部也花费了很多心血所以去年又打入了全国大赛,现在心里肯定很不好受,就让他一个人待一会吧,你瞧那小鬼也没说什么不是么?” “朝仓经理似乎也因为这个而赌气走了,真不知道那小鬼怎么想的,随便找一个人都比他让那小学部的好吧,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们讨论着关于染谷前辈的光辉事迹,时不时还贬低迹部一下,顺便连她也躺着中枪了。 “神代记下来,染谷阳辉缺勤一次,下次训练加到2倍,还有你们,不专心训练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今天的训练量提升1倍,不做完除非退部不然别想回去。”迹部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此话一出他们纷纷悄悄嘀咕了几下就散开来了。 “还有你。”迹部指了指她的脑袋,“今天全场的打扫工作就交给你了,别想因为本大爷不在就偷懒,不然……你懂的。” “老大我,我不懂!” “那你可以试试。”迹部微微一笑就夹着球拍悠哉地走了。 琴音怨念又无奈地悄悄歪过头斜视了迹部一眼,他此时正侧过头一脸得意地看着自己,她就知道他肯定还没有忘第一次见面的仇,说什么变强也只是用来整他的哄人话! 作者有话要说:染谷阳辉是我瞎编的名字,就是风云少年迹部里站在抗议队伍最前方的挑染小帅哥! 其实我以前觉得越知月光和他是一个人,不过年龄上差一年所以似乎不是那么回事,所以月光就设定成已经毕业出去的传奇般的部长! 8第七章 奏音和琴音在做人方面有着明显的区别,前者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这还不是一定的,只要看着不顺眼奏音就会毫不犹豫地往死里弄。 而当姐姐的琴音就耸了点: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就生气。 因为她才六年级没有什么入部申请书更没有学期末的加分,全是义务劳动,换句话说她想不做就可以不做学校不会逼她,但是迹部就不好说了,职场上身为下属要以上司的忧而忧,因上司的喜而喜,上司永远是对的! 琴音没有拒绝这份苦差事,一是怕他对爹地做什么坏事,二则是虽然现在做的事看起来很不靠谱,但她还是选择相信迹部之前说的话的。 部活结束以后迹部把钥匙留给琴音让她打扫完以后锁门就回家了,而所谓的打扫就是把诺大的网球场里四散着的网球一一捡回篮球框里然后把地拖一遍,虽然也就两件事但是工程量是非常大的。 琴音费力地抱着和她差不多高的拖把从网球部堆放器材的小屋里出来,迎面快速走过来的奏音明显就是想抢她的拖把:“我来做就好啦,你笨手笨脚地做到10点也做不完,还让不让我吃晚饭了!” “不要!” “拿过来蠢货!” “不给!” 面对像蛇一样整个环住拖把柄的女孩,奏音放下拉拖把的动作,转而把爪子伸向她的小圆腰一阵乱摸:“来来来,继续抱着不要松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痒!”琴音扭了扭后终于撑不住了,丢开拖把蹲了下去,“奏音你不要做这种事啦!这是迹部给我做的而且你又不是网球部的社员别给他们打扫了!很辛苦的。” “辛苦?就凭这点小事?” “哪里小了……奏音你前天跆拳道训练回来的伤还没好吧?别做了你胳膊还是肿的呢。”见奏音不理自己,琴音决定用温柔攻势继续上,从背后一把扑住他的背,软软地凑在他耳边半是撒娇半是请求道:“好嘛?好嘛?” “知道了你好烦!”奏音面红耳赤地一把将拖把狠狠地丢在地上顺便踩两脚:“谁都别做了直接走人算了,拖地捡球什么乱七八糟的,爱谁做谁做去!” “那可不行。”琴音放开奏音想去捡拖把,意外地拖把边居然出现了一对美腿,然后身体就脱离地心,琴音露出惊讶的表情瞪大眼睛望着看起来十分愤怒的奏音。 琴音突然很想笑,如果这是玄幻小说奏音那一双红瞳肯定要喷出火来了。 “不要碰他!”在她还没反应过来对方是谁的时候奏音的声音就传入了她的耳中,她似乎能够想象奏音的拳头握得“嘎吱嘎吱”作响的声音。 “喂喂喂,还是小学生别那么大脾气啊。”抱起已经呆住了的小女孩坏笑了一下,“前辈我今天真是和后辈们八字不合啊,尽是些被不放在眼里的事。” “快放她下来。”穿着校服看起来不像是坏人,所以奏音也稍稍放松了警惕。 “你是今天被迹部打败然后抢去了部长位置的染谷前辈吗?”琴音津津有味地盯着一头白毛中挑染的红丝,想了想后条件很符合,说不定这就是今天训练的时候和课余时间大家一直讨论的话题中心人物。 失去了威信甚至脸面扫地的前辈让她突然油然而生一种臭味相投的感觉。 不对!怎么能在别人面前揭别人的伤口呢!琴音捂住嘴像是怕对方生气一样赶忙解释:“不是,前辈我不是那个意思!其实因为很崇敬前辈所有稍微有点得意忘形了才说出那种话……请不要当真!” “没生气,不用强求自己说这种话也行。”染谷把琴音放在了地上,像是为了扯开话题又像是本来就感到奇怪,他疑惑地问:“对了小妹妹,你们应该是小学部的怎么会在这里?拿着拖把是准备打扫么?” “嗯,是要打扫没错。”琴音踹了一脚在一旁不屑地哼哼的奏音。 “谁让你们干的?虽然问这也是多余的,不用想也知道是迹部那小子的命令吧。”染谷拾起地上的拖把说道:“这里就交给我,反正我也缺席了一次活动做点小补偿好了,你们还是赶快回家吧不然家人要担心了,不用怕迹部那小子,虽然网球的实力不如他但我在辈分上可还算是他的前辈,不会把你们怎么样的。” 琴音看着眼前染谷前辈帅气的面容上露出自嘲的笑,语气也像是自暴自弃般在贬低自己一样,心中五味交杂。 “前辈在我心里是很了不起的人!明天我会蹲点看前辈打球的!”琴音大声说道。 下午训练时虽然他不在,可是听三年级的前辈们的谈论就不得不深深地对眼前的人敬佩起来,因为他的一次失败就被人抹去了以前全部的贡献,不是太不公平了么? 就像勇者从人类的出发点打着正义的旗号杀死魔王,也把魔王曾对自己子民的善行全部磨灭。 对于染谷阳辉来说那样赞美的话在迹部把他打得惨败之前不止一个女生对他说过,但是在现在,在重视胜利的冰帝中,作为失败者他也只能是笑柄,冰帝前任部长越知月光在带领冰帝崛起后连续两年闯入全国大赛,但却在第三年的时候把部长转交给了才二年级的他,可惜似乎看错了人…… “是这样么?”染谷感觉很诧异,“你知道么,前任部长曾经对我说‘你虽然不是最强的但我觉得你有继续带领网球部踏入全国大赛的才能,所以我就早一点退休把机会留给后辈吧’什么的,现在想来他一走就被夺走网球部部长位置的我真的不是被他耍了么?我已经能想象他跑过来揍我几拳的场面了,所以这样的我也没什么好令人崇拜的。” 不过他也从来没有懈怠啊只可惜才能似乎不够,真是辛辛苦苦一整年,一夜回到解放前。 “是啊,因为染谷前辈二年级时带领的队伍同样打入了全国大赛啊,不是也很了不起吗?身为部长虽然实力也很重要但是我觉得更重要的是领导才能和为部员着想的心!即使是迹部如果你不同意的话这个部长他永远也得不到,你甚至可以把他踢部,但是你却把越知前辈亲手交给你的部长之位让出来了难道不是为了能让冰帝网球部在迹部的带领下获得更好的发展么?所以前辈也很了不起啊。” 琴音到后来越说越激动就像是老美那些人在做自由宣言的演讲一样,不知是夕阳的余晖还是说话频率太快呼吸跟不上,她的脸微微泛红。 “哈哈哈被你这么一说还真的突然觉得自己有点了不起了,谢啦。”染谷似乎没想到会被比自己小四岁的孩子夸奖,顺了顺头发似乎也有些羞涩,不过这小妮子果然还小涉世不深,她或许不知道或许根本没有想到过,或许迹部那小子不屑那么做但是如果他动用家族权利的话就凭理事长这位子就没人能反对。 “诶?你说因为你父亲在迹部家做事?”染谷少年明了地点了点头,“怪不得你对迹部找你做这种事你都言听计从,不怕!有前辈我在他欺负你我撸起袖子就打他屁股!” “染谷前辈好炫酷!” 在一旁看着这一出青春励志剧的唯一观众神代奏音,一双眼睛无疑透露着蔑视的意思,嘴角也是挂着一抹嘲讽,这是什么鼓励的戏码简直是幼稚之极! 他有些抑制不住朝琴音发脾气,看她把那无能的人当做崇敬的对象还绞尽脑汁安慰对方,他就想眼前叫染谷阳辉的人丢进绞肉机里!把他捣成烂泥的话琴音就会依旧只对自己好,也只会鼓励安慰自己。 但是奏音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还需要些时间忍耐不然他真怕自己吓坏她。 奏音咬着牙。 最后不知怎么演变成的一起打扫的和乐融融的局面,但是显然那只是属于两个人的空间,小团队里如果出现第三个人难免会变得不尴不尬,而奏音就是那第三人。 等到琴音告别染谷前辈终于把注意力放到奏音身上的时候她立马就感觉到了不妙,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如此不妙,但是至少她确实能清楚看到奏音在路灯下的脸惨得发白。 大多数时候神代奏音都是温顺的野兽,但是野兽终究是野兽,内心始终有着不安定的因素,如果没有触及到他们的临界点的话那他们可以像猫科动物那样对你撒娇,但是一个不巧就可能会把你全身撕裂。 天完全黑了,灰蒙蒙的夜空看不到一丝亮点。 “奏音?”她试着唤了一□边低着头的男孩。 “干嘛啦。”还是那种眉宇间透出的微微不满和那不耐烦的语气,琴音松了口气转而大大咧咧地笑道:“你真是吓死我了,看你脸色不对还以为是在网球场里的冷风吹多了,不过没事就好啦。” 又是这样! 这样一笔带过的所谓的关心! 奏音隐忍着即将破口而出的怒气,但是却被琴音突然凑过来的脸给吓楞住了,整个人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呆呆的。 用自己的额头试着奏音额头的温度,小女孩似乎并不觉得这个动作有什么不妥,更何况他们还是姐弟,没有感觉到异常她安心地松了口气:“嗯,没有发烧,头痛吗?刚才抖得厉害是不是很冷?那我的外套……” 夹杂着女孩甜美味道的气息扑面而来,似乎就是这么一碰把他脑中的一根弦给碰断了。 “嗯~”贴上那看似脆弱的唇瓣,他还不满足似的伸出舌头舔了舔,缩回头一脸无辜地看着依旧还没反应过来的琴音,之前的怒气已经消散全无只剩下得意地坏笑。 看着女孩愣愣地舔了舔嘴唇的样子,奏音恨不得一口把她的唇瓣给撕破。 “那个奏音啊……”琴音依旧处于出神地状态,她的惊讶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你终于又肯和姐姐亲亲了!这可是从3岁以来的第一次!那个时候你突然不肯和姐姐晚安吻还以为是被讨厌了……从今天开始继续没羞没臊的生活吧!” 你到底是有多没羞没臊! 看着琴音凑过来的一脸欢喜的表情,他坏笑着使劲捏着她那肉嘟嘟的脸,本以为她会显得像即将被大灰狼吃掉的娇羞小白兔,结果她才是那只肥灰狼把! “神代琴音!总之你亲了我以后就不许再亲别人了!不然嘴会烂掉!”奏音别扭地把脸别向另一边,望着小道边斑驳的墙壁。 “好啊。” 对于女孩咪咪笑着不暇思索的回答就可以看出她根本没有认真对待这句话,在只有陈年的墙壁看得到的另一面,男孩与年龄不符的阴暗笑容和无声的唇形仿佛在说:我可不是在开玩笑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设定是越知三年级的时候就把部长给二年级的染谷了……如果说染谷是越知毕业后才接替的话那么他开学后的第一天就被迹部抢走了不是炒鸡可怜的么! 9第八章 回到家琴音因为没有吃午饭的缘故所以饿得摊在了沙发上,已经将近8点了可是会煮饭的那个人却还是迟迟没有回来,如果不是妈咪的料理做得太过惨绝人寰,即使是难吃的东西她还是可以将就一下的。 “琴音姐,你快点放下那根葱!”奏音一把夺过了那根差点就被琴音咬了一口的可怜大葱,作为家里少数不多的蔬菜之一,除了这个实在是找不出稍微能入口一点的东西了。 以前家里总会有一些水果和速食食品当做储备粮,但是那都是以前雇的保姆阿姨准备的,自从被辞退后一时间倒是谁也没想过要买这些东西。 神代千代子与普通家庭的女性不同,比起呆在家里相夫教子她更沉迷于职场奋斗,所以今天也一如既往地进行着狂热的加班,她早已习惯了不去操心孩子们的伙食问题所以现在奏音和琴音也只能饿着肚子干等着。 “你今天没吃午饭吧?”奏音转着笔,督着眼前把头磕在桌上摇来摇去的琴音忍不住就这么问道。 “啊,被发现了,你怎么知……”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奏音急得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知道她被欺负了,本来想要叫她一起去吃饭顺便有空教训一下那些不知好歹的小兔崽子,可是却在那里看到了迹部的身影所以赌气走了决定再也不管那码子事了,这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琴音被突然站起来的奏音吓一跳,但是看到男孩脸上执拗的表情后她就了悟似的笑了:“那明天要一起吃午饭吗?和以前一样,不过现在只剩下我们俩人了。”她能猜到奏音对于自己插足网球部为他讨厌的人打下手感到很不满。 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她其实也很纠结,面对迹部那欠扁的样子恨不得往里塞满砖头然后一书包砸过去但是事实上如果她真的那么做了那么明天自己就要蹲在监狱里吃猪扒饭了,顺便家里人只能因为她顿大街要饭了。 为了自己家美好的明天,假设迹部便秘了脾气不好揍了她左脸那她也务必要把自己的右脸也凑过去,并且结束后还要为他能顺利排便鼓舞加油,最后说一句:“这是我应该做的,请叫我红领巾。” 多么糟糕! 奏音想欣喜地答应但是表情突然一顿,随后换上一脸不情愿的表情:“还是不要了,身边都是些男生,我可不希望琴音姐被谁看上或者看上谁,如果你某一天突然带来一个人介绍说这是自己的男友的话,那我可是会疯掉的。” 弹了男孩的脑袋一下琴音哈哈大笑着说“这怎么可能”的同时心中也有点荡起了涟漪,俗话说“哪个少男不钟情,哪个少男不怀春”,再过几年他们各自总会有喜欢的人,到那时候奏音肯定也不会太在意她是否结交男友什么的。 到时候再说吧。 “我去买点吃的,你饿了吧?” 根本不理会琴音“晚上出去很危险”的言论,奏音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后匆匆抓起钱包就出门了,再过半小时就要9点了,那男人口口声声说要煮晚饭但是弄到这么晚连个消息都没有到底是怎么想的他不知道,但是让琴音饿肚子这种事…… 不管别人什么脾气,反正就神代奏音这臭脾气是忍不了了! “阿大!今天太晚了不能再练了!” “你很烦啊五月!” 路过小区里的室外篮球场又能见到住在家里对门并排的两座屋子里,那对聒噪的青梅竹马,奏音把脸撇向一边加快脚步从一边走过去,每天早上他们在家门口吵吵闹闹的声音都可以用来当定时闹钟了。 真是恨不得把他们做成卤肉挂墙边啊,尤其那只母的。 “啊呀,这不是小奏么?”桃井放弃了劝说跑到铁丝网前朝金发红眸的男孩挥手打招呼,“平时这么晚都不会见到你出来,今天是怎么了?不会也像笨蛋阿大一样找个地方瞒着家里人偷偷出来练习吧。” 奏音平复了不满的心情,只是故作面无表情地叹了口气:“对于那个融入夜色就看不见人的家伙来说夜里偷偷出来练习的确是个好主意,只要不发展成新一轮的灵异故事就好,不过我目前不玩运动桃井,只是出来买点东西而已。” “喂!你们又在说我坏话吧!”青峰挥起一球朝着奏音砸了过去,撞上铁丝网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响后弹落在了地上。 “那真是太可惜了,以我看小奏如何也来打篮球的肯定会比阿大这笨蛋更厉害呢!”粉发少女狠狠地瞪了一眼青峰后甜美地笑着,语气有些惋惜和诱导的意味。 “谁知道呢,不过多谢你的高估桃井,还有青峰你的篮球如果没把握把铁丝网撞破就不要尝试了,别拿你的标准来衡量我,这种唬人的方法实在是太过时了,好歹我也早就从幼稚园毕业了。”奏音看着篮球不屑地笑了笑,话中带刺。 “你这小子一如既往地嘴巴老贱啊,话说你为什么要对着篮球说话!”青峰对于这对姐弟都抱有很深的怨念,这小子是嘴巴毒,而另外一只肥妞虽然温和又爱笑但是初次见面的时候他恨不得把篮球砸她头上,居然说:“哇哦,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外国人,你是从非洲那里来的?” “因为天太黑了找不到你人在哪里,那么失礼了。” “噗哈哈哈。” “五月你笑屁啊!” 从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里买回来了两份便当还有饮料,最重要的是琴音喜欢的零食,打开门看到琴音像只小狗一样眼巴巴地守在门口,在看到自己回来后接过袋子欢喜的样子,他心中就涌现出了无限的满足感。 “琴音姐别提着袋子跑!地板很滑小心……” “咚”的一声在奏音话还没说完的时候响起,而前一秒还高兴得像个小疯子般的女孩此刻也在地板上摔平了,系统传来“叮”的一声预示着平地摔技能已经升到了满级。 “真是的,琴音姐你这倒霉玩意儿到底长不长记性的!真怀疑你根本有没有智商这种东西存在!裙子都摔得掀开了身为女孩子难道你不害臊么赶快站起来!”与刚才截然不同的态度,此时奏音就像只炸毛的小猫快速换完鞋子把趴在地上耍无赖,而且还眼泪汪汪的二货给拖了起来。 “对不起!!!”琴音总不能说自己像八辈子没见过食物了一样所以突然瞧见一时激动就忘记怎么协调走路了吧。 不过因为摔多了所以她自认为还是很经摔的,以前一开始摔跤膝盖处就像中了一箭一样总会流血,那个时候奏音就会像条可爱的小狗一样凑上来添她的伤口美名其曰是消毒实则乐在其中,渐渐的不流血了只会摔青,到现在完好无损! 她的这种进化真是感动全球! “奏音来告诉姐姐你现在为什么一脸失望的表情?”对于蹲下来检查她腿上的伤势后无功而返一脸失望的奏音,她真的越来越不能弄懂这熊孩子的思维了! 捡起地上的塑料袋把散出来的东西装回去后提着就往厨房走,梗着脖子死不承认:“才没有想奇怪的事!说起来你受伤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才没有失望!” “是哦。”琴音嘻嘻笑着走上前揉了揉他软绵绵的头发,“奏音对我最好了嘛。” 最后直到俩姐弟吃晚饭准备上床的时候神代和人才匆匆忙忙的回来,说是不小心和同僚们喝了几杯然后就聊了一会,整个人满脸通红已经酒气熏熏了, “一会?!”奏音一拍桌子,虽然年龄还小但是气势却凌驾于神代和人之上。 他瞪了一眼吐着酒气笑着赔罪的男人,似乎才想到琴音还在这里回头瞪了一眼无所适从的小姑娘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回房睡觉。” 这根本就是□!琴音很不满于为什么奏音可以不睡就她一定要去睡觉,还那么凶巴巴的,连爹地都没赶自己去睡觉他怎么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到底谁才是年长的那一位啊!这个家已经没有人权了…… 灰溜溜地走出客厅拐上楼的时候停了一下,在看不到的拐角处竖起耳朵仔细听着他们在说些什么,如果奏音再没大没小的话做姐姐的肯定得狠狠地揍他一顿!把他的小屁股都打成红西瓜看他还敢不敢和爹地顶嘴! 噼里啪啦的声响像是什么东西摔碎了的声音。 然后先是奏音清亮的嗓音发出的愤怒的指责,具体听不大清楚但是那么生气的语气肯定不会是好事,接下来就安静了下来只能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 琴音感叹了一下当家主的爹地果然有气量,换做是别的人家大概儿子这么对老子发脾气早就被吊起来打了。 从小开始他们就对奏音异常包容,包容到或许只要他不严重地犯法,做什么都可以的地步,对她就各方面严厉了许多,所以小时候奏音就时常在她犯错的时候帮她顶罪,反正无论犯了什么错爹地妈咪都是不会对他有任何的指责。 似乎她一直就处于阶级压迫中啊,最近迹部家的那位大少爷更是令人头痛…… 一想到明天还要养精蓄锐面对学校生活,放学后还要不辞辛苦地当保洁阿姨帮他们料理后事,迹部简直就像是个包工头一样无时无刻不在压迫她这个农民工! 第二天早上帮奏音弄好发夹一起去上学的时候琴音察觉不出他有任何的异样,好像昨天晚上的火山爆发都是她做的梦一样。 “你这样盯着我看干嘛?” “没事!” 许多家庭上学都是就近原则,她本来在陵川上学也是因为住得比较近,不过冰帝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走路的话起码要走30分钟才能到,没有了昨天迹部大少爷的专车接送还没调整好时间的她走得腿快断了的同时差点就迟到了。 经过昨天在网球部义务劳动攒人品她本以为状况还好一些,没想到变得更糟糕了。 原本班里女生看她的眼生只是充满了不屑和轻视,现在似乎因为打上了升级补丁系统难度提升了一个等级,眼神里还多了些憎恨厌恶之类的高一等的负面情绪。 琴音低着脑袋坐在自己角落里的位子上不禁开始思考迹部是不是打着正义的旗号在使劲坑她…… 作者有话要说:迹部就是个坑爹货! (′;w;`)今天两更了所以明天就停更一天,你们要试试看打动我么! 话说我正在补进击的巨人,完全被番外篇里的利威尔兵长萌得一脸血了!明明是个死洁癖却握上了即将牺牲的队友那血淋淋的手,好热血!!! 10第九章 午饭是拜托了爹地做的便当,班里的大小姐大少爷们似乎以自己带便当为耻辱,冰帝里给学生用餐的地方经过迹部大爷的出资改造与其说是食堂不如说是餐厅了,所以以往是攀比豪华的便当,现在自命不凡的他们都去那里享受高级料理了。 冰帝餐厅足够大即使全校都在那里就餐也会有位置,所以基本上不去的人大部分都是没有钱承担高昂消费的,琴音是在昨天晚上和奏音闲聊的时候才知道原来冰帝餐厅里的价格一点都不亲切,所以无论人际关系怎么样她都是要带便当的。 如果姐弟俩都天天去冰帝餐厅吃饭那他们家肯定会被吃破产,即使爹地和奏音都对他说不要在意钱的事,但是出于两方面的原因她可以想象自己大概永远都不会踏入那里。 “琴音姐,我有事要离开一下,等会会回来接你一起走的。” “诶?!”准备去网球部的琴音听到自家弟弟这么说吃惊得眼睛都要瞪出来了,要知道他可是从来都没有对任何东西产生兴趣的,现在居然要开始打网球了? “没什么好“诶”的,如果你敢抛下我一个人先回去就打断你的腿听到没?”奏音唬人似的威胁道,弹了弹她的额头。 “是的女王大人!” “哼,这又是哪里学来的乱七八糟的东西,走了。” “恭送皇上!” “闭嘴啦!” 从教室窗口目送着奏音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地离去,好像奏音的确从前就很受小女生的欢迎,而她好像对女生们谈论告白、交往之类东西的时候都觉得激情不起来,大概是学校里和小征在一起,回家后和奏音在一起,所以对于“男性”这个概念也没那么大在意了? 她不会喜欢女人了吧!不不不不不不会的…… 这么想的时候琴音脑中一瞬间就冒出了胸部已经开始发育的桃井女神,顿时吓得脸色苍白,不不不不不她只是想找个人证实一下才下意识想到的! 当一路郁闷地跋山涉水到达网球部的时候看到迹部用自己那双美腿翘着二郎腿,在球场内的室外椅上摆出诱人的姿势的样子,真可谓人是铁,范儿是钢,一顿不装憋得慌…… 看看铁丝网外激动地女生们,再看看场内站在迹部面前近距离围观听着他诱人的嗓音的自己那一副硬不起来又淡定的不正常表现,她不禁开始深深的开始怀疑起自己的性取向了,面对如此尤物没有一点心跳加速的反应真是不大对头啊。 不对!昨天面对染谷前辈的时候自己不是硬了么! 琴音安然一笑,果然如此,自己多少还是对男生有少女反应的。 “怎么样?想出什么所以然了么?”迹部隐忍着被无视了那么久的怒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俯视着她,似笑非笑、佯装亲切地问道。 琴音拍了拍一马平川的胸部自信地点头:“那是自然!”回过神来仔细一看迹部的表情吓得后退一步,一副想用球拍把她拍成饺子馅的样子,“大,大爷饶命!小的只是一时沉浸在大爷那充满磁性的嗓音中一时无法自拔而已!怎么可能在做走神这种不华丽的事呢!” 活生生一副在职场上对老板低声下气的秃头中年人模样。 “啊嗯?”迹部似笑非笑地俯视着狗腿的家伙,拿出皮夹抽出几张1万元大钞放在了琴音的头上。 “难不成这是辛苦费?不不不,这太多了我拿1张就足够了老大你不用客气!”为了防止钱被吹跑,琴音手快地把钞票拿在了手里,她似乎能感觉到“福泽渝吉”在朝着她微笑。(印在一万日元上的人,日本近代著名的教育家) 迹部鄙夷地督了眼因为这么点钱就喜笑颜开的女孩,都不怎么好意思拆台告诉她其实是她会错意了:“这不是给你的,作为网球部唯一的而且是直属于本大爷的女助理,本大爷觉得你有必要在部员中建立起自己的人望,所以现在本大爷请客你出面给全部部员一人买一瓶运动饮料吧,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你昨天明明还说我是大家的保姆来着……”小声地嘀咕着,她看着迹部表面装出来的义正言辞,那双凤眼中看好戏的意味已经暴露无遗了!“等等!要,要我一个人拿200人份的500毫升饮料么!即使一次一次运也要运好多次啊迹部部长大人。” “怎么你对本大爷的安排有意见?” “没有的事!我这就去办!” 迹部景吾,要不是我打不过你,我早就和你翻脸让你跪下来唱征服了!提着装有一小部分饮料的塑料袋哼哧哼哧地从小卖部走向网球场的琴音愤恨地想着。 “这是什么看起来很重的样子。”琴音半拖半提的袋子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单手就提了起来,抬头一看赫然是好奇地往袋子里看的染谷阳辉。 “呼,是染谷前辈啊。”琴音终于可以歇下来稍微喘口气了,当然她可是事先向四周张望过确定没有名为迹部景吾的生物出没。 “琴音你一个人可以喝下这么多饮料吗?”染谷粗略掂量了一下少说也有10瓶多,“小女孩多喝这种饮料也不好会影响发育的,长大以后小心没有男人要哦。” 琴音当然知道染谷说得是哪个部位,立马羞红了脸:“染,染,染谷前辈你在说什么啊!这是给你们的慰问品啦!既然染谷前辈你那么闲就负责派送给那边场地里的大家吧,我要踏上新一轮的征途了再见!” “别生气啊小妮子,前辈我只是善意的提醒而已,我来帮你呗,不用想也知道这又是迹部那小子的恶趣味吧。”就像一位称职的兄长一样拿下脖子上的毛巾揉了揉琴音脑袋擦掉她头上的汗,笑眯眯地把袋子递给附近的部员嘱咐他们分发一下。 琴音理了理被揉乱了的头发说:“谢谢前辈的好意,但是这是交给我一个人的任务,不然被迹部部长看到了不仅是我前辈你也会受牵连的!” “可是……” “那我先走啦。” 染谷来不及阻止琴音就已经像只兔子一样蹦远了,他只能无奈地笑了笑朝场地里久等了的训练伙伴挥了挥手,小跑着赶回去继续投身到训练当中去了,既然那小妮子都那么努力他当然也不能松懈了。 以一次10瓶左右的最大承受能力,琴音至少来来回回跑了20次,不仅受快要脱臼了连脚都像是被人卸掉了一样。 将最后一瓶狠狠地交到正在陪部员做单打练习的迹部手里后她打算等会随便找个地方躺一会尸。 “啊嗯?全发完了?”迹部的对手已经站不起来了,而他自己却笑得张狂还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虽然有些不满最后一瓶才轮到自己,但是挑了挑眉接过饮料还是很满意的表情。 “是的……”琴音有气无力地应了声。 “不愧是本大爷的家仆干得不错,看你那么努力今天就免去你部活后的打扫了,心怀感激地去一边歇着吧。”迹部一把将毛巾甩在了她的头上后就拎着饮料瓶走向部活室内,既然那家伙这么喜欢多管闲事那就满足他好了。 将迹部甩过来的白色的毛巾从头上拿下来,似乎还有一股好闻的香味,正当她因为迹部好心的留给自己毛巾擦汗而感动的眼泪汪汪的时候,还没走太远的迹部像是有意让她误会再打击一下一样提醒道:“部里的毛巾3天集中清洗一次,因为这里没有洗衣机所以就交给你了。” 你那么有钱添一台洗衣机在这里又不会少快肉……她这少女心碎得捧出来跟粉末似的。 随便找了个不会被踩到的角落大大咧咧地躺在了地上,虽然全身像被人狠狠拆卸过一样又酸又疼但是老实说在受到感谢的时候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哦,犒劳品?谢谢啦神代。” “哈哈哈你怎么知道我正想喝这个的,thank you~” “其实神代你还挺能干的嘛!” 虽然说出资和想出这么做的事迹部,但是好歹她也是付诸了惨痛的体力劳动,听到别人这么说有种被肯定的了感觉,如果迹部那句话里不加“家仆”两个字的话她肯定还要被感动得稀里哗啦。 “你居然躺在这种地方,实在是不华丽到了极点,周围那么多人的目光下你居然还能这么自毁形象,啊嗯?本大爷为你塑造的高贵冷艳的形象全泡汤了。” 原本一片湛蓝的天空中突然冒出了一张再也熟悉不过的脸,标志性的泪痣加上还没有长开的五官还略显稚气,但是那种包含着嘲笑的笑意倒是老成得无人能比。 吓得下意识弹了起来。 “唔!”琴音大叫了一声。 “嗯哼……”迹部闷哼了一声。 坐起来的琴音捂着脑袋痛得眼泪都要被憋出来了,闷闷地说:“部长你的脑袋怎么那么硬啊,果然是太聪明了的缘故么,痛死了……” “你还敢说!”原本姿势就弯着腰,刚才差点就被这一撞撞得重心不稳当众摔在了地上,迹部此刻的语气只能用咬牙切齿来形容了。 “部长你真是的突然就一张大脸冒了出来还靠得那么近,一般人都会被吓坐起来的吧,一点防范意识都没有。”琴音嘀嘀咕咕地说道。 “你这教育小孩的语气是怎么回事,还有本大爷的脸哪里大了哪里吓人了?!” “对不起失敬了!请不要打我身上唯一看得过去的脸!” 迹部只是气愤地把一张纸拍在了女孩栗色的头发上,随后不怒反笑:“你刚才那句话是在开玩笑么?如果你全身上下有看得过去的地方那本大爷怎么没发现?这是那位赤司征五郎的手机号码,以后专心按照本大爷的安排行事,还有本大爷改变主意了,今天部活后的扫除工作还是交给你了。” “迹,迹部部长……” 以为女孩要求情所以才叫住自己的迹部一脸得意地回过头:“怎么?” “你记错数字了,是征十郎……我现在突然有点担心了,我真的能相信这个号码吗?我真的能相信你么部长你说话啊部长!”琴音把脑袋上的纸拿了下来,看见迹部的脸色似乎在渐渐转黑,“对不起老大我不该怀疑你!请就当没听见吧!” “哼。” 虽然在迹部离开后琴音一直在心里控诉这种不人道行为,但是她深知没有什么比弱者对强者的鄙视更加无力了,所以她只能默默想象起自己伟大起来后一发不可收拾地把这种体力活加倍奉还给迹部时的英姿。 迹部一走琴音就高兴得手舞足蹈又活似一个小疯子,看得一旁练球的部员们也打漏了好几球。 作者有话要说:什么时候才能和小征征玩亲亲呢(0w0)[亮剪刀] 话说这几天我真的彻底迷上了利威尔兵长啊啊啊啊有同好么?TvT 好想嫖他。 最近小队长肯定心情很好,因为再也没有人说173的他矮了,还有个160的更矮的家伙存在啊XD 看到这张图忍不住来牢骚一下,我们的冰帝最棒了!!! 11第十章 说起冰帝网球部训练的制度,因为有一位留过洋虽然注重实力但也开明的部长,而那位部长也才一年级,所以与别的学校不同一年级不需要捡球可以直接参与到实际练习当中去,甚至可以随意挑战部长但是如果不怕比赛中受到身体和心灵上的双重重创,还有失败后作为惩罚的5倍训练量的话。 在这种开明的体制下却意外地没有副部长,按照顾问榊老师的说法就是冰帝君临天下的人只能有一位,一山不容二虎,总攻的地位是绝对而且是唯一的! 部活时间结束后迹部幸灾乐祸地笑着嘱咐完琴音好好做事后就拍拍屁股走了。 善意地拒绝了染谷前辈帮忙的提议,她隐隐约约意识到这是可能是迹部测试自己的门槛,门槛门槛,越过去了才叫门,越不过去只能是槛,所以她决定不管是多么辛苦的事都要脚踏实地把任务完成,这样他也没有理由挑刺了! 毕竟是部长实力也那么强悍,不可能智商拙计到只是为了整她吧。 当人走得差不多了她才注意到刚才愤恨地向迹部发出挑战的红发妹妹头至今还瘫在地上没起来,不会死了吧? 不会被迹部给打死了吧! 琴音拎着拖把颤颤兢兢地走了过去,看他躺在地上眼睛闭着一动不动的样子心底一抽,用拖把头捅了捅见没反应,继续捅了捅…… 捅到最后居然还玩上瘾了,直到对方怒气冲冲地睁开眼睛跳了起来,夺过扫把给她头上来了一下并且呵斥道:“你到底在做什么没礼貌的事情,真是令人火大的家伙!” “对不起前辈,我以为你被迹部部长玩坏了,因为要开始拖地了你中断了我的运行轨道所以不得以才打扰你睡觉的,拜托了前辈你要睡能回家睡么。”琴音揉了揉头鞠躬说道。 “知道了啰嗦。” 见红发少年并没有多做纠缠,虽然怒气冲冲的样子嘴里还埋怨着“丢死人了,宍户这家伙居然不把我叫起来实在太可恶了”,但还是乖乖去一边拿包走人倒是令她送了一口气。 这位小同志虽然一脸凶相但是还是组织的栋梁人才啊! 昨天因为有染谷前辈和奏音帮忙所以打扫工作并没有那么吃力,如果马马虎虎弄一遍的话并不会很慢,但是如果认真做起来就显得工程量十分巨大了,现在起神代琴音也踏入了伟大的劳动人民的行列了! 好不容易做完了工作,把部活室和网球场的栅栏锁好后在月光的照耀下琴音蹦蹦跳跳地往校门前进,如果说校门口都找不到奏音的话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手机还没来得及去补办,通讯艰难让她有种一脚踏入上世纪文明的感觉。 在保安大叔的催促下琴音急急忙忙地跑出校门,踮起脚尖朝着四周东张西望着。 “喂……在这里。” 虽然声音闷闷的又带着沙哑,琴音还是第一时间就听出来这是自家弟弟的声音,左顾右盼了一阵才在身后发现倚靠在墙壁边坐着的身影。 琴音并没有没头没脑地就一把把他给拉起来,一个星期里总会有这么一、两天,只要奏音说是有事要离开一下等到回来的时候总会带着一身的伤,像只虽然落魄但眼神又十分高傲的猫科动物。 当被问起来怎么弄成这样的本人总会以跆拳道之类的理由唐塞过去,琴音对于这个解释是怀疑着的,那些武打训练最多把身上弄得青一块紫一块,但是怎么还会造成伤口流血?如果不是母亲的默认她甚至会以为奏音是出去打架了。 “没关系么?来吧奏音我扶你回去。”琴音此时真的一副小姐姐的样子,捡起奏音的包一同背上,然后让沉默不语的奏音把胳膊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俩人就这么沉默着踏着夜色往家走。 回到家后琴音看到爹地妈咪都在,而奏音的伤势在明亮的灯光下更显得触目惊心,比起以往来说这一次实在是不得不让神经大条的琴音也多想了起来。 “你们回来啦,奏音你赶快回房让你姐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吧,训练老是这么认真可不行哦,毕竟影响到第二天的学习就不好了。”神代和人笑眯眯地说着,一旁的千代子也点了点头无声地赞许着和人的决定。 感觉有什么很不对劲的地方。 新伤没好就又添上了旧伤,琴音眼神黯了暗,细细的刀伤就很明显就是人为。 难得脸上挂着深刻的表情,沉默着的女孩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神情认真地扶着此时看起来异常纤弱的男孩上楼。 走到床边的时候琴音本想小心翼翼地将奏音放在床上,但是男孩却在那里挣开了琴音的手整个人因为重心不稳砸在了床上,虽然床并不硬但他还是因为伤口的碰撞疼得促起了眉,翻了个身侧躺着,整张脸都被黑发给遮住了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那个,奏音……先处理一下伤口吧?”琴音跪在床上凑近奏音,伸出肉嘟嘟的小手撩起他遮住侧脸的发丝。 她真的楞了一下,无论是喜还是怒,现在在男孩清秀的脸上完全找不到平日里如同骄阳般生动的表情,但那双红宝石般的眸子里却像是随时会淌出鲜血一般,深不见底的憎恶居然令她也感受到了一丝惊恐。 张了张嘴又想开口的时候却被一个突如其来的拥抱打断了。 “你会永远在我身边吗?” 把头搁在了她的肩膀上的男孩凑在她耳边静静地问道,因为耳朵被气息吹得痒痒的令她瑟缩了一下脖子,她能听出那语气里的反常所以几乎是没有思索就说:“当然了。” 几年过后了解一切真相的琴音想如果时光能重溯,她绝对会更加慎重地开导他而不是盲目地回答,可惜命运的齿轮永远一环扣一环紧紧咬合着,永远也是人无法改变和预知的。 因为奏音总是受伤的关系所以琴音很早的时候就学会帮自家弟弟处理伤口,为了以免伤口感染她总会劝说奏音去医院,但是倔强如他是从来都不会听的,所以琴音只好自己尽可能地帮他仔细的消毒包扎。 喂奏音吃完晚饭然后自己也草草吃了点,看到时间已经不早了也应该洗洗睡了,琴音在关上灯再带上门前自顾自说了几句老妈子似的嘱咐:“乖乖睡觉呦,晚上别偷偷摸摸爬过来了今天就安分点吧,明天如果还是感觉不舒服那就不要去学校了。” “我好着呢!” “哦哦,那就最好了。”琴音关上门走回放的途中忽然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于是折了回来不好意思地笑着问道:“那个啊奏音,你的手机能借我用一下么?姐姐保证不偷看你的短信!即使有和别的可爱的女孩子交往姐姐也绝对不会告诉别人的!” “弄丢了。”即使是在一片漆黑中琴音也能感受到奏音似乎不耐烦地朝自己翻了个白眼。 “可是开学前几天我和爹地才一起陪你去买的,那么快就弄丢了奏音你可真是财大气粗,小心被爹地妈咪骂你哦。”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琴音知道为这么点小事他们是绝对不会骂奏音的,“那么这次真的晚安喽。” “晚安,别再一惊一乍地折回来了。” “即使你求我我也不会再折回来了。”琴音吐了吐舌头把门轻轻地带上了,虽然感到有点可惜,但是号码始终在这里不会丢的,等双休日去补办了手机那就能联系上了!想到这里琴音就雀跃地握了握拳头笑得跟个傻缺。 接下来在学校里的日子依旧是教室和网球部两点一线的生活,每天勤勤恳恳地打扫,她甚至可以挥起扫把很自信地说论扫除技巧她说第二就没有人敢说第一。 但这也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就是了…… 渐渐地琴音发觉每天都被学习和打扫网球部塞满了的时间让她已经不会在意别人的目光了,她突然发现当你不把它当回事的时候,那它就什么都不是了。 但虽然话这么说,可是就算自己不把她们当回事,她们还是穷追不舍地把自己当回事。 比如其中的某一天琴音午休时上厕所的时候突然就被套上了“高段位想做部长夫人的可耻女人”这样的帽子,值得纠正的是这所谓的帽子并不是什么代名词,实际上她们真的把装满水的水桶当帽子扣在了她的头上。 然后她就被关在了厕所隔间里了。 最主要的是她认清了童话都是骗人的,上帝把门关上了也不见他给自己开扇窗啊。 说实在的和迹部接触了那么几天琴音那脆弱的玻璃心也难免变小强了不少,如果换做之前的自己肯定要哭爹喊娘加捶门了,但是现在的她虽然感到有点委屈了些但也并没多在意,稍微稍微思考了一下然后把扣在自己脑袋上的“帽子”拿了下来倒放在马桶盖上艰难地从隔间里爬了出来。 她浑身污水湿漉漉的似乎不怎么适合旁若无人地回教室坐着,小姑娘没法子只能把锁开了回到隔间里坐在马桶盖上静静地做一名沉思者。 “琴音你这倒霉玩意儿赶快出来!” 熟悉的声音火急火燎地传了过来,隔壁的几扇门已经被踹得疑似快要散架了,琴音怕自己刚打开门那一脚就被她踹进马桶里,所以她为了防止意外发生还是选择静静地当奏音一扇一扇踹过来。 当她向踹完门的奏音解释自己为什么不主动出来的原因后原以为得到一个响亮的毛栗子,但是超乎她想象的是奏音居然没先朝她发火而是冲过来一把抱住了自己。 “谁干的!” “我不认识,还有我身上脏兮兮的别抱过来啦。” “说得也对。”然后奏音就毫不犹豫地火速放开了,看向自己衬衫湿掉了的一块地方似是嫌弃地皱了皱眉。 “你很过分啊!这种时候哪有人会放手的!系统提示神代琴音对你的好感度下降200!” “我只是听说五年级有个女生在厕所被欺负了,我还以为你只是被关起来了谁知到你居然还被泼了一盆水,啊啊,让我想象想把这群【哔——】的尸体埋在什么地方比较不容易被发现。”奏音难得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脱下外套盖在了琴音的头上。 “不许骂脏话奏音,还有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琴音咽了咽口水,“你先去吃午饭吧,你伟大的姐姐我现在依旧心里健全身体健康而且力大如牛。” “不去!”奏音倔强地一甩头。 “你究竟是去还是去或者是去呢?”琴音用自己湿漉漉的双手拧了拧奏音的脸颊。 奏音似是气恼地皱了皱眉:“我担心你,这次我可忍不了了!即使回头我会被揍得爬不起来也要教训一下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哔——】。” 被揍得爬不起来?被谁?就那几个花拳绣腿的女生大约还不至于把他凑成那样吧,琴音有些疑惑:“谁能把你揍成那样啊未来武斗大会的冠军后补选手奏音同学,还有姐姐我都说过了不准说脏话了!” “啊?谁?没谁!怎么会有人打得过我呢!”奏音摸了摸自己的刘海,猩红色的眸子左看右看地一副欲盖弥彰的样子。 “哦?不过说的也是啊,我家奏音最强嘛!”琴音闪着一双星星眼一脸崇拜的模样,刚才的疑惑就这样轻易被那漏洞百出的解释给糊弄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谁敢动我的奏音我把谁剪成窗花嗷嗷嗷嗷嗷嗷—— 日更太考验人了QAQ我最终决定还是两天一更! 说一下具体时间以免大家干等,最近的更新状况不出意外就是隔2天发一章,统一在19点也就是晚上7点的时候-v- 12第十一章 因为奏音本身也很心虚,所以就没有之前那么强硬地和琴音争论去留问题,总而言之两人放弃了在厕所开讨论会的做法,琴音觉得如果让人发现奏音在女厕所里把他当成变态就不好了,以后他还怎么嫁得出去。 “我有迹部老巢的钥匙。”琴音得意洋洋地扬起笑脸,“让他平时那么压榨我,我去把他部活室里每一个隔间的莲蓬头都开了然后慢慢洗澡,到时候网球部的水费清单肯定能把他的社团经费全用光!” 因为女生的运动裤下面都很透心凉,所以奏音拉着琴音回班级拿自己的运动服借给她,边走边听女孩这么没头脑的报复计划,奏音也不禁笑了:“那家伙可是初中部的学生会会长,社团经费的分发全归他管,你就是把网球部给端了第二天都能恢复原样。” 琴音也只是看似傻傻地跟着笑没说什么,她刚才说的那些那当然是玩笑话,毕竟狮子不会因为犬吠而回头,自己那点小把戏当然惹怒不了他。 虽然奏音经常说她拉低了人类平均智商水平线,虽然她一直表现出一种逆来顺受或者说是搞不清楚状态的样子,但是小人物也是有脾气的!自从帮迹部打扫网球部开始事态就朝越来越严重的方向发展了,今天是被往头上套了个桶然后关进厕所里,下次可能就是头被砍了冲进马桶里。 琴音没本事和迹部翻脸,所以她只能生气,生完气后又是狗腿的扫地大妈一只。 她跟着奏音去他教室的时候大部分人都走光了,但是还有两个人在,明显是专程等奏音的所以当他一出现其中一位蘑菇头就迎了上来略不满地说:“神代你一下课就突然消失去干什么了?”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去照顾凄惨的家姐,整天一副云里雾里的样子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样子。”奏音指了指身后狼狈不堪的女孩,便兀自走向教室后的橱柜拿替换的运动校服。 “这是神代你的姐姐?年级比我们小我还以为是你的妹妹,我家里也有一位姐姐不过比较……凶残。”另一位银灰色头发长相乖巧的男孩温和又乖巧地冲着她微微笑着,“你还好么?” 琴音惊讶着就凭奏音那乖张的性子也能和这种乖宝宝类型的人交朋友,不好意思地抓了抓湿漉漉的发丝刚想开口就被奏音不满地接话了:“因为我脑子比她好所以她现在才会是我的‘后辈’,拿着衣服赶快去网球部洗个澡换上不然就要感冒了,到时候别指望我照顾你,衣服晚上带回家放洗衣机里洗干净明天我们有体育课。” 奏音好啰嗦! “网球部?”日吉若也就是那位蘑菇头一反刚才漠不关心的态度,眼睛放光般的问道,“是那个迹部带领的网球部么?你和迹部什么关系?” “啊?嗯……是的,我其实就是一个扫卫生的没有什么关系……”琴音被他突然暴涨的其实给吓到了,难不成他是迹部的狂热粉丝?一副想把全部和迹部有关系的人全部铲除让迹部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样子。 “哦,告诉迹部,一年后我绝对下克上,部长的宝座是我的。” 凤长太郎冲琴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解释道:“那天我们经过网球场的时候都被迹部前辈打球的样子给感染了,所以等到升入初中部后准备加入网球部。” “嘿嘿,据我所知目前挑战迹部部长的7人均以失败告终,被罚跑了操场30圈后没有一个人能在1小时内有力气站起来的,前辈你加油啊。” “……”奏音督了一眼摸着头傻笑的琴音,“又不是在夸奖你,别随便乱高兴了,瞎扯的时间结束了你也别傻愣着了还准不准备去了?” “知道了啦。” 她自身也觉得很奇怪,夸奖的是迹部她干嘛跟着瞎高兴啊,但是不知怎么的就是有一种自家孩子被夸奖后的自豪感,这一定是病得治! 待琴音走远后奏音也按捺不住性子气势汹汹地走了出去,被凤长太郎问到去那里的时候他只是轻描淡写地笑了笑说:“去解决几只不听话的小老鼠。” 因为人多所以冰帝的部活室并不只有一间,不过带洗浴设施的只有经过迹部土豪从新兴建的给正选使用的那一间,虽然大小和其他几间差不多但是同样的空间有的要挤几十人,有的只给7、8人用。 不自然地笑着含含糊糊地回应几位正在训练的前辈的询问,抱着奏音给的衣服快速溜到社办门前小心翼翼地摸出钥匙打开门,却意外的发现门没锁,顿时心里的警铃大作吓出了一身冷汗。 门已经被她开了一个空隙,她突然不知道是该开门进去还是关门偷溜走,如果是染谷前辈的话那当然是皆大欢喜举国同庆,但如果在里面的是大魔王迹部景吾的话那她不得不掉几滴眼泪表示一下对即将逝去的自己的哀思。 “进来。” 犹如死神的低语一般令琴音感觉到自己已经半个身体横入地狱了,挤了挤面部表情让它尽可能地看起来狗腿一些后尴尬地打开门,并没有预期的杀人视线,她心中敬爱的迹部部长此时正以一个慵懒的姿势躺在沙发上手中还拿着一叠纸若有所思地翻来看去。 注意时髦打扮的冰帝学生一般都会把衬衫下摆修短,所以此时迹部的腹部已经春光乍现了,因为当姐姐当了这么多年琴音对于这一点有些强迫症,总觉得这样会着凉所以她恨不得拿块部把那小蛮腰给严严实实地捂起来! “神代琴音你鬼鬼祟祟地来这里干什么,啊嗯?”迹部懒得抬眼看她一下,目光仍旧停留在那堆纸上,一副“有事禀报,无事退朝”不耐烦的样子。 高高在上的女王大人,琴音突然这么无厘头地联想到,她坚信迹部虽然蛮横不讲理又目中无人又喜欢滥用职权又不知道尊敬长辈,但是却是个好好讲也能很容易说得通的人。 “想洗个澡然后放学后就能更卖命地打扫网球部!” “你当这里是澡堂?”迹部语气显然有些生气,放下手头的资料看向她,似乎并不为那狼狈到像个水里爬出来的女鬼一样的姿态而惊讶,反而心情变好了的样子,“真是一副惊世骇俗的样子,以后你出门记得别说自己是冰帝网球部的人,本大爷不认识你,哈哈哈。” 狗急了会跳墙,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脾气还算好的琴音此刻也生气了:“你,你这全世界最没道德的骗子居然还敢笑如此纯洁所以相信你的我!” 亏自己之前还稍微有些崇敬这人,没想到这么不靠谱不着调,女孩的少女心碎了一地。 “本大爷哪里骗你了?不过你脸皮也挺厚的居然还说自己纯洁,瞧你这小眼睛里就透着浑浊。”迹部津津有味地注视着不止第一次炸毛的琴音。 “别拿眼睛说事了我有很努力地睁大……你看,在听你的话之前她们只是用眼神攻击我,现在她们开始付诸行动把装满水的桶套我头上了,那么大一只水桶就砸在了我有着优美弧度的天灵盖上,这样下去即使是天才少女的我也是会变成大笨蛋的。”琴音用手比划了一下桶的大小,那愤愤不平又期待安慰的样子就像是女儿向爸爸告状那样。 “本大爷可不会帮你出气的。”迹部笃定地说道,这话他一开始就挑明说过了,除了她自己外没有人能够帮她。 “我知道。” “那你说这些干什么?” “让你罪恶的心灵受到良心的谴责!说起来迹部部长你真的没有耍我玩么?照这个形式发展下去不出几个月你就可以在东京湾底下捞出我已经泡得浮肿的尸体了。”琴音略不安。 迹部轻笑一声后说:“不会的,你先去洗澡吧本大爷批准了,洗完后到这里来。” “哦。”琴音木讷地点头后快步走进另一扇门内,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迹部刚才的语气明显放柔和了不少,琴音回想起那句“不会的”就莫名其妙地有些小鹿乱撞,果然这就是年长者的魅力啊。 淋浴室里用磨砂玻璃隔了7间横列在墙边,对面是几面镜子,镜子下的大理石台上摆放着零零散散一些琴音没见过的洗发水沐浴露之类的瓶瓶罐罐,空气中也弥漫着香味,一想到这里是曾经是那些□着身体的男生洗澡的地方,她的脸就烧红了起来。 速战速决地冲洗掉了身上的脏水,从隔间里走出来的琴音就像是被煮熟的龙虾一样,奏音的体育校服穿在身上长度正好,把自己的校服用清水洗了洗拧干准备随便找个树杈晾起来晚上带回家偷偷地自己洗掉。 当她把自己料理完毕后走出淋浴室的时候,琴音看到迹部依旧是以那个诱人的姿势依靠着沙发皱着眉研究着什么东西,见她出来抬起头挑了挑眉:“还挺快的,过来本大爷有任务要交给你。” 琴音心中大喜,终于要来了!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像个静候发落的士兵一样立于一旁。 “这是部员212人的名单,接下来地区大赛结束后都大赛的开始就表示冰帝要展开新一轮的称霸之路了,本大爷估摸着正选排名赛也差不多要开始了,所以……来和本大爷打个赌吧。”迹部兴致勃勃地招呼琴音坐下,拿出密密麻麻写满了名字的纸递给琴音,“本大爷已经分好组了,每组两个人里选一个你认为会赢的,如果和结果相比有超过三分之二的正确率的话就算你合格了。” “猜谜游戏?” “如果你那么相信自己的运气的话那你可以把它当做猜谜,如果失败的话你就会被网球部扫地出门,这里不需要蠢货。”迹部敲了敲凑在他身旁看那张名单表的女孩的脑袋。 “爹地会被解雇么?” “你说呢?” 很危险…… 气氛静谧和谐得可怕,女孩目不转睛地盯着名单看得入神,而坐在一旁的少年则盯着女孩的侧脸满怀笑意。 粗略扫了一遍,琴音笑眯眯地指着其中的一个名字说道:“在这个人的名字上打钩吧,他一定会赢的。” 迹部看女孩那么自信的样子倒是真的有些好奇她指的是谁,并且在看清名字下笔之前已经做好了准备好好数落一下那个人来打击一下天真的女孩,但是当他看清了那四个字之后顿时无话可说了。 迹部景吾,那是他自己的名字,这家伙还算识相。 “眼光不错,本大爷当然是最后的胜利者。”轻咳一声,迹部默默地在自己的名字边打了个勾后像是为了掩饰害羞一样别过脸去。 “还有这边染谷前辈的名字旁边,迹部部长拜托你了。” 对于琴音的这一句话迹部始终充耳不闻,傲娇地就当做没有听见一样,刚才还愉悦的心情这下子直接降到了零度以下,总之就像是在无声地闹别扭一样。 抢笔未遂的琴音鼓着肉嘟嘟的脸不满地控诉:“迹部部长真是孩子气。” “你再说一遍,下一秒本大爷就公布全校你是本大爷的女朋友,大约明天你就能在东京湾底下安家了,啊嗯?”迹部饶有兴趣地看着一旁琴音的表情顿时蔫了下去。 “幼稚……不!我什么都没说!” 这一天的午休时间虽然因为琴音忘记吃午饭而饿了一下午,但是却让琴音觉得迹部其实不是什么坏家伙,至少虽然他口口声声说队员的情报你自己去收集但是当自己问到的时候还是不注意会透露一点出来,说完后又一副恼怒的样子,稍微感觉有点可爱了。 愉快的日子似乎还在继续,至少现在一切都还没开始,他们也还没分道扬镳。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初一小鬼的迹部果然还是娇羞点可爱>//// 嗷嗷嗷明天要去春游了好高兴,因为这是存稿所以这个时间段里我应该在超市采购食物-v- 13第十二章 琴音试着仔细观察网球部部员们打球,但是始终没有看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她总不能照着名单上的两个人来拜托他们打一下让她看看谁比较强吧,这种作弊的行为肯定会被迹部发现。 两天下来没有任何结果,其中一天还是进行基础训练的日子。 到了周末神代和人就请了一天假带两个双双丢了手机的败家子去买新的,他看着自家女儿刚拿到手机的那一刻激动地差点没把它甩飞出去,顿时油然而生一种自豪感,讨儿女开心这就是中年父亲的价值啊! 走回家的路上突然朝他们三个人直直杀过来一个女生,约莫和她差不多的年龄,似乎是气愤到了极点,发丝飞扬着冲过来就一把拽住了奏音的衣领:“琉圣!你脑子里装的全是浆糊么?别往他的枪口上撞我不是提醒过你么!不然小心惹急了他爆了你的小菊花哦!” 奏音先是一愣随后也恼怒了:“你住口!”保持着被比他高的女生向上提着领子的动作,向站在一旁并不是特别惊讶的神代和人使了个眼色。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场闹剧琴音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了,难道眼前这个姐姐是被奏音始乱终弃的小女朋友?不过听她说的话又不像是这么一回事,除了“爆菊”外其他单词组成的句子完全不明意味。 她刚想说些什么,神代和人就一把揽过她的肩笑嘻嘻地说:“别理奏音那臭小子了,和爹地一起去约会吧,那小子的风流债就让他自己去解决吧。” 被拉着往人群中走的琴音还是止不住好奇的心里朝他们看。 “别叫那傻透了的名字,你还是快回你的神奈川去吧傻女人。” “要不是担心你我放弃美好的休假日坐几十分钟的车来东京是为了什么!你知道他从不会给我零花钱所以车票钱还是我问隔壁莲二借的!我已经累计负债超过5万元了!你不是兜里挺有钱的么帮我还债吧怎么样?” “不如你赶快回去嫁给他吧,这样你就不用还钱了负债一笔勾销,还有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又不会死,要死也是被你气死的!” “怎么能不担心,因为你那么可爱又是我亲爱的……啊!” “别说那么……!帮你还钱就是了!” “……” “……” 亲爱的什么?风太大她没听清,争吵声越来越远已经快要消失在街道的嘈杂声中了,她感觉并不像爹地所说的那样子,虽然还没长成为成熟的女人但是她还是有着身为女性那敏锐的第六感。 “爹地那个姐姐和奏音是什么关系?” “小女朋友啊。” 才怪呢!琴音不顾神代和人的阻止一溜烟挣脱了他的怀抱跑了回去,就像勇者斗恶龙救公主一样风风火火地立在奏音和那不知名的女生中间。 “所以说……”话说到一半的奏音惊讶地看着突然又出现的琴音,嘴巴楞是张着忘记合上了,反应过来后有点生气地说:“你回来干什么?赶快和他回家去。” 琴音吞了吞口水,望着比她高的女生严肃地说:“你不能欺负我家奏音。”放开那只弟弟让专业的来! “欺负?”女生疑惑地看了琴音一眼,然后顺着她的视线望向自己依旧扯着奏音领子的爪子,立马像触电一样松手,讪笑着:“哈哈哈,这完全是个美丽的误会。” “只有我欺负她的份。”奏音理了理自己的衣领后赏了女生一个毛栗子。 “好痛!” “那就快哭着回去找爸爸吧,老实说言灵,我一点都不想在东京看到你这张脸,这会让我联想到你恶心的父亲。”奏音丝毫不加掩饰地露出一副嫌恶的表情,“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 琴音觉得如果换做一般人的话早就被奏音说得一脸哭相了,但是眼前的女生只是无所谓地撇了撇嘴,然后转头看向她说:“本来还有点担心,不过是你的话就一定没问题,看奏音那么有精神我就放心了。” “那当然,我是专业的!”边被拉着往前走琴音边回头朝不知名的女生自信满满地露出一排小白牙。 “你有听到什么吗?” “没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话么?” 奏音无奈地扳过琴音的头揉了两下:“回去吧。” “好!” 回去的时候她一次也没有听到爹地提起或者过问刚才那女生的事,就好像刚才那出闹剧全然没有发生的样子,她其实并不是不能隐隐约约感觉到什么,那种就像是有一只手在挠着她心脏上的痒痒肉一样让她浑身不舒服,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似乎哪里都不对劲。 路过离家不远出的室外篮球场意料中又看到了那对青梅竹马,琴音打算抛开心中那一团纠结在一起的毛线团,朝他们挥手:“桃子!非洲峰!” “喂!你说谁是非洲峰啊土肥圆!”青峰气得篮球一个准心不稳就砸在了篮板上。 “阿大你怎么能对女孩子那么失礼。”桃井面带微笑着狠狠地踩了在同龄男生中算是极为高大的青峰一脚,“琴音你别理这个非洲来的土著,说起来很少见你们双休日一起出门呢。” 琴音点了点头,因为奏音大部分情况下周末都会去练习各种武打技能,空下来的一天大多就在家休息静养了,久而久之养成的习惯使她在同龄人喜欢嘻嘻闹闹出去玩的时候更倾向于呆在家里消磨时光,算是已经半个脚踏入御宅系了。 “桃子来交换号码吧,之前的那个手机坏掉了今天才刚买新的。”琴音绕进铁丝网内的篮球场,从口袋里摸出了酷似桃井发色的粉红色手机,整个人顿时被周围名为少女气息的结界给包裹了起来,“奏音也来吧,桃子的手机号可是不知道多少男生梦寐以求的哦,多亏你姐姐我广交良友今天你赚到了!” “阿大你也快来,小琴在我们小区可是最受欢迎最有人气的哦。”桃井笑眯眯地边摆弄着手机边说道。 是很受欢迎,每次出去帮妈咪买东西或者上学放学的时候碰到那些阿姨级别的女性都会夸她长得白白胖胖真可爱,以后自家儿子就该娶像她这样的不仅屁股大好生养而且一脸福气像肯定能让家里一帆风顺。 阿姨级杀手神代琴音表示自己只是稍微比同龄人发福一点点而已,真的只有一点点!俗话说吃饱饱长壮壮,她身为长女以后可是神代家的顶梁柱房子塌了还要由她顶着怎么能长得太瘦小呢。 奏音沉默着给了他们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脚底抹油一溜烟就跑了。而青峰也只是冷笑了一下,千言万语汇成一个鄙视的眼神,拿起球继续反复练习奇怪姿势的投篮。 天然呆的桃井少女也没感觉到有些掉面子,手指卷着发尾感叹“跑步真快不打篮球可惜了”之类的云云。 琴音显然已经被桃井无意间的一句夸奖打击得摸了摸肚子后开始吸紧小腹了,使得青峰经过他们的时候说:“土肥圆你便秘啊?” 两位六年级的妙龄女孩碰在一起就难免会拉起家常,说道毕业后去什么学校的问题时桃井毫无疑问地说:“当然是跟着阿大去帝光,顺便当上篮球部经理方便管他,不然指不定又要闯出什么祸了。” 不愧是从小到大就一直照顾着非洲峰这自从幼儿园开始就没有增长过智力的问题儿童,琴音对桃井舍己为人的精神表示了肯定,然后捂着脸一副娇羞样:“我家竹马小征也准备进帝光中学的篮球部,桃子你帮忙多照看着点啊。” “放心。”桃井拍了拍已经开始发育的胸部,“谁要是觊觎你的人我一定把她吃奶时的丑事一起挖出来公布于众,情报收集方面可是我的强项。” 青峰冷笑了一声,掏了掏耳朵欠扁地说:“和土肥圆你一起长大的人是什么货色老子我最清楚了,看我不打得他跪在地上叫我青峰爸爸,哈哈哈哈。” “啧啧,非洲峰你好过分,贬低自己就算了还连桃子也一起贬低。”琴音悲哀地摇了摇头。 青峰连连停下来思考了十来秒才反应过来琴音指的是什么,急切地和她撇清关系:“混蛋我们只是住得近而已,关系可是一点都不好,所以当然没有传染你的笨蛋体质!” “你有没有传染我不知道,但肯定的是你也是个笨蛋。”琴音本着侮辱我可以,但敢侮辱我智商的人都得死的信条硬是和平时有点害怕的青峰口水战了起来,要不是有桃井在从中作何大概他们要从下午直接吵到被家人叫回去吃晚饭。 不能预见未来的琴音难免有些担心,要知道在她心里青峰可是个十足的彪形大汉,又粗鲁又凶恶,而自家竹马长得白净看起来又瘦弱简直就像是麻吉天使,她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怎么想结果都是青峰这糙汉子完胜。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在那不算遥远的未来就是她心目中的天使居然能够让青峰这种家伙也跪地磕头求饶,果然世间万物都不能只看表面。 回到家后琴音就迫不及待地拿出迹部给她的纸条输入手机里准备发送邮件,可是手停在了按键上突然不知道该怎么下手了。 你吃了么?好掉智商的感觉,删掉。 你好么?清新脱俗但是实在够俗,删掉。 我好想你…… 琴音坐着床上看着自己打出的那几个字愣住了,虽然也不过才区区几天而已,但是时间就仿佛在和她开恶劣的玩笑一样给了她一种度日如年的感觉,那深埋在回忆里的再也普通不过的日常就像是抛入大海的漂流瓶一般再也回不来了。 糟糕,不知不觉中睫毛好像已经溺水。 擦擦眼睛救出被洪水淹没得快窒息的睫毛,她按下了发送键,脸蛋红扑扑得像只苹果,就这样认真地盯着屏幕看,直到眼睛已经酸涩不已了才等到了回信,她双手颤抖着按下了一个键,映入眼帘的是温暖到不行的几个字: 已经很晚了,好好休息。 视线慢慢从清晰逐渐变模糊,琴音往后一倒躺在了床上,握着手机的手还有些颤抖但脸上却一个劲地傻笑着,突然感到有点好奇,在指尖延伸着的彼方那个人现在是一副怎样的表情呢?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这群磨人的小妖精怎么就那么期待赤司出现! 迹部我还没写够呢嘤了个嘤! 话说本来这篇嫖完赤队我是准备嫖最爱的笠松队长的……在我把神代琴音生出来之前就已经生下了宇都宫言灵小姐并把他许配给了笠松=v= 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我那一颗深爱兵长的心已经让我迫不及待去嫖他了OTZ 14第十三章 迹部双手环胸立于网球场的一边,目光犀利地注视着各自进行着基础训练的部员们,四周似乎笼罩着一股黑色的不明气场,使得部员们频频往远处缩。 人口基数多了总会出现一两个小强一般的人物,忍足侑士就是其中的一员,他汗流浃背的样子似乎还在往外冒着热烟,一边喊着“累死了热死了”一边往迹部身边靠:“呦迹部,在想什么呢这么严肃。” “哈,忍足,别以为本大爷承认你作为对手了就掉以轻心了,你还有100个俯卧撑没有做如果不想加双倍的话就不要在这边嚼舌根了,每个关西人都是像你这样话唠的?”迹部肩膀一歪挣脱了忍足搭在那的手肘。 “事实证明我们关西人的确大部分都是话唠。”忍足耸了耸肩表示无奈,“看来那倒霉孩子是来了,孩子他妈你手下留情点啊,身为孩子他爸我可是会心痛的。” “忍足你是活腻了么?现在就给本大爷绕操场跑20圈清醒一下你的脑袋。”迹部连正眼都不给一个就命令道,调戏失败的关西狼只能可怜兮兮地甩着大尾巴乖乖去跑步。 迹部微微颔首,看着不远处正匆匆忙忙跑过来的身着学校运动服的娇小身影,目光锐利如刀锋般,似乎有股无名的怒火充斥在他胸口,但他还是选择尽可能平静地说:“你今天迟到了,怎么回事啊嗯?如果你是部员的话没有理由的迟到足以让本大爷把你踢出部了。” 琴音喘着气,被迹部突如其来的狠话吓得一个机灵,像模像样地弯腰深深地鞠了一躬:“十分抱歉部长!下课的时候不小心睡着了,不过多亏了部长出现在梦中把我给吓醒了不然还不知道要睡到什么时候。” 迹部挑了挑眉倒是不急也不恼地说:“怎么,昨晚你很亢奋是么?” “被你看穿了,这还得多亏迹部部长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感动冰帝十大杰出人物中的第一名绝对非迹部部长你莫属,当之无愧的冰帝之王!”点了点头,琴音回想起昨天的事就一副笑眯眯的样子,甜言蜜语简直可以把迹部哄上床了。 事实证明这些话对正在火头上的迹部非常受用,纵使他有再大的火气被硬生生浇了这一盆糖水也灭得差不多了。 “那好,看在你那么有精神的份上本大爷就给你来点特别的菜单好了。” 特别的……菜单? 「本大爷就是今天菜单里的主菜,是先洗澡还是先吃本大爷啊嗯?」琴音一不小心就想到迹部身着露胸浴袍,横躺在床上摆出诱人的姿势朝自己招手这样不正常的画面,一阵恶寒,我的部长不可能这么没节操! “我觉得做人要矜持。” “本大爷也这么觉得。”迹部并没有读心术所以并不知道琴音正在心中正在脑补自己色气满满的样子,不然觊觎部长美色这种大罪足以让她被揉成一团当抹布使了。 同样是布,其实她更希望自己工作的部门是部活室里的浴室,简直是一份美差。 迹部并没有给她太多的时间独自脑补就开口打断了她越来越远的思路:“跟本大爷走。” 没有选择的余地,琴音乖乖地跟在迹部后面穿过正在训练的部员们,现在网球部的部员已经完全从改朝换代的震惊中走出来了,或许是实力摆在面前对迹部可以说是百依百顺俯首称臣,而染谷更是洒脱,从部长的位置上解脱以后没忧伤够一天就开始逍遥自在的生活了。 “部长好!” “部长辛苦了!” “部长您又长高了!” 虽然最后一句话稍微有点奇怪,但足以可见迹部这仅仅一年级的部长有多受前辈的爱戴,已经不知有多少前辈做梦都想要推倒这娇蛮可爱的后辈。 因为有迹部在不停地闪闪发光,所以作为网球部唯一的女性成员她的存在就没显得那么特别了,曾经来来回回提了200瓶水的她此时已经是众人心目中的真汉子了! 不愧是网球部的吉祥物——迹部景吾。 “开始吧。”迹部脱下外套平静地看了一眼从自己身边飞奔过去的忍足,对琴音说道。 不要!在这种大庭广众下我会害羞的!琴音本想这么说的,但是面对目前的处境她除了希望找到时光机让时间倒流外已经思考不了别的什么东西了,北风呼呼地吹着,她瑟缩了一下脖子。 “一看就知道你平时不怎么运动,本大爷出于人性化考虑决定采用循序渐进的方法,今天你就先跑个1500米吧。”迹部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已经面露菜色的琴音,颇为无奈地补充道:“8分钟内跑完,本大爷已经够放低标准了。” 琴音脑袋一昏差点没当场厥过去,8分钟给体力比较正常的女生而言的确是足够宽容了,但是对于她这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就不坐着的懒货来说给她15分钟都不一定能跑完全程,她实在是恨不得现在就一拳头揍晕自己! “迹部部长,我们能先从50米开始吗?大约跑个一个月我们就能朝100米前进了!”琴音搓着手,脚已经软得发抖了。 迹部虽然身兼部长和会长两项要职而且平时说话做事总是一副趾气高昂的样子,但是其实意外地是个颇为宽容又挺好说话的人,只要好好的和他说理基本上是不会出现沟通困难的情况,不过琴音这个要求实在是太过扯淡了,所以迹部几乎是瞬答拒绝了。 她依旧不放弃地继续理论:“迹部部长,我觉得身为一介扫卫生的我不需要像你这么优秀的体力……说起来你交给我的那个任务我至今没什么头绪,所以你就让我蹲着做观察记录吧QAQ。” “那么好,神代琴音,本大爷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你自己的智力怎么样?” “不怎么样,今天班级里的数学课堂小测验得了倒数第一名。” “智力不行体力也不行,你准备以后顶着冰帝毕业生的光荣称号去大街上要饭么?”迹部看着琴音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本大爷已经对你的智力不抱有希望了,所以只能指望你头脑简单的同时四肢至少发达,俗话说‘坚毅可以战胜强力’,而且运动部里居然有一个运动废柴你知道本大爷每次看到你的心情有多沉重吗?” 对不起部长!让您沉重的我简直可以现在就跳下东京湾沉底了! 迹部都对自己这个小人物说到这份上了,似乎的确在为自己那渺茫的前途堪忧所以她也无法说出推脱的话了,咬紧牙关说:“我,我会努力看看的!不过部长,看在我们曾经共处一室的份上,如果我以后找不到工作的时候你能开个后门收我去你家公司扫厕所么?我不想去要饭……” “好……的。”没抱负的恳求,迹部默默扶额,“本大爷领跑,你跟上了。” 对于不怎么运动的人来说有人领跑真的能减轻不少的压力,可是8分钟的1500米对于迹部来说简直就慢得和龟爬一样,一开始的半圈他还很尽责地把放慢到8分钟该有的速度,但是跑着跑着就不自觉加快了。 迹部好像很愉悦的样子,一副迎风飞翔到快要升天的样子,琴音则是在后面像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一样皱着脸大口呼吸,冷风灌进呼吸道里使她行动得异常艰难。 “迹部部长……慢一点……” “部……长……等……” “喂……” 教练那个说要领跑的人他自己自得其乐地先跑掉了!她一口老血都要彪出来了。 “小琴音你千万要撑住别死啊,孩子他妈马上就要领先半圈了他会看到你的。”忍足应该已经跑了不少圈了,但仍旧一副游刃有余地样子和她打了声招呼后就再次窜走了。 如果她此刻能够说话的话她多么想问:忍足前辈你是暗恋部长所以才那么不怕死的用“孩子他妈”这个称呼么?还有帮我给部长带句话我如果死在了这鲜红如血的征途(跑道)上你千万不要自责,这不是你的错!你要带着我的份一起好好活下去你这个杀人凶手(喂)! 就像忍足说得那样,迹部跑过半圈后终于注意到了被自己抛弃已久的小尾巴,此时小尾巴还没跑完一圈已经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了,加上跑步的动作颇像一只丧尸。 一点都没感觉到累的迹部大爷在看到这一幕后脑门禁不住也留下了几滴汗。 “神代琴音,你真的有认真在跑?啊嗯?”迹部的一脸闲适与琴音一副溺水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从来没有想到有人才跑一圈就能变成这幅鬼样子的。 “我……呼呼呼……有……” 多呼吸一口就会对喉咙造成更进一步的负担和痛苦,但是胸腔的缺氧却使呼吸越来越急促,已经形成了本能的恶性循环了,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脚步沉重得如同灌了铅一样只能麻木地向前迈出步子。 “调整呼吸,不要总张着你那不华丽的嘴。” 看着女孩一脸菜色的样子迹部也开始默默的思考是不是太高估她的能力,才跑了一圈多就一副像是随时会厥过去一样实在是太不入流了,虽然心里鄙视着她但是迹部还是下了决定如果等会她主动提出放弃的话自己是不会强求她继续跑的。 是不是太慈悲了一点?迹部少年有点犹豫,因为他很清楚人的潜力是无限的,有时候如果不逼到绝境的话是无法进入下一个阶段的,但是跑步这项运动虽然普遍但是也还是有一定风险的。 “1500米什么的……”琴音艰难地扭头看向身边的迹部,喘着粗气说:“即使是爬着也完成给你看。” 开始之前可以放弃,但是都已经努力到中途了她执拗的性格不容许自己半途而废,不然从刚才到现在所承受的痛苦那就没有一点意义了。 “那你就努力试试看吧,跑步的时候别说话,到时候岔气抽筋了你哭都来不及本大爷是不会同情你的。”迹部会心一笑,一般人用长跑训练坚毅的意志力,而她确实用坚毅的意志力去克服长跑。 还剩下最后半圈! 对于一个不怎么运动的人来说琴音能感觉到自己离极限已经不远了,干涸的喉咙和干裂的嘴唇,灌进冷风后刺痛的鼻腔,酸痛得可能下一秒就抬不起来的腿,她虽然有些摇摇晃晃的样子但却还是咬着牙强行驱使着四肢不停进行动作。 如果在这里退缩了的话一切都白费了,一步一步艰难地与终点的距离慢慢拉近着,她突然觉得自己此刻就像是热血冒险漫画中的男主角,在打败反派的路上坚强不屈屹立不倒! 为自己感动得鼻子一酸,她突然觉得脚步轻盈了不少,难道这是回光返照? 到达终点的时候迹部刚想说几句话来夸奖一下坚持下来的女孩就看见她晃了晃脸朝下倒了下去,一时间他也忘记去接了,脑中的第一反应不是她会不会有什么三长两短,而是在想这张不华丽的脸压成大饼后就更不能看了。 迹部景吾我去你妹妹个腿儿!琴音如果有意识,知道迹部对少女最珍贵的容颜置之不理的话肯定急得跳起来再和他大战三百回合。 作者有话要说: 小桃子和小青峰好可爱>////<小青峰的小内内露出来了! 忙了1个月我今天开始终于暂时性解脱了。 话说我至今很佩服许斐刚老师,能把网王里那么多学校里网球队的家伙们都设计得那么有特点不带重的…… 15第十四章 “迹部部长,我这辈子都不想跑步了……” 迹部一脸黑线地看着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矿泉水瓶粗就狂地打开,猛地往自己嘴里灌了好几口的琴音,她的嘴是漏的么? 医务室的被子上显然已经有水印了,但是琴音却丝毫没有为自己丢脸的行为感到羞愧,男子气概地扬起袖子擦了擦嘴,顺便抹了几下因为喝水喝得太激烈而不小心被从嘴里漏出来的水弄湿的被子一角。 夕阳下的保健室,病床上的柔弱少女和一旁的俊美前辈,这种情节在奏音买给她的一堆言情小说里可是经常出现的桥段。 “迹部部长你这样不说话盯着我看我会害臊的,难不成我鼻子里有鼻屎或者探出脑袋的鼻毛?”琴音下意识伸手抠了抠,侦测完毕没有任何异常后松了口气,如果有的话实在是太毁形象了。 你现在才更是在自毁形象吧! 迹部扶着额,已经找不出语言来形容自己现在颇为纠结的心情,本来想试图安慰和夸奖一下这不仅坚持跑完全程最后还英勇休克的后辈,但是看完她一系列粗鲁的动作后瞬间千言万语堵在喉咙里什么都不想说了。 但是那一脸邀功的期待表情又算是什么…… 其实迹部少年心里也觉得这次琴音的表现还算如入得了他的眼,但是对于一个骄傲到傲娇的人来说偶尔就会表现得很不坦率,注视着一脸期待的女孩,他突然想起了在操场上忍足说的话: 「迹部你真的让她跑完全程了?1500米对于我们来说或许是小菜一碟眨眨眼就跑完了,但是对于小琴音来说难度系数可是翻了好几倍啊,迹部你真是不解风情也不知道放放水。」 「啊嗯?本大爷是男女平等主义者,再说她自己都没有放弃本大爷就更没有让她放弃的权利了。」 「嘛,虽然我的确是女权主义,但是我指的不是这个,是腿呦。」 「腿?你如果又在本大爷面前讲你那恶趣味的美腿知识课堂的话,本大爷保证你明天的训练完后是爬着出网球场的!要不要试试看?啊嗯?」 「别别别,不过迹部,小琴音的腿那么短你让她8分钟跑完1500米简直就是酷刑啊,而且你还让她跟着你的速度跑,据我目测你后来的跑速绝对不止8分钟该有的速度。」 「……」 迹部视线往下移到女孩藏在被褥里的腿部曲线,专注地看着,颇有一副忍足观察长腿美女时的认真,缓缓地开口说:“腿短么……本大爷以前还没有发觉,不过被忍足这么一说似乎的确有那么一回事。” “那个啊……” “本大爷向你道歉,没有注意到你的先天性缺陷,这的确是本大爷考虑不周后造成的预估失误。”迹部骄傲地扬起脑袋,似乎觉得被自己道歉是一件很值得夸耀的事。 琴音拉开被子穿好鞋站了起来,脸颊鼓鼓地像只塞满了食物的仓鼠,她有些生气地说:“比起我的腿,前辈你的脑回路似乎更短的样子。”说完就不顾保健医生的阻拦跑出了保健室。 保健医生无奈地摇了摇头:“少年,偶尔撒谎说些甜言蜜语才是稳固爱情的捷径,太诚实有时候也是项罪过啊,再不去追你小女朋友说不定要和别人跑了。” 迹部冷哼了一声:“本大爷才不会对这种不入流的人感兴趣。”让他想想该用什么方法惩罚一下那个足控才能清洗一下他龌龊的大脑。 忍足侑士小盆友明天的生死存亡很令人堪忧。 “奏音,有人说我的腿短,你说他是不是很可恶!” “当然简直是瞎了眼,明明不止短还是罗圈腿他居然没发现?” “再见,断绝关系,我们分手!” 琴音基本上每天晚上就像是写日记一样,把一天发生的事情概括一下全部写成短信发给小征,每天在她短信中必出现的人绝对是迹部景吾,她每天都寻找着不同的语句变相地把迹部的种种恶行一一列举出来。 今天的着重点就是关于腿短和跑步的问题,她站在落地镜前摆出了各种造型左看右看都觉得自己的腿虽然不长但还不至于算很短吧……不过好像真的有点罗圈腿。 不不不,她要坚信罗圈腿什么的一定是跑完步的后遗症! 「他可能是为了你好,类似于棍棒底下出孝子这样的疼痛教育方针。」 琴音盘腿坐在床上很郁闷地看着发来的短信,就轻避重直接把她着重提到的短腿问题给忽略掉了不愧是她看好的男人! 合上手机她随意地往窗外望去,她房间的窗户面对的正好是对面紧紧依靠在一起的桃井和青峰家,就是这无意间的一督让她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 火速跳下床,琴音打开窗户就大声朝对面吼道:“非洲峰你要死了啊!赶快停下来!” 虽然Assassin职阶的青峰拥有融入黑夜中就谁也找不到的固有技能,但是这项技能有一个致命性的突破口,那就是如果你在黑暗中发现有浮在空中平行的两个白点的话,那恭喜你,你成功找到了青峰的眼白!想到打败他只需要竖起两根手指瞄准白点下方鼻孔的位置从下往上猛地戳上去,那你离圣杯的位置又近了一步。 当然这只是琴音以前看多了fate系列而产生的妄想症,在他们刚搬来的时候她曾经一度认为青峰是Assassin职阶的servent而桃井则是他的master,所以她和对面那一对青梅竹马之所以会熟络起来就是因为她曾经死皮赖脸地敲桃井的门让她教自己魔术。 “土肥圆你大半夜就不要一惊一乍的了,打扰我飞翔——”腰部系着桃井吃多了的时候用来消耗卡路里用的跳绳,青峰站在桃井房间的窗台上一副要表演空中飞人的样子。 “你这样子真的会飞到天堂去的!” “呦,小琴晚上好!”桃井冲从窗口探出脑袋的琴音挥了挥手,握紧绳子,“青峰你要跳就快点跳啦,这样一直拿着绳子很累的,放心好了如果你掉下去了我会努力把你拉上来的。” “哼,我青峰大人怎么可能会掉下去。”青峰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桃子拜托你住手!非洲峰这么一跳会直接跳到地狱里去的!” 她可以想象青峰那不怕死的是因为打完篮球发现自己忘记带钥匙,家里又没有人所以图省事就准备直接从桃井房间的窗台那里“飞”回去,而桃井稍微有点脑子为了以防万一就用跳绳系在他的腰上自己再拿着另一头。 从琴音的角度可以看得很清楚,他们两家窗台的距离至少有2米,而桃井那根绳子的长度之前听说也是2.8米左右的,再加上在青峰腰上绕了一圈……保守估计就算青峰真的能跳过去也会被桃井拽回来直接从2楼坠入泥土里。 虽然大青峰逝去了但是来年春天我们就能从当初大青峰掉下去的土里收获好多好多的小青峰……才怪!进棺材烧成灰吧蠢货! 在琴音手忙脚乱的解释下那对笨蛋青梅竹马终于反应过来了。 “土肥圆你怎么不早说!哇啊,好险本大爷这么英俊潇洒运动神经又满分果然不是早夭的命哈哈哈哈哈哈。”青峰当机立断地就从阳台的围栏上跳了下来,原本就黝黑的肤色更是渗出了一丝铁青。 桃井锤着着青峰的胸眼泪汪汪:“好危险……阿大你这笨蛋早就跟你说过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了!” 啊……秀恩爱死得快,真是一对笨蛋异性恋情侣,不~可~饶~恕~,我来组成汽油呼叫FFF团成员把他们烧死!琴音火速关上窗拉上窗帘眼不见心为净,虽然心中循环说着“我不介意”但其实却羡慕得不得了。 她的房门是开着一条缝的,奏音一瞬间晃过去的身影无疑映入了她的眼帘,她探了一个脑袋出去:“奏音你回来了啦,我看到你让我先回家的短信了,不过你到底去干什么了?不要让姐姐担心呦,厨房里留了你的饭热一热就快去吃吧。” 琴音看到他并没有受任何的伤所以松了口气,心想应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大约就是一些追追女孩子、和朋友出去打打闹闹这一类无关要紧的事,所以问出去的话也并没有那么强硬。 “锻炼身体,为了不像你一样只是跑个1500米就晕倒在跑道上。”奏音一脸嘲笑,“琴音姐你明天小心一点为妙,在众目睽睽之下让那两个人一起把你抬进医务室的代价大概并不会特别大但也不会太小。” “哦……”琴音目送着他下楼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他在生气? 那天晚上她做了一个梦,曾经鄙视轻视漠视她的人,曾经打她骂她小看她的人都匍匐在她的脚下卑微地叫她“神代大人”,她心情愉悦地哼起了小曲。 “能和我做朋友吗?”这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回过神来一看发现自己站着的那一块地方正在慢慢升高,那些人就慢慢变成像蚂蚁一般的大小。 好高,好可怕,没有任何人在。 真是高处不胜寒,她卷缩着身子包头蹲了下来,耳边只听见呼呼的风声,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双手将她拉了起来,那双手的主人有着鲜红到令人畏惧的发色和瞳孔,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却意外地却让她感觉到一种很温柔的感觉。 “你……”虽然样貌比印象中的成熟了不少,但她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刚想说什么却被伸过来的手捂住了嘴,“唔。” 琴音看着他的嘴一张一合似乎在说些什么,但是周围却寂静得可怕她什么也无法听到,直到最后他停顿了一下温柔地用指尖捋了捋她额前的发丝,然后松开捂住她嘴的手转而推了她一把。 身体重心不稳向下倒去,开什么玩笑这是高空啊! 这次她清新地听到了他说的话:“下去吧,这里不适合你。” 身体迅速下落,充满人气的喧闹声渐渐由远而近地传入了她的耳中,而那份孤独感也离自己越来越远了,她看着站在高处俯视着自己慢慢变小的红色身影不知道为什么叫出了声:“那你也给我下来啊混蛋!” 睁开眼睛坐了起来,琴音揉了揉头发,原来这是梦啊,不过真是奇怪的梦。 “琴音姐你说梦话了。”坐在自家姐姐床边的奏音饶有兴趣地观察着她迷迷糊糊的表情,“因为看你在梦里似乎很有趣的样子所以没舍得叫醒你,话说你究竟是做了什么样的梦居然还骂人混蛋?” “啊?不太记得了……好像从哪里摔来了,但是我却觉得一点也不恐怖只是在想摔下来真是太好了什么的,好奇怪。”琴音皱着眉抓着头苦思冥想起来,虽然不能具体地想起来但却神经质般的觉得异常悲伤。 会做这么奇怪的梦肯定是肌肉酸痛的后遗症,她揉着腿一脸痛苦。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可以去看一下B站里的《槌子歌与赤司之塔》和《天才到达的疼痛之塔》真的超级棒! 累死累活了一个星期终于放五一假了!!好开森!! 16第十五章 琴音站在初三的教学楼道里左顾右盼,在来来去去的高个子中她那矮冬瓜的样子暴露得一览无余。 为什么她会出现在初中部高年级的教室门前?这很简单,因为眼看网球部里的排名赛很快就要开始了迹部交给她的任务却一直还没有着落,然后察觉到她的烦恼的染谷前辈就提议说:“你可以去找3年C组找朝仓,她以前也是网球部的经理对这类事情很擅长。” 于是她就在午休的时候偷偷摸摸偷渡到初中部教学楼,在3年C组门口采取蹲点手法,她觉得前辈们还是很和蔼可亲的,一位黑长直的漂亮姐姐温柔地对她说:“学妹你找朝仓?她不在呢,要进来坐一会么?等她回来的时候我会转告她的。” 简直是女神大人!当然琴音不敢那么厚脸皮地进去坐着,所以她就只能蹲在门口等。 途中还有一位金发的漂亮女生摸了摸她的头塞给她一块巧克力,琴音眨着星星眼道谢后就剥开包装纸把巧克力给塞进嘴里,前辈们真的都是好人啊她不禁感叹道。 “朝仓,就是这位学妹找你。” “嗯?” 琴音看见黑长直学姐领着刚才给她巧克力的金发女生出来,不禁在内心里松了口气,看起来是个温柔的人那她就不用担心了。 朝黑长直学姐道过谢后琴音向朝仓鞠躬恳求道:“我是初中网球部的后勤人员神代琴音,听染谷前辈说前辈你身为经理人资历丰富,所以特地来向前辈讨教一些事情。” 弯着腰看着地面,过了许久还没有听到朝仓的任何反应,她抬头一看对上一双与刚才截然不同的眼睛,充满了怒火凶狠地看着自己的朝仓不屑地捋了捋头发:“你就是迹部那小鬼新找来的经理人?不怎么样的样子,说起来我凭什么要教导迹部那小鬼的走狗。” 走狗?小鬼?她是不是不小心打开了朝仓前辈的恶鬼模式开关,与刚才慈祥的学姐完全不同啊,救命学姐的身后燃烧起了熊熊的烈火! “那个……” “哦对了,你把刚才我给你的巧克力给我吐出来。”朝仓无赖地朝琴音伸出了手。 琴音抿了抿嘴里的巧克力“咕噜”一下咽了下去,讪笑着说道:“这个……已经咽下去了,要还恐怕有些困难,而且沾满了我的口水我想朝仓学姐你肯定也不会想要的对吧?”这学姐真是爱好耍无赖,很难想象她究竟是有多讨厌迹部前辈。 朝仓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当琴音以为自己逃过一劫准备再次进行劝说的时候朝仓再一次锲而不舍地说:“那你用现金方式赔给我好了,十万日元。” “十,十万?!”这么贵难不成自己吞下去的是黄金么! “对,十万,还算便宜你了。” 对于像朝仓之类的在冰帝遍布的有钱人来说十万日元的确可能只是一件衣服的价格,但是对于口袋里连100日元都没有的琴音来说这简直是天价般的数字,连一年下来的压岁钱都没有收到过这么高的数额。 等等,这个情节似乎很熟悉。 这是在言情小说里某某穷鬼女主因为弄坏了某某富家男主的心爱之物所以以身抵债在他身边做仆人还债,久而久之就产生了感情最后两人在一起了的桥段! 难不成其实作者给自己的官配是朝仓前辈?这文其实不是BG而是GL!真是三观尽毁。 “给。” 琴音惊讶地看着突然从自己身后伸出来的手臂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了。 “怎么?你不是要钱么?”迹部那两根修长的手指夹着支票在朝仓面前晃了晃,一副嚣张到欠扁的模样,“金额就随便你填好了,本大爷还不缺打发人的钱,但愿你以后不要再用这种幼稚的手法刁难本大爷的人了,她可是个穷鬼,有什么事就冲着本大爷来好了。” 啊啊啊啊琴音觉得自己感动得要哭了,这就是选择一个好上司的必要性,她开始深深地反思起自己在短信里没少说过迹部坏话的卑劣行为,简直是令人发指。 显然朝仓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她一把夺过支票撕了个粉碎扔在了地上,踩了几脚后说:“希望以后有人能教教你什么叫尊敬前辈,迹部学·弟。” 叫住了准备走回教室的朝仓,迹部指了指地上的狼藉难得用了敬语提醒道:“那么请你把你乱扔在地上的东西捡起来。” “我凭什么要听你的啊一年级小鬼。” “我现在的立场不是你的后辈而是初中部的学生会会长,你违反了冰帝的校规本大爷有权让你这么做,如果你有什么不服就尽管去向校长申诉好了,但是如果你藐视校规的话本大爷当然会毫不留情地扣你的绩点分。”迹部扬了扬眉笑得张狂不羁。 虽然迹部的表现就像是滥用职权的人渣欺负弱小的女生,但实际上他除了说话嚣张了点外并没有做错什么,很强的误导力呢迹部前辈。 围观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没有人敢对迹部指指点点所以矛头指向的就是朝仓了,最后朝仓还是不甘地收拾完了地上的碎屑,狠狠地瞪了一眼若无其事般的迹部。 “迹部前辈,那个也能给我一张么?”咽了咽口水,琴音试探性地问, 迹部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轻易地就又撕了一张递给她,本来只是想开个玩笑但真的拿到手后就开始无措了起来,捧着类似免费提款机的纸张她第一次感觉到了来自金钱的炙热! “真的没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你取出的钱会从你父亲未来的工资里扣除的,不用和本大爷客气。” 琴音把支票塞回给迹部:“呵,呵呵,这样不好,不好。”这么危险的东西迹部前辈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神代走吧,你还想在这里丢人现眼么?”迹部再一次投给琴音一个鄙视的小眼神,真是一个连骨气都没有到可以算作是废柴的人了 作为少数没有被迹部迷倒并且爱憎分明的女生,其实琴音心里还是很佩服朝仓的,她心里甚至还默默猜测了起来朝仓学姐之所以会那么记恨迹部夺走了染谷前辈的部长之位,是不是因为她其实喜欢染谷前辈? 这么一想就觉得迹部前辈果然很像反派。 “本大爷果然还是适合当坏人。” 被迹部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到了的琴音颤颤巍巍地撇过头看着他俊美的侧脸,见他并没有看着自己也没有表现出很生气的样子后稍微松了口气,不然她甚至以为自己内心所想的事情不小心说出了口。 “我也觉得。”琴音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果然这就是你的真心话,神代琴音你虽然没什么本事但在本大爷面前胆子倒还真的不小,啊嗯?”迹部勾了勾嘴角把手搭在琴音的脑袋上向下按了按,无形地压力使她压力颇大。 “原来你不是在暗自伤神而是在套我话么迹部前辈!对不起老大我只是顺着你的话往下说了而已那绝对不是真心话!你怎么会像反派呢这是哪个不长眼睛说的!”捋了捋袖子一副要为BOSS找那人干一架的样子。 迹部的笑容已经和蔼到可怕了:“似乎是本大爷先说的,怎么样?你觉得本大爷像是没有长眼睛的人吗?” “……不,没有的事。”琴音低着头默默把袖子给拉回去,“话说迹部前辈你不是说不会帮我的吗?今天怎么那么好心的。”难不成是爱上我了?她当然没好意思说只能在心里默默添上一句。 “帮?本大爷可不记得做过这种好事了,只是在阻止一个试图作弊的小学生继续在初中部惹事而已,关于这件事你怎么看?”迹部的语气仿佛是在讨论今天天气怎么样般的轻描淡写,但是杀伤力却极大。 琴音被这一记大招攻击得身心俱疲,就像是被老师抓到作弊一样的学生一样支支吾吾地说:“关于这件事……冰帝网球部的方针不是胜利就是一切,为了胜利要不择手段么?我,我只是谨遵教诲而已。” 迹部给了她脑袋一个栗子,咬牙切齿地说:“冰帝从来都没有你说过的那种方针,对于本大爷的网球部来说比起输球,不是通过正规途径取得的胜利要更丢面子得多,勉强身为其中一员的你也不准做那种不华丽的事。” 就像是被家长训斥了一样,琴音乖乖地垂下头道歉:“对不起。” “嗯,本大爷接受了。” 到达了目的地的网球场,迹部指了指正在进行单打的两个部员问道:“你觉得最后谁会赢?” “当然是左边那个人。”琴音不暇思索地瞬间回答道,左边的那个人已经领先了四局并且还是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有了这种压倒性的优势他根本不可能会输。 “不,是另一个。” 迹部站在一边似乎有意看完整场比赛,于是琴音也乖乖地站在一边看着不说话,原本应该照着她预想的那样发展,但是没想到的是在1-5的时候却出现了一个逆转,原本占下风并且稍显疲惫的那位部员居然展现出了惊人的爆发力。 原本打得颇为轻松并且占上风的那一位部员显然没有料到会有这种突发性转变,一时间适应不来连连输球,不仅被破掉了发球局甚至最后还出现了双发失误,情况大逆转。 最后应了迹部的猜测那位一开始占下风的部员以7-6赢了。 “宍户,你干得不错。” “……谢了,没想到你也会夸奖人。”宍户躺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琴音按照迹部的示意递给了他毛巾和水,虽然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但是紧握的双拳表明了他此时激动的心情。 “本大爷本来就不是吝啬赞美的人。” 迹部坐回自己专属的长椅上,翘着腿双手搭在椅背上对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孩说:“用数据预测比赛固然重要,但是当你没有数据的时候就应该观察那个人的神态动作。” “我观察了,刚才那位宍户前辈明明在中场的时候就已经疲惫不堪了……”琴音感到很不解,一个没有体力并且位居下风的人居然还能进行如此大的逆转。 迹部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教育这不长进的孩子:“本大爷说的不是指这个,你观察过他们的眼神了吗?输掉的那个人一直是那一副松懈和瞧不起的肮脏眼神,本大爷注意到了宍户他眼神里拥有的凌厉、不甘和强大的执念所以才赌他会赢,在运动方面人是没有极限的,网球也同样如此,也就是重复挑战和突破极限而已。” “部长你就这么确定他真的不会中途放弃而是像你所说的那样突破自身的极限?没有可靠的数据就猜测未免也玩得太过火了吧,一般人应该都是选择占上风的那个人吧……输给我可是很丢脸的哦。” “数据也不一定是可靠的,人是拥有无限可能性的,怎么可能会被数据所禁锢住?所以说那样轻信着的一般人也只能是一般人,比起愚昧无知的你本大爷的洞察力可不是摆着好玩的,不过本大爷也不是神,不能说宍户就肯定100%会赢,只是他赢的几率比较大所以本大爷自然会选择几率较大的结果。”迹部站了起来走到琴音面前弹了弹她的额头:“你还有得学呢,不要太依靠数据和眼前直观所看到的东西,怪不得你数学能得到倒数第一的成绩,原来是因为脑子不会转弯。” “迹部部长!不带人身攻击的!”琴音捂着头,极力在消化迹部所说的话。 “本大爷说得是事实。” 转头看着迹部走远了的身影琴音突然觉得他在自己心里肃然起敬了起来,并不是之前所建立在自己心里的那种淫威,而是真正地觉得他很了不起。 这样的人说不定真的能带领他们前往即使是越知部长也从未到达的高度。 作者有话要说:舔舔美人,迹部巨巨好炫酷我是你的粉!!! 虽然后面啰嗦的教导是按迹部的名义说的,但大家也知道其实这就是我的观点,有觉得不对的人就当做作者喝醉了在胡诌吧,不带人生攻击和打脸的喂! 话说这一章迹部的话是不是真的太多了啊……这个话唠。 关于朝仓我并不是以塑造反派人物的心情写她的,在我心里其实她是个很好的人只是遇到记恨的迹部所以才会显得有失分寸,大家也看到了在不知道琴音身份的时候她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v- 17第十六章 “部长,这个人老是这样盯着我们看眼神很恶心啊!不能想点办法吗?”向日暴躁地指着蹲在球场中央拿着小本子聚精会神地观察记录着什么的女孩,“打球的时候因为这烦人的视线已经不知道漏接多少球了!” 迹部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手:“随他去吧,向日,你之所以会受外界的影响只是因为你自身的不专注而已,本大爷顺便告诫你一句,冰帝网球部不欢迎总是从别人身上找失败原因的球员。” “叫你不要多嘴,看吧现在被骂了。”宍户耸了耸肩颇有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向日举着球拍纠正道:“亮!你眼瞎了?部长明明在笑一点也没有生气的样子,所以很显然我这不算是被骂,只是幸运地被部长关照了,你羡慕不来的。” “哈?他不是总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么?说起来那家伙昨天还装模作样的对我说‘宍户,你干得不错’,真是吓了一跳,顺便恶心出了一层鸡皮疙瘩。”宍户其实心底万分自豪却还是装作一副嫌弃的表情揉了揉胳膊。 向日整个人被打击得变成石化状了,梗着脖子嘴硬地说:“可恶!这有什么了不起的!” 路过的忍足听到了“迹部”两个字所以很感兴趣地也凑了过去插一脚,他推了推鼻梁上那副无度数的眼睛看着迹部的方向玩味地说:“其实你们不觉得迹部现在的眼神很像父亲看女儿吗?” “还真的是!”宍户连连点了好几下头,马尾辫随着他的动作甩出了好看的弧度。 “可恶,这也未免太慈爱过头了吧!这里可是网球部又不是幼儿园,一个智商没达到人类平均水平线的小学生实在是让人看着就窝火。”向日又想到了自己那天躺在地上被拖把戳来戳去的悲惨遭遇,他怒气的火焰就如同自己发丝一般张扬的红色,熊熊燃烧了起来。 “嘛嘛,消消火,她也只是比我们小一岁而已,明年就能正式成为这里的一员了,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是什么样的关系不过迹部大概也是出于某种目的才对她多家关照的吧,我们嫉妒也没用。”忍足好脾气地笑了笑说道。 “嫉妒?这是我本世纪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了。”向日自以为凶狠地瞪了一眼那未来即将是自己搭档的眼镜男,但在忍足眼里那只是娇蛮可爱(误)的一督而已。 虽然向日嘴上说得很不客气,但是作为冰帝网球部里与迹部不相上下或者说比迹部更胜一筹的刀子嘴豆腐心,他其实在后来和脾气较好的琴音玩得很开,每天基本上要发高达100封邮件里的一半都是和琴音抱怨唠嗑加上瞎吹牛用掉的,在未来发生的那件事里也自觉肩负起了琴音和迹部之间沟通桥梁般的重要任务。 不过就目前来看迹部的后宫里还是挺不太平的,争风吃醋可是大忌啊少年们! “琴音?” “啊?是染谷前……朝,朝,朝仓学姐!”原本蹲着正观察面前比赛中的两个部员,被那靓丽的身姿惊吓到了的琴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哎呀,学妹妹你好,怎么突然就摔倒了呢。”朝仓走过来拉起她顺便还附在她耳边悄悄地说:“你要是敢在阳辉面前多嘴我就把你的舌头打成死结。” 听到附在耳畔的恐吓声她非但没有感到害怕还差点热泪盈眶了,比起刚才那肉麻的样子实在是好太多了,光那句“学妹妹”就听得她一身鸡皮疙瘩。 “真是对不起啊琴……”染谷话还没说话就被打断了。 “没事!” 染谷前辈你难道没看见么!朝仓学姐的脸已经黑成锅底了啊!即使是还没有经历过恋爱这种东西的琴音也懂得在暗恋自己的女生面前叫别的女生的名字是很自黑的一种行为,言情小说里不都这么写的么? 朝仓学姐那么彪悍如果被惹急了提起柴刀来那么一下,世界上就再也没有染谷阳辉这个人了。 “怎么了?脸色那么差身体不舒服么?”染谷担忧地问道。 “哎呀,学妹妹你是拉肚子了对吗?”虽然是问句但是朝仓一脸“你敢否认就完了”的恐怖表情令她深深的了解到自己该做什么了。 “呵呵呵呵对啊,女人嘛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 “可是琴音你年龄还……” “失陪了!”说完琴音便识趣地一溜烟就跑了,递给朝仓一个眼神:学妹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蹲在墙角边隐蔽的位置里观望着那对谈笑风生的“小情侣”,她可以看得出来他们彼此对对方都很亲密,但是她刚才不经意间注视俩人眼睛,发现朝仓学姐看染谷前辈的时候眼神很不寻常,炙热到像是想要把什么融化了一样感觉。 她想那大概就是恋爱中的人才有的眼神吧,自从那天听了迹部前辈的话后她不经意间就会开始观察对方的眼神,然后去分析和感悟它主人的心情,现在的她能读懂朝仓学姐的那种感情却始终无法理解。 羡慕的感觉就要从心底破涌而出了,如果是自己的话一定无法喜欢上任何人,撇了撇嘴她中二般的这么想着,像朝仓学姐那样努力让自己喜欢的人喜欢上自己,无论结果怎么样到最后都会变成值得回忆的记忆吧。 如果此时她手上有爱神丘比特之箭的话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射向两人的膝盖。 琴音注意到了网球场栅栏外开始喧闹得不正常了的女生们,最近发生这种事情的概率已经愈来愈往频繁的方向发展了。 “迹部部长,再不去阻止的话就要发生踩踏事故了,你也不想部活结束后看到有几具尸体横在外面吧?你也不想我打扫的时候被吓得失忆安然后明天看到你后喊你叫爸爸吧?你也不想……” 在进行与忍足单打训练的迹部回答她的就是一只从她头顶低空飞过的网球。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但是她真实地感觉到有几根发丝飘然坠落,并且头顶上被网球摩擦过的头发还有点发烫,这一点也不科学简直就是杀人网球! “对不起!”谢过迹部的不杀之恩后作为惩罚,琴音收到了来自他布置的任务:就自己的多管闲事和其会引发的一系列不良后果写一篇5000字的检讨书。 “本大爷之前交给你的任务进度完成得怎么样了?后天就是校内排名赛了你最晚后天早上要交过来。”迹部边挥拍打出一球边像是催作业的老师一样问道。 “已经准备得七七八八了,明天就能彻底完成了。”掌握到窍门后就简单多了,虽然预测的准确度不可能达到100%,但是超过一半几率的自信她还是有的。 “嗯,你可以蹲在那里写作业去了,连同本大爷布置的那一份。” “好……” 她一般都会在网球场的时候就把家庭作业做完,冰帝的授课内容普遍都要比别的学校难一个层次,为了不再稳坐最后一名所以她充分发挥了求学好文的优良品质,网球部人才济济,脑子都一等一的好,彻底推翻了那句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俗语。 另一边的忍足已经和迹部持续了十几分钟的抢七局了,至今还没分出胜负,虽然这是最紧张的关头不容许有一丝松懈,他还是漫不经心地开起了玩笑:“说不定迹部你以后真的会是一个好父亲,看着你和小琴音我大概能想象到你追着孩子跑的滑稽样子了。” “你露出破绽了,这是本大爷的胜利。”迹部昂起了他那高贵的头颅露出了张扬地笑容,“贫嘴之前先用实力说话怎么样,啊嗯?” “和迹部你打真是劳心伤神,关于后天的排名赛,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是不是分为双打组和单打组?”忍足边测试着球拍的松紧边问道。 “是这样没错,怎么?” “啊啊,如你心里猜测的一样,我要参加双打的排名赛。”忍足指了指不远处那蹦蹦跳跳的红色身影,“和那家伙组队,他原本的搭档宍户似乎因为要打败你参加了单打的排名赛,而那家伙体力不行单打肯定得吃亏所以我就想试着和他双打看看。” “哦?忍足,本大爷认同你的实力,对于那些没有过硬实力的人来说双打的确是一条捷径但是这并不代表它很简单,本大爷可不觉得你们临时组成的队伍有那个配合能力,这次排名赛败北了,运气不好的话直到今年的全国大赛为止你都拿不到正选的位置。” “试试看吧,单打实在是太寂寞了不是么?”忍足装腔作势地捂着胸口调笑道。 忍足很清楚目前大局已定,在这个网球部里目前还没人能超过他,他目前也无法超过迹部,早就知道结果的比赛无聊到他根本就不想尝试,还不如尝试一下双打或许会给他增添不少乐趣。 迹部冷哼一声:“我去通知神代改变名单。” “我很期待小琴音的预测结果。”忍足看着迹部走到夏普琴音面前说了几句话后就勾着嘴角走了回来,不知道是不是他多心了总觉得迹部有意靠近岳人的比赛场地,他也跟了过去问:“怎么样?” “啊嗯,本大爷重新安排了一下队伍后问她能不能现在就得出结论,结果她很肯定地说。”迹部顿了顿,可以扬高了音量:“她说据她估测你们的双打第一轮就无法突破,即使侥幸突破了之后的几场也一定会失败,本大爷很肯定她的判断,忍足,你们还太嫩了点,这里不缺少已经合作了几年的搭档何况是你们。” “啊呀,那可真是苦恼了呢。”忍足无奈地笑了笑,看向一旁已经充满怒气地瞪着他们的向日岳人,“让我们尽量不要输得太难看吧,岳人。” “哼!”向日握紧球拍暗暗地下了决心,谁会输啊少看不起人了,迹部也是那少根筋的女人也是,看他怎么赢到最后让他们为这次的妄下定论而后悔, 最后校内排名赛圆满落幕,令所有人都惊讶的是正选中只有3位正选是高年级生,其他5位均为包括部长迹部景吾在内的一年级生,对此染谷阳辉表示自己很荣幸能侥幸成为三人之一。 “怎么样!”向日岳人用球拍指着看板上自己和搭档忍足第一名的成绩,洋洋得意地对身旁拿着名册在核对最终成绩的琴音。 “嗯?”琴音被向日前辈高涨着的热情给吓到了,拍了拍他的肩像哄小孩一样鼓励道,“做得不错向日前辈,没有辜负我的希望,让我在赌赢迹部部长的道路上又踏进了一步。” 她看着向日傻愣住的样子突然很想笑,已经好久没有遇到过这么沉不住气又孩子气的前辈了。 “什么辜负期望?少来了!你这家伙不是一口笃定我和侑士会输的么!” “那是迹部部长的主意啦,他说像前辈你这种性子的人比起赞美,恼怒和不甘心更能使你爆发出潜在的能力。”琴音持着铅笔指了指在网球场中间围被几位正选围着的迹部,“要道谢的话就去和部长说吧。” 前辈,学妹只能帮你到这了。 望着气呼呼地跑进那几个人中的向日,那些大少爷们也难得的喧闹了起来,眉目之间掩盖不住的笑意,她远远望去觉得他们竟是如此的意气风发。 虽然无法融入进去,但即使是远远地望过去也能让她感觉到心中满溢的幸福,想象不久之后他们在都大赛、关东大赛乃至全国大赛中奋斗的样子,连从前不喜欢运动的她也觉得热血沸腾起来。 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我目测20章或者21章的时候转折出现然后就可以见到赤司巨巨,我已经忍不住那颗想要嫖赤司巨巨的心了虽然很无从下笔,更新晚了对不起QAQ求评论啊说不定能启发我闭塞的思路=3= 虽然很想快点和赤司巨巨相亲相爱生儿育女[踹]但我对冰帝的少年们是有很深的情结的_(:3」∠)_ 其实迹部真的真的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尽责的部长!-v- 其实在部长这方面和赤司巨巨比起来我心里的天平还是斜向迹部的>////< 毕竟和迹部算是日久生情(大误)哈哈哈哈 18第十七章 顺利地通过了迹部的考验,而后就和琴音一开始想得一样,冰帝网球部在迹部的带领下一路霸道地向重点冲刺搅得人仰马翻,蓝白相间的运动制服所到之处似乎就象征着胜利。 自从第一次在都大赛得到冠军以后原本不看好改朝换代的网球部的人现在也被事实打击得哑口无言了,一些心高气傲的女生原本以为迹部只是长得帅气又有钱而已,根本没有实力,现在事实已经证明迹部拥有才色兼备、运动学习样样兼具的好男人资质,一时间网球部经理人的申请书纷涌而至。 “网球部的确需要几个经理了。”当都大赛结束后迹部这么说道。 琴音当时听到他这么说的时候突然感到很失落,原本以为自己努力了这么久已经被承认了没想到这一直是她的自作多情,你丫的欺骗人感情! 迹部履行了自己所说的话,不出几天网球部就新进了3名可以说是百里挑一的经理人,个个身材高挑,琴音听向日透露说迹部嫌看那么多申请书太麻烦了所以就把这件事全权交给了忍足,怪不得这3个人都有一双纤长的美腿。 比起对待自己时冷落的态度,迹部对那3个人可以算是很亲切了,为此她很小心眼地闹了一段时间的别扭,她知道迹部是看出来自己的反常的,但是就是故意不来搭理她采取放置play,连参加主办方的抽签都不带她去,为此琴音更加郁闷了每天都发短信给小征诉说自己的少女心。 “你们俩怎么都那么喜欢闹别扭,多大点事,你有不满直接去和迹部挑明了说不就好了。”向日曾经这么神经大条地建议呆在角落里黯然伤神的琴音,后者只是摇了摇头说:“你不懂少女纤细的心理。” 就这样一直到了关东比赛的当天下午,出于习惯所在琴音去网球部晃了晃叮嘱了向日几句注意事项后就准备拍拍屁股走人,心想迹部你不带我玩我就自己去玩! “神代你去哪?马上要出发了。”迹部突然叫住了准备撒开蹄子开溜的女孩。 “我?”琴音不解地指了指自己。 “对就是你,你制定的比赛阵容本大爷已经看过了,基本上还算考虑得比较周到,比那几个满脑子BLCP昏头到让本大爷和忍足去打双打的人好太多了。”说到痛心出迹部也忍不住扶了一下额。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琴音一听,本来惆怅的心情烟消云散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笑什么,走了。”迹部装模作样地瞪了她一眼后甩头就走,其实嘴角还是噙着笑意。 “是的部长!” “哇哦,迹部逗人开心的本事还真有一套,忍足你那套小情话已经落伍了。”走在队伍后面的向日伸长手拍了拍自家搭档的肩膀。 忍足看着前方意味深长地笑着说:“没想到迹部那么了解当下女生的兴趣所在,那么下次就拿漫画部出的同人志和他探讨一下好了……不过迹部这个保护的方式可真是拙劣,不被当事人知道在我看来就一点意义都没有了。” 向日用鼻子哼出了一个鄙视的音节:“对你这种只是玩玩而已的可恶家伙的确是这样没错,我倒是觉得这次迹部做得还不错,枪打出头鸟,就让那3个不安分的家伙去顶着好了。”不然他怎么可能会忍着厌恶的心情对她们表现得那么和善,他真的可以算是为了朋友两勒插刀,仁至义尽了。 “你不是一直主张不说自己人坏话的吗?现在倒是还学会坑队友了,真是世风日下世态炎凉。” “开什么玩笑她们才不是自己人!”向日被忍足的话恶心得皱了皱眉。 琴音一直乐此不疲地跟着他们的脚步前行着,都大赛冠军,关东大赛亚军,然后现在是全国大赛与王者立海大的决赛,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半年了。 更令人出乎意料的是一向以严谨著称的立海大居然意外地十分闹腾。 “嗨嗨嗨,琴音酱!” “宇都宫你太松懈了!在全国大赛上如此轻率地与敌人互通有无实在是……”真田黑着张脸瞪着自家经理人,他一向不对女生出手所以不能使出真田铁拳来对她进行制裁,只能把拳头握得“嘎吱嘎吱”得响。 “算了真田。”幸村笑眯眯地阻止了要把宇都宫言灵拽回来的真田,“只要等会正式开始比赛的时候让她回来就好。” “可是幸村,万一情报泄露了……”三年级的一位部员担忧地开口。 “前辈请不用担心,宇都宫虽然平时有些令人伤脑筋但是关键时刻是不会掉链子的,她什么都不会说的,即使是说了……那我们还是会赢。”幸村依旧是那副温和的样子但是浑身上下却散发着凌厉的气场,“与冰帝搞搞外交并不是件坏事,我听说迹部是个很有趣的人。” 赛场的另一边被评论为很有趣的迹部此时正火大得很,他不知道立海大的经理跑过来的理由是单纯还是非单纯的,他只知道自己此刻很想把她给扔出去。 “神代琴音!你最好和本大爷解释一下现在的这个状况。”迹部皱眉,她平时那么怕榊教练难道就没有发现此时教练的脸已经黑成锅底了么,太不华丽了。 “对不起部长!她是奏音的熟人……”琴音说得有些中气不足,望着面前神采奕奕的少女她苦恼地说:“请问是关于奏音的事吗?如果是他始乱终弃了我一定回去好好教训他!不过你也知道现在我们是对立面所以这么光明正大地说话不怎么合适。” “奏音?啊对,的确是有关于他的事,他把我的号码设成黑名单了,今天这么巧碰到你了所以有些话还是让你传达比较有用,就说让他不要‘不务正业’就好了,拜托你了琴音酱。”宇都宫言灵双手合十呈拜托状。 “没问题。”虽然有点好奇,但是她觉得没必要样样事情都管所以也就不怎么在意了,最主要的马上需要面对的对手是立海大,这令她难免有些紧张,所以根本无暇多加考虑。 “那我先走了啊,比赛加油!” “彼此彼此。” 转过头面对迹部危险的视线琴音只能尴尬地咧嘴笑了笑。 这场比赛是她所见过的气氛最压抑的一场,连往常擅长挑衅的岳人都只是安静地坐在正仰着脸睡得正香的慈郎的肚子上,满脸严肃地思考着什么,两只冰帝网球部的小天使显然都在用自己的方式试图缓解自己的紧张情绪,无形地压力正在笼罩着他们。 而迹部和忍足也都板着脸似乎在讨论立海大这次的阵容问题和需要注意的事项。 S3:宍户亮 D2:海田一树、染谷阳辉 S2:芥川慈郎 D1:忍足侑士、向日岳人 S1:迹部景吾 因为冰帝网球部的榊教练虽然运动理论方面十分强悍,但是对于战术和出场次序的排列却不怎么擅长,迹部忙着网球部和学生会的事也没什么时间研究,于是基本上是沿用着琴音提出的方案。 只不过迹部后来出于各种考虑所以把宍户和染谷的位置调换了一下。 她抬眼看了下时间比赛再过不久就要开始了,硕大的赛场四周也已经陆陆续续坐满了观众,像是为了振奋精神一样她拍了拍手:“宍户前辈热身做好了吗?尽量保持在运动状态不要让肌肉僵硬下来,胜者会是冰帝!” 起到了带头的作用,冰帝超过200人的啦啦队也振奋了起来,此起披伏响彻球场的加油声即使是立海大也无法比拟,一下子士气就被鼓舞了起来。 “别抢本大爷的台词,神代。”迹部打了个响指,声音戛然而止,他缓缓地说出如同魔咒般的5个字:“胜者是冰帝。” 只属于女性那尖锐的尖叫声一浪盖过一浪。 她很清楚由迹部说出的“胜者是冰帝”显然比自己的要有气势和影响力的多,因为她纯粹只是用声音盖过了自身的胆怯,她并不完全确信冰帝会得到胜利,毕竟对手是那个日本中学网球界的不败神话——常胜立海大。 但是迹部却不同,他有勇气笃定地这么说,也有失败后承担结果的勇气。 “上吧宍户,把第一胜带回来。”迹部给了宍户一个自信满满的眼神,一旁素有外号剪刀手爱德华的榊教练默默地缩回了伸到一半的剪刀手,被抢台词了。 琴音也在心中默默地喊了一句:上吧我的神奇宝贝——宍户亮! 大概是出于第一场的重要性和他自身强烈的自尊心,所以宍户打得特别拼命几乎是倾尽了一切,最后在抢7中才凭他原本就惊人的毅力在体力上险胜于对方。 并不满意这样险胜结局的迹部皱了皱眉,并不是很强的对手被逼到如此地步实在是很不应该,或许他擅长的方向并不是单打,这是迹部最初起了这个念头,但是直到三年级之前宍户都在未得到迹部提点的情况下打着不适合自己的单打。 迹部果然是个坑爹货! “啊啊啊我们从那个立海大手里拿下了第一胜!”沉浸在胜利喜悦中的琴音朝即将上场的染谷竖起了大拇指,“加油啊染谷前辈,朝仓前辈正在观战台看着你呢!” “人小鬼大,说什么瞎话呢!”染谷脸一红。 迹部用力按了一□旁已经飘飘然了的琴音的脑袋提醒道:“你这不华丽的家伙,现在就这么高兴实在是太丢人现眼了,如果接下来3场都输了的话我们就又是万年老二了。” 哪会这样,我们可是很强的。 此刻琴音是这么想的,但是结果却令她目瞪口呆,她不得不称呼迹部为乌鸦嘴了。 “胜者是立海大附属中学——”裁判的声音此刻就如同死神带来的噩耗。 “不可能的,部长你都还没出场怎么就结束了?” 不敢相信得瞪大了棕色的双眸,实在无法相信忍足前辈和向日前辈这么强的两个人也会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她小心翼翼地晃了晃身旁人的手,等来的确是一片寂静的沉默。 一时间冰帝中谁也没有说话,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每个人都面色阴郁得像只败犬一样低垂下头,与关东大赛不同,这一败意味着在今年彻底打上了句号。 率先从阴影里走出来的是迹部,他打了个响指:“都愣着干什么,掌声在哪里?” 突然间爆发出了轰鸣的掌声。 她回头看着有些边鼓掌边流泪的部员顿时心中五味交杂,这就是无法把胜利带回去的结果,必定会让自己的同伴受到伤害。 但是常胜就一定是有意义的吗? 琴音看着对面的立海大虽然赢得了最后的胜利,但是却只有身后的拉拉队员面露喜色,立海大的队员依旧个个严肃得板着脸丝毫没有胜利后的喜悦,刚才在自己面前身材飞扬的少女如今也只是很平常地和那位叫柳莲二——将比赛带向终点的人说着什么。 似乎胜利是多么的理所当然,输掉比赛根本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一样。 既然你们不为胜利感到喜悦那就索性给我们不就好了!她如此没用地想着,连自己都很想唾弃自己这种企图得到施舍的废柴想法。 在源源不断的掌声中迹部向赛场中走去,她楞了一下后也拿着毛巾和矿泉水瓶跟了上去。 “抱歉。” “对不起……”向日闷闷地说道,已经站不起来的他只能被忍足架着。 迹部依旧不改骄傲张扬的性子笑得没心没肺:“现在道歉还有什么用?别给本大爷做这种没意义的事,现在知道自己有什么不足的话回去以后就加倍训练改正,除此之外的都是废话。” 原本都是性子极其骄傲的少年,但是确是以如此狼狈的境地收场……她不懂自己为什么会如此的不甘心,明明没有参加到比赛中去单单只是一个旁观者而已。 “神代。”迹部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渐渐已经成为了一名出色的保育员了,身边竟是一群不让人省心的家伙们。 “什么?”琴音兀自低着头收拾水瓶和毛巾之类的东西准备打道回府。 迹部鬼使神差将手伸向女孩的后脑勺,拉过她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胸口处,不出一会他就感觉到衣服湿了一块,哼了一声后他缓缓地开口说道:“本大爷还从来没有发现你原来这么圣母,战败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是身为部长的本大爷的责任,如果不甘心的话那就加倍努力,只是哭的话什么也无法改变。” 与其他人不同,因为迹部是身为部长的人,所以他没有资格像别人那样表现出自己的不甘和悲痛,他必须肩负起让全部的人振作起来的职责。 “明明比耍帅我们冰帝是绝对不会输的……”琴音已经受宠若惊到哭不出来了,完全受到了惊吓,“迹部部长我和你说件事,你听了以后千万不要生气。” “说。” “鼻涕蹭在上面了……” “……” 琴音已经感觉到迹部气愤得在颤抖了,当部员们回来找自家部长和保姆琴音的时候看见俩人一个眼睛红红的,一个胸口衣服上有一摊黏着物体,顿时一扫战败的阴郁一个个都在私底下偷着乐了起来。 当忍足收到八卦消息,要求也要迹部安慰的时候迹部破天荒地答应了,然后一把拽过忍足的脸往自己胸口那团黏住物体处糊。 琴音默默地撇过头去实在是不忍心看这一幕血腥的画面。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写了删 删了又写,足足折腾了2天!!QAQ 我,我看到作收涨了好几个!开心到无法用语言形容了>A →这就是那篇言灵为女主的文,写得比这篇早就像是黑历史一般的存在!当时坑了的原因是我开始写这篇黄金率了,好悲伤……龟速更新准备中。 19第十八章 琴音觉得很郁闷,网球部的脏活重*力活脑力活全部都由她一个人干,那几位经理人只需要调戏一下正选们联系一下感情就算完事了,偏偏迹部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果招的不是这样好吃懒做的花瓶们不就没意义了吗?”走进部活室的向日回答得理所当然。 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抱着一堆讨人厌的甜食他全数扔给了琴音,“悄悄地处理掉它们,可恶这味道实在是太令人恶心了!” “又收到礼物了啊,长着张可爱的脸的前辈真是令人羡慕。”琴音随手拆开一个盒子拿出一块曲奇放进嘴里嚼了嚼,泪流满面:“我一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完全把问题抛在了脑后。 “闪一边去!”岳人愤怒了! 全国大赛在炙热的暑假中缓缓拉上了帷幕,接下来的一个学期比起上学期要来得平淡了不少,但是这只是单单指关于“网球”的方面。 “神代同学,听说网球部的织本被藤原推进河里了?” “神代同学,迹部大人是什么反应?他准备怎么处置藤原?” “神代同学,听说迹部喜欢织本这是真的吗?” 早已经脱离被排挤的琴音最近就连上个厕所都会被搭话,有时候正尿着呢突然就被问一些关于迹部的事情,脑中浮现出迹部放大的脸后顿时就尿不出来了,这让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 被影响得连在厕所里好好的解放自己都做不到的琴音最近有些暴躁,再这样下去得泌尿疾病的日子指日可待。 她们口中谈论的织本和藤原,也就是最近冰帝上到大学部下到幼教部的舆论中心人物,不仅都家财万贯而且最重要的是她们都是网球部的经理人! 在琴音的印象里织本长相甜美,性格也如长相那般自来熟得很,不仅是网球部的正选们就连自己也经常从她那里获得一些小甜点之类的东西,而藤原就相对高贵冷艳了点,准确来说她是发生那件事故后才变得如此高贵冷艳的。 许多人都感到惊讶包括琴音在内,从医院回来的藤原爱简直就像变了个人一样,具体表现在待人处事都冷淡了些,而且居然还会帮着琴音处理网球部的杂事了,要知道以前她可是一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 关于这次闹得沸沸扬扬的人工湖事件发生在校园偏僻的角落再加上是放学后所以没有人证,全凭织本的一己之谈本来是不具有可信度的,因为藤原本身也同样落入了水中,但是事实证明织本很擅长饰演悲剧人物装可怜的本事有一手所以很快就俘虏了忍足这个长腿控的心。 只要榜上网球部正选中的随意一个人,基本上再大的事也没你的事了,这是真理。 为什么是基本上?因为只有一种情况下你还是会遭殃: 那就是在自己的对手榜上迹部的时候,在这种情况下你就是榜上除迹部以外的全部正选都没个屁用了赶紧去订块风水好的墓地等死吧愚蠢的人类! 琴音不是很看好织本,因为她曾经在事情发生后的第一时间来拜托过自己,让自己在迹部面前帮她说说好话好让迹部动一下恻隐之心,不过琴音当然是想也不想就决绝了,因为她并不认为自己有那种能力。 吹枕边风的都是妃子你哪里有见过一个太监去吹的?太监顶多也就帮着吹吹箫。 冰帝水那么深,这事又那么狗血,明哲保身的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去搀和这趟浑水。 “神代,此事你怎么看?” 正在记录每个部员训练数据的琴音被突然从背后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手中的本子也“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如芒在背。 “迹部部长,我觉得此事必有蹊跷!” “哦?” “没事!只是电视剧看多了才顺口这么说的!”琴音捡起本子,边笑着打圆场边撒开蹄子就跑远了。 她一直狡猾地保持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清闲地站在一旁,即使是某天在网球场的角落瞟到了迹部和藤原在一起也是如此,只是默默地感叹了一句藤原前辈不愧是冷美人面对眼前如此尤物还能面不改色心不跳,镇定自若。 很快事情就悄无声息般的平息了,一切照旧只是没人再敢嚼关于藤原的舌根了,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她不在初中部所以不怎么清楚就是了,只是听说织本再也没在冰帝出现过。 为此忍足黯然伤神了很久,但是很聪明地没有和迹部翻脸,他大概是信奉女人如衣服的那一类人。 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想得到,对方的态度越是冷淡他就越有兴趣,琴音觉得迹部这种从小随便什么东西都是信手拈来的人应该就是这样的。 不过心底还是略微地感觉有些不爽快。 “神代,网球部的事你可以先不用管了,本大爷已经暂时先拜托给藤原了,你就……”之后的某一天迹部将琴音叫进了部活室这么说道,语气平静得毫无波澜。 这始乱终弃、重色轻友的家伙! 还没有等迹部把话说话琴音就抄起手中的本子朝他甩去,自己则头也不回拉开门就往外跑,即使听见身后迹部充满怒气的一句“神·代·琴·音”,她也只是吓得脚崴了崴但却打死也不肯停下。 其实她做完摔本子的事就后悔了,跑出去不是伤心过度而是害怕迹部生气起来把她吊起来狠狠地打,所以索性就选择制造一个泪奔的假象而已! 会有眼泪流出来只是因为既然演戏就要要演得逼真而已! “可恶!你这家伙走路不要横冲直撞!”本来想上前叫住掩面泪奔的琴音,但却被撞得差点一屁股摔在地上的向日岳人很生气。 刀子嘴豆腐心的某人看不过去了。 “迹部!到底怎么回事?”向日一把掀开部活室的门,突然没气了,“喂,你没事吧……” 迹部一脸深刻地说:“本大爷越来越不理解小学生的心理了。” “迹部你真的没事么……你头上肿了一个包。”向日咽了咽口水,始终没敢说出“你们不过也只差了一岁而已”这种吐槽的话来破坏气氛。 看起来是没什么大事,大约只是一些类似于夫妻间的小打小闹而已,向日很识相地退了出去。 接下来的几天里琴音赌气般的连一步都没有接近网球部,实际上她本身也不需要接近,因为迹部早就把她的事都交给藤原去做了,即使她去了也没什么事情可以做只能徒增尴尬而已。 “琴音姐,马上要毕业了。”回家的路上奏音突然说出了她一直选择逃避的问题。 “啊,是啊。”她想了想,反正网球部那边已经不需要她了,作为一介自由身而且凭她现在和迹部哥俩好的关系肯定不会牵连到父亲,“奏音你还记得小征吧?从一年前不情不愿地来冰帝开始我就已经决定以后要去帝光了,反正都有一个‘帝’字没差多少啦。” “谁啊那是。”奏音一句话就轻易瓦解了这一片感伤的气氛。 “熊孩子你够了!” 本来还有点犹豫,但是她想如果是藤原爱的话一定可以比自己做得更好,而且迹部和她那么般配以后网球部走出去得多拉风啊! 一对郎才女貌的异性恋,走在路上随时可能被FFF团成员烧死的存在! 教练!一向提倡X性恋的网球部中出了一对叛徒! 日子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过了几天,眼看填毕业志愿的日子马上就要到了,那也就意味着惨绝人寰的升学考试要开始了。 琴音也逐渐意识到了一点帝光不是你想考,想考就能考的,光在冰帝和帝光之间犹豫有个啥用分数不够格别说帝光了,连冰帝的推荐入学可能都拿不到也就别想升入初中部了,最惨的结果就是随便找个随便的学校随便地念一下过一个随便的三年…… 嗷嗷嗷——就她的成绩来看前途一片黑暗。 这段时间琴音下了一个决定,她觉得既然自己还是有点生迹部的气,那么说明她还是很在意和他的友情,既然这样的话即使自己和网球部没有关联了,面对迹部时也要表现得和往常一样,切记千万要豁达从容! 但是通过与现实的比较后她只能默默地对自己说一句:“你想太多了。” 过了几天后,当她中午时在教室里吃完便当,想去厕所解放一下自我的时候看到了突然出现在门口的迹部景吾,想也没想身体就迅速做出了反应。 向后退了一步然后来了一个华丽的转身使出吃奶的劲脚下用力一蹬就准备跑路。 这行云流水又帅气逼人的动作终结于迹部抓住了她的衣领。 “神代,本大爷现在心情很不好,如果你再不识相的话本大爷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做出一些过激的事情,比如……” 缓缓地转过头面对一脸危险笑容的迹部,琴音刚准备双手捂胸大喊一声“节操不保”的时候,迹部补充说道:“比如把你在部活室健身房里的落地镜面前掐着嗓子边唱边跳《恋爱循环》的录像公布出去。” 琴音一听脸色更差了,赶忙转过头立正站好:“大王饶命!万事好商量你千万要保持冷静!”又栽了,早知道就把门给锁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犹豫不决地去申请榜单了-X-上不上得了是一个问题,完不完得成榜单任务就又是一个问题了……OTZ 谁能愿意让我给他剧透我快然不住了嗷嗷嗷嗷嗷—— **自此开始会不定期检查BUG和错字** 20第十九章 “本大爷问你,你那天为什么没听本大爷把话说完就跑了?你在怕什么?”迹部随意地挑了离门最近的一个位子坐了下来,撑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盯着她问道。 “嗯……因为我看你话都说完了,而且那天天气那么好我就忍不住跑了出去想要体验一下迎风飞翔的快感!啊,真是太爽了!前辈你有空也可以试试!”她紧张地环顾着四周,嘴一张就开始瞎编胡诌。 “那就是说那天你已经充分理解本大爷说的话了?” “那是自然!” “那复习得怎么样了?” 这,这,这关复习什么事!多日不见迹部前辈的跳跃性思维又有所见长啊!琴音什么也不说,只是挠了挠头傻呵呵地对他笑了笑。 迹部显然一副已经明白了的样子:“所以你是把本大爷的话当耳边风了吗?” “怎么会……可是我真的不记得有和前辈你这学霸谈论过任何和学习有关的话题啊……”琴音小声地说,你不能因为我傻就随便忽悠我啊这是不道德的! “你不是说你已经充分理解了吗?啊啊,算了,本大爷就大发慈悲地再说一遍好了。”迹部站了起来,低下头凑近了她的脸,缓缓地开口:“神代,网球部的事你可以先不用管了,本大爷已经暂时先拜托给藤原了,你就先好好复习准备升学考试,然后等着明年向本大爷提交申请书正式成为本大爷的手下吧。” 好犯规!琴音觉得自己的脸已经被迹部的吐息弄得开始发烫了,为什么好好的一句话放到迹部嘴里说出来就有一种求婚的错觉啊! 脸红得像个苹果一样的女孩觉得一定要用一些特别的话来打破这种尴尬才行! “迹,迹部前辈,你的口水粘在我脸上了……不不不请不要抱有任何的歉意!我十分荣幸能与您可爱的小口水做近距离接触!”她边说边与已经黑着张脸的迹部拉开距离,OK!成功打破了这暧昧到可疑的气氛! “神代琴音,本大爷本来准备用怀柔政策的,但是可惜你这木瓜脑袋只适合铁血政策!”迹部眉一挑,气势爆棚,伸出白皙修长的食指戳着她的脑袋,“国语48,外语39,数学26……神代琴音你脑子里灌的全是棉花吗?啊嗯?本大爷家的伊丽莎白都比你聪明!” “呜啊好痛别戳了。”琴音护住自己的脑袋可怜兮兮地问:“伊丽莎白是迹部前辈你的妹妹吗?” “不,是本大爷的爱马,很聪明而且会做三位数以内的加减法。” 琴音对上了迹部那像是鄙视蚂蚁般的眼神后默默的转移了视线说:“我,我也是能做三位数以内的加减法的!你可以小看我的人格但你不能小看我的智商!” “是啊你可以的。”迹部挑了挑眉,“伊丽莎白可以载着本大爷跑好几个小时,你可以吗?” “我怎么可以让你骑啊!能骑我的只有和我私定终生的男人蠢货!”琴音气急败坏地狠狠推了迹部一把。 迹部没有想到一向温顺到可以称之为耸蛋的女孩可以有这么大的爆发力,一时间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就重心不稳地往后倒去,下意识地拽了琴音一把,于是两个人就一个往后倒一个往前倒,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压倒了两张桌子。 “唔……迹部你不厚道……”琴音揉了揉撞得隐隐作疼的膝盖抱怨道。 “你还想骑在本大爷身上多久?赶快起来。”迹部揉着撞得生疼的脑袋不耐烦地说,虽然看起来个子小但没想到还挺重的,压得他腰都快断了。 “哦哦,不好意思。”琴音脸一红赶忙想要站起来,但是站到一半的时候膝盖就像是被射了一箭感到一阵刺痛,于是就又坐了回去。 这下子她觉得迹部的隔夜饭都要被自己给压出来了。 “神代琴音!今天放学后不准走,网球部的打扫还是由你一个人来完成,别露出这种一脸不情愿的表情,你不是很喜欢打扫吗?本大爷难得让你休息几天你就皮痒开始闹别扭不来网球部了,啊嗯?” 琴音赶忙急中生智往旁边一滚,躺在地上双手抱住膝盖将自己卷了起来一动不动:“对不起,我是海参,我听不懂人话。” “你就自己看着办,本大爷可是有听说海参煲的汤很好喝。” 扔下这一句话后迹部就艰难地站了起来,从琴音身上垮了过去后潇洒离开了,这次中午的创伤实在是太过巨大乃至他放学后去网球部的时候不得不偶尔要揉一下酸痛的腰。 忍足一看到这画面,眼睛的镜片都开始闪闪发光了起来,凑过去暧昧地笑着说:“迹部,晚上做太剧烈的运动可不好,要懂得适可而止,那位恐怕也很辛苦吧。” 迹部撇了他一眼后毫不留情地说:“啊嗯?忍足你想太多了,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整天纵欲过度,是个洞都想钻的。” 于是部活结束后大家依旧可以看到“是个洞都想钻”的忍足先生在操场上迎着夕阳奔跑的身影,而消失了好几天的网球部保姆神代琴音也再次出现了,一如既往地用瘦弱却孔武有力的双臂挥动着拖把快、准、狠地横扫千军。 “和人,照我之前说的做听到没?不然打断你的腿哦。” 不远处观望着网球场的奏音挂断了手中的电话,露出了狡黠的笑脸,迹部景吾从他手里夺走了那么多的东西,但至少这最后的一样是绝对不能允许被拿走的,他必须要在失态发生到不可挽回之前掐断他们感情的幼苗。 不过如果自己真的那么做的话那些老头子肯定会因为失去了最重要的筹码要气得跳脚吧。 奏音叹了口气,如果那一群杂碎全都被气得便秘肛裂而死就谢天谢地了。 “琴音姐,你会去帝光的对吧?”至少那个人能派上点用处。 回家的路上突然被突然这么问道的琴音有些手足无措,她看向奏音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话说奏音板着脸的样子真的好可爱啊。” “即使你夸我也不会有什么好处的!不过你想逃避问题的方法可真是够拙劣的,你脑子真的有好好运转吗?” “夸你嘴巴还这么坏。”她不满地捏了捏奏音的脸,成功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了一个红印子,女孩乐呵呵地笑了笑后就不说话了。 不再多加询问,他大概知道自家姐姐的意思了,看起来是在犹豫所以无法轻易说出口的样子,简直就是蠢到家了。 奏音在心底笑了,所以他之前早就说过了,神代琴音很快就会忘记赤司征十郎的,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被“他们”刻意培养起来的那温顺的你恐怕在心底也感染上了“他们”的残忍和无情,但是无论怎样…… 我都是深爱着你的。 “补习!?” 晚餐时难得4人能够围聚在一起吃饭,但是琴音却被一家之主神代和人的话吓得差点把刚喝下去的汤从鼻孔里喷出来射对面的奏音一脸夹杂着口水的粘稠液体。 “你的米饭喷我脸上了。”奏音黑着张脸把脸上的异物拿下来,盯着犹豫了片刻后毅然决然塞进了嘴里,抱怨道,“多大点事就这么大的反应跟死了弟弟一样。” “这,这种小事奏音来就可以了,对吧奏音?” 奏音甩也不甩她充满期许的眼神,夹了一小块鱼肉塞进嘴里淡淡地说:“我拒绝,我也是很忙的。” “你是忙着去和别人约炮么!居然比姐姐的事还重要!说起来那天宇都宫桑还跑来跟我说让你不要不务正业呢……又开始泡别的妞了?不过我觉得活用资源是很好的,如果我和你是双胞胎长得一样的话男人什么的玩一个甩一个!哈哈哈哈哈愚蠢的男人!”被琴音看着的奏音只是翻了个白眼不置可否,似乎已经懒得和这个傻蛋辩解些什么了。 “琴音,女孩子别把这种词挂在嘴边。”神代千代子忍不住提醒道。 神代和人摸了摸琴音的脑袋鼓励着说:“琴音你知道吗?迹部家的少爷可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超级学霸哦!爹地也是努力地拜托才让迹部少爷答应帮你补习的,不是有句话叫做‘学霸在手,天下我有’吗?有他的悉心教导和督促你一定能够在毕业考试中考出一个好成绩的,你要记桩你的征途是星辰大海’!爹地相信你可以的!” 想象着迹部拿着教鞭站在她背后督促她做题时的样子,她就深深的觉得自己的征途已经不是星辰大海能形容的了,简直就是深不见底的黑洞! 琴音皱着脸拿起筷子举到奏音面前说:“同样身为学霸,神代奏音同学你对于自己见死不救的险恶用心有什么想法吗?” “我对自己的智商可以不用被你拉低而感到万分庆幸。” 这个气死人的混小子!琴音生气地瞪了他一眼,下意识狠狠地咬了下自己的筷子,差点没把牙给崩没了,在奏音幸灾乐祸的眼神下憋屈地吃完饭后她立马就把自己关在房门里玩装死。 她换过各种猎奇的姿势或坐或躺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但是还是各种坐立不安就像有人在用针戳她的屁股一样。 当奏音打开琴音的房门准备叫她去洗澡的时候,扑面而来的诡异场景令他“砰”地一声关上房门重新打开心中默念着“肯定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可惜亮瞎眼的场景依旧没有改变地呈现在眼前。 他走过去双手撑在正坐在书桌前奋笔疾书的琴音的脑袋上,感叹:“数学啊……你居然也有温习功课的那一天?是被恶灵附身了吗?” “别打扰我和数学君的约会,只有他才能让我心平气下来,达到四大皆空的境界。”琴音嗅了嗅鼻子,沐浴露的香味,“奏音你打扰到我修行了……还有你赶快把上衣穿上!” 连她自己都很佩服自己居然会乖乖地坐在书桌前复习功课,可是想到要将自己那烂到无可救药的功课暴露在迹部那眼高于顶的家伙面前就各种羞耻play,所以她想至少要挽救一下以免出丑出得太离谱…… 奏音似乎觉得很无聊似的撇了撇嘴说:“数学这种东西啊光背下公式是没有用的笨——蛋,那些什么‘只要背一下公式做题的时候只要往上面套就行了’的话完全就是骗你这种笨蛋的,只有笨蛋才会相信。” “别提笨蛋了!你看我这头茂密的长发就知道我不可能是那种聪明“绝顶”的人了……说实话,为什么冰帝要学这么深奥的数学啊完全看不懂!”琴音死命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本来想刻苦一下数学的但她发现除了可以抄一些公式以外别的完全理解不能! 她看了奏音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造物主真是偏心,为什么只有奏音是美貌与智慧并重,英雄与侠义的化身! 如果她能有那位立海大的经理宇都宫或者朝仓前辈的半分姿色的话她绝对能够成为掀起腥风血雨的传奇女性!虽然冰帝时时刻刻都在上演宫心计就是了…… 不过说起来……琴音抬眼看了看奏音的脸,以前自己怎么没发觉奏音和宇都宫言灵都是黑发红眸意外地很相似? 作者有话要说:属于冰帝的第一卷面临结束已经开始倒计时了! 我昨天真的超级倒霉的我跟你们说[噗 被人撞了一下,才用了2个月的手机一松手就掉在了地上,滑进了二仙亭下面千人石上的洞里,要知道那么大的千人石只有那一个电脑屏幕四分之一大小的洞里……里面有水,掉进去的那一声“噗通”真是触目人心…想捞出来工作人员都说洞太小而且进水了肯定要坏OTZ 然后我在同学对我深井冰的痛骂去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手机-X- 21第二十章 隔天是周六本来是个睡懒觉的好日子,可是还没到8点神代和人就在奏音的怒视下亲自将琴音给拽了起来,大张旗鼓地督促她梳洗和穿衣打扮说是到了迹部宅就要表现得像是大家闺秀一样才得体。 神代和人的平民心理被奏音狠狠地嗤笑说:“你怎么会指望麻雀窝里飞出个凤凰?如果麻雀刻意模仿凤凰那只会显得不伦不类而已。” “你错了!像我这种楚楚可怜的性格放在小说里肯定是大家闺秀中的大家闺秀,标准惹人怜爱的小白花女主一枚。”琴音鼻子翘得老高,摆出从电视剧里学来的姿势,拎起裙摆,膝盖一弯。 神代和人在旁边拿出手机换着角度照相大声叫好,简直就是个女儿控。 对于琴音故作优雅的姿势奏音明显不领帐:“我没见过拉屎那么臭而且堵住了马桶事后还不承认是自己干的大家闺秀……琴音姐你之所以这么说是已经舍弃了自己的羞耻心了吗?为你感到悲哀,真的。” “你,你说谁啊!那明明是爹地干的!”琴音脸一红。 “诶,我?”神代和人很是无辜。 出发的时间是9点多,本来千代子是想准备点上门礼再让那对笨蛋父女俩去登门拜访的,但是对于最不可能缺钱的迹部家来说普通的礼物嫌累赘,精贵的礼品他们家又没那个财力…… “礼物?不用那么麻烦,迹部少爷的父母大部分时间都是不在家的。”和人笑着摇了摇手。 怪不得性格那么唯我独尊又臭屁,原来是个缺爱的迷途少年,在一旁的琴音像个小大人似的点了点头,这样说来的话性格稍微有点扭曲也是没办法的事了,前辈还真的是个小可怜呢。 坐在自家经济实用型中的豪车上,琴音将脖子伸出车窗外看着站在门口的奏音,不安地说:“小奏子你不准备给你家亲爱的姐姐大人护驾吗?这一行可是万分凶险的啊。” “你自己看着办吧,我等会有事。”奏音撇过头。 “哦……”抱着装有教科书的包,琴音失望地耸下了小脑袋等着和人发动汽车。 待到已经见不到那辆和主人一副蠢样的小轿车以后奏音板着脸走回屋内,对着正在厨房清洗餐具的神代千代子打了个招呼:“千代子,我去‘那个人’那边了,叮嘱和人把自己的事做好,不然等我回来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即使年龄差相差了3倍,但是奏音还是以压倒性的气势完全盖过了千代子,如此诡异的话从一名11岁的男孩嘴里说出来居然一点也没有违和感。 “路上小心。” 独自一人坐新干线到神奈川只需要半个小时左右,一路上奏音淡然得就像是一名即将踏上旅行的游者,对于自己即将经历的事漠不关心,如果是几年前的自己或许已经怕得瑟瑟发抖了,但时至今日他已经麻木得彻底了。 对奏音的事情完全不知道的琴音此时正坐在自家身残志坚的小轿车里,脸贴在玻璃窗口望着外面密密麻麻的葱绿树木问道:“爹地,还没有到吗?” “已经到了呦。” “诶?!”再怎么看这荒原五百里都不像是有人住的地方吧,琴音不敢置信地拉下玻璃探出头张望着,一座房子的影子都没有看到,“难不成迹部前辈是野人?怪不得那么嚣张自我中心而且眼高于顶,原来是因为进化得不够彻底。” 她伤害了迹部,神代和人只是一笑而过:“爹地都听到了小心爹地去向他告状哦,其实迹部少爷是个很好的孩子只是有点缺爱,琴音你和他接触多了以后会明白的。” 缺爱?需要她用爱的光芒去笼罩和温暖他这个小可怜吗?琴音苦着张脸应下了爹地的说法,仔细一想他似乎的确是个不错的人,只是有时候的做法的确不够圆滑很容易让人引起误会就是了。 琴音“扑哧”一下笑了出来,虽然性格迥然不同但他和小征感觉意外地有些相似。 汽车摇摇晃晃在山林间开了15分钟左右后终于来到了一片开阔的空地上,被各色花卉和喷水池环绕着的白色建筑丝毫不逊色真是的白金汉宫,有过之而不及。 琴音因为眼前的景色受到了不少的惊吓,下车的时候差点脚一绊当场扑街,站稳了身子后望着眼前如此宏伟的建筑,她睁着一双蚊香眼用奇怪的音调哼唱道:“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人民地位高~” 权势资本主义的存在简直就是这个时代的毒瘤! 听爹地说迹部前辈的父母经常不在家,那么这么~~~大的一个地方就他一个人住?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彻底颠覆了她的人生观和价值观。 神代和人一把揽过被吓得不轻的琴音,无奈地说:“琴音啊,爹地知道你很紧张,但是你能换首通俗易懂的歌吗?这首歌实在是太高端了……” 进屋后面对站成两排的众多女仆向自己鞠躬,联想到孤身一人住在豪宅的大少爷,这简直就是里番设定!迹部前辈真是太苏了! “吉田管家,我家小女就有劳你了,如果有什么做得不到位的事就情多加督促了。”神代和人尊敬地对站在正中央身着黑色管家服的年迈老人说道,对方默默点了点头后他转头慈爱地摸了摸琴音的脑袋:“已经迟到很久了爹地就先去工作了,琴音你记得乖乖的。” 她抖着嘴唇紧张地点了点头:“好,好的!” “那么神代小姐,请跟我往这边走。”吉田管家伸出手臂比了一个“请”地姿势就面无表情得转身走去。 琴音只能连忙跟上,惴惴不安地跟在他的身后穿梭在大得像是迷宫的迹部宅里,穿过右边是巨大落地窗,左边排列着不少名贵花瓶和文物的走廊,踏上柔软的地毯走上二楼,她觉得自己就像是在拍中世纪电影一样。 “迹部少爷,神代小姐已经到了。”老管家站定在一扇门前敲了两下。 “啊嗯?让她进来。” 琴音激动了,在这种陌生又令人紧张的空间里能听到熟悉的声音简直是高兴得像是见了亲爹一样,当老管家打开门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就蹦跳着进去了,殊不知这简直就像是羊入虎口一样。 对于迹部的房间她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才好,总之在面积上是她房间的好多倍。装修风格充分体现了迹部的骚包本质和装逼资本。 望着坐在华丽的单人沙发上正低头看书的迹部,她尴尬地打了声招呼:“嗨,迹部前辈。” “嗨?”迹部抬起头,讲书本合上放在了一边,撑着下巴眉毛一挑有股说不出的风骚。 琴音一愣,心想大概是自己打招呼的方式太随便了触动到他的G点了! 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啊,就让她来好好的满足你吧,心一横弯下腰鞠着躬说:“今天打扰迹部前辈您了,就请你不要客气地好好调0v0教我吧!” 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对…… 一紧张就说过头了原本想说的是“督促”而不是“调0v0教”,她直起腰捂着脸一脸懊悔又羞愧的表情,虽然“女王”只是他的外号但是万一他真的从床底拿出一根鞭子抽她就不好玩了。 “我,我,我一紧张就会说想上谁就上谁那种胡话,你,你千万不要在意!习惯就好!”琴音口齿不清地说,边解释边朝迹部走过去。 “你别给本大爷走过来!”迹部站了起来往后退了一步。 她被迹部突如其来的话吓得乖乖停下了脚步,看到迹部脸上从容间露出一丝慌乱,不满地解释说:“你,你干什么啊!我又不会吃了你……你的学妹我可是节操满满,平时只动口不动手的!” “够了,到底是谁吃谁?而且本大爷还没有饥不择食到那种地步,即使你有想法本大爷也不会让你得手的。”迹部故作镇定地板起了脸,上上下下打量了眼前在他看来略带土气的家伙,“况且本大爷至今还没确定你的性别。” 喂!她又不是桃井女神能那么快就发育得那么好,虽然现在还看不出什么迹象但是她还是坚信自己有很大的上升空间的,到时候用胸就能闷死你,你就为自己今天的言论咬手绢到角落里哭去吧。 “目光短浅鼠目寸光……迹部前辈你在质疑我之前先看看自己的下面发育好了没有啊小[哔——]男!怎样?不服来干啊!”琴音大步走过拍了拍自己的胸部,彻底抛弃思考开始说胡话了,“说起来性别的却别不就在于有两个洞还是一个洞嘛,难道你有选择性恐惧症所以才那么执着我是不是女的吗?啧啧,好逊啊前辈。” “神代琴音!”迹部沉着脸咬牙切齿地说。 “咋地?” “吉田管家,将这不华丽的家伙从本大爷的地盘里扔出去!” 就像是召唤兽一样,迹部刚一说话门就被打开了老管家华丽出场,他边说“遵命”边走过来提起琴音的后领就往外拽。 她死命扯着迹部的衣服不松手,边对吉田解释说这是个误会,边可怜兮兮地看着目光凶狠的迹部说:“雅蠛蝶QAQ——迹部前辈这可不是人干的事啊。” 在一阵鸡飞狗跳以后场面终于得到了控制,琴音欲哭无泪地跪在瓷砖上扒着椅子写试卷。迹部则高人一等地坐在旁边悠哉地品着红茶看着德文原版精装书,颇有一副高高在上的地主范儿。 “迹部大人,我腿痛,通融一下啦。>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之所以故意写得那么欢乐大概算是回光返照吧噗~ 是不是很狗血?你们别太天真了更狗血的我还没写呢! 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啊啊啊QAQ 22第二十一章 “晴天中突然从深渊降临的偌大风暴将会把一切夷为平地。” 奏音站在一幢中等水平的独栋面前,门牌上写着两个名字:宇都宫俊介和宇都宫言灵,他门也不敲就径直开门想要进去,突然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双手一把将他抱住,他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言灵,松开你的爪子。”他语气有些不耐烦,如果是琴音姐的话那他倒是求之不得。 “如果你不进去的话那我就松手,不然一辈子都这样当你的背后灵,看着办吧小子~”言灵洋洋得意地加紧了手上的力道,“父亲他啊,才被祖父叫过去因为老是出去花天酒地被狠狠地教训了一顿呢,现在心情很差劲很差劲,所以琉圣,不管你有什么重要的事现在都不要去找他。” “知道了你真烦,我不进去了这样就行了吧?”奏音不耐烦地皱了皱眉。 “那你保证乖乖回东京去?” “我保证,这样你满意了?”他扒开了言灵已经放松力道了的手臂,本来应该来个更狠的教训一下她,但是想了想后他还是只用力弹了一下她的脑门。 当言灵一下子吃痛得捂着额头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奏音就迅速进屋锁上了门,任凭身后传来“砰砰”的敲门声和呼喊声不予理睬。 “笨——蛋——,即使想阻止我你也就只有这点程度啊言灵,单细胞的家伙说什么就信什么。”他嘲讽地笑着从里面敲了敲门,“现在勇士奏音就要去挑战大魔王了,你就好好扮演安静的公主在外面等着我刷BOSS吧。” “琉圣你给我看门啊啊啊混蛋小子!你就不怕我告诉你家琴音吗!怎么?害怕得沉默了?装死人也没有用我告诉你立海大网球部里的怪胎多了,尤其是那个三魔头,身经百战的言灵大人不怕对付不了你这一个熊孩子!”言灵越说越爽,却没有发现身后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 “言灵。” “莲,莲,莲二……我不是在说你!我,我是在说幸村部长和真田副部长那两个深井冰,你要相信我!”言灵急忙转过头对自家即使不爽也气质出众,大家闺秀般的竹马摆着手慌忙解释。 “发生什么事了?”柳莲二语气虽淡然但却夹杂着关切。 言灵握着已经出汗了的手,垂下脑袋支支吾吾地说:“啊,奏音他又……这次还是自己送上门的,父亲本来就是个暴虐的人现在又喝醉了,我担心他真的会失手就对他做出什么事来。” “虽然我已经不止一遍这么说了,真的不需要报警?” “这并不是能够向警察说出的事,莲二你应该明白。” 原本应该是谁都不能告诉的事,她为了减轻自己因为知道这件事而产生的压力,所以自私地选择告诉一向沉着冷静的莲二,事实上他的确一直以来很好地保守了这个秘密并为她分担着。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虽然拉上窗帘了,姑且先来我房间用望远镜观察看看吧。”柳莲二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了一根棒球棍,“如果有任何不妙那就砸窗吧。” “你从哪里摸出来的!”面对留着娃娃头,像是日本娃娃一样可爱的莲二少年拿着一根棒球棍,淡定地站在那里所产生的视觉冲击刺瞎了她的双眼,言灵扶额,“只能这么做了。” 深深地仰起脖子望了一眼二楼拉上窗帘的房间后她便忧心忡忡地点了点头,此刻她永远无法想象1个多小时后忍不住强行进入屋子的自己会看到怎样令人震惊的光景。 奏音靠着门用略带开玩笑的口吻说了一句“如果你向琴音姐告密了,那我就会代表宇都宫家的人亲手把你给送下地狱”,然后便蹬着一双小皮靴就踏上了玄关。 柳莲二听后微微皱眉:“言灵,你大可不必这样。” 言灵摇了摇头:“他本性不坏,要我如果经历和他一样的事的话早就背着一身的炸药去报复世界了,成为那种‘管他三七二十一这个世界的人全都死光吧’这样的重度中二患者了。” 之前明明可以用更加“疼痛”的方法迫使她松手的,但是他果然也是没下得了手,如果他再能冷血一点的话就不不必要忍受像现在那么痛苦的事了。 如果没有琴音这个人就好了…… 不,不能这么想,言灵揉了揉头发试图驱散掉这种恶劣的想法,如果要按罪名的话那么眼睁睁地看着父亲对自己表弟做出过激行为的她也是个名副其实的大罪人。 如果一定要找个罪人的话,那么这一切归根到底一切都是作为始作俑者的迹部家的错,如果一定要找个无罪之人的话,那么琉圣无疑是最无辜的牺牲品。 踹走随处可见的啤酒罐和男人的脏衣物,奏音毫不犹豫地就大步朝宇都宫俊介的房间走去。 “俊介。”扶着门框,奏音勾着不明意味的笑容看着已经喝得烂醉还不停往嘴里灌酒的中年男人,“大事不好了,你们从十年前就开始筹划的计划在今天彻底失败了,眼看着就离成功不远了真是可惜了呢。” “怎么回事!琴音她怎么了?!”宇都宫俊介扔开酒瓶砸裂在墙上,含糊不清地问道。 “我猜是快要和迹部决裂了,真是世事难料啊。”奏音摆了摆手,虽是一副无奈的样子但嘴角的笑意非但不减反而更加浓了,“简直是杯具中的杯具,连我都不得不悲伤得为他们掬一把辛酸泪了。” “琉圣,过来。” 奏音乖乖朝坐在地板上的男人走过去,选了个靠近的床沿爽快地坐了下来。 “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受到了谁的妨碍!”俊介伸出手一把捏住奏音的下巴板向自己,“还有我倒是很怀疑你真的有尽力去阻止么混账小子?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如果那臭丫头不能得到迹部少东家的信任然后打入内部的话我们就不会有出路,而她作为一枚棋子也没有资格存在在这个世界上……你应该很明白的吧?宇都宫琉圣?或者说是神代奏音?” 拉上了窗帘的屋内只是稍微显得有些灰暗,但是窒息的空气却显然透不得一丝的光。 “这次是我的疏忽。”从奏音的脸上丝毫看不见恐惧,对于话音刚落就朝他挥过来的拳头似乎完全都不感到惊讶,连丝毫躲避的动作也没有就硬生生地挨下了。 虽然因为习惯了这种事情而不惧怕疼痛,但是只要是人类无论经历多少次创伤,“疼”始终还是不会消失的,他不自觉地“啧”了一声。 男人的手臂用尽了十足的力气,体型和力量上的差距令奏音重重地摔倒在了地板上,揉了揉嘴角,他摇摇晃晃地扶着柜子站了起来,抬起血红色的眸子面无表情地看了男人片刻后他爆发出了一连串令人诧异的恐怖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再次扬起拳头的俊介也被吓得不敢下手,向后退了一步朝他吼道。 笑声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一样突然戛然而止,奏音一瞬间收回了笑脸:“当然是在笑你的智障啊蠢货,我不歧视恋童癖但是我歧视恋童癖的白痴也就是你宇都宫俊介,你脑子里除了暴力和色|情到底有没有留下哪怕一点地方装一装你可怜的智商?” “可笑,你还真当你是勾践呢?自以为送出个西施就能‘从此君王不早朝’了?你先把你自己的臭袜子吞下去尝尝什么叫卧薪尝胆再提别的吧。”奏音狠狠地抬脚踹走了面前的啤酒瓶,“女人之间的斗争比你想象得要复杂,她和我母亲一样性格还行但智商不够,随便来个母的动点手脚她和迹部就歇菜了。” 奏音自然是不会承认全是自己策划的结果,总之结果就是那样,迹部肯定会同意甚至是帮琴音离开冰帝,过程什么的谁还会去追究?和自己撇清关系就行了。 他有着十足不被拆穿的自信,连宇都宫俊介也只是远程操控,那就更别说是宇都宫家里的其他人了,只要自己不说,神代和人和千代子不说那他们知道的永远只是结果而不是过程,有时候这种假惺惺的亲情还真是容易利用。 奏音很清楚神代和人和神代千代子都是对迹部家恨之入骨的,但是他们是因为有对琴音的亲情在,所以情愿将仇恨放在第二位也不愿意让琴音去做宇都宫家达成目的后就会随手抛弃的工具,即使那是条最便捷的路。 勾践本性奸诈,典型的“可与共患难,难于同安乐”,眼前的人乃至宇都宫家的长辈们又何尝不是这样子? 就是借助着神代和人对琴音的那份感情,所以他才能顺利指使他去做与宇都宫家意见相悖的、由他亲自导演的一场戏: 如果第一次在大街上遭遇迹部是俊介的计划,那么琴音手机的损坏开始就是他的计划了。 他是觉得按照迹部治也造的孽来讲生的儿子迹部景吾没屁|眼也是应该的,这种小创伤简直连挠痒痒都不够。 “哼,我告诉你臭小子,你这样子等于将她推向死路,没有利用价值的东西除了销毁没有别的未来!你也一样!”男人像是疯狂的野兽一样一把抓过奏音甩在床上压了上去,近乎痴迷,“不愧是本家的孩子,仔细看得话完美的遗传了我姐姐的美丽呢,不过你这肮脏的家伙简直是玷污了这张脸,如果我女儿言灵也能遗传到一点的话……” 奏音平静地仰面看着自己正上方压着的男人,说起来多么的荒谬,这居然是自己亲生母亲的弟弟,这个龌龊的男人姐控到连自己亲生女儿都想玷污,实在是愚蠢至极的存在了。 胃里翻滚过一阵恶心,奏音想屈膝踹向俊介的小腹,但是却被有先见之明的俊介死死地压住,在成年人要到性的力量下这种体位根本动弹不得。 他只能不甘地咬着牙:“要打的话你随时可以动手我不会反抗,但别给我露出这种恶心的表情,我不是基佬,你这死变态恋童癖。” “琉圣……你似乎搞错了一件事。”俊介垂下头伸出舌头舔了舔男孩漂亮的脸,“比起去当诱饵,那臭丫头的最主要任务是牵制你而已,你也不想看到她缺胳膊断腿,对吧?” “……不得不说在这点上你很聪明,那就随你便吧,你这只会发泄自己私欲的禽兽。”他并不是很在意自己的身体,但他没想到的是单单只是施加暴力还是满足不了这个变态。 虽然奏音打心眼里看低这个祖父与夜店的低贱女人所生的私生子,但是家道中落的现在,这个私生子却能抓住机会提出令家族长辈都震惊的计划从而掌握了主控权也算是个了不起的变态了。 回想起自己,从出生起就□控,就连唯一稍微能值得夸耀的,喜欢上琴音的事也是他们计划好的,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出生的时候究竟抽了多坏的一个签,但是即使再后悔也无法挽回了。自己已经爱她入骨了。 “唔哈……既然你已经喜欢她到只要脸稍微有点相似……就满足了,怎么不去医院去直接玩弄她本人呢?植物人的她可不会反抗……”他不慌不忙地看着从男人眼中映射出的一挂的自己,好奇地问。 “呵呵,你这个不孝子这么说为了保护你才变成现在这幅摸样的母亲没事吗?”宇都宫俊介狠狠地拽过奏音的脚裸扯向自己。 “那还不得先怪她不顾家族反对和那人渣在一起的自作自受吗?害得刚出生的我也差点跟着送命了。”差点就不能见到琴音了,到底有什么好感谢的,他翻了个白眼冷血地想。 “闭嘴!”男人像是被刺激到了一样疯了似的用力挺腰。 “什……唔呃……哈……混蛋————!”他紧紧地抓住床单就像想要将之揉碎一般。 炙热的疼痛就仿佛要将他整个撕裂一样,不过至少值得庆幸的是经历这种事的是自己而不是她。 23第二十二章 琴音觉得现在只是站着不动都感到很头晕,究竟该怎么做才好?生气得把手机摔在他脸上发疯般的大吼大叫一顿?还是直接抬起一脚踹向他的命根子比较迅速果敢? 她理解迹部前辈常年在英国所以不知道日本的俗语,但这并不阻止星矢给他来一记天马流星拳替天行道,妨碍别人恋情是会被马踢的!他究竟在想什么是香港的无间道电影点多了么? 拿起涂得面目全非的试卷她本来已经扔进房间角落里的垃圾桶了,但犹豫了片刻后还是又跑回去捡了起来,对折了几次后塞进口袋里,虽然现在大难临头无心学习,不过考虑到迹部家是冰帝的理事长她觉得这张考卷极有盗题剧透的可能性。 风风火火地开门往外走,肩膀突然被抓住,“啊啊啊啊——深宅老妖怪!” “神代小姐,请你理智一点。” 听到了虽然苍老得有些惊悚的声音,但还算熟悉,她转过头讪讪地笑着说:“嘿嘿,吉田管家,你在这干啥子呢?怪吓人的。” “老朽在打扫上面的灰尘,顺便遵照迹部少爷的吩咐侯着神代小姐,随时等待吩咐,少爷说迹部宅那么大他怕凭你的智商不够找到路,以防到时候哪天在角落里找出你的白骨这屋子就没法住人了。”吉田挥了挥手里的鸡毛掸子一本正经地说。 “呵呵呵呵……迹部前辈依旧是这么风趣幽默啊吉田管家,我为人真挚善良又诚恳即使化作亡灵也是座敷童子那类型的老实人。”她把手机握得“嘎吱”响。 琴音觉得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她肯定会化作吊在人身上的那种恶灵,以后迹部每交一个女朋友她就用意念操控手机发布分手宣言或者灵异恐吓,这就是欺骗纯真少女感情的因果报应,让他一辈子拥有名为童贞的DEBUFF! 吉田眼尖地看到琴音手上那部手机,不禁脑门后面留下了几滴汗,为了今天这特殊又危险的日子他明明藏得神不知鬼不觉而且关了机,怎么就被搜出来了,要是迹部少爷知道了得吐出多少升的血啊。 吉田老管家急了,他愤慨地说:“神代小姐!你就责怪老朽吧!一切都是老朽做的!” “啥?”她不解地挠了挠脑袋上的乱毛。 “说来惭愧,一直以来欺骗神代小姐感情的就是老朽,是老朽冒名顶替整夜与小姐互诉衷肠,请务必让老朽对你负责。”说到辛酸处不禁满腔热泪,吉田管家彻底入戏了,“每次想到小姐心中所希望的对象并不是老朽,老朽只是一个虚假的替代者,心中就一阵抽搐,疼痛难忍。” 语言的杀伤性是不可估量的,她似乎能感觉到自己嘴角正缓缓地淌下一丝鲜血。 面对眼前声泪俱下地对自己“表白”的70岁大爷,她的五脏六腑整个都纠结在了一起,抹了抹嘴角她说:“吉田管家,我们年龄相差这么多不合适的,而且我相信您这么老实的人定不会做这么龌龊的事,会做这么事的人只有那两边头发和‘飞檐翘角’似的骚包。” 心中那一腔熊熊烈火似乎又被点燃了起来,找人顶罪也就算了,居然这么不敬业地找年龄悬殊到自己都可以当他孙女了的吉田管家,这分明是在嘲笑她的智商,只有这点绝对不可以原谅! “神代小姐……老朽说的句句属实啊。”吉田垂死挣扎,似乎越描越黑了。 “不,吉田管家,你不用这么敬业得为你家少爷擦屁股,以后让他敬业一点,找个比较年轻一点的来。”琴音以一副“你的痛苦我都懂”那般苦大仇深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有空去医院看看,心中抽搐是个不容忽视的症状,是心肌梗塞也说不定,要知道人老了总会有这啊那啊的毛病,要多加注意才是。” “谢谢小姐的关心……”他放下鸡毛掸子摸了摸自己脑门上的汗,该来的总是会来了,“神代小姐你这是要去找迹部少爷吗?” 琴音笑眯眯地点头:“嘿是啊,我要和他谈谈人生。” 她想自己窝囊在他手下窝囊了已经将近一年的时间了,如果不做点惊天动地的事到时候在别处别人问起“你在冰帝过得怎么样”的时候,那她就真的没话好说了。 所以这种情况下应该抛下悲伤,勇敢地勾起他的下巴问:“说实在的你暗恋我多久了?” “我在冰帝网球部部长兼会长手里打了一年的无薪工”和“我不仅有幸挑战了冰帝网球部部长兼会长的权威而且还顺带调戏了他”,她觉得还是后者更加炫酷一点。 青春啊就是瞎折腾完后用来回忆的。 跟在吉田后面反向绕过来时那九曲十八弯时,她不得不庆幸还好碰到了吉田管家,不然指不定迷路能迷得等到她找到迹部的时候,她的一腔愤怒的热血早就被消磨殆尽了。 “吉田管家,怪不得你现在还这么老当益壮思维敏捷,光光就记这些路就能很好地锻炼大脑了呢。”她紧紧跟在吉田的屁股后面感叹道。 “是啊,要知道迹部宅招的都是有点智商或者高学历的女仆,曾经有个年轻女孩子在这里整整迷路了两天差点没饿昏过去,为了避免这种惨剧发生所以对外招聘时才要高要求。”吉田说着说着脸上的皱纹仿佛有多了几条。 “太,太夸张了吧,这里也没打到能迷路两天的程度吧,难不成这房子里遍布机关?” “是的,的确是这样。” “噗!” 她想这里绝对是小偷的墓地,首先穿过屋子前面可以算是“花园”的树林就要跋山涉水花费好多体力,进到屋子里还要花费脑力破解机关,现在想要赚大钱的小偷是不是都要德智体全面发展而且还要博士毕业了? 最后被带到了一闪华丽的不知道什么木门前,吉田管家对她摇了摇头:“神代小姐,请先在这里稍等一下,少爷现在正在会客。” 琴音乖乖地点了点头,老实地靠在一旁的墙边一脸“等到天荒地老我都等”的表情,成功将吉田管家不留怀疑地骗走了。 什么会客,她刚才明明听见里面传出了年轻女生的声音,这是在*吧?是吧? 丢下她这嗷嗷待哺的学生在这里*的迹部前辈实在是……太不敬业了。 凑近门前悄悄地打开了一条缝向内张望,忽略已经让她胜美疲劳的豪华到夸张的装潢,靠近落地窗户正面对面坐着,正在谈笑风生地喝下午茶的两个人中竟然没有一个是她不认识的! 没错,即使她再怎么想要往迹部的后颈上砍一刀她也不会气得忘记他的样子,而那嚣张货对面的人她也是同样在网球部见过了无数次,毫无疑问那就是迹部的现任小蜜,冰帝初中部一年级生藤原爱,兼职网球部经理和学生会会记的传奇人物。 这个应该称之为职场恋情吗? 琴音似乎能感觉到嘴角又淌出了一丝鲜血,其实说不定之前只是对她说得好听点而已,迹部前辈可能有小蜜情节的,对在身边辅佐自己的女性有着异样的情愫,而她毫无疑问只是一个前任备胎而已! 罢了罢了,这混乱的三角关系,说是暗恋纯粹她自己在YY扯蛋。 一个小时候当迹部打开会客室的门准备送客送走藤原的时候,一阵轻微的响声似乎是门弹了到什么东西,他低头看到自己的手机正被甩出了老远,心中警铃大响。 迹部头疼地捋了捋额前的头发,转过身对黑发少女说:“藤原你今天可以先回去了,正选资料你可以拿回去再看,本大爷有事先走了。” 捡起手机揣进兜里,迹部不再理会身后的人就大步往卧室走去,大力打开门就如他所料屋内空无一人,他翻开手机看到有几条未读短信,第一条让他又好气又好笑,这蠢货除了打点小聪明还会什么? 但是看到最后一条的时候他不禁皱了皱眉,“迹部前辈:以后请让我们用冷战联络感情”,这是什么狗屁不通的句子? 跑下楼他不耐烦地问向站在门口的两个女仆:“告诉本大爷神代琴音她去哪了。” “回少爷,神代小姐已经被送回家了。” 迹部气恼地说:“谁让你们没经过本大爷的同意放她走的!下个月的饭碗是不是不想要了?”深深地叹了口气他迫使自己冷静下来,“走了多久了?有留下什么话吗?” “半个小时,神代小姐说已经征得少爷的同意了,她还说如果少爷你问起来的话就说她已经不想和你玩耍了。”女仆小姐边憋笑边答道,两个闹别扭的孩子实在是太可爱了。 迹部此时的心情就像是尘土飞扬中千万只草泥马呼啸而过呛得他一鼻子灰,他一把将手机摔在墙上,明明是她记错号码先来招惹的现在还学会发疯一样耍脾气了?他只是心情好陪着她玩几下而已,不痛不痒。 迹部冷哼一声一点也没有做坏事后被拆穿的样子,依旧理直气壮昂首阔步。 神代琴音你挺好,他在心中咬牙切齿地想。 随后的一个月中两人就像是约好了一样谁都没有去理谁,琴音这才察觉到小学部和初中部那么远只要不是刻意的,就连偶遇都是不可能的,偶尔被同学拉着议论迹部又怎么怎么样了她也只是笑笑说自己现在已经是网球部的绝缘体了。 “骗人,神代,你看向日前辈又来给你稍口粮了。”女生三三两两和向日岳人搭话,被冷冷地拒绝后也只是嘻嘻哈哈地边谈论边走向食堂。 哦,我想他只是来又来做思想工作的。 拆开零食她提起袋子就往嘴里倒:“向日前辈我跟你说,嘎吱嘎吱,我已经和你说过很多遍了,我和你家部长分手再见了!嘎吱嘎吱,他帅得让我合不拢退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我的罗圈腿早就并得没一丝缝隙了!” 向日撑着脑袋看着她惊为天人的吃相面部表情都要扭曲了,“你这头猪吃了我这么多白食还那么理直气壮,你到底有没有听过什么叫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啊?真是别扭,有什么不能好好说清楚的。” 琴音舔了舔手指,回忆起自己惨痛的经历差点声泪俱下:“前辈我跟你说,你这种温柔攻势是没有用的,前几天朝仓学姐冲过来用暴力质问我回不回去的时候我都死也不松口。” “诶?那个凶狠的女人朝仓夏花?你们什么时候关系变得那么好的……”向日不禁感叹女人的友情有时候真是来得突如其来又去得无声无息。 “不是不是,你误会了,她只是想在染谷前辈面前好好表现一下,如果把我哄回去就能扮演拥有母性光辉的知心姐姐了。”她又拆开了一包零食,“染谷前辈真是个好男人啊,落入朝仓学姐的魔爪变成妻管严就太可怜了。” 如果不是染谷前辈已经名草有主了她真的说不定此刻就去倒贴了,像他这种帅气多金,而且反复睡一个姑娘,一睡就一辈子的好男人要到哪里找? 脑中突然又冒出了一个名字:赤司征十郎。 她用力咀嚼着塞满一嘴的食物,没错,小征说不定是继染谷前辈后的第二好男人,男性的发展变数实在是太大了在成型之前一切都不好说啊,就像她差点就挂在了迹部这颗歪脖子树上了。 “你真的想好了?到时候哭天喊地的后悔真没人理你。”向日难得一脸郑重地问。 琴音想就凭为了不辜负奏音走路都走不稳还帮自己补习的这一点来看,她就是头悬梁锥刺股也得脱离冰帝考上帝光啊。 “我很认真很郑重想得很清楚亲爱的闺蜜。”她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用油腻腻的手指了指第一栏的校名“帝光中学”,“虽然比不上冰帝但好歹也是个私立的,伙食和条件肯定不差,前辈你就好好在冰帝跟着迹部挥洒青春吧,要知道弓虽强,无箭枉然,别心情不好就集体造反踹了这个部长,要知道迹部前辈虽然人渣了一点但是实力还是顶呱呱的。” 向日一把抽回一袋子的零食作势就往门外走,颇有些恶狠狠地提醒道,“你也给我夹紧尾巴做人,不要让我因为认识你而感到丢面子。” “应该的应该的。”她郁闷地耸着脑袋,“你走就走,别把零食也拿走啊……” 帝光中学,就决定是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热烈欢迎第二卷!啪啪啪啪! 有没有觉得女主变贱了不少?这能叫成长么……噗 昨天老师说我们班那天去景区踩点时的三大奇葩之一就是我,原因是我居然把手机掉进了那么大一块平地中那么小的一个洞里,命中率可谓奇葩中的奇葩。 然后我突然醒悟了,说不定我真的很有篮球天赋!赤司巨巨能那么强的原因是什么?因为还没有遇到我啊![踹走 欢迎抓虫,码得太急了间歇性错别字失明。 24第二十三章 向日岳人觉得自己如果是个女人的话,那肯定已经忧郁到月经失调了。 “向日,去跑圈,体力太差!” “向日,去跑圈,比分太不华丽了!” “向日,去跑圈,你碍着本大爷的视线了!” 什么玩意儿!向日在避开迹部视线的地方愤愤地摔球拍解恨,最近迹部算是用尽了各种理由让他去跑圈,比如“你头发太亮眼了”,“你跳得太夸张了”,“你个子太矮了”,可恶接下来是不是就是“你的存在本身就让本大爷很恼火,所以去跑圈”这种更傻逼的理由了? “岳人,你最近是不是和小琴音走得太近了?”忍足拍了拍自家搭档的肩膀,一副过来人的模样,“瞧你最近都被迹部往死里操练快累成狗了。” 向日嫌恶地移开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狠狠地瞪了过去,“那又怎么样?” “你没看见迹部气得都要把你给吊在围栏上当吉祥物了吗?珍爱生命远离琴音,至少在迹部还没从‘失恋’阴影中走出来的这一阶段你要远离。”忍足精明地扶了扶没有度数的眼睛,若有其事地说。 “神代她说迹部他只是来大姨夫了,每个月都有那么365天。”向日很淡定,每天晚上都和神代发短信变着法子批判迹部的解压方式不是盖的,“说起来我早就想问你了你什么时候和她熟到可以称呼名字了?” 忍足耸了耸肩说:“我从来不叫女性的姓氏,那显得我像某些货一样是纯情小男生,缺少成熟的气息,比如迹部,他总喜欢连名带姓的叫就是又想叫名字又感到害臊,所以就直接叫全名了,也不嫌绕口。” “闭嘴!那根本就是基本的礼仪!”向日毛都要竖起来了。 “向日,去跑圈,训练时无故交流声音还那么大!”迹部隔着一个网球场都耳尖得听到了,本着不放过任何操练向日岳人的机会,他毅然命令道。 “法克。”向日终于忍不住爆粗口了。 琴音虽然没有目睹过现场,但是每次从向日悲愤的形容中她大概都能猜到场面有多么惨绝人寰,迹部有多么冷血无情和颠倒是非。 她往往这样安慰心灵和*接连受伤的向日前辈,就像漫画的普遍尿性一样,坏人需要实力,败类需要品味,像迹部这种又有实力又有品味的人已经完全贴合人渣的标准了,你还指望他干出什么人事来?同类对比可以参考忍足侑士。 在迎考的学习之余偶尔听听这类乐事,用来缓解一下压力她觉得效率不是一点两点的快。 最后以她这一个月内每天都学习到深夜忍受着奏音枪林弹雨的嘴炮下成功换来了一个理想的成绩,她整整超出了录取分数线的5分!5分啊5分!血与泪的5分! 她终于可以暂且脱离被奏音骂“蠢货”,“笨蛋”,“猪脑子”,“傻缺”,“脑残”的辛酸日子了! 不过她能如愿去帝光也多亏了迹部,要不是他在他父亲面前说尽了她的坏话,明里暗里不停示意不想在华丽的冰帝留下不华丽的她,那爹地根本不会一脸欢天喜地地告诉她可以选冰帝之外的任何学校就读,而她听后也跟着欢天喜地跳起了肚皮舞。 听说迹部家主因为歉意还给爹地加薪了,他们家以后又有肉吃了! 哦对了,考完试后她才发现当初迹部给她做的那张数学卷子中好几题都在考试中考到了,她考完后就陷入了深深地后悔中了,早知道当初就再蹭几张别的科目的试卷再和他翻脸,权当精神损失费了。 不过大概是因为开学前一天晚上激动过头,入戏太深了,第二天她就发烧了…… “桃子!非洲峰!你们要带着我的遗|志好好加油!用你们的双眼替我用眼神□光帝光的各个角落,一草一木!”被奏音强行关在房间里不让上学,琴音只能扒着窗户朝窗外路上穿着帝光校服的两个人悲伤地挥手。 “小琴,你好好休息尽量早点康复,放心好了,我会替你盯着‘小征”的。”桃井女神沐浴在晨光下的笑容异常耀眼动人。 白色针织衫和黑色短裙穿在她身上实在是太有御姐范了,琴音看得眼泪汪汪,只能看不能摸的感觉实在是太差劲了,反观站在一旁的粗俗鬼青峰,那真的是印得他的印堂黑到了无以复加的境界。 “你这种嫌弃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你青峰大爷今天去篮球部报道,然后好好收拾一下你的小情人,土肥圆你就等着回到学校后抱着他去哭吧。”青峰抬起他那张黑脸就冲站在窗口前的琴音洋洋得意一笑,露出一口标致的小白牙。 呸呸呸呸呸!琴音一脸的不信服,高个子不代表高智商,阴不死你这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黑皮。 她看着青峰露出一口炫白皓齿的样子咽了咽口水,直接就联想到了奥利奥,多亏了此时她此刻的奇思妙想以后青峰就又多了一个朗朗上口的外号。 “琴姐——我去上学了——” 听到门外传来自家小魔王的声音琴音立马以一个流利的动作滚回了床上,拉开辈子只露出了一双棕色的眼睛,闷闷地说:“奏音大人,你就放奴家去上学嘛好不好?看在冰帝校服穿在你身上比迹部好看多了的份上,奴家都要为你春心荡漾了么么哒。” “做梦。”门被砰得一声被关上了。 靠!不给面子!如果她是奏音肯定承受不了自己那超凡脱俗的美人计,如此清新脱俗又令人眩晕的高超演技能够把持住的自家弟弟肯定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比大拇指。 于是她就在床上醒醒睡睡,睡睡醒醒地躺了一天,其实也只是个并不严重的小低烧而已所以并没有感到有太大的不适。 夕阳西下,她听见房门被大力打开时发出的声音吓得整个弹了起来,“奏音进贼啦!” “谁是贼,也不看看清楚,瞎嚷。”青峰将背包甩在了地上,不爽地哼哼了两声。 “哦哦,不好意思原来是奥利奥啊,你这黝黑的肤色不管看几次都是那么的新颖,我刚睡醒第一眼看还以为是套着黑丝的抢劫犯呢。”琴音换上了一脸贼笑,拍了拍床边,“嘿,桃子,咱俩也认识个把年了我不用说你应该也懂得。” “谁是奥利奥啊,还扭一扭,舔一舔,泡一泡呢!土肥圆许久不见,我发现你最近真是变猥琐了不少。”青峰坐在书桌前的转椅上,下意识朝镜子看去,心想其实自己也没那么黑嘛。 “人总要成长的嘛。” “这算哪门子成长。”青峰瞟了瞟琴音依旧不见起色的胸部,“那里倒是千年如一日。” “阿大,这里没你的事了。”桃井微笑着朝青峰挥了挥手,就像是赶苍蝇一样。 琴音用两只手凭空捏了捏,一脸暧昧地冲他笑着说:“对啊小峰子,听漂亮的女生们讲悄悄话小心你明天起来发现自己胸口也长了两只馒头哦,洗洗睡去吧。” “嘁,漂亮?女孩?就你这负A罩杯的贫乳还好意思和老子谈女人。”青峰嘟囔道,“还是小麻衣好,香软酥胸才是爷们的真爱,喜欢你这种和喜欢一个男人有什么区别。” 关于男人和女人的差距问题她早就和迹部说过了,懒得再和你这种没悟性的人再说一遍。 琴音揉了揉胳膊正想和他好好促膝长谈一下什么叫做潜力股和投资的问题时,桃井就一脚把他踹出了卧室,动作干净利落一气呵成,关上门后还幽幽地加上了一句:“在这个地球上,瞧不起女性的人统统都是我的敌人。” 当代女权主义者的福音,正义女侠的化身——桃井五月! 正所谓胸型美好,不在大小,摸着有兴奋感就好,琴音望着青峰消失的方向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咋就不明白呢青峰小同学? “那个小琴啊,我们来讨论一下正经事吧。”桃井似乎在为自己刚才的举动感到尴尬,将头发绕到耳后,冲坐在床上一脸崇拜的她抱歉地笑了笑。 “好的好的。”她觉得自己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 随后桃井就开始给她讲起了帝光篮球部在开学当天所经历的空前盛况,尽是往夸张里说,比如入部申请书都快把篮球馆给淹了,篮球馆的门都差点被汹涌的人流给踩塌了,她边听边乐呵着猜桃井的国文成绩肯定不是第一就是第二,这语句用得不仅精湛还不带重的。 总之听到后来她才听出桃井想要表达的意思,也就是说有那么人挤破头都想进篮球部,可是篮球部只有3个篮球场也就最多能容纳100多号名额,可见只要能入部就是多么了不起的事! 她忍不住拍床而起发表自己的感言:“这篮球部的风气怎么就那么差呢,要知道划分阶级可是不民主的行为,像我们冰帝网球部就一直谨遵不抛弃,不放弃的原则,除了正选外都是人人平等的共产阶级。” 她说完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了,什么“我们”,说习惯了就忘记那已经是“他们”了。 桃井看着正在埋枕头的琴音犹豫着该不该说,她想照琴音这种人人平等主义者应该也是不怎么在意一军还是三军的事吧,于是她拍了拍装鸵鸟的某人说:“你的小征在三军,表现还……挺不错的。” 桃井发誓自己从来没有昧着良心讲过这么扯淡的谎话,她不知道一个在篮球场除了睡觉就是打哈欠的人怎么能叫表现优秀! 虽然没有问具体的姓名,但是她调查过了篮球部中只有两个人的名字说带“征”字,桃井百分之九十确定应该是那位三军的白河征介了,另一位是新上任的一年级副部长赤司征十郎,听说还是个开着豪车来学校的大少爷,身高在篮球部里偏矮又长着张娃娃脸,但是却霸气四射,是个有实力的矮子,她怎么看都觉得和琴音八竿子打不到一起。 “诶——”琴音抬起头想了想,“桃子你说想要进篮球部就要破解虹村留下的谜题然后找到帝光地下迷宫的入口,穿越25公顷的迷宫后打败高约20米的巨人才能解刨开他的身体找到藏在体内某个角落的虹村徽章当做证明,哦哦,那不是超级厉害的嘛!” “诶嘿嘿,是啊。”桃井干笑着擦了擦脑门上的汗。 “桃子你们部三军还缺经理人么?”琴音拍了拍胸脯,“我还是很有经验的,打扫方面简直是十项全能小超人。” “嗯……目前招了5名左右但是教练说还是不够,小琴你可以去试着提交一下入部申请书,篮球方面你只要写会就好了,反正三军……咳咳,反正到时候他们也不会真的让你打篮球。”桃井也拍着胸脯说,两人的弹性起伏明显就不一样。 琴音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里明显待遇比迹部那好,正规招聘还有期末加分,100多人就有那么多经理分担着干活,想当年网球部寒酸得就让她一个人干简直就是丧失至极! 迹部就是不懂人心啊,各种方面。 于是第二天去学校的时候别人早就已经拉好帮结好伙了,当她看见青峰和桃井和自己一个班的时候那眼神简直就像是见到了父老乡亲,热泪盈眶地给了桃井一个感恩回馈的拥抱后她默默地说:“桃子,我的后半生就交给你了。” “这又不是在玩谍战,小琴。”桃井无奈地将琴音抱过来的时候偷偷塞进自己口袋的纸拿了出来,递给了一旁正在挖鼻屎的青峰,“阿大,下午部活的时候顺便交给虹村前辈。” “诶?!为什么是我。”青峰虽然不情愿但还是放下挖到一半的鼻屎接了过来。 “报告大王!说好听点是靠关系,说难听点就是走后门。”琴音如实说。 于是下午当虹村修造接过青峰递过来的入部申请书的时候,强迫症犯了的他指了指角上的一滩黄色异物问:“青峰,这是什么?” “啊?”青峰凑上前去看了看,回答得漫不经心,“这是从老子身上独立出去的孩子,你要好好待他,不然和你没完。” 还好桃井及时阻拦了,不然琴音的入部申请书就真的要被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作者又愚蠢了,饮料瓶盖子没盖紧就胡乱塞进包里,直到占到衣服上才发现OTZ 不说了去趴墙面壁! 卖萌打滚求专栏包养>< 25第二十四章 入部申请书以琴音没有想到的速度迅速给批了下来,她稍微有点惊讶和奇怪,本来以为即使走后门也要来个面试象征性的面试,层层筛选一下才角逐出香饽饽的得主,以前忍足就是这么帮迹部招经理了,完全弄成了选美大赛场面异常热烈。 不对,这到底有什么好惊讶的,普通的入部就该是这么正常的啊! 这心理落差一定要给纠正回来,要把思想掰回到正常人类的水平线上,打个不怎么恰当的比喻,迹部他们就像是一群深井冰,她被传染后也变成了他们的同类,觉得别人都很奇怪,但是奇怪的其实是她自己。 “小琴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放课后走去篮球馆的路上,桃井看着便秘脸的琴音担忧地问道。 “不不不,我只是陷入了名为沉思的异空间中,像打篮球这种赤身肉搏的运动,桃子你说是不是篮球部的人都是魁梧壮硕的彪形大汉?”瞟了一眼一旁双手背在脑后,正优哉游哉地吹着口哨调戏过路妹子的青峰,更加深了这种想法。 “完全不是啦,你误解得太深了,只是很多人都长得很高呦。” “哦,原来是这样啊。”她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粗鲁地抓了抓脑袋。 桃井抬手帮她稍微理了理头发后说:“你最近是不是变爷们了不少?” 琴音歪嘴一笑:“人总是要成长的……而且我的少女心早就被迹部先生给扼杀干净了,现在我的玻璃心已经超进化成金刚玻璃汉子心了。” 她其实当时还真挺想勇敢地挡在藤原前辈面前拍着胸部对迹部大喝一句“有什么事就冲我来”,简直是深藏功与名。 但是短信内容都被迹部看到了的羞愧和对于后知后觉的自己所产生的自责,她选择落荒而逃不再和迹部玩耍了,迹部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威胁她,双方都不互相招惹和搭理这样也挺好的。 虽然因为这一年毫无联络的空白期令她自责到要死,根本没有脸面去见小征连走路都紧张得一步三晃,不过说实在的她感觉自己并没有太过记恨迹部,反而是对于他明明不喜欢自己却做出这种事而感到不可理喻。 坑队友的人都不会有好果子吃的,琴音如此坚信着。 “你是不是在说迹部景吾?你以前跟我提到的时候我还没放在心上,升了初中才发现原来他还是挺出名的。”桃井用食指点着下巴想了一会后又说道,“你知道我们班的秋山同学吗?她的笔袋上贴着的帅哥据说就是迹部来着,说起来小琴,你觉得网球和篮球哪个更有趣一些?” 桃井没问最后一个问题的时候她本来还想继续开开玩笑,然后笑得没心没肺,如果不是她坚信桃井一定没有腹黑属性反而有点天然呆的话,她还真的有点怀疑那个问题在借代些什么。 琴音垂下眼帘看着地面数起了砖头,无所谓地说:“也没差多少啦,对经理人这种伟大的幕后工作者来说打杂对象是谁都没啥本质区别,只有像桃子你这种体力脑力全方位一体的人才可能觉得存在着战术性差别。” 咂了咂嘴,她突然想到严谨点来说自己根本就没当过经理,名义上的。 “小琴难道以前不是也负责过战术方面吗?我指你以前在网球部的时候,大半夜醒来还看见你房间的灯亮着呢。” 桃井拍了拍略显消沉的琴音的背想让她振作起来,可惜那抹忧郁的黑影却因为她的安慰更加浓重了,她都快看不见琴音的人了! 她羞涩捂脸:“那样逊毙了的我帮不上忙还帮了倒忙,哪还有脸称自己是脑力工作者啊。” 如果不是她安排出场名单的时候太嫩了想得太天真了,全国大赛的决赛也不会以“部长没有出场就败退了”这种坑爹的结局收尾,说到痛心处真的是一把辛酸泪。 回想起当时的自己只顾着自怜自艾,反而让应该是最难受,压力最大的迹部来安慰,简直是玛丽苏到了极点她都不敢面对这沉重的黑历史了,不过不管怎么说迹部前辈真的是个好人所以请收下这第二张好人卡! 桃井也不再提了,作为女性的直觉告诉她既然迹部是个帅哥,琴音又毅然决然地离开了他,那么其中肯定有不得不说的故事,多说多错所以她明智地选择了闭嘴。 琴音跟着桃井走啊走,走着走着就来到了一军的篮球馆前。 “我觉得我的就职单位搞错了,应该是那里吧?”她伸出手摇摇晃晃地指着远处的另一座篮球馆,门口趴着几个人在晒太阳,附近的树边还有一群少年在玩阿鲁巴,好一片生机勃勃的光景。 桃井笑着一把揽过她的肩膀:“嘛嘛,总得要先去向教练们和虹村部长打个招呼吧。” “别磨磨蹭蹭的了。”当了许久透明人的青峰不耐烦地催促道。 她觉得比起刚才看到的三军队员,一军篮球馆里的人真的无趣很多,无非就是机械式的分组训练,出于之前培养出的职业习惯她快速扫了一遍四周的人心中默默地下了初步的判断。 真的是发色决定一切,有才能的看起来就是发色比较显眼的几个人而已。 等等!她刚才好像看到了一个不得了的人! 正当琴音准备重新往那里看过去的时候青峰鬼叫似的喊了一句“小心”,她满头雾水地呆在了原地左顾右盼了起来。 当她发现不远处直直朝她这个方向高速运转过来的篮球时,被突然冲过来的青峰挤了一下往前一冲,原本砸不到她的篮球直接命中了她的脸,一下子重心不稳,一屁股摔在了地板上,那疼痛感真是似曾相识又来势汹汹。 “哎呦。”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第一时间立马狠狠地看向了还搂着桃井肩膀的青峰。 你丫想要救桃子就算了干嘛还反阴我一下! 屁股和脸都疼死了,琴音默默地在心中记下了青峰的这一笔大账,到时候回家让奏音逮着青峰就照他的脸上揍,让他知道什么叫“阴人不阴脸”,奏音打架可是杠杠的厉害。 有了女神就卖队友,这种人不是DIAO丝那是什么! “神代,你没事吧,你脸都扭曲了是不是被砸坏了?”青峰挠着后脑勺充满了歉意,连“土肥圆”都不敢叫了。 篮球馆里立马噤声了,球鞋摩擦地板的声音和篮球发出的“砰砰”声消失全无,全都好奇地探头望向青峰的位置,要知道他虽然才进篮球部一天但也是个风云人物了。 那是被你气的好么!她痛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但是依稀记得这种场景很似曾相识,那一天正好也是和迹部产生孽缘的一天,那个时候奏音说: 「丢死人了你,别哭了赶快起来了啦笨蛋」 是啊,她已经不是一年前的自己了,已经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哭鼻子了,而且奏音也不在自己的身边不会来拉她起来,她必须要自己站起来,多大点事不痛不痒! 桃井心疼地看着吃痛得皱着眉,双手撑着地面艰难的想要站起来的琴音,本来想要上去扶她,但是看到从场上跑过来的赤司时她伸出一半的手就缩了回去。 “十分抱歉,你没事吗?” “我想我没事,啊啊啊,屁股屁股你要振作起来。”她略过伸到自己面前的白皙手臂,自顾自地边揉着屁股边站了起来。 “谢……”当她抬眼看向手臂的主人准备再次道谢时,因为眼前的视觉冲击太大一句话噎在了喉咙口半天也吐不出来。 这一定是错觉,这一点也不魔法!琴音此时很想蹲下抱头让自己先冷静一下,但是老实说如果真这么做的话她的屁股肯定会痛得像被打碎的西瓜那样裂开,于是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反应的她就继续盯着眼前的人看。 “喂……我说你们啊……”青峰苦恼地揉着脑袋,他们到底要干瞪到什么时候才肯罢休啊。 “没事就好。”赤司移开视线,弯腰捡起弹落在一旁的篮球对桃井说:“篮球部在训练时不准无关人员进入,桃井,我想你应该可以解释一下。” 即使是桃井,面对虽然嗓音温柔但却天生带着压迫力的某人还是有些畏惧的,立马站定,收起笑嘻嘻的表情认真地说:“是的,这位是今天新进的经理神代,已经得到了虹村队长的同意,和教练和监督他们打过招呼我会带她去第三体育馆的。” 青峰趁机凑到琴音身边悄悄地问:“你屁股没事吧?” “完全没事,反正上面肉多不然你怎么总叫我土肥圆?别这么正派得瞎操心,一点也不像我认识的恶棍青峰大辉啊。”琴音甩了甩手表示没什么大碍。 “神代你真是个不错的家伙!”青峰洗清一身罪孽感快乐得像要飞起来了。 琴音再次强调:“不过我事先声明,我那不是胖,而是我渺小的身躯装不下我那澎湃的理想所以才稍微显得有些膨胀而已,别搞错了。” “哦哦,你说是啥就是啥吧,我去训练了回头见。”青峰只想找个机会从赤司皮子底下趁早溜走。 根据青峰从昨天一天的观察来看,他认为那个叫赤司征十郎的小矮子绝对是个极其麻烦的家伙,古板又古怪,明明是一年级生却在第一天就当上了副队长,如果不是潜规则那就肯定是背地里有两把刷子,他虽然没有女人的第六感,但是男人的第七感告诉他还是少接触为妙,这种类型的人他最苦手了。 琴音木讷地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看着身着红色运动上衣的人,这种生疏感是怎么回事,而且还出现在一军训练用的体育馆内,是她搞错人了吗? 不,才一年而已认不出来的话那她真的可以去医院检查下脑子了,况且以前可没怎么听说他有过双胞胎的哥哥或者弟弟,所以她可以把这理解为怄气吗? “那个……”她张口想说些什么,却被打断了。 赤司淡淡地说:“三军的人只需要顺带着顾及一下就可以了根本不需要专门请经理人,他们中的绝大部分人都看不清‘认真’这两个字。” 没有任何恶意打击的意思,语气平静地像是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实,赤司不等桃井反驳就作出了决定,对一旁的琴音说:“你可以回去了,这里不适合想要在三军混吃等死的你,小说研读社或者漫画研究部还在招新,方便的话你可以去看看。” 琴音完全就气不起来更是没有要走的想法,还准备继续死皮赖脸地贴上去说说好话,反正本来就是她有错在先,小征的态度已经好到出乎她的想象了,还以为会更生气来着……总之到时候一定要好好地向他解释和道歉才行。 还有她现在才发现,原来一向处事严谨的桃井女神有时候也会不靠谱一下。 “小征,我可没有混吃等死的想法,既然决定了就要好好干可是我的行事准则,我会是留在第三体育馆的最后一人。” 好像不小心说出来超级帅气的台词! 琴音在心底默默地为自己不经大脑的话而害臊,什么叫“我会是留在第三体育馆的最后一人”啊太扯了吧要知道篮球部的阶级划分是流动制的,旧的就算去了还是会有新的再来的,这句话根本有语病吧! 赤司略显不满地皱起了眉:“请叫我赤司或者副队长。”望了一眼不停朝自己射来眼刀的虹村队长,他留下一句“随你便吧”就拿着篮球回归到了训练当中去。 桃井充满歉意地双手合十:“抱歉啊小琴是我搞错了,你也知道嘛,赤司这个人有点……怎么想也和你不怎么搭调,不过你们这是怎么了?吵架了吗?” “有点可怕对吗?”琴音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没事,别担心了。” 在这之后她都有点精神恍惚,机械式地逐一向教练们鞠躬打招呼,连他们眼中的不屑都没有注意到,她只是觉得,热脸贴在冷屁股上就一个字,爽! 找个机会再好好解释吧,她脚步打晃飘出了第一篮球馆,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外面的新鲜空气,那群三军的少年依旧生龙活虎地在玩阿鲁巴。 她想还是尽快地向赤司解释清楚吧,不然她的心脏可再也承受不了这般打击了,会减寿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这种给琴音弄出那么多乱七八糟烂桃花的人简直是三观不正!(苦笑) 但我觉得迹部喜欢的是藤原爱怎么办呢_(:3」∠)_ 一开始只是想让琴音成长一下来着……和迹部应该算是友情,大概因为作者君自娱自乐写的第一篇乃至后面几篇坑文都是迹部的,所以作者君对他不可避免有些特殊的情节,不知怎么得就显得有些暧昧? 不过作者君决定随意发挥了!即使被说不专一以后有一大堆负分也认了!要干就干个痛快[撸袖子!] 前几天作者君的一个同学下车时候摔到屁股然后摔骨头裂了……伤筋动骨一百天暂时回不来了Q_Q 大家要小心点。 26第二十五章 阴差阳错地进了三军当上了技术总监也就是经理人,琴音觉得这样子将错就错也不错,正好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赤司,第三体育馆又处在偏僻角落里,除了三军的人外平时根本没有任何人来造访,她自得其乐般的感觉到了一种隐居山林之间的时尚范。 “我的名字是神代琴音,现在担任三军的经理人,大家有什么需要都可以来拜托我帮忙,请多多指教。” 站在大约四十人左右的队伍面前,面对一双双盯着自己的眼神她故作严肃地说道,原本以为可以继续保持严肃的气氛给自己制造些类似于赤司那种强大气场的,可惜事与愿违…… 三军的活宝们尽情发挥着他们的逗比本质,一点也不留余地。 队员一号问:“神代经理,我妈叫我早点回去帮她装马桶圈,我觉得这严重影响了我正常的训练所以放学后你能帮我去装一下吗?” “谁上(厕所)的谁去负责。” 队员二号问:“神代经理,你能帮我找个男朋友吗?” “搞基一时爽,终生菊花痒。” 队员三号问:“神代经理,我女朋友被高富帅给泡走了你有什么办法帮我抢回来吗?” “高富帅?穿得再好一砖撂倒。” 在将近十几分钟过后就再也没有人举手提问了,提出的问题全数都被一句话给噎回来的众人纷纷表示眼前新来的经理人肯定是高贵冷艳型的,殊不知琴音在心底里已经笑得满地打滚了,跪下吧愚蠢的人类们! 见没有人再举手提问都乖乖地站着,琴音满意地点了点头,实在是把持不住这种面无表情的气场了,她咧嘴一笑:“你们想变强吗?” “不想——”整齐划一的回答响彻篮球馆。 噗!这是个什么尿性? 一般来说这种情况下不应该是一群人摩拳擦掌地回答“想”,然后一起朝着夕阳奔跑奋斗回来吗?剧情太过神展开她事先准备好的台词都彻底打水漂了,导演你给错剧本了! 琴音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笑得如春风般温暖:“为什么?” “没意思,反正篮球这种东西就是给有才能的人玩的,没有才能的人即使再努力也比不上那些天才。”其中一名银发少年双手枕在脑后吊儿郎当地回答道。 “你叫什么名字?”琴音依旧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白河征介。” “好的白河,现在什么都别说你先给我去外面操场跑个10圈再回来跟我扯蛋,路过一军训练馆门口的时候你可以向里张望一下,看看他们在做着怎样严苛的训练,而刚才你都在干些什么?”琴音指了指门示意他可以动身踏上征途了,她觉得自己长那么大第一次这么霸气四射过。 全体噤声,扭着脖子默默地看着白河的动作,而白河俯视着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琴音,和她对瞪了几分钟后终于受不了了,找不到什么可以有力反驳的话,不屑地嗤了一声后就慢悠悠地向外跑去。 琴音从不相信天才最强的这种说法,要知道以前在冰帝网球部的时候,忍足虽然是个名副其实的天才却从来没有打败过迹部。 有些人虽然出生的时候就带着增益BUFF,但是那些没有增益BUFF的人如果通过后天努力提升自身实力点数的话也是可以与之一拼的,在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天才,而是比任何人都努力的天才,这种类型就不是一般人努力就可以打败的逆天存在了。 毫无疑问青峰就是那种类型的人,虽然她没有见过赤司打球,但是她觉得既然能够当上副队长那么肯定在某方面的才能和青峰有过之而不及。 琴音见白河已经走没影了,组织了一下语言继续说道:“一军里的确有几个像是开了挂的天才存在,但是将近二十号人里还是普通人占了绝大多数的,你们个个也孔武有力的样子咋就打不过他们呢?” “神代经理,那别人都在一军当经理你怎么就被发配边疆发到这里来了?” 面对如此犀利的问题琴音觉得自己的膝盖就像是中了一箭,随后她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你们怎么就那么奴性呢,谁规定一定只有一军和二军的家伙们才能有经理围绕着打杂的,比起他们我就是喜欢你们这些三军的家伙们不行吗?” 喜欢你们这些三军的家伙…… 喜欢你们这些三军…… 喜欢你们…… “神代经理……”一群平均身高将近有180的高个子们个个都在琴音满级嘴炮的熏陶下热泪盈眶,有几人还感动得想上前抱住她的大腿抒发一下自己感动的情怀,可惜都被一一踹了回来。 “叫我女王大人。”琴音露出贱贱的一笑。 “女王大人!!!!” 当白河光荣完成任务,拖着一条受尽磨难的身体回到第三体育馆的时候被眼前不科学的场景吓得还以为自己走错片场了,他不明白在他不在的短短几十分钟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质的变化! “哦,你回来啦白河,等你点名呢。”琴音将视线从名册上移开,冲他招了招手。 白河咬牙切齿地问:“神代经理,你能告诉我你现在在干什么吗?” “点名啊。” “点你妹啊!” 白河的脑门上立刻蹦出了几根青筋,迅速冲上前去将琴音从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贵妃椅上拉了起来,顺带狠狠地踹了椅子一脚,拍掉站在左边正给她扇风的少年的扇子,拿过右边少年递给她的饮料猛地灌进自己的嘴里,动作一气呵成。 “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我看你是来捣乱的吧小矮妹,你瞧瞧你都把他们调|教成什么样了,有人被点名的时候是用“汪”来回答的么!”白河发觉自己此刻变成了三军里唯二的正常人,他看向人群中唯一面无表情的人问道,“果然只有黑子你的精神世界没有被污染。” “白河君,我觉的神代经理是个好人……汪!”黑子慢悠悠地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你也臣服于我吧你这愚昧的刁民。”琴音双手叉腰嚣张地狂笑。 “你这家伙……” 见白河非但不吃这一套还举起了拳头对象自己,琴音立马抱头蹲下,“嘤嘤嘤嘤壮士饶命打人不打脸,相信我这不是真的只是为了整你而排演的一场调皮的小短剧而已!稍安勿躁切勿动了胎气啊!” 白河懵了,来不及气恼他疑惑地问:“假的?那你这贵妃椅是从哪里弄来的?” “那个啊,是平贺和水谷千里迢迢从话剧部里借来的,也算是一种训练了。”琴音往贵妃椅上一倒笑得翻来滚去:“你刚刚的反应真是太好玩了,一脸吃到狗屎了的表情。” “看神代经理这么喜欢它,那么等会就让她自己把这破椅子搬到话剧部还了,你们谁也不准帮忙听到没有?”白河咬牙切齿地说,被他所看到的人无不例外得都把头点得和小鸡啄米一样。 “诶——” 差不多玩也玩够了,闹也闹够了,部活的时间也差不多该结束了,在众人高涨的情绪下琴音拿出了一叠纸瞬间熄灭了他们的热情使之降至冰点,她说:“昨天晚上我熬夜弄出了这一份训练计划,明天开始就照着这个计划来做吧,实行一阶段后我会根据实际情况帮你们调整的。” 将训练计划表分发给了每一个人后琴音如愿以偿地听到了怨声载道的哀嚎声此起彼伏地响起,在心里都乐得开花了。 “定点投篮,移动投篮,传接球训练,来回冲刺跑,伏地挺身……神代经理这会不会太多了点?”拿着被写得密密麻麻的白纸三军的队员们表示他们的压力第一次这么大,“你是不是把只要能想到的训练都写上去了啊。” 琴音甩了甩手:“当然不是,我的目标可是让你们能够晋升二军甚至是一军,训练菜单不高能一点怎么行?少年们上啊!去推倒奇迹吧!” 在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没有所谓的奇迹时代,后来当这个称谓出现的时候她才发现当时自己说的话是多么的内涵。 白河随便看了一眼训练菜单上的内容后就二话不说给撕了,“升上一军有什么好的?成为那些趾高气扬的家伙们的同类还不如在三军自由自在。” 趾高气扬?琴音回忆了一下青峰和赤司给她的感觉似乎并不是这样,比起故意的她更觉得那是因为对自己的实力太过自信而不自觉产生的一种藐视周围的气场。 而被分到三军的人或多或少在心底都会有一些自卑,在这种心理下就会把那种无意识的忽视无限扩大,就会感觉他们趾高气扬又目中无人。 关于这种心理她曾经也深深的体会过,在冰帝的时候前期一直很被人看不起,有一阶段她觉得每个人的举手投足之间都在嘲笑和愚弄她,当投入到网球部的工作中去后渐渐自信了起来,也不去在意别人了,才发现并不是人人都对自己怀抱着恶意的,当初会这么想只是因为自卑和怯弱产生的被害妄想症罢了。 怎么样才能让他们燃起斗志呢? 她脑中突然浮现出了一个奇怪的赌注,问道:“说起来你们在一军里面最讨厌谁了?只要你们能够赢过他我就向你们保证绝对让他给你们跪舔。” 不出意外应该是青峰大辉那粗鲁的大笨蛋了吧,糟糕一想起他就感觉屁股和自己那张俊脸开始隐隐作痛了!琴音略感悲伤得偷偷揉了揉屁股。 “那肯定是副队长的赤司了吧。” “嘛,说得也是啊,明明是个一年级的矮子,只是当上了副队长就这么嚣张。” “我同意,真的是个超级讨人厌的家伙。” 白河以一句话终结了热情高涨的议论声:“所以说果然最讨厌的家伙就是赤司那家伙了。” 听着他们的议论声琴音早就笑不出来了,如果他们这么议论青峰的话那么她肯定会哈哈大笑着跟着一起说青峰有哪些小毛病,但是对象是赤司的话……不知怎么的就是忍受不了,忍不住就感觉到愤怒, 太过分了。 说到底她也是个自私又护短的人。 “喂!我说你们啊……!”琴音捋了捋袖子准备和他们用口水大战三百回合的时候,意外得传来了一个最不该也最不可能出现的人的声音。 “如果谁能打败我的话,无论是跪舔还是别的什么,就算是让我从天台上跳下去也会如你们所愿照做的。”赤司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篮球馆的门口,用没有夹杂着任何怒气的声音平静地说道。 “那个……副队长,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听起的?”琴音问起的时候嘴唇都开始发抖了,怎么就偏偏这么巧地被听到了,真是最差劲的结果了。 赤司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后说道:“没听到多少,从‘说起来你们在一军里面最讨厌谁了’这里开始。” 这不已经是听完全程了么!琴音已经想找个墙去撞一撞以死谢罪了,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副队长你听我解释,他们真的只是在开玩笑而已,其实在心里都可喜欢您了,做梦都想和您一起玩他们最喜欢的阿鲁巴。”说完她狠狠地踹了一旁的白河一脚,笑得有些牵强,“白河,你也是这么觉得的吧?” “才不……痛痛痛,是这样没错。” “无妨。”赤司看着闹腾成一锅粥的众人皱了皱眉,“神代经理,我接到了话剧部部长的投诉说你们偷走了他们彩排用的道具到现在还不归还,怎么回事?” 这种威压好可怕,和一年前差太多了吧! “喂神代经理,你不是说这是借的吗?”白河鄙视地看向了正在颤抖的琴音。 “呃?啊,对啊平贺和水谷你们俩怎么回事?我不是说让你们去借的么,你们是强盗么!”琴音偷偷递过去一个歉意的眼神,故作愤怒地问道。 她都还没将原来的事情解释清楚可不能再抹黑了,两位壮士就辛苦你们了,事情结束后肯定给你们端茶倒水,按摩捶背。 水谷也是个聪明人立马会意了:“神代经理我们也不是故意的,谁让他们那么小气的都是一个学校的还那么吝啬,又不是不会还,再说了都是一个学校的借点东西能算偷吗?这群人太不够仗义了。” 很好水谷同学,你成功把赤司的仇恨值吸引了过去,仇恨拉得稳稳的。 琴音在赤司准备发话之前率先提议:“那,那我去把它还了吧,毕竟我是三军的经理他们犯了错我有很大一部分责任,哈哈,哈哈哈,你,你们差不多可以回家了,我明天再来好好关照你们。” 一帮人得令立马作鸟兽散去。 善良的黑子看自家经理人正在艰难地将椅子推向门口,边说着“我来帮忙抬吧神代经理”边过去抬起椅子的一边,可惜坚持不到3秒钟就支撑不住了。 “黑子……”琴音默默地了他一眼,“你还是和他们一起先回去吧,这里交给我就好。” “好的。” 琴音一脸便秘地使劲推着,这沙发虽然坐着很舒服但推起来真的是死重死重的,明明看平贺和水谷两个人很轻松地就把它抬过来的来着,果然还是她太高估自己了么。 “我来帮忙吧。”赤司终于看不过去了,走过来抬起了一边对她说:“你抬另一边。” 虽然心里都心花怒放了,明知道这个独处是个解释的好机会,但还是口不对心得开干着摇了摇手:“不,不用了,我一个人可以的,别看我这样其实我刚才都是在隐藏实力而已!” “别胡闹了,地板都快被你刮坏了。”赤司加重了语气催促道。 “好的……QAQ” 作者有话要说:我又爆字数了!爆字数了![自豪脸 27第二十六章 赤司的手臂还真有力气啊,搬运的过程中琴音不禁感叹道。 明明是面对面但是视线却从来没有交汇过,再这么沉默下去气氛肯定会变得更加糟糕,与其在心里憋着不如将所有想说的事全盘托出比较轻松,她是这么豁出去一般的想着。 “赤司,我有话跟你说。” “什么?” 纤长睫毛,像是猫瞳的红色双眸配上一张嫩嫩的娃娃脸,被夹带着一丝疑惑的目光看着的琴音觉得自己鼻腔里热热的,本着不轻言放弃的座右铭她趁着自己被美色迷惑还处于打鸡血的状态,她准备开始嘴炮了。 琴音的解释忽略了许多内容,比如手机坏掉了的事她解释成摔坏的,一年中没有联系上只是因为自己记错号码了等等,无论是一开始的被欺负或者是迹部的事都没有提到过只字片语。 当她一股脑把解释给抛了出去,还以为听完后赤司那波澜不惊的表情会有哪怕一丝的的破裂,但对方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句:“知道了。” 知道了?就这样?琴音一脸懊恼得抬着椅子,手臂酸得要死眼睛也是,是不是凡事只要脱轨了就不可能再接接得上了? “赤司征十郎,你变了。”她45度仰望天空,忧伤满溢在胸怀处。 “彼此彼此。” 真的是死人都能被这家伙给气活了! 琴音暂且乖乖地闭上了嘴,因为她怕自己一张嘴就能喷出火来,接下来又是一路的无言和不再交汇的视线,直到将这破椅子顺利抬回了话剧部,赤司才肯看她一眼用陈述句说:“神代经理,请道歉。” “对不起。” 她岂能不听命,但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连赤司都亲自鞠躬朝话剧部的部长道歉,她能看出来那妹子已经被吓得不轻了,而她自己也在心底萌生出了一种令她想要去捶墙的罪恶感。 「走在回篮球部的路上,她看了眼平视前方的某人的侧脸,突然脑子一短路酸溜溜的说:“听桃子说你还挺受女生欢迎的,她们居然还叫你赤司大·人,是不是听着感觉腰也不酸了,背也不痛了,腿也不抽筋了,从头爽到尾?” “你想说明什么?”赤司一副觉得神烦的语气。 “不,我们今天只是第一天见面而已,还没有熟到想说明什么的地步。”无论是语气还是神情,都是一副欠扁到极点的样子,即使下一秒赤司一把将她按进墙里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了。 赤司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心力憔悴:“你是不是脑子里的哪根筋搭错了?” 面对那不耐烦的表情她无法抑制得激动了起来,说话像连珠炮:“难道不是吗?对于那些没有看到第三章的读者们来说我们这明显就不像是已经认识了5年的样子,什么叫‘请叫我赤司或者副队长’?太高贵冷艳了你是失忆了么赤司征十郎先生,我现在肯定已经被误认为乱攀关系的痴女了。” “……”赤司看着已经近乎于耍酒疯般的琴音,默默地不发一言。 “虽然我不否认一年没有联系是我的错,但是我最后知道真相的时候眼泪也掉下来啊。”她顺势抹了抹自己的眼角擦掉那几滴鳄鱼泪,“真是被命运玩弄于股掌之上的可怜少女。” 哪有人这么形容自己的,赤司说话依旧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语速轻缓适中:“琴音,你想和我吵架吗?” 吵架?当然不算,就一个人在那叽叽喳喳另一个一副超凡脱俗的样子这能叫吵架吗?一个巴掌都打不响,琴音感觉刚才自己纯粹就是在浪费感情,她还是回家洗洗睡了算了。 “别和我套近乎副队长,你可以叫我神代或者经理,甚至是女王大人,就是请不要叫名字,我们还没有熟到那种地步。”她双手环到后劲处鼓捣了一阵,取下了挂在脖子上将近一年的项链扔还给他,“如果你没有变强就好了。”」 当然以上这些全部都是琴音的脑内小剧场,她已经没有以前那种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胆量了,事实上他们从话剧部出来后就已经分道扬镳了。 真实的对话只有两句: “刚才谢谢你了副队长,那个,我们以后还能当朋友的吧?” “……嗯,我先失礼了,回家的路上请小心。” 说起来赤司回答前那一段可疑的沉默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琴音边绕路回篮球馆拿背包边一路叹气不止,在一开始的时候她和赤司都是彼此最初和关系最好的朋友,但是在一年后的现在他们之间倒是比任何人都显得陌生了起来,如果这是在玩乙女游戏的话她想自己肯定是被删档了,好感度要重新刷起。 黄昏下她独自一人慢悠悠地晃回了家,差不多只用了15分钟的时间, 用钥匙打开门,明明已经该是做晚饭的时间了家里又是空无一人,桌子上留有一张纸条和两张一千元的纸币。 琴音看了一下后就放回了原处,坐在餐桌边撑着头对着窗外渐渐变黑的景色发起了呆,最近这种事真是越来越多了呢,他们家到底有多久没在一起吃饭了呢?一个人真是没意思。 “琴音姐?黑灯瞎火的你到底在干什么啊。”奏音边按下餐厅的灯边抱怨道,将包随意地甩在了地上后他走到了琴音的身边,“你在这装什么文艺小清新,还是说哪里不舒服?” “偶尔文艺一下陶冶一下情操而已。”琴音眨了眨有点泛酸的眼睛,瞟了一眼墙上的钟,原来已经过了1个小时了,“奏音你这两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晚,是报了什么有趣的社团热衷进去了吗?还是说交了小女朋友?嘛嘛,不管怎样作为姐姐我感到很欣慰啊小子。” “晚饭吃了吗?”奏音不理会她的言论,自顾自打开冰箱,一如既往空空如也只有几根胡萝卜,“那家伙真是个混蛋,明明自己是个厨子却没有习惯留点菜在冰箱里,几根胡萝卜能做什么菜,我们又不是兔子。” 琴音感到异常差异,直接站了起来把椅子都给掀倒了:“诶!奏音你会做菜么!什么时候的事!” “你以为你过去半年里在他们俩都不在的时候吃的东西是谁做的?”甩给琴音一个充满鄙视的眼神,他倒在沙发上疲倦得揉了揉眼睛,解下红色的领带。 “我以为是爸爸事先做好后放在冰箱里的……”琴音充满歉意的傻笑了两声,原来半年前开始奏音不等自己就自顾自回家是因为赶着做饭,多么贤惠的好男人啊以后嫁给自家弟弟的妹子可真是走大运了。 “吃文字烧吗?正好月岛的文字烧一条街离这里也不远。” “我无所谓啊,奏音想吃的话那就一起去吧。” “拉我起来。” 琴音无奈地走了过去将赖在沙发上耍无赖的某人给拽了起来,碰触到奏音手指的时候她感觉到了一种粗糙的触感,就像是长期打网球或者篮球才会产生的茧一样,她虽然感到疑惑却也没有多问。 虽然已经过了7点了但店里还是很热闹,基本上客满,服务员忙碌得东奔西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让人一闻就感到肚子饿的香味。 “欢迎光临——请问2位是吗?”服务员擦了擦头上的汗冲他们弯了弯腰后问道。 奏音看了眼不远处相邻的两桌,吵闹的一群人中无疑有三个是他认识的家伙,感到意外和不爽地皱了皱眉:“我是已经预定过包厢的神代。” 原来这混小子是早就预谋好的……不管她同不同意大概都会被拖来的吧。 “恭候多时了,请跟我来。” “啊,是小琴和小奏!” 琴音疑惑地转过头朝声源处看去,惊讶得眼睛都瞪圆了:“桃子!” “啊?那两个家伙怎么也来了!”青峰低垂下头,他可不想让神代奏音那臭小子看到自己被一群女生给包围的样子。 琴音环顾了一下这热热闹闹的两张桌子,桃井和另外两个从一开始就处于兴奋状态的女生再加上青峰在一桌。 身边都是一堆女生也怪不得青峰从刚开始脸就黑得和铁板似的。 当琴音注意到在相邻的另外一桌里吃文字烧吃得斯文又优雅的红发少年时,已经有股冲出店门的冲动了,真是孽缘,明明刚分别还没多久。 这种喧闹的场合和赤司给人的感觉一点都不符,亏他还能吃得那么从容淡定…… 那个可怜兮兮地缩在角落里的紫毛的大个子似乎和赤司关系不错的样子,还拿着自己的勺子伸到他的嘴边,虽然不会有点太暧昧了吗?男孩子之间这么做的话。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没有她的确也是没多大关系的了……就是有点失落啊。 “琴音姐别愣着了,看到认识的人难道不去打个招呼?”奏音朝服务员挥了挥手示意先不用管他们,笑眯眯地拉着她就往桃井那边走去。 琴音不禁打了个机灵,她怎么觉得自家弟弟笑得那么可怕呢,真的没有在生气吗? “那个……”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的她面对一双双看向自己的眼睛尴尬地挠了挠头,“怎么这么巧,桃子和非洲峰你们怎么也在这里?” “首发队员之间的聚餐。”青峰兴趣缺缺地叼着勺子说。 桃井朝里面挪了挪,拍了拍空出来的地方热情地问道:“要一起来坐吗?还是说其实今天是来和小奏约会的所以不能让我们来打扰?本来还想和小琴一起谈论一下三军的状况呢。” “三军?” “咦?小奏你不知道吗?我们帝光的篮球队是划分出三个等级彼此单独进行训练的,虽然偶尔有一起打打练习赛就是了。”桃井挖了一小块文字烧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不过我也没想到小琴真的去了三军呢。” “桃子你还好意思说啊……”琴音无奈地说,本来还想抱怨一下,但是在注意到赤司似乎挺感兴趣而投过来的视线后立马紧张得闭嘴了。 见赤司收回了视线琴音才松了一口气,在心里祈祷着桃井千万不要讲那令人害臊的理由当着赤司的面说出来,不然她肯定要挖个洞钻进去了。 “对不起嘛小琴,我真的没有想到你口中的‘小征’是赤司的这种可能性,心想肯定是三军那里那欢脱的白河同学,看来我以后还得是要严谨一些才好啊。”桃井果然不负众望所托地一股脑抖了出来。 “我,我,我才并不是……赤,赤司什么只是普通的小学同学而已啦。”看到除了吃赤司以外的目光全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琴音红着张脸连忙摆手解释道。 “什么嘛。”青峰扬起了一丝幸灾乐祸的笑脸,“明明之前还一口一个‘小征’叫得欢啊土肥圆,怎么现在就不承认了。” “青峰大辉!!你之前阴我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琴音有股想要铲起那滚烫的文字烧就塞进青峰嘴里的冲动,要不是桃子不喜欢声张和青峰的关系,她都想将青峰有时候盯着桃子房间窗口发呆的痴汉行径给连带着抖出来了。 奏音看不下去了,幽幽地开口辟谣:“真是见鬼你们在期待什么?除了普通的小学关系之外不会有别的了吧,对吧赤司?” “是这样没错,我与神代之间的确不是你们所想象的那种关系。”赤司连头也懒得回一个。 紫毛少年也跟腔说:“就是说嘛——小赤怎么会喜欢那种一点聪明相都没有的女生,一看就是一副呆呆笨笨的样子,还和三军那群明明没有才能却瞎忙活的蝼蚁们搅一起,真是看着就令人不爽。” 赤司显然也并没有帮忙说话的意思,不置可否的中立态度很明显在默默与她撇亲关系。 琴音也被说恼了,本着“说我没关系说我小弟就关系大了”的护短心里她挤出一副嘲讽脸准备向敌人开启嘴炮的时候,突然眼前的两个女生开始问起了牛头不对马嘴的问题: “呐呐神代,这难不成是你男朋友吗?” “又帅又体贴,刚才还吃醋了吧?可爱死了,神代你怎么找到这么优秀的男朋友的,能把秘诀告诉我吗?” 哈!哈!哈!这就是带弟弟出来吃饭的好处,养眼又可靠还能冒充男朋友! 琴音虽然在心里爽歪歪到了极点但是还是正直地否认了,并标明了他们是姐弟的关系,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在自己这么说的时候自家弟弟似乎不悦地“嘁”了一声…… 随后事情演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两个女生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了起来。 “麻美,由纪……”桃井面对化身为捕食者的两个好友也无话可说,只能默默地叹气。 琴音觉得还是先走为妙以免她们一激动把自家弟弟的裤子给扒了,于是在奏音被搭讪问电话号码的时候她就干笑着拉他远离了这个是非之地,不过一向视女人如垃圾的奏音临走前说的一句话又让她深深地在意了起来: “我们不久之后就会见面的。” 之前言灵的事情还没有跟你算清楚呢现在又开始两个妹子一起勾搭了?琴音为自家弟弟是否会进化成渣男从心底深处感到异常的担忧。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我平时码一章都要便秘几个小时……昨天一时兴起想到了个题材就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码了一章关于进击的巨人的同人,居然1个多小时就搞定了!!写这篇黄金率都从来没有写得那么顺畅过我默默跪墙角去了……OTZ 让留言来得更猛烈一些吧!XDDDD 最近7章字数都没有下过4000快表扬我! 28第二十七章 没有赤司征十郎的日子时间过得异常的快,一转眼间就过去几个星期了,在这期间琴音除了在路过的一军团队里偶尔瞄到发色红得耀眼的他外就根本没有过任何接触。 “唔,你们俩就先去吧,今天是我做值日。” 暂且告别了桃井和青峰后琴音举起了扫把开始做起了她最擅长的打扫工作,就教室这么一小块地方,用很短的时间就能轻轻松松地打扫得非常干净,大概这也算是她为数不多的优点了。 一切结束后将工具放回教室后面的铁柜子里,琴音背起小书包,踏着轻快的脚步就准备去会会她的小弟们,今天该用糖果还是鞭子来督促他们练习呢? 脑内突然浮现出一年前迹部将万元大钞放在她头上让她去买200人份饮料的事,当时并没有察觉其实现在想起来那就是用糖果收买人心的方法吧,为了让突然冒出来的她能够在网球部稍微站得稳一些。 偶尔这样也不错?琴音聚精会神地翻弄着钱包,数零花钱能购买多少瓶运动饮料的时候突然被眼前像是凭空出现的人撞得后退了一步。 “不好意思。”她脱口而出道歉,抬眼一看好像是高年级的前辈。 “啊呀,你是神代琴音对吗?我应该不会看错的。” “请问……有什么事吗?”琴音紧紧攥住钱包向后退了一大步,挡住她去路的人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她坚信凭自己不怎么突出的容貌肯定犯不着让他来劫色,那就一定是劫财了! 相貌平平的黑发少年努力挤出一个和蔼的笑脸,伸手抓住琴音的胳膊说:“我说神代,要不去我那里吧?” “你在说什么啊臭流氓。”琴音甩掉了他的手,怜悯地看着他,“你是撸多了出现幻觉了吗?冒着被处分的风险难得耍一次流氓你干嘛要找我呢,这样多亏你说是不?漂亮女生多得是啊。” 虽然这么说但是基本上学生都回家的回家,去社团的去社团了,走廊上只剩他们两人,所以她可以把这理解为饥不择食么? “是我的措辞不当。”黑发少年干咳了一声,“我指的是网球部,我是部长中井贵之,你对我还有印象吗?” 琴音稍微放下了心,绞尽脑汁地回忆着:“似乎有又似乎没有……虽然前辈你有张路人脸,不过路人脸到了你这地步也算是一种特点了,我想我应该是记得的。” “提示一下,当时你们部长还踹了我裆部一脚。” “啊!你就是那个和迹部前辈对上的时候还没打完一局就被吓得弃权了,结束后还怀揣着报复心理想要扒他裤子的变态男!哼哼哼,你以为立于两百人顶点之上的总攻的裤子是那么好扒的么?愚蠢!”琴音显然不想与这个变态废柴多费口舌了,提紧了包就往楼梯口走。 “那,那完全是个意外!”中井贵之锲而不舍地追了上去就想拽琴音的胳膊,“你就从了我吧,我保证你来了以后肯定吃香的喝辣的,你离开冰帝肯定是有原因的吧?把迹部他们的弱点告诉我,我就在今年的全国大赛上打得他落花流水给你解恨。” “你是傻逼么?”琴音觉得自己很难得能跟一个比自己还智障的人说话,“前辈啊我劝你少看看小说,你看你都被荼毒成什么样子了,智商明显被削掉了一大半,这是病得根治。” 中井依旧纠缠不清地拉着琴音不让她下楼梯:“即使篮球部再有名,在三军到底有什么好的?来我这里的话随便你为所欲为都没有问题。” 琴音真的很像仰天大笑三声,有他这种把挖角说得像是强抢民女一样的智商捉急的部长在,网球部的明天将何去何从?真的让人从心底开始担忧。 什么“为所欲为”,说得像是她企图他的美色一样,她可是始终坚持送上门的坚决不能要,因为那肯定不是坏了就是有缺陷的。 “我就是喜欢从基层做起怎么样?我奋斗我自豪。”一手扶着楼梯的栏杆,一手使劲想甩开被中井抓住的手腕,琴音只能遗憾地表示这种毫无萌点的痴汉不是她的菜。 “你就不能想清楚点么!” 懒得和他再争辩些什么,对于这种没有实力只会做些偷鸡摸狗之事的人,琴音觉得异常不爽,与其在这里与她争辩多去练几下挥拍不是更好? 不知道该形容自己奴性还是认主好,她无法忍受对手是迹部,或者说她无法忍受自己的对手是任何她所熟悉的人,因为她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为了对手做出危害队友的事,在这方面她始终无法做到理性思考,似乎她本来就是个感性到不理智的人。 见他还不肯松手,琴音也有些生气地开口说:“如果部长不是你的话我想我应该会稍微考虑一下,有你这种人当部长的话大概帝光网球部只能任由着被强校践踏,偶尔学着篮球部一样多注重点实力少动点歪脑筋怎么样?” 琴音将手臂往后使劲,拼命想要挣脱开被中井贵之禁锢住的手腕。 “既然不愿意,那你就去死好了——” 不知道是触动到了他哪根脆弱的神经,中井突然就松开了抓着她手腕的力量,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也没来得及抓稳栏杆就重心不稳地往后仰去,中井始终矗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完全没有去拉她一把的意思,直到她滚下台阶。 琴音觉得自己真的是太没危险意识了,直到摔下去的一瞬间心里都在嘲讽着想这点高度还指望她摔死,她可是从小就经过平地摔的千锤百炼,身体如钢铁般硬朗,那个叫中井的果然是智商捉急的典范。 神代琴音在4月26日这天第一次体验到了什么叫做滚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她抱着脑袋防止磕到头,一阵伴随着疼痛的天旋地转,真是是验明了一句话“左脑全是水,右脑全是粉,一搅合就全变浆糊了”,晕晕乎乎之间她似乎还听到了赤司的声音了。 这下子脑袋肯定是被磕坏了!都出现幻听了!脑子里一片浆糊的琴音虽然没有晕过去但一时间无法很清楚地分辨眼前的景色,一切都像是搅和在了一起似的粘稠得令人感到恶心。 她好像晕楼梯了…… “小赤,虽然表面看起来没有受伤,但她的眼睛都变成蚊香眼了哦。” 不许戳我英俊的汉子脸,琴音挣扎着扭了扭脑袋,耳边传来一阵轻笑声,这么好听的声音也就只有他了吧。 “本来摔下楼梯的人就少,不是因为伤到脑袋,只是因为滚太多圈了,滚到头晕而暂时失去意识的人大概也只有她了吧……紫原,把他给我拎下来别让他跑了。” 才没有这回事!琴音奋力睁开眼睛想要为自己辩解几句,但是视觉冲击太过强烈她差点就又两眼一翻白彻底晕过去,“赤,赤,赤司你在干嘛?”凑得太近了! “自己能站起来吗?”赤司收回了刚才还抚在她额头上的手,有些担忧地问道。 “没什么大碍,就是头有点晕。”因为太过羞涩了她立马用撞得生疼的手臂扒着栏杆站了起来,回头一看发现赤司居然是处于一种单膝跪着的姿势,那么就是说她刚才体验了一下传说中的……枕膝?! 不行,一下子受刺激太多了头好像更晕了。 “赤司!”琴音突然以一种从未有过的高分贝声音惊叫道,要不是人都差不多走光了肯定得引起不小的骚动,“我,我,我流血了!”她惊恐地指着不远处的地面上一小滩红色的血。 “嗯,好像是这样。”赤司异常淡定,只是默默撇过脸去。 “不是嗯的问题吧……”琴音将怒火转移到被紫毛大个子拎着下楼的中井贵之,“前辈,以命偿命这种事你该不会不知道吧?” “哈?什么命?你现在不是好好的么?” 中井本来还在庆幸琴音没事,不然这件事要是传到迹部那个护短护到死的人耳朵里指不定会把他挂在东京铁塔顶端让他慢慢风干呢,但是顺着琴音的视线往地面看去,在发现血迹的时也不禁吓出了一声冷汗,还以为真的磕伤了哪里,但随后用目光仔细检查她全身是否有伤势的时候,瞄到背后裙摆处的点点血渍时他才终于大大松了口气。 他中井贵之好歹也是个成熟的男人,这点女性的生理知识他还是知道的。 “哦~~小赤,她的屁股那里裙子上有血啊,要不要送去医务室?”紫毛少年弯下腰凑近脑袋看了看,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到底是从哪里流出来的呢,是伤到屁股了么?” 使她担惊受怕了一年的大姨妈,终于以一种刻骨铭心到她一生都不会忘记的方式造访了。 “我觉得有这个必要,神代,你自己能走得动路吗?需要我背你吗?”赤司站起身,看着琴音不断憋红的脸颊,强忍着嘴角的笑意问道。 第一次听见赤司用温柔到近乎可以将她的心脏融化一般的嗓音对自己说话,但是她实在是来不及欣赏了,无限蔓延的羞耻感使她恨不得就此晕过去,她现在能做的只是夹紧双腿呆立着一动不动,希望能让两腿间潮湿的感有所减缓。 赤司背对着琴音微微弯下腰,用一种不容拒绝的语气说:“上来吧。” 见害羞地低垂着头拧手指的少女没有任何的反应,他像是遇到了不听话的孩童一样无奈地叹了口气,耐心地再次说道:“让他们走在前面,上楼梯的时候我会注意不让任何人看见的,或者说你是想要公主抱?” 琴音看不见赤司的表情,但她猜想他的神色肯定要比平常柔和许多,不过要是自己再不肯依着他的想法做的话那么就不太好说了。 第一次凑这么近,她将头埋在赤司的后颈处,鬼使神差地开口唤了一句:“小征。” 不知道是因为开口的时候嘴唇不小心擦过肌肤造成了不必要的接触,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她趴在赤司的背上能清楚的感觉到他微微颤了一下,然后立刻又恢复了平静:“别闹了,神代。” “遵命~赤司。”琴音感觉让某人吃瘪是件很愉悦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拼了老命赶完这一章避免被关小黑屋,而为了把篮球赛写得不那么离谱最近正在烦恼该看什么恶补一下……我整个人都萎了! 29第二十八章 脱下裙子换上了运动服,检查下来除了身体某些部位有些淤青外就没有大碍了,琴音很庆幸校医是位温柔的女性,只是在3个男生的面前被教怎么用“面包”实在是太过羞耻play了。 况且在校医提醒说“要记得常换哦,不然草莓酱会扑出来沾到裙子上”的时候那个被赤司称作为紫原的大男孩还流口水了!那真的只是一种较为形象的说法而已对着卫生巾流口水是要怎样啊! 桃井不出一会也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并且一直保持一种笑得很暧昧的表情坐在一旁,“该让小奏回家的时候帮你煮红豆饭了呢。” “不要提了啊啊啊——”琴音把头埋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桃子,你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奏音了吧……” “诶?对于女性来说这么大的一件事难道不告诉比较好吗?小奏又不是像阿大那种白痴肯定不会笑话你的啦。”桃井以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语重心长地说。 面对三道齐刷刷的视线桃井终于忍不住说道:“说起来副队长和紫原你们还要在这围观多久……这一位网球部的部长中井贵之难不成就是罪魁祸首先生?” “漂亮的小姐你居然知道我的名字,倍感荣幸!” “不,只是你的废柴在全校是出了名的而已。”桃井摇了摇头,转头看向赤司,“赤司你准备怎么办?要把这件事情捅出去让他受到应有的处分还是暂且先藏着掖着。” “说得也是啊……”赤司沉思了片刻,刚要开口就听见琴音没脑子般的嚷嚷声。 “多大点事,这种事情在冰帝的‘女生’间常常发生,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啦。”琴音加重了“女生”两个字,一脸无辜地提议道,“如果中井前辈实在是感到内疚的话那么就把这一学期学生会划给网球部的经费当做赔罪划给我们吧。” “我说,你是恶魔么?”中井少年扶额,虽然这的确是一个较为和平的结局方法了,以网球部一学期的穷苦生活作为代价。 琴音无奈地摆了摆手:“我还不想被你这么说呢杀人未遂前辈,要不是多亏了我生命力顽强,现在你的父母肯定都在为你误入歧途而伤心的哭泣呢。” “好啦好啦!都给你了强盗!” 赤司对于琴音的决定保持尊重的态度,毕竟她才是当事人怎么处理由她决定也是应该的,“楼梯口的打扫工作就拜托前辈你了。” “是是是,血迹我会好好擦干净的!绝对不会被人误认为是杀人现场的!”话刚说完中井就悲痛欲绝地拉门离开,既然事情已经交涉成功了,他终于可以摆脱那个叫赤司的一年级小鬼充满威压的视线了。 大拇指和食指围成一个圈,琴音对着赤司比了个代表“金钱”的手势,邀功似的说:“嘿嘿,怎么样,我是不是很有理财头脑?对篮球部的贡献可是大大的有,如果每次都能有这种收获的话那让我滚完一个学校的楼梯都没问题啊。” ——如果一直都受伤的话,你也会对我继续保持这份温柔的吧。 “别耍宝了,我们篮球部不缺社团经费。” 见赤司又似乎是不高兴地皱起了眉,琴音只能抱着被子小声的说:“谁说要给你们了,我用*换来的金钱当然是要让我的小弟们改善伙食用的。” “神代请听我一句忠告,如果你真的那么看重他们的话那就不要让自己太乱来了,为你自己好也是为他们好。”赤司转身拉开门准备走人,突然停住了脚步,“忘记说了,最近要在三军选出二个人跟着二军一起去参加一场和他校的练习赛,你和三军接触的最多人员就由你来定吧,详细的情况你可以问问桃井,还有训练那我就先告辞了,走吧紫原。” “哦~~” 目送着霸气侧漏的赤司牵着大个子离开的背影,琴音心里冒出了一种猜测,感觉赤司就是那种以后就算是娶了媳妇肯定也是相敬如宾的过一辈子的人,人越长大越没有萌点那怎么行呢? “先别提奏音了,我会紧张的!还是说说关于练习赛的事吧,和哪所学校?”打断嘀咕着“小奏怎么还不来”的桃井,琴音有些好奇地问道,如果只出动二军加上两位三军的话那么应该不是强校才对。 啧,心底这种不安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到底在慌张些什么? 桃井望着天花板想了想说:“我记得应该是……冰帝吧,对没错,是冰帝哦。” “哈?!” 不要惊讶不要惊讶,琴音不停催眠自己,冰帝的篮球部部长是谁她都没有见过,除了青峰她也根本不认识什么熟人是打篮球的,只是一个呆了一年的学校而已所以要淡定啊! “桃,桃子,你去,侦,侦查过了吗?”完全一副淡定不了的样子。 “小琴你没事吧?说话都结巴了难不成你知道些什么?冰帝看得很严,外校的没有证明和担保是进不去的。”桃井奇怪地望着反应像个机器人一样的栗色少女,一时间八卦心起,稍微有些兴奋地期待着有什么重大的爆料。 琴音尴尬地挠了挠头解释说:“嘛……据我所知冰帝的运动社团里就网球部,棒球部和排球部比较出彩是全国大赛级别的而已,篮球部一向比较……嗯……低调,部长是谁别说见面了连名字我都没怎么听过。” “我也没来得及去侦查教练就这么决定阵容了,据说往年从来都是成绩平平,所以教练就觉得今年也不会例外,不过我觉得还是严谨点好,所以就想向同在冰帝的小奏打听一下。”老实说作为女人的第六感正向她警报着什么。 “琴音姐!”门被粗鲁地大力拉开发出一阵巨响。 哦哦,说曹操曹操就到,桃井乐呵着看向已经双手捂面钻进辈子里的琴音。 “小子!声音小点你拆房子呐!”校医姐姐不乐意了。 “闭嘴啦,老太婆,我又没事找你。” “我有事找你,外校的还敢这么嚣张是不是想尝尝我隐藏多年的绝招绷带捆绑术?” 奏音一脸嫌弃地看着跃跃欲试的校医:“好恶心的感觉。” 你们俩个吵起来了那是要怎样啊,琴音心力憔悴,两腿间一股热流就奔涌而出,要不是她和桃井两个人在一旁调解着说好话指不定这保健室都能被那脾气暴躁的俩人吵得整个掀翻过来。 其实琴音还是很好奇那个“绷带捆绑术”到底是个怎么样猎奇的东西……下次勾搭校医姐姐也教教自己? 被琴音说了一顿后奏音乖乖地搬了隔凳子坐在桃井对面,眼巴巴地望着她,用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说:“真的没事吗?疼的话一定要说出来听到没有?我听说女生下面流血的时候脾气都会很暴躁,想要发泄的话对我拳打脚踢都没问题。” 我可不记得你是这种抖M的角色啊!像是乞求关爱的幼犬一样,琴音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脑袋,挤眉弄眼地看向桃井,对方摇了摇头表示并没有奏音说得那么夸张。 她此时深深地以身为一位女性而感到自豪,每个月有7天在不停流血还能生龙活虎地存活下来,谁说女子不如男来着? 看到这么一幕温馨的姐慈弟孝的场景桃井略微有些羡慕,倒不是因为小萝莉时期暗恋过奏音,而是懊恼自家阿大什么时候也能不要那么不解风情,想她第一次来的时候阿达那蠢货只会指着她的裙子笑得跟人来疯一样。 “小奏能问你件事么?”桃井双眼炯炯有神地问道。 “什么?”不耐烦地转头督了一眼。 “小奏你知道你们冰帝的篮球部今年有革新吗?综合实力怎么样?”桃井一股脑问出去了以后连琴音也很感兴趣的凑了个脑袋过来,说到底这也是关乎自家小弟们能不能力压群雄的关键情报! 提到这个话题的时候琴音见奏音血红色的双眸似乎格外有精神似的亮了亮,模棱两可地说:“谁知道呢,很强也说不定……当然很弱也说不定,我又不知道你的评判标准,但在我的主观上还是认为他们很弱的。” 桃井也无话可说,只能先不放在心上,姑且相信教练的话,要知道一个队伍再怎么逆天也不可能光用一年的时间就改头换面一下子变得强大起来的。 像帝光这样的篮球名门也是如此,并不是因为今年突然有了包括阿大在内的好几个堪称天才的一年级才突然出名的。 但是…… “小奏你是篮球部的队员吗?”桃井问。 琴音也惴惴不安地望向嘴角挂着一丝笑意的精致少年,想起他指尖的一层薄茧,心底突兀地就升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队员?那怎么可能,当然不是了。” 瞬间否定,太好了奏音加入打篮球什么的果然是不可能的吧,琴音松了口气。 “现在跟我回家吧,好么?”奏音用一种难得的乖巧表情半祈求地道,果然赤司还达不到他预想的程度。 对视了半晌,拗不过奏音的温柔攻势,她只能放弃去第三篮球馆看一眼的想法乖乖依着他。 她感觉今天无论是赤司还是奏音都像是吃错了药一样,没人对她狠一点她就感觉浑身像被羽毛挠着一样痒。 这能算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抖M体质么…… 被牵着手走在回家的路上,琴音时不时偷瞄着奏音的侧脸,很不对劲,非常十分的不对劲! “奏音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你似乎非常……生气?”琴音赔笑着戳了戳他的脸问道。 奏音撇过脸去躲开了琴音的魔爪,只要她一生气他就会感到不安,一受伤他就会慌乱到不知所措,说到底这种病态般的条件反射是从小就开始养成了的,已经改不了了。 “没事的啦,我不疼也不痒,这点小淤青一点感觉也没有。”琴音弯曲起胳膊,拍了拍根本不存在的肌肉说。 奏音“啧”了一声,本来废了那么大力气让她离开冰帝就是为了避免事端,但就现在看来并不是那么理想,赤司征十郎真是个观念传统的木鱼脑袋,这个时代居然还有听信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人,神代和人只是以父亲的身份以“那孩子已经有喜欢的人”的理由让他不要再接近她了,他就真的不接近了? 哈哈哈哈虽然那是他指使神代和人去做的缓兵之计而已,因为如果计划当时就被拆穿的话那么他可是会很苦恼的。 仔细想想的话,如果自己的亲生母亲选择配偶时肯听一听长辈们的话,那么自己现在肯定不是这个结局了,嚣张跋扈,挥金如土,目中无人地过着无聊的一生吧。 “谁管你啊,下次如果再发生这种事不论你愿不愿意都给我回冰帝来,至少在我身边我能看着你。”瞪了她一眼,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好一些。 “不要啦QAQ,我保证肯定不会有下次了!”琴音晃了晃奏音的胳膊,见对方吃痛地“嘶”了一声后立马像触电般的松开了手,担忧又抱歉地看着他。 “奏音,你……”又受伤了?她没来得及问出口。 奏音重新握起了她的手,说得风轻云淡:“笨蛋——只是一般的肌肉拉伤而已别那么紧张。” “肌肉拉伤的话回家后还是好好的冰敷一下吧,说起来最近也没看你去神奈川训练,是参加了什么运动社团么?难不成去工地搬砖发家致富了?”琴音摸了摸下巴,“别是某些床上运动所致就好了。” “我说你是不是废话稍微多了点呢。”奏音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调笑道,“要不回家给你做红豆饭吧,为了庆祝你终于成为了一位名副其实的女性。” 琴音故作生气地转过头去不再理他,“别说得我好想在以前的十年多间一直是个男的一样……虽然现在看到红豆饭就觉得它是被鲜血染红的,但是好吃的话我就吃!我的标准可是很高的别对自己太自信了奏音,要做就咬紧牙关地做!” 她知道虽然奏音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但其实也是感到很害臊的,比如绕路去超市买“面包”的时候: “奏音你觉得哪种比较好?都好可爱的样子!” 面对眼前一排五颜六色各异的包装,她不顾别人的视线拉着奏音有些兴奋地问道。 可爱?她当这是在选零食么! 奏音半捂着有些发烫的脸,尽力不去看那些东西:“随,随便啦笨蛋!这种事你去问桃井不就好了!” “那就买奏音最喜欢的黑色做包装的好了!” “哪会有人用这种指标选的……”叹了口气,奏音拿过放在手里感觉滚烫的包装袋一一查看,“别拿这种有香味的对身体不好笨蛋,日用……还不知道量就用普通夜用代替吧,夜用的话……这个410超长款好了。” 琴音立在一旁整个看傻了,“你,你怎么看起来好像很清楚的样子?”还有410mm也未免太长了吧?肯定就跟包着块尿布一样,她又不是会尿床的小宝宝了。 “事先问过言灵了,早就猜到你会这么不着边际了,母亲经常不在也不把这事放在心上,我还不在意的话那该怎么办?”奏音把它们扔进购物车里后才算放松了下来。 “我家奏音长大了会体贴姐姐了。”琴音抹了抹根本不存在的眼泪感慨道。 “不然呢?我可不想以后你所到之处皆是一片鲜血洒满地的壮观景色。” 亦舒曾经说过,男人爱一个女人时,老觉得她又小又笨又可怜,需要事事操心。不爱一个女人时,就会觉得她又聪明又强悍,根本无需自己关心。 另一边训练完毕了的赤司准备换上校服,穿上蓝色的衬衫,工整地系好黑色的领带,当拿出白色的校服外套时他瞬间沉默了,虽然现在的天气还有些微凉但他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掩人耳目地把衣摆处沾有点点红色的白色外套叠好放进包里。 “赤司,怎么了?”绿间刚换好衣服就看见赤司正可疑地背对着他们在叠校服,推了推眼镜问道。 “没事,只是校服沾到了些东西。”赤司大约是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贼心虚。 紫原咬着棒棒头凑了过去看了一眼就明白了:“哦哦,小赤的衣服上沾到了一点草莓酱,本来我来体育馆的路上就想告诉小赤了但是不知怎么的就忘记了……” “草莓酱?”虹村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赤司你也会吃这种东西?还吃到了衣服上?” “嗯……偶尔。”赤司大约也是第一次体会到撒谎时害怕被拆穿的心情。 作者有话要说:我一直觉得帝光校服的颜色搭配真的极好的! 0v0鉴于有评论说女主傻逼和怂的我想声明一点,女主不是穿越女啊啊啊,不要对小学森要求太高了好么作者君要明媚忧伤地45度望天了!作者君可是当了那么多年的怂货了OTZ 大家尽量包容一下前期是小学森的女主吧,作者君可是准备写到高中的,前期就霸气侧漏的那还写个蛋蛋啊! (°?°)?作者君可是很高贵冷艳的哦,虽然随意大家怎么批判“我”把角色刻画的差劲又庸俗,但是如果对角色进行辱骂的话作者君可能会生气会傲娇也说不定,不是我孩子的错!是生孩子的我的错! 30第二十九章 用从网球部部长中井贵之那里敲诈来的大一笔社费,琴音切实改善了三军队员们的生活水平,但是赤司所说的选出两名队员跟着去打练习赛这件事倒是让她烦恼了好几天,茶不思饭不想睡觉也不香了。 早就听全权负责这场练习赛的经理人相田麻美说只需要擅长打小前锋和中锋这两个位置的人选。 在琴音看来中锋的位置人选很容易就可以定下来,身高将近198的长井正宗,行事风格老实谨慎又在训练上肯下功夫,抢篮板和阻攻方面都不错就是有点没自信……本着希望这次比赛下来让他能认可自己所以人员名单之一无疑是他。 但是小前锋的人选就是个问题了,可以说小前锋的作用就是尽可能地得分再得分来提升全队士气,一时间她实在是找不到很合适的人选。 白河征介虽然就实力来看是最佳的人选,但迹部曾经对她说过观察眼神是剖析对方的很重要环节,白河那懒散的目光给她的感觉就是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少了一份小前锋应该有的积极性。 该怎么办呢,今天就是提交名单的最后一天了,蹲在篮球馆的边缘观察他们练习的琴音用笔尾戳着下巴苦恼地在纸上涂涂又改改。 石本隼太——命中率太低了,篮球经常被他给砸在篮板上。 志村贵文——弹跳力不行,容易被盖帽不能保证得分。 岸田辽太——太过浮躁了,被挑衅就很难保持头脑清醒。 这不科学,放眼这泱泱三军四十余号人难道就找不到一个合适小前锋位置的人吗?还是说这其实是她的要求太高了?如果白河征介不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的话无疑名额肯定是他的了。 最后实在无可奈何,她决定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于是训练即将结束的时候她召集了所有的队员宣布道: “我想大家应该知道明天有一场和冰帝篮球部的练习赛了吧?是专门为二、三军而安排的,我们拿到了中锋和小前锋的两个名额,中锋已经决定由长井同学代表出赛了,而小前锋……很可惜我们中并没有能够完全胜任这一位置的人,所以我已经准备和队长、副队长商议把这个名额让还给二军。” 一时间炸开了锅,有向长井表示祝贺的喝彩也有对于返还名额的不满。 “喂神代!你到底在开什么玩笑!”白河转着手里的篮球拨开人群,怒视着在他看来嚣张过头的少女,“难道就实力来看我不应该是最能胜任的么?” “哦,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话音刚落的下一秒琴音就看到朝自己飞过来的篮球划过耳旁带动了几根发丝,本来还想露出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嘲讽一下白河的恐吓无效,但是…… “哎呦。”捂着后脑勺蹲下的少女立刻不见刚才的气焰,“白河征介你是在炫耀自己的物理成绩么!”篮球虽然与她的脑袋擦肩而过,但是在弹过身后的墙壁后正中了她的后脑勺。 本来还想耍一下酷的来着,她的背后又没长眼睛根本没料到这小子会来阴的!摸了摸后脑勺似乎没肿起包来,不然被奏音发现了又是一个不眠夜…… “这下你能清醒一下头脑好好考虑一下了吧?”白河露出诡计得逞的贱笑。 琴音咬牙切齿地站了起来阴森森地说:“你以为威胁我就有用了吗?我在这扯一嗓子喊‘非礼’,队长和副队长就会像超人一样飞过来一个施予暴力一个眼神调|教让你回炉重造获得一个全新的人生,要试试?” “……不必了。”瞬间泄气,但白河依旧为自己的人权锲而不舍地辩驳着,“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不满所以才这么打击报复?女人可真小心眼啊,我只是偶尔嘲笑你像个男人婆一样根本没有经理人应该有的贤良淑德而已。” 贤良淑德?他当这是在娶老婆么? 琴音摇了摇手指:“在这么关键唯一可以说服我的时刻你还这么有被害妄想症把责任往别人头上捅,小前锋是需要带动全队士气的人,让你当的话指不定因为一个传球失误你就会开始责怪自己的队友了。” “你!” “怎样不服来干啊!今天让我们来战个痛快!”她捋了捋袖子。 既不安分亦不守己,没有渴望的干涸了的双眼,对于篮球这种一环扣一环的团队比赛来说,这不安定的一环可能会是让全环脱节的致命弊病,即使退而求其次的将这个机会让回去也不能让往后的三军出现落人话柄,被人耻笑的场景出现。 比赛可不是在过家家,人心也不是铁做的,因为别人的否定而轻易放弃的人比比皆是,与其这样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上场。 “你准备怎么办呢?2分钟之内如果再不说服我的话那我就去提交名单了。” 本来也不指望他会做出什么令自己赞同的举动来了,琴音为了防止白河的暴走举动已经呈现了一级警报状态,准备等时间一到就往外开溜,可是白河的动作却让她惊讶地不自禁吓往后退了一步。 看什么玩笑,这是在拍江户剧的片场吗? 白河征介盯着琴音看了一会,然后下定决心般的做出了令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气的举动,双膝并拢跪地,双手呈内八字向前贴地,身体前倾直至额头贴地。 “喂喂喂……白河他到底……”一时间议论声四起。 “神代经理,我想打篮球!请让我出赛!”虽然看不见表情但是白河以一种洪亮到震撼的声音大声说道。 有不少人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也有人为了活跃这种严肃的气氛开玩笑地说:“哈哈哈哈,神代经理已经被吓得一脸痴呆相了,白河你够了别再刺激她了。” “我才没有痴呆!”琴音回过神来后赶忙扯着白河的胳膊想把他拉起来,被这样大张旗鼓地拜托着实在是太令人害臊的,难道这也算是一种策略么?不,不是的,当她看到白河此时的眼神后就立马否定了这种想法。 凌厉,坚定,以及充满跃跃欲试的焦躁。 白河说什么也不肯站起来,只是抬起头定定地看着她似乎在等她说些什么,琴音只能郁闷地耸拉着脑袋说:“真是败给你了……不要输给二军的那些人啊,不然回来以后小心大家打爆你的头。” “是!”白河激动地站起身给了琴音一个熊抱。 “啊啊啊啊啊——干什么啊混账——”我本来不想用这一招的……是你逼我的…… 琴音走出第三训练馆准备去交名单,身后正有一个银发的少年正在地板上手捂着两腿之间满地打滚,她迟疑了一下决定家丑不可外扬,还是把门给拉上了。 第二训练馆里没有一个经理在,据其中一位好心的少年说她们都去看一军之间的部内练习赛了,琴音摇了摇头,有好东西看都没人通知她,果然是地域太偏僻被选择性忽略了吗? 又走了一段路来到了第一训练馆,不用打开门都能感受到里面热烈的气氛。 扑面而来的热气,各种意义上的。 有对比才会显出差距,即使不愿意承认她也不得不说一军的程度和三军实在是相差太远了,从身体本身的素质再到头脑运转速度各个方面都不是自家小弟可以比拟的,她感觉自己简直像是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她眼尖地第一时间就发现了红发的某人,显然是刚被换下来不久,完全是一副“香汗淋漓,娇喘连连”的样子。 身为队长的虹村修造也正坐在赤司身旁,两个人似乎在说着什么悄悄话,在琴音看来队长和副队长坐在板凳上排排坐吃果果的这一场景无比和谐有爱。 “相田,这是名单。”琴音走到相田麻美身旁说道,对方正挥舞着双臂替少年们鼓舞加油,将纸挡在她的面前甩了甩,依然没有反应,琴音颇为落寞的飘到了桃井身边,“桃子,相田她似乎已经坠入了另外一个世界一时间出不来了,名单给你成吗?” “抱歉啊,我还要记录比赛情况小琴你自己去交给虹村队长吧,就在那坐着呢。”桃井拿着笔指了指前方不远处一大一小的两个背影,“副队长也在哦。” 一般人好意思去打扰从背影来看像是亲子一般的俩人么! 说起来自己似乎还没有好好的去和赤司道过谢呢,不知道是不是赤司这一年间变得太陌生了的原因她感觉自己只要是面对他的事都有些畏手畏脚。 “虹,虹,虹村队长,这是明天和冰帝进行友谊赛时三军的名单。”恭恭敬敬地双手呈上,琴音偷偷瞟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赤司,似乎是没有注意到她的样子。 虹村修造蹬着一双死鱼眼看向紧张得脑门都在滴汗的一年级经理,接过名单撇了撇嘴吐槽道:“我不叫什么虹虹虹村,我有个响当当的名字叫虹村修造。” “挺,挺好的……”讪笑着附和了一句。 “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是想当我的护法么?”虹村看了眼左边的赤司再看了眼右边的琴音,“正好,左右护法都齐了,还是一对童男童女,此生无憾了。” 此刻神代琴音觉得自己的一口老血梗在了脖子口快要逼得她喘不过气来了。 “虹村前辈你的笑点真不是一般人能够理解的。”赤司为这充满异国气息的玩笑话沉重地叹了口气。 琴音快速捕捉到了赤司顺便抬眼看她所以视线碰撞的那一秒钟间隙,抛下一句“前几天的事谢谢你了”后就像脚底抹了油一样不等他的反应就快速溜走了,这种事每来一下她就觉得自己心脏的使用期限缩短了一段时间。 明明前几天还能坦然面对的,隔了几天就又怂了起来,如果被三军的那群小子看到她现在的这幅样子指不定要滚在地上笑成一坨烂泥了。 虹村愣了愣,随后语重心长地说:“你们怎么了?我跟你说赤司,我下的规定是禁止‘办公室恋情’,这有碍篮球部的可持续发展,一发现苗头必须要扼杀在摇篮里。” FFF团成员虹村修造没有想到的是明年他的主动让贤很快就让这项规定付诸东流了。 “虹村前辈,这是我的私事。”赤司将视线重新转回了赛场上,这也不枉他将校服拿回家洗的时候遭受了一通佣人们诧异和探寻的眼神。 “嘁,小小年纪不学好就……咳咳。” ——冰帝篮球馆内。 黑发少年坐在球馆内部二层外围的栏杆上,居高临下地注视着正在进行赛前魔鬼训练的少年们,晃动着腿有些漫不经心地说:“明天就是比赛了……那就特别允许你们在累趴下之前就回去吧,晚上别吃太撑了,如果明天因为胃积食行动变得迟缓的话我会负责一拳将你们的隔夜饭全都打出来的。” “是!队长!” “不错呢。”他微微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奏音(かのん)(kanon) 琴音(ことね)(kotone) 事实上虽然写的时候有点相像但是读音完全差远了0A0 下一章……[一脸沉痛] 有种又要被骂女主傻逼的感觉了 31第三十章入V通告 就在今天她经历了人生中除之前的手机事件外又一次巨大的神展开。 琴音草草地在班级里解决完便当以后就屁颠屁颠地往篮球部赶去,差不多12点半的时候就要动身去冰帝了,因为两校之间离得并不是很远不可能有专车接送,所以他们只能靠自己的双脚长途跋涉将近20分钟。 “琴音,你是最后一个到的呦。”相田麻美叉着腰站在校门口,嗔视着慌慌张张跑过来的少女。 意外地被直呼名字的琴音愣了愣,她们之间明明之前都没怎么说过话,只是上次在文字烧店里偶然打了一次照面来着,算了不管了,抓了抓后脑勺她傻笑着准备蒙混过关:“不好意思啊相田,我以为提早个10分钟左右来就可以了没想到你们都来这么早。” “叫我麻美就好了,没什么别的事的话那我们就出发吧。”说完麻美就带着包括候补队员在内的二军队员走在了前面,琴音瞪了一眼一副嘲讽脸的白河后也跟了上去。 随着离冰帝越来越近的距离琴音倍感压力,脚步沉重的就像是灌了铅一样,仿佛这踏出去的每一步都让她离鬼门关又近了一点。 冰帝学园——她早年黑历史的聚集地。 “神代经理,你这表情就跟吃了屎一样,说到底该紧张的是我们好吧?”才勉强到达180的白河征介有些艰难地勾上长井正宗的肩膀,开始拿自家经理人寻开心。 琴音有气无力地瞟了他一眼,随后拿出手机按了几下就将屏幕移到他面前说:“你还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根本没力气和他斗嘴,光做心理建设就快将她搞虚了。 “算你狠……”屏幕上赫然是自己那天下跪时的照片,当时低着头的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原来神代琴音还留了这一手来压制他,白河被迫乖乖闭嘴。 长井迟疑地说:“神代经理,选我真的没问题么?” “没问题的啦!我看好你哦,只要小心不要被白河这家伙拖后腿就行了!”琴音给了身材高大但却异常腼腆的长井一个鼓励的眼神,“我会在一旁给你加油的,放心大胆地大干一场把!” “喂!这和对我的态度也差太远了吧,我为什么我每次都是反面教材!”白河不满地出声抗议道。 “因为你总是气得我血液上流压迫脑神经,所以面对你时才经不住就那么暴躁了。” “嘁,明明是因为每次都被说中弱点了……” 期待时度日如年,逃避时度年如日,20分钟的路程就在拌嘴中毫无预兆地消磨光了,琴音站在冰帝门口相隔几个月再次注视那块金灿灿的牌匾,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触无限扩大和膨胀,有生之年她也终于也做了一回文艺女青年。 门口处被派来迎接和带路的少年一副鼻子朝天的嚣张样,琴音倒早就见怪不怪了毕竟冰帝这种贵族学校里的人十个中有八个都是目中无人且眼高于顶的,但是同行的一群人中包括相田麻衣看起来都被气得不轻,碍于当事人在场不好抱怨,只能咬牙切齿的进行各种颜艺。 不过这样也好,怒气也算是士气的一种。 走到一半的时候琴音突然想到了一件很严重的事情,立即从包里从准备好的毛巾里挑出了一条顶在头上遮住了大半张脸,极富有乡土气息的装扮。 “你在干嘛啊……太丢帝光的脸了……”白河伸手想要去掀但却被琴音死命地摁住了。 “不不不,这不是丢不丢脸的问题,总之你不要管我了。”琴音异常严肃地说,如果她那一年中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篮球馆的位置离网球场的位置很近,如果要去篮球馆除非从教学楼后面绕道走不然肯定会途径网球场。 想到冰帝网球场会联想到谁?没错!就是女王迹部景吾! 打上照面的话实在是太尴尬了,要是迹部看见自己后杀意四起将他们全部都赶出冰帝的话她简直无颜面对帝光篮球部的乡亲父老们了,要知道她可是满怀着衣锦还乡的大好目标才来这里的。 走过承载着一年回忆的地方,琴音恨不得将脑袋像乌龟一样缩回脖子里,想看又不敢看,直到到达篮球馆她都没有鼓起勇气看一眼自己曾经为之效命的队友们。 如果自己当时留在冰帝会怎么样?此时站在网球场里看到这群不速之客会作何感想?是单单无意间看一眼还是驻足看着他们同样也心生感慨问自己如果当时去帝光会怎么样? 简直是傻透了,说到底也一切也都是她自己选择的,现在想这些有又什么用呢? 沉下心来,要将注意力放在即将带来的比赛上,琴音不停地催眠自己。 “请你们先坐下赛前准备稍等一会,队长大约10分钟以后就会到,到时候就开始比赛。”嚣张少年丢下这一串话后就走了,丝毫没有一丝让人等待的歉意。 “大家,去做一遍热身运动吧。”麻美愤愤地说,“一定要把分差拉到20分以上让他们看看什么是帝光的实力,即使不出动一军也能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是!”少年们纷纷卯足了劲应道。 “白河,那天你答应的事难道忘记了吗?给我全力以赴的上。”琴音推了推白河的背示意他也跟着去别在这偷懒。 打发掉熊孩子以后琴音把注意力放在了环顾篮球馆的事上,因为奏音今早还对自己说他在比赛的时候会到场的,可是人呢? 虽然没有找到奏音倒是发现了一群不得了的人,琴音面部表情僵硬地抬头望向二层观战台上,人流中明显隔出了一个宽敞的空间,其中赫然坐着几位她再熟悉不过的少年,各个神采奕奕坐姿风骚。 怎么会这样……琴音默默地捂着脸不知道该做一个怎样悲伤的表情。 “神代着家伙简直像是变了个人啊,忍足你说是吧?”向日郁闷地撑着脑袋问向一旁若有所思着的自家搭档忍足,见对方不回答,指了指迹部对自己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他这才反应过来迹部还坐在自己前面。 向日督了眼穿着网球部队服的队友们,简直是违和感太强烈了,说到底这和他们根本就没有什么关系,马上地区大赛就要陆陆续续开始了还在这里打发时间真的没问题么?虽然他也有点兴趣就是了…… 他们本来是不怎么在意关于篮球的事,直到身为篮球部队长好友的日吉和凤谈论起练习赛的时候被忍足也听去了,然后又不知道哪里来的传言说神代是帝光篮球部的经理也会跟着一起来,最后传到了迹部的耳朵里就演变成这个局面了。 真是难弄啊,向日岳人惆怅地盯着迹部的后脑勺,话说迹部他真的看得懂篮球吗? 迹部修长的手指轻捋着发尾,毫无征兆地就问:“向日,不去和她打声招呼么,啊嗯?” “没这个必要,也没熟到明明是对手的外校还特意去打招呼的地步。”向日毫不犹豫地就拒绝了,心想如果他真去的话等会放学后的训练肯定没好果子吃,指不定又是像人肉压土机一样碾1个小时的操场。 神代琴音,才几个月不见还真的变长进了不少,迹部盯着缩头乌龟一样的某人感叹道。 “呀,琴音姐,抱歉我来晚了。” 听见熟悉的声音,原本坐在长椅上发呆的琴音立马站起身迎了上去,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松了口气说:“……奏音你总算来了,坐在这里么?不不不,你是冰帝的学生坐在我们旁边就显得太突兀了。” 刚才去做热身运动的少年们也陆陆续续回来了,拉拉队的喝彩声和女生们的尖叫声使球场内立刻喧嚣了起来,这里此刻就像是一锅正在炉上煮着的开水,越来越接近沸腾。 “对不起啊琴音姐。” “我不懂你为什么要……道歉?”低下头看着地面,琴音有些慌乱地将发丝绕到耳后。 奏音迟迟不对自己的话做出解释,就这么沉默地站在琴音面前摆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直到白河意识到了不对劲伸手拉着琴音往后拽,稍显愠怒地说:“离这个表情恶心的家伙远点!那是冰帝的人吧?你到底在想什么?难不成是对这类小白脸有兴趣吧真恶俗。” 琴音挣扎着甩开了白河的手,像是真的听不懂他所说的话一样执拗地说:“奏音本来就是冰帝的学生,不过这有什么关系?也没有碍着我们啊。” 只是冰帝的学生而已,没错,所以根本不能算作是敌人啊。 “哈?”白河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始终不肯认清现实的家伙,“我是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总之在比赛快要开始之前和对手这么亲密地交流总是不太好的吧?” “对手啊……”琴音喃喃道。 “咦?这不是那天在店里遇见的……”相田麻美见形势不对头匆匆跑了过来,当看清穿着属于冰帝那黑底红字队服的人后难免也大吃了一惊,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似乎是琴音的弟弟? 难道她早就知道了?麻美怀疑地看了眼已经愣怔住了的琴音,完全不像是知道了的样子啊!恐怕也被吓得不轻吧…… “奏音,姐姐我啊觉得说谎的孩子是不对的,桃子当时问你是不是冰帝的队员时我记得你是否认的吧?” 白河和麻美同时咽了咽口水,白河表示他从来都没有看见过自家经理这幅腔调,即使是被惹怒到了极点也就那种气得跳脚又无可奈何的表情,现在的她实在是像是跑错片场的另外一个人。 “回答我神代奏音,愚弄我感觉很好玩么?”琴音低垂着头刘海遮盖住了视线,双拳紧握但是声音比平时降调了几分也异常平静无波,他早就知道了,无法想象他一直是用怎样的心情看待着毫不知情像是小丑一般的自己。 早知道就不来了,如果知道的话一定不会来的,这场比赛因为情报掌握错误光靠他们的话必输无疑,奏音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人在各个方面都是如此,她也早就知道了。 “笨蛋。”奏音心平气静的有点异常,带着对宠物一样宠溺眼神他将头搁在了琴音的肩膀上,像是在说什么亲密的悄悄话,“她当时问我是不是队员,我否认了,不过那是真的,因为我的确不是队员……而是队长。” “不错的哑谜,奏音你一向都这么聪明懂得将怎么将一切蒙混过关,说不生气是假的,但是这也并不是什么大事,毕竟先发出挑战的是我们。”琴音后退了一步稍微拉开了点距离,“我有点好奇,如果我拜托奏音你放水的话你是否会背叛队友们的期待而答应下来。” “你到底在怀疑什么?我当然会听你的,从小到大只要是你的愿望我都有尽力去实现它。”奏音露出了灿烂过头的笑容,但是眼底显然像是没有染上笑容那般无机质。 他长那么大只有两件感兴趣的事物,一是琴音,二是篮球,可惜的是和琴音相比对篮球的兴趣只是挨得上百分比后面的小数,权当缓解压力时的消遣。 好可怕的人,原本还有些迷恋他的相田麻美不禁打了个冷颤。 “喂!你这种人根本不配当队长!你把堂堂正正的比赛当成什么了!”白河怒气冲天地瞪着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死矮子,这种人居然能当上队长冰帝的水平显然也不怎么样,他现在是这么草率地想的。 奏音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只是稍微有点兴趣所以陪他们玩玩而已,我不能当的话难道你就能么废物?我可没有像你们队长一样的仁慈,如果我是他的话你连入队的资格都没有,还分什么二军、三军,那完全就是用来安慰你们这些窝囊废用的。” “奏音,你该回去比赛了。”琴音迟疑了一下加重语气提醒道,虽然不想承认,这话虽然说得很残酷但是并非都是错的,仔细一想也想得通,因为能够参加正式比赛的就只有一军。 “你还在生气吧?但是你为什么要生气?即使你早就知道了又能怎样?你知道我一向知无不答所以从我身上窃取情报?还是求我让我放水?你难道觉得自己会做这些事吗?”笑脸已经到了有点诡异渗人的地步了,他似乎很执着于这一问题似的不愿放弃。 32第三十一章 面对扑面而来连珠炮一样的问题,琴音觉得那就像是疯狂的摇滚一般在扰乱她的神经,一点也不想思考,根本无法思考,只要认清现在是敌人这件事就足够了。 她抬起头注视着眼前的一切,站在自己面前的奏音也好,不远处观战台上的迹部他们也好,连一向对她照顾有加的染谷前辈也来了……这些昔日的友人在此刻全部都是不同立场的敌对方,这真是令人百感交集。 深呼一口气,琴音下定决心般声音沉稳地说:“你该回去了冰帝的队长,即使你来和我们套近乎我们也是不会放水的。” 最后半句话明显的玩笑意味浓重,在看到奏音的那一刻她就连能不能输得不要太难看都拿捏不准。 “如你所愿。”眉宇间带着笑意,奏音在走之前又顿了顿后说:“你要知道我不是故意的,并没有要耍你玩的那种恶趣味。”只是偶尔又找到了一件稍微感点兴趣的事,只是很期待你的反应想再了解你一点而已。 “我知道的,这只是一个巧合而已,比赛结束后一切都会变得和以前一样的,没错,比赛期间我们都彼此加油吧……神代队长。” “那就好,我先走了。” 她现在在犹豫着该不该报告队长,报告的话万一对方并没有那么强怎么办?不报告的话等到察觉到的时候或许已经为时已晚了,即使从用最快速度赶来也要10分钟,一节比赛的时间。 正当琴音犹豫不觉的时候身旁传来麻美求助的声音:“队长大事不好了啦,我们太轻敌了,估算出现了大错误,今年的冰帝阵容已经完全大换血了,我们恐怕……” 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考虑那么多的啊!琴音感觉自己脑门上的青筋在欢快的跳动。 “琴音,让你接电话……”麻美踌躇着将手机递到了琴音的面前,她一脸疑惑的接了过来凑到了耳边说了句“虹村前辈”,但依靠电波穿过来的却是另外一个人的音色。 “我是赤司。” 清冽又犹如丝质般顺滑的少年音横空出现,琴音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握紧了手机乃至骨节突出,“我知道,你的声音还是那么有特点。” “唠嗑的话以后再说,我只是希望你告诉我一件事,依你看保持现状的话最后的赛事结果会怎么样?” 赤司平静的声音响彻在耳边,充当裁判的少年此刻也响起了哨声,被混乱了的思绪使琴音迟疑着不敢随便下定论,脑袋里完全是一片浆糊了。 “回答我,神代。”赤司等不及似的加重了语气,像是在逼迫她回答一样。 琴音抬起头看向观战席,迹部似乎也在看着她一样视线不经意间碰触到了一起,她瑟缩了一下慌忙收回目光,脑中回忆起了曾经的对话: 「你觉得最后谁会赢?」 「当然是左边那个人。」 「不,是另一个。」 不,不行,这么关键的事万一就像曾经一样判断失误了怎么办,她没有勇气夸下海口决定什么,篮球的事她根本无法准确判断。 “说话。”赤司的话语中一如既往地充斥令人敬畏的压迫感。 已经到了想要砸手机的地步了,赤司真的像个催命鬼似的,琴音咬着牙被迫让神经处于极度紧绷的状态。 「在运动方面人是没有极限的。」 「人是拥有无限可能性的。」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个体和个体之间还是有着难以跨越的实力差距,琴音看向站好队列正准备互相敬礼的两校队员,明明是号称“百战百胜”的帝光却个个垂头丧气地像个败家犬,开场前就被对方的气势给压过去了。 奏音真不愧是你,刚才的下马威干得漂亮啊。 如果是这种眼神的话…… “我想……就凭大家现在的精神状态,即使不论实力我们也有很大的几率败北。”琴音鼓起勇气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眼看裁判已经双手持球要开始抛球了,还没来得及挂上手机她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朝他们喊道:“给我打起精神来啊混小子们!你们怕成这样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帝光的先进骨干么!” 一时间帝光的队员们全部惊愕地张大嘴往回看向琴音,白河首先反映了过来嬉皮笑脸地说:“神代你这家伙只要乖乖闭嘴看我们击溃这矮子队长就好了,明明是女生还那么大声说话也好意思说是帝光的人么?” “矮,矮,矮子队长?”她记得奏音的身高应该是165左右,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因为小学跳级过的原因所以他现在的年龄应该比正常的初中一年级还小一岁。 “宰了你这家伙。”奏音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 “哼,有种你就来啊,看我不[哔——]翻你。”白河已经全然是一副豁出去了的样子,说话比平时更加急躁也正表明了他此时异常紧张的情绪。 当耳边的手机里传来了一阵无奈的叹息声后琴音以一脸见鬼了的表情说:“副,副队长原来你还在吗?” “嗯,因为听起来似乎很热闹的样子。” 琴音尴尬地干笑了几声说:“其实也还好。”一点也不好,球被对方抢去以后直接突破内线防守野蛮地扣篮得分,这才开场没到10秒就被对方抢占了先机。 “我马上过来。”说完这句话后赤司就果断地挂断了电话还给了虹村,“我去看一下。” “喂喂喂,你一个人真的没问题吗?”虹村撇了撇嘴,虽然他早就知道如果连赤司也没有办法的话那么就没有人有法子了。 “没办法也得有办法,虽然是练习赛但是基本的规则总是要遵守的,其他人就算去了也没法上场,为了以防万一我之前就让相田在候补名单上填上了我的名字,本来是除了我、相田和对方以外不会有人知道的……”赤司淡定地披上了外套向球场外走去,事实证明留一手退路是有必要的。 此时身处帝光篮球馆内的琴音此刻已经急得一脑门的汗了,他们完全处于被压制的状态中。 相田麻美第一次感觉压力那么大,双眼紧盯球场咬着手指说:“那个4号队长居然是攻击型PG,实在是太难弄了,就不能符合常理一点好好助攻么!” “没办法他们的打法本身就是属于快攻型的,我们必须要加强内线防守并且尽可能地破坏对方的速度和节奏才行。” 琴音早就知道他根本不是那种安于协助队友的人,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就是想防也防不住,帝光的队员连空气球都能投出来,更别说是接连不断的传球失误了。 比起实力,他们的心理状态已经跌落谷底了。 很多人都批判攻击型PG的弊病有很多,因为传统意义上的PG是只要场上存在有得分机会的队友就应该把球传给队友,自己是不应该轻易地进攻投篮的,更应该破坏对手的防守来给队友制造机会。 “如果一个PG不仅局限于协助队友而是开始抢断得分了的话,那不仅是因为他本身实力强悍能兼顾八方,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琴音话说到一半,当看到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的人后惊愕地忘记接上后半句。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队里缺乏一个更好的得分手。”赤司紧接着说道。 “赤司副队长你什么时候来的!”相田惊声道。 “刚才。” 赤司真是一个来无影去无踪的小飞侠!琴音转头看到相田和几位替补队员已经吓得面如菜色了,包括她在内每次近距离接触高层领导总是免不了兴奋激动地想要和他握一把手。 “第一节结束!中场休息5分钟!”裁判的哨声像是为了打破尴尬一般适时地响起。 只是第一节比分就被拉开了:24-7 当累成狗的我防队员回到营地准备休息的时候,看到赤司的那一刻恨不得转过头去投奔到对手的怀抱中去寻求片刻的温暖和宁静,他们深知暴风雨即将来袭。 “欢迎回来。”赤司不夹杂感□彩的问候让5名本身就大汗淋漓的队员又流出了一身冷汗,缩着脖子准备被狠狠地教训一顿。 琴音躲在赤司的身后,面对白河那“你快点想些办法”的口型摊了摊手表示没法子帮他,现在相信并且照着赤司妈妈所说的话去做才是唯一有前途可言的方法。 ——我们本来就已经是被狼追得穷途末路的待宰羔羊了。 赤司的到来有效抚平了焦虑躁动的氛围,就像是让所有人都吞下了定心丸一样,是可以承载和支撑起他们的信念并且加以稳固住的不得了的存在,但这并不代表情况一定会有所好转,毕竟赤司也不是神。 “果然来了呢,赤司征十郎。”奏音翘着腿坐在长椅上不爽地哼了哼,转头对队友说:“长谷,别把生活作风带到球场里来,身为大前锋你的篮板可不能像女人一样随便就送出去,还有奥山你这家伙要我怎么说你才好,在这10分钟里身为小前锋你除了被卡位还干了些什么?再没点表现比赛结束后立马滚蛋!” 赤司看着露出安心了的神情的一群人说:“救世主什么的根本不存在,你们不要太放松了,在讨论应对方案之前我想先问一下担任PG的是谁?” 身高偏矮但还是比赤司高一点的少年弱弱地举起了手,赤司见后点了点头稍带歉意地说:“虽然对你感到很抱歉但是下一节可以还我上场吗?” “没,没问题!” “那好,下一节初步采取进攻混合防守的方法并且着重盯住4号PG,你们已经和他们打了一节了应该清楚那不是助攻型而是攻击型PG,虽然得分能力强悍但这也暴露了他们SF和SG得分能力薄弱和配合上存在问题的弱点,你们有什么疑问或者不满么?”沉着冷静地说完了一席话后赤司还颇有人性化的征求起他们的意见来。 “完全没有!” “嗯,详细的依照情况听我指挥再做具体的应变措施,该上场了。”赤司将外套脱下甩给里自己最近的琴音,举起手臂朝已经呆愣住的队友们挥了一下。 “等等!”琴音攥紧了手中的外套犹豫不绝地咬着唇,她记起了昨天晚上和奏音的对话里似乎谈论过他右腿挫伤的事,如果依靠这一点故意在卡位或者别的时候向他右腿施加压力的话…… 但是那可是自己的弟弟,虽然可能会让己方队伍的逆境有所好转但她觉得如果说出去了那自己真的像是个没血没肉的恶魔,即使是比赛,想方设法地设计自己亲人这种事…… “你要说的我都看出来了,如果到时候为了胜利可能会不得不这么做,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同伴的残忍。” “嗯……”所以她才讨厌和熟悉的人当对手啊。 赤司的上场无疑让他们本来薄弱的外线区域显得密不透风了起来,动作敏捷且毫无失手的切入、抢断和传球使其他人的进攻更加如虎添翼,再加上准确抓住冰帝越来越絮乱的合作所露出的防守破绽,跟上节奏了的帝光比分差距逐渐拉小。 但是琴音却感到越来越心慌,连她也能清楚地察觉奏音的行动没有先前那么灵敏了,那么他们肯定也早就有所察觉,从白河紧逼防守时故意逼迫和诱导他不得不用右腿发力就能知道具体意图了。 让奏音负伤下场,那么冰帝进攻和防守的双重漏洞就会完全显露出来。 但是与之相对的在第三节结束后的中场休息时赤司明显也快要到达极限了,全队的平均实力不够,他所要挑起的重担恐怕也不是那么的轻松,疲惫地喘着气,汗水彻底打湿了前额的刘海。 现在他们的比分还差冰帝1分。 琴音将毛巾递给了他提议说:“赤司,你再这样下去会体力不支的,还是先换下来到了第四节下半场的时候再上比较好,在此期间用全场盯人紧逼防守牵制住他们,对方的核心恐怕也已经……” 如果不是处在敌对方的立场上她现在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将奏音给赶下场来,但是如今代表着帝光的她却无法做出这种逾越的举动来。 赤司擦了擦额前的汗水,丝毫不做考虑就回答道:“我拒绝,还没有到达极限,对方除去PG以外的其他队员普遍也比我们稍微高出一点水准,好不容易拉近的分差可能会就此打水漂。” “你这是在勉强自己的身体!” “不为胜利付出努力的人就不会被胜利所眷顾。” 琴音彻底没话说了,一个两个都是这幅倔强的德行,难道这就是属于男人的浪漫? “琴音,男人骨子里都住着一个倔强的孩子,是不会轻易听别人劝的。”相田麻美安慰似的拍了拍琴音的肩膀,笑得充满深意,喜欢互相攀比较真和想在重要的人面前好好表现可是每个男人都改不了的毛病。 “但愿回去以后虹村队长和那群赤司的狂热粉丝不会把我们给大卸八块了烤来吃……”无计可施的琴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赤司又走回赛场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君真的是已经尽力了……完全不懂篮球全靠后期恶补真的快被自己蠢哭了QAQ 篮球这颗神奇的小球怎么就那么难写OTZ 33第三十二章 男生的热血浪漫永远也不是女生能够了解的,琴音啧啧赞叹着,她是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都那么喜欢勉强自己,无论是奏音也好赤司也好。 比赛时间还剩下最后的2分钟,帝光领先冰帝一分。 “赤司的出汗量已经不正常了,如果再这样下去他的身体会承受不住的,麻美,我去和裁判说一下要求换人,你让森川做一下准备等会代替赤司上场。”瞧准时机在对方灌篮得分后琴音立马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因为没有正式比赛的记分台,她只能走到赛场边抬起手说:“帝光要求更换四号队员下场!” 相田麻美很无奈地拍了拍森川因为紧张而有些发抖的后背:“好好干啊,2分钟的真男人你总挺得住吧?” 面对赤司疲惫的红色双眸里盛满的不解她选择性忽略,什么话也不说就站在那里定定地看着他似乎在做目光上的斗争,最后赤司明白了再这么耗着也没有办法,只能不情不愿地拖着已经越发显得沉重的身体走下了场。 与换上场的森川擦肩而过的赤司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干,不要给自己太多的压力只要拼尽全力防守住就足够了。” “是,是!”森川少年越发觉得刚才那一拍简直有千斤重。 坐回板凳上,琴音拿过毛巾和水瓶递给一旁的赤司,略微调侃道:“给,副队长大人你可以放心地休息了,你都开始冒烟了再这样下去蒸发掉了怎么办?坐在你旁边就像靠这个大暖炉一样热气腾腾的嘿。” 她在一旁乐呵着瞎高兴,赤司只是不咸不淡地应了声,将毛巾挂在头上双目紧盯着球场不放,像是一只弓着背随时准备迎击的猎豹。 比赛时间还剩下最后一分钟,66-67,冰帝因为刚才的灌篮暂且领先一分。 “呵,那家伙换下去了你们以为自己还能赢么!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奏音左右手交换了一次后忍着右腿剧痛带球从白河的左侧迅速突破,站在三分线边缘做出了个投篮的姿势准备起跳,白河迅速回防起跳想要借着身高优势去拦截,跳起后才大惊:“不好是假动作!速水!” 想要拦球还不一定能够拦得住,如果这一三分球进了的话就彻底完蛋了,迫于无奈只能按之前说的,最后无计可施时才能使出的带有赌博因素的杀手锏了,速水冲过去在奏音投篮之前从背后冲撞了他一下。 “帝光9号侵人犯规!罚球两次!”裁判少年尖锐的鸣哨声带起了一阵唏嘘。 “奏音!”琴音下意识站了起来,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看着跌倒在地的自家弟弟被队友扶着艰难地站了起来,即使站立都站不稳了还是要继续吗? “神代,虽然冒险又不光明正大,但犯规战术也算是一种策略。”赤司静静地开口说,如果想要胜利他们就别无选择。 “我,我同意副队长的话,如果那一球进了的话那我们就彻底输了。”相田麻美将琴音拉回了长椅上按着她的肩膀让她乖乖坐好,“现在还有一线生机。” 这点基本的道理她还是懂的,为了胜利的话做到这些其实也是正常的吧,如果不想再看到队友因为失败而阴沉失落的表情的话……为了贯彻百战百胜的帝光胜利就是一切的理念,即使让自己的亲人受到伤害也是必要的? 不知道啊。 “耶!对方因为腿伤所以只进了一球!” 相田麻美握拳喝彩,如果刚才那个三分球让他进了的话那么差距就会拉到4分,凭所剩无几的时间已经无法挽回了,但是现在不同,差距才2分只要再进一球就能拉平或者胜利。 最终他们以白河抢到球权后投出的压哨三分球取得了胜利。 琴音抬起头看着因为胜利的喜悦而互相拥抱碰拳的白河他们,她想如果对手是一个自己完全不认识,毫不知名的学校的话说不定这就可以皆大欢喜、完美收场,然后一群人去随便找家热闹的店高高兴兴地吃庆功宴。 “哈哈,哈哈哈,这帮家伙表现得真是不错呢……副队长你也是超级厉害的……” 赤司以一种“为执迷不悟的你感到悲哀”的眼神看向了琴音淡淡地说:“不感到高兴的话就别装了,本来也不是为了让人喜悦而获得胜利的,那只是应尽的职责而已。” 赤司大神,咱可没有你那么超凡脱俗啊,毕竟咱老弟都被你英明神武的带领下打残了是不? 琴音拍了拍自己的脸强迫自己振奋起精神说:“副队长,我能稍微请点时间的假吗?” 就这么像个没事人一样跟他们回学校去她可做不到啊,坐在地板上依靠自己已经站不起来却还是甩开所有想要来扶自己起来的奏音就像是受伤的幼狼一样,偏偏她还是护犊的那类。 “嗯,不要花太久的时间。” 待琴音走远后赤司站起身来准备穿好外套,意外地稍微向前踉跄了一下,虽然很快就站稳了像个没事人一样但是还是被坐在旁边的相田麻美尽收眼底,她犹豫着开口问:“副队长你怎么了?” “没什么大碍,稍微坐久了点腿有些麻而已。”赤司蒙混过关的技术堪称一流,此话一出相田麻美也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开始收拾起散落的毛巾和水瓶。 穿戴整齐后赤司皱着眉低头看了自己穿着球鞋的脚背一眼,看来回去以后要喷点喷雾剂稍微消肿一下了,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能够掩人耳目不被人发觉地耍些小聪明也算是他们的本事。 “亲爱的小宝贝要乖乖听话呦,”琴音在冰帝队员集体吃粪般的表情下蹲在奏音面前伸出手哄劝道。 正当众人以为这人会被踹飞的时候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自家一向以难搞古怪出了名,不近女色到经理也不肯请的队长,刚才还在地上刷无赖闹脾气不肯起来现在居然老老实实地被那看起来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妹子给拉了起来像个考拉一样挂在她的身上。 说好的高贵冷艳呢!说好的霸气外露呢!这一脸别扭的表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神代队长!冰帝队员快要被这反差萌给逼疯了。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琴音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背。 “不开心……”埋在琴音肩膀上的某人哼哼道。 “没事吧?要不要直接去请假去医院看看?” “不想去医院……在校医那里看看就好了。” 冰帝队员集体石化了,这货居然还装嫩!还撒娇!还趁机揩油!到底能不能行了啊神代队长!要不是自家队长的腿真的受伤了他们还以为这是故意安排好的“输比赛赢老婆”策略,糟糕被瞪了…… “咳咳,我说神代队长,我们是不是该快点掩人耳目地退场了,大家都在往这里看呢。”队员一号望了望四周忍不住出声提醒,他可以想象下一期的冰帝八卦周刊的醒目标题是什么了。 “其实我老早就开始在意了,奏音难不成这些都是你的朋友吗?”琴音满意地点了点头,虽然刚才还是有点面目可憎的敌人但是现在一看反而像是一个个小天使了。 你这老妈子般的语气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大姐!冰帝队员又一次在心底默默的吐槽。 “这群愚……不,的确是不错的知心朋友。”奏音对着他们露出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温和笑容,轻声细语地说:“能麻烦你们把我扶回部活室内么我最亲爱的朋友们。” 完全被哄开心了才开始拿我们逗着玩儿的吧……队员一号架过此时人畜无害到有点可爱的自家队长,对琴音的尊敬油然而生,寒暄道:“大姐大,今天受你们指教后获益良多!你们那红头发的控球后卫实在是超级强的……痛痛痛。” 老大好像不高兴了,队员一号愁着张脸默默为自己受到创伤的脚背默哀。 “你是说……赤司?那当然了!”琴音自豪地拍了拍自己的胸部,“那可是我们帝光篮球部引以为傲的副部长呢,俗称战斗力破表的人型战斗机刚大木赤司一号!” 那是什么玩意儿?冰帝的队员们智商已经开始不够用了。 虽然把胜利看做一切是个有点让人苦恼的性格,但是对队友犹如“春风般温暖”,对敌人犹如寒风般凌冽,就像面对今天的突发情况一样就像是不论遇到什么都能迎刃而解的十分可靠的人。 “厉害!能遇到这么了不起的传说级对手真是我们的荣幸,对吧神代队长!” “……哦” “对啊对啊,可得心怀感激才行,对于一般学校我们可是不会发动那么厉害的终极必杀武器的,恐怕在你的有生之年很难再和他对上了小同志,你得知足了啊。” 最后他们的对话完全就变成了夸赤司怎么怎么的厉害,琴音颇有种朝桃井靠拢的趋势,怎么说更玄幻更不靠谱就往那方面说,听得冰帝的队员们一愣一愣的,最终在黑着脸的奏音提醒下才被迫结束了这个话题。 “那我放学后来接你。”琴音挥别了奏音和那群其实本质不错的少年后蹦蹦跳跳地朝自己的大本营跑去,赤司双手抱臂似乎已经等得有点不耐烦了。 在离开篮球馆的时候琴音朝观众席方向偷瞟了一眼,迹部他们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走人了,退场时的排场居然没大到引起她的注意,怎么说才好,几月不见迹部装X的技术显然退步严重。 在走回学校的路上某人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大好,一直在哼着不知名的印度神曲。 “啦啦啦啦~啦噜啦噜啦~噜噜噜噜~” “你是吃错药了吗?还是受什么刺激了?” 赤司终于忍不住魔音贯耳的逆袭,先开口说道,原本和他们走得距离挺近的其他人各个都加快步伐冲在了前面,而他本来也想走远点可是无论他走到哪个方向是快是慢,那音质坏掉的收音机总是锲而不舍地粘住他不放。 “就是觉得天气好晴朗心情格外舒爽!”随便找了个理由唐塞了过去,总之肯定是不会说“因为你被夸了所以我莫名其妙地就感到高兴”这种坑爹的理由的。 见赤司以一种看白痴的目光看着自己,她为了加深可信度舒展双臂想深呼一口气,结果不小心锤了伟大的赤司副队长的胸口一下,“不,不,不好意思,一时手贱,嗯,手贱。” “回去吃点脑白金补补脑子吧,我看你很不正常。”赤司面无表情地提议说。 走在前方的白河异常不爽地耸拉着脑袋,为什么投出压哨球婉转整个局面的他没有受到表扬而原因是自家经理人忙着偷汉子去压根把这件事给忘了啊!对象还是那个恐怖的魔鬼副队长!他真的想一脚踩扁神代琴音那本来就没有立体感的脸。 “那,那个,白河君你不高兴吗?刚才的表现很帅哦。”相田麻美走在白河身边红着脸扭捏地说。 白河被这么一说同样也脸红了起来,摸了摸鼻子:“哦,是嘛。” 如果这场面被FFF团成员虹村修造看见了那肯定又要大发雷霆了。 作者有话要说:身为篮球白痴写这个简直就是要了我的老命!QwQ 34第三十三章 “你们两个到底是个什么脑子!教练说啥你们就信啥?一个优秀的经理要有敢于质疑权威的态度知道不?不过既然赢了那就算了不教训你们俩了,这次多亏了赤司考虑周全,你们有空给他烧柱香吧。” 下午社团活动的时间,和麻美一起站在篮球馆的墙角,琴音在忍受着虹村队长的魔音贯耳将近十几分钟后终于迎来了人民大解放,农奴把歌唱的美好结局。 说起烧香,为了表达对赤司救场的感激之情她是不是应该做个赤司Q版然后供在家里每天烧柱香保佑自己考试不挂科? 见虹村走开以后身边的麻美开始狂笑起来,琴音有点担忧地戳了戳她:“你是不是被训傻了?” “虽然应该是很严肃的场面,但是每次看到虹村队长训话时的表情我都忍不住憋笑憋到内伤哈哈哈。” 那是你的笑点太低了,琴音一脸无语的摇了摇头,放麻美在这个隐蔽的角落里慢慢笑到爽为止,自己则准备拍拍屁股回三军大本营了。 没想到这个时候本来应该已经走远了的虹村又折了回来,琴音立马被吓得拉着麻美缩在了墙边,推了推身边笑得整个身体都在颤抖的麻美,悄悄的说:“麻美,捂着脸别让他看到你笑得跟羊癫疯发病似的,不然新一轮的暴风雨就要来袭了。” “我说瞧你俩也挺可怜的,我堂堂一七尺男儿居然没有考虑到女生面子薄的这个问题。”虹村边说边止不住地转头瞟向赤司,撇了撇嘴拍了拍麻美的头:“哎,你别哭了。” 相田麻美被这么一刺激笑得更凶了,颤抖的频率不断提高,漏出的笑声被虹村自动理解成了抽泣声使得他的表情也有向泫然欲泣发展的趋势。 琴音本来也被这误会得深沉的场面惹得想笑,但当她看到虹村背后不远处正默默地朝这里投来视线的赤司后头皮一凛,尴尬地冲他笑了笑,结果被无视了! “作为补偿,你们敬爱的队长大人告诉你们一个秘密怎么样?但前提是你们不准告诉别人。”在球场上帅气威武、霸气四方的虹村此时颇有一副贼头贼脑的架势,就像是要公布什么天大的消息一样。 “你随便说说,我们随便听听,听完一笑而过。”琴音揽过“哭得伤心欲绝”的麻美保证道。 “那好。”虹村咽了咽口水,左顾右盼了一阵后将手遮在嘴边压低声线说:“这事我就跟你们俩说,其实你们别看你们副队长是个又矮又瘦又小的豆丁,其实他有整整八块腹肌……!” “八,八,八块?!”琴音吓傻了。 “对,八块,你们机灵点,以前知道这个秘密的人除了我以外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虹村阴沉着脸留下了这句话以后就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闪人了。 八块腹肌这是个什么概念?就是有八块腹肌!整整八块!竖着着往下数有四对! “琴音,你现在是什么感觉?” “我感觉我的世界观在此刻已经彻底崩塌了,刚才虹村队长走的时候还踩碎了一点碎片粘在了他的球鞋底下……还有我们的生命正面临严重的危机。”琴音感觉从此以后自己再也不忍直视赤司那松垮垮的运动服下隐藏的小肚腩了,她想不明白那浑身上下看起来没一点肉的人到底是用什么练成的肌肉。 “话说。”麻美拱了拱身边的人,“白河他有几块肌肉?” “你是说白河征介?!” “你小声点!” “哦哦,白河他哪来什么肌肉,整个就一肚子的肥肉。”琴音说完后看到麻美一副失落至极的样子连忙改口,“以上纯粹胡扯,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没有透视眼更不好躲在更衣室里偷看你说对吧?” 麻美一脸娇羞的小媳妇模样该不会她暗恋上了白河? 当意识到自己的这种可怕想法以后琴音连着抖了三抖,约莫最近应该会有新一轮的校内排名赛,按照这次比赛的表现白河很有可能会被选入二军,然后这就意味着和麻美同处在一个屋檐下…… 怎么她突然有一种小鸟离巢一般的伤怀感? “要不这样吧,你掩护我偷看白河君,我掩护你偷看赤司副队长,看看他们到底有几块腹肌怎么样?”麻美抹了抹嘴角根本不存在的口水提议道。 琴音转过头对着墙角思索了一下,她觉得这是个糟糕的主意,如果按照乙女游戏的套路来推测的话像赤司这种洁身自好的“大家闺秀”是很忌讳女生去做这种事的,如果她在这个选项上选了“同意”的话那么可能会影响好感动甚至是最终Happy End是否能达成。 做人要矜持,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再者说她对赤司也没那种想法是吧?如果被她给看光了那以后让赤司怎么嫁人?即使自己给他看回去那也还不了他一个清白了啊。 琴音单手撑着墙摇头叹息:“你怎么好意思让我为了一己私欲去玷|污副队长的清白,简直是禽兽不如啊禽兽不如……别推我麻美,我认真的。” “不是……那个……” “不过你要去看白河腹肌的话我没什么意见,毕竟他个头太高了还是我大儿子,提不起兴趣也不会动什么歪脑筋,要不咱改天约个时间相约第三篮球馆的更衣……”琴音转回头,对上的不是麻美而是赤司那意味深长的目光,她艰难地吐出了最后几个字:“室不见不散。” 她现在很想知道此刻天花板掉下来一块砸在她脑袋上让她晕过去逃避现实的几率有多少? “玷|污我什么?” 赤司充分发挥了锲而不舍钻研问题的精神,不愧是期中考试放榜位列第一名的人,让她这个要死不死地挂在后面的人情何以堪。 为什么要这种问题上较真啊,琴音一张脸红成了猴屁股,幽怨地看了无可奈何般的摆了摆手的麻美一眼,怪不得虹村说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原来是这个意思。 敢问除了在一官半职上稍微能压过赤司一点的虹村队长以外,这篮球部一百号左右的队员中还有谁能保证自己坑压能力强到能够与赤司抗衡的? “哈哈哈哈琴音她只是觊觎副队长您‘战袍’下的完美身体曲线而已,比如腹肌什么的。”麻美幸灾乐祸地将话全抖了出来后以一阵风的速度迅速退场,边走还边装模作样地说:“今天天气真好。” “别,别听她瞎说,这完全是个美丽的误会。”她连忙摆手。 “哦?也就是说你没兴趣,那就算了。”赤司气定神闲地说出了一句完全意味不明的话。 什么叫“那叫算了”啊!琴音感觉自己的脑子就和在做国语考卷翻译古文的时候一样不够思考了,她本来理解的意思是“本来还想给你看的既然你没兴趣那就算了”,但是想想自己国语成绩那么烂大概还是她以自己肮脏的思想曲解了副队长这句纯洁的话。 正当尴尬之际一个大巨人提着一个迷你风扇跑了过来,然后迅速蹲在赤司的身边将小型风扇对准赤司的下摆从下往上吹,顿时一阵上升气流…… “小赤小赤,相田说你快热昏过去了,现在怎么样?”紫原见赤司不说话还以为他还是热得不行,于是就伸手帮副队长大人把衣服撩上了一点,开上强档的风扇对准了猛吹。 本来就若隐若现的腹部现在是彻底春光乍现了,露出程度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 “……神代,看得开心么?”赤司的脸与白皙的肌肤成了反比,已经蒙上了一层阴影,还有一丝隐约的羞红? 琴音呆呆地盯了几秒后才反映了过来,立刻捂住鼻子转身对着墙壁,默念了几遍“□”后才恢复了语言能力,“那个啥我什么都没看见!对对对,什么都没看见!” “紫原,这个东西是哪里来的?”拿过紫原手里的小风扇直接去掉了电池,赤司觉得自己有必要要将这个倒霉玩儿毁尸灭迹才行, “是小绿的幸运物~” “很好,转告他禁他一周的幸运物,带过来可以但是要放在门外,这个我就没收了。”会议室正好缺空调夏天又快来了,放个风扇在那里或许可以凉快些,赤司俯视着蹲着的紫原心情异常好,但这并不妨碍他的决定,“紫原,禁一周的零食。” “诶——不要嘛小赤~” “两周?” “唔……” 赤司一手抓着风扇的脖子,一手扶着额头叹了口气,踌躇了一会开口说:“你可以不用再继续对着墙面壁了,让你看到失礼的一面实在是十分抱歉神代经理。” 不不不,其实她还是十分心怀感激的,让她大饱眼福的这件事简直是没齿难忘。 “赤司副队长,我真的为这场悲剧感到很遗憾和痛心,不过这不是你的错所以你不用道歉,毕竟你也是受害者。”她捂着胸口一脸沉痛,似乎还能顺势挤出几滴“愉悦”的眼泪来。 “可是我看你好像很高兴的样子。”赤司望着她不断上扬的嘴角有些汗颜,“所以我可以把这理解成求知欲得到满足以后而带来的兴奋感么?” “就是这样……”她有些心虚地抹了抹脑门上的汗。 “那就好。” 不愧是充满知性色彩的人,善解人意的程度就是不能和一般人比!琴音顺着赤司的话朝他猛点头,经过这件事以后她觉得原本紫原在她心目中的形象更加高大了起来,就像是长了一对翅膀的加长版的天使。 至于有人问起赤司到底是不是真的有八块腹肌,这个问题她觉得还是自己去亲眼目睹一下获得答案比较好,自己还是收拾收拾东西去接奏音顺便吹吹冷风冷静一下算了。 作者有话要说:赤司巨巨肯定有腹肌,不管你们信不信我反正是信了! 至于到底是不是八块……0v0 35第三十四章 “你下午翘课了却没有去医院?就在这充满汗味的更衣室里坐了两个小时?” 奏音烦恼地看着自己肿起了一个大包的脚踝:“本来想就这么放着不管自然会好的,没想到洗了个热水澡后肿得更厉害了,不处理一下的话连鞋子都穿不上,待会琴音看见了那麻烦事就多了……说起来你东西带来了吗?” 宇都宫言灵很想扒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构造,从包里一股脑拿出买来的各种喷雾剂、止痛散和几个冰袋后说:“没消肿前洗什么热水澡啊,为你死去的生活常识哀悼,话说跑腿买东西这种事不用叫我也行啊,看我为了你又翘了一下午的课,回去以后还不知道那个秃头要怎么对付我呢。” “表姐。” 这真是一记大杀招! 言灵顿时什么抱怨都没了笑眯眯地坐在他旁边摇来晃去:“表弟~表弟~可爱的表弟~” 要是换在以前他肯定不会这么叫自己,反而会和自己斗嘴和吵架,言灵虽然表面上装装傻其实心里比谁都明白,那不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变坦率了的表现,至少她不觉得是这样。 用什么形容比较好呢? 大概就像是慢慢失去生机而枯萎凋零的植物,这并不是个好现象,言灵无法想象到了那牵制住他理智的唯一一根弦也断裂的时候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无论是伤害别人还是伤害自己那都不是她想看到的。 “这么快就不敷了?你到底想怎样啊熊孩子,还没怎么消肿吧。” 奏音将头搁在曲起的膝盖上,歪过头就像是嫌烦一样瞪了言灵一眼,自顾自拿起绷带绕在肿起的部位狠狠地往里勒紧,反反复复了几下后才彻底绑紧,终于能够勉强穿上鞋子。 目瞪口呆地看着眉头皱也不皱的奏音,言灵吃惊地问:“你到底在干什么!难道你不痛吗?!” 奏音揉了揉被言灵的音波攻击影响到的耳朵,理所当然般的说: “只是这点程度而已也不会觉得太痛,再说了这是我为了演戏可以逼真点而自己故意撞的伤口,怎么可能有脸喊痛?” “演戏?”言灵开始花费全部脑细胞去理解奏音的话,“是为了赤司家的那个大少爷嘛?” 略带赞许的目光,奏音难得老实地点了点头:“和我家那位不同,你还不算笨得病入膏肓,经历过磨难的勇者之间会好感度大增,而我扮演的是必须要被打败的魔王。” “和你们家对面的笨蛋黑皮不同,我家对面住着的可是集聪明贤惠于一身的莲二啊。” 言灵完全不为这不算夸奖的夸奖而开心,她觉得这完全是个要将他自己慢慢逼疯的节奏,亲手将自己喜欢的人往别人身边推还负责当月老,只是因为自己没能力去保护,换作是她可做不到。 但是又有什么办法? 家族里不止是父亲,所有长老大概都有时机一到就将那个没有利用价值而且可能是后患的少女除掉,可能只有有像赤司家那样的权利才能完全护得住。 “那也不是你不去医院的理由啊熊孩子!”言灵不满地看着他。 “啰嗦,被琴音看到了肯定又要叽叽喳喳担心个不停了,况且等会还有俊介交给我的任务要做,我可无法保证坳得过她,”奏音站了起来试着走了两步,“听说他又帮宇都宫家接了笔大生意。” 本来他加入篮球部当老大除了迹部的原因外更重要的是为了瞒过琴音的时候有借口,他基本是不参加训练的。 “对不起,父亲他……” 奏音因为突如其来的道歉愣怔了一下,“你的确应该向我道歉,因为那些见不得光的肮脏事本来该由你去做的。” “说真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觉得父亲自从那场事故已经疯了,我对于他对你和琴音做的事真的感到很抱歉。” 言灵大力而烦闷地揉了揉自己黑色的长发,她知道这种道歉是无用又虚伪的,但她不知道自己除此以外还能做什么,即使是宇都宫家没落后的今天她也还是一个说不上话的路人甲。 慢慢踱到了言灵的身边,奏音风轻云淡地说:“至少他还没完全泯灭人性,他让你避免了接触‘恶’,由他所憎恨的我来代替你,其实我还是很能理解他的心理的。” 暗恋着自己母亲的那个男人是个自私到了极点的合格姐控,奏音一直自诩自己虽自私但不姐控,因为他早在五岁那年就知道了琴音和自己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 仅仅是嘴上那么叫叫,他从来没有用对待姐姐的态度来对待过她。 “别露出这种讨人嫌的表情看着就恼火小心我揍你啊,看时间琴音是快来了,言灵你还是先撤吧……不用我提醒你应该也知道,不能说的话千万别说。” 像是属于恶魔的宝玉,红宝石般晶莹剔透的双眸即使是在昏暗的更衣室里也是熠熠生辉,透露出一股狡黠的笑意。 言灵只是感觉背后一麻,木讷地点点头。 当琴音翘掉了社团活动的大部分时间赶来冰帝的时候,看见自家弟弟已经靠着校门口的墙壁在等着自己了,她满心懊悔起自己为什么当时要纠结腹肌的问题而不是早点飞过来了! 说起来奏音有腹肌吗?好吧先不提这个了。 “奏音对不起我来晚了!” 琴音感觉自己此刻就像是忘记接放在幼儿园的孩子一样,但她怎么记得以前妈妈晚来接他们的时候通常都是自己在那哇哇大哭…… “与其说是晚不如说是来得太早了笨蛋。”奏音直起了身子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我在这等你只是想告诉你今天因为训练所以可能回去会很晚,你就自己先回去吧。” “驳回!中午的时候明明就站不起来了。”琴音本着一颗要和奏音死磕到底的心毅然决然地拒绝了。 “所以那只是中午的事而已!去看过校医以后上了点药后就马上消肿了根本没什么大碍,当时之所以会站不起来……算了不说了。” 其中肯定有猫腻!琴音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一脸不坦率的奏音决定逼问到底:“奏音你应该明白,你姐姐我就是不把事情弄清楚就会躺在地上耍无赖的人,你不告诉我的话那我就在这冰冷的地面上躺平不动了,让别人随意地践踏我!” “琴音姐,要吃脑残片么?” “好吃吗?” “好吃。” “奏音乖,好吃你就多吃点。” 奏音觉得自己难得又精神暴躁了起来,到底有多久没这么咬牙切齿过了? “不不不现在不是说这个时候别想扯开话题,快给我从实招来饶你晚上不用洗冷水澡!”琴音觉得自己必须要坚定意志,在得到答案前心如止水一般不被迷惑。 “我当时是脚抽筋了可以了么?这么丢脸的原因你满意吗?”奏音见眼前的人先是愣了几秒钟,然后捧腹弯腰发出了一连串的大笑,虽然这是他编造的原因但是莫名的就觉得异常火大,“你给我适可而止点!” “啊哦,对不起。”琴音揉了揉眼睛,“可是你为什么不发短信来和我说还专程在这等着?虽然专程朝相反方向跑来的我更加可怜一点,像我这么柔弱的娇花……” “口袋妖怪里的臭臭花吗?还有你觉得我只是发短信的话你会相信并且善罢甘休吗?”奏音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已经吐槽无力了,她最近槽点怎么那么多? 琴音“啧啧”了两下挥动着自己的食指:“别小看它了,你知道臭臭花的进化吗?美丽花和霸王花!美丽花我是不敢想,但我觉得自己总有一天会收集到叶之石进化成霸王花的。” 真是一阵异样的迷之感动啊,琴音顿时感觉心潮澎湃了起来。 “不和你瞎扯了,我要去训练了。”奏音无力和她辩解,挥了挥手就朝校内走去,临走前还丢下一句:“我还是觉得走路草更加可爱一点。” 望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琴音陷入了沉思当中,走路草?那可是什么进化都没有得到的最弱形态啊,除了可爱卖萌以外根本就没有突出的实力,自家弟弟意外很有少女气息的爱好呢。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意外地很平和,以至于她都觉得枯燥过头了。 每天都翻着日历数离全国大赛开始还有多少天,似乎在全国大赛之前她首先要攻克掉的难关就是期末考试,因为据说期末考试有两门以上补考还不合格的人就要在暑假期间每天都留校补习,补考之前有还有为期一个星期的补习准备时间,可是悲剧的是那期间正好是举办全国大赛的时间。 学霸云集的篮球部如果出了她这么一个学渣岂不是太砸招牌了?她也想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做个祖国的好栋梁,东大的好苗子,可是无奈于意志力不够每次捧着教科书都是秒睡的节奏,一桶的咖啡都灌不回来她的精神抖擞。 于是琴音就发明了一套神代式复习法,将书按在墙上站着复习和做题,这样的话如果她瞌睡虫又犯了那么书就会掉下来正好可以起到惊醒的作用。 在篮球馆经常可以看到这么一副景象,队员们撒开蹄子四处乱窜着进行训练,而他们的经理则默默地站在墙角奋笔疾书像是在写检讨书一样,偶尔回头看他们一眼就忍不住丢下书跑了过去指东指西再也拉不回来了。 谁来救救她这拖延症和多动症双重发病的倒霉玩意儿! 就像是为了拯救她那悲惨命运一样,在某天清晨当琴音趴在桌上磕磕碰碰地解题目的时候一个高大的阴影笼罩了下来。 被剥夺了光照权的琴音略不满地抬起了正在冒烟的脑子,正好对上了一个戴眼镜的绿头发严肃的神情,她觉得自己见过这个人,并且脑中快速浮现除了半个西瓜和“红配绿赛狗屁”这句广为流传的俗语。 红色,绿色,赤司,绿间,琴音终于想起了眼前的人是谁,并且她首先反应过来的是眼前这个人戴着眼镜明显是一副聪明相,好像期中考试放榜的时候还是第二名的样子? “绿间同学,这道题你会写吗?”她不等对方开口就指着被涂成一团的本子中隐约可见的原题目问道。 绿间的睫毛似乎抖了几下,他推了推眼镜本着有求于人态度要好的原则不给自己傲娇的机会,瞟了眼题目二话不说就接过了笔刷刷刷地写上了详细易懂的解题过程,看得琴音两只眼镜都发直了。 “原来是这样啊……谢谢你啊绿间同学,你真是个乐于助人、雷厉风行的好人。”琴音理解后满意地冲他笑了笑道了一声谢,随后站起身来就往外走,纠结了这么久终于搞懂了这道题,可以去厕所解放一下自己了。 要知道一个人急着上厕所时可是会发挥比平时快上好几倍的速度,等到绿间跟着出去的时候琴音的背影已经走进了女厕所。 计划失败!绿间只能无奈地站在厕所门口守株待兔。 “神代桑,能借一下你的贴身之物一用么?”绿间拦在了甩着水淋淋双手的琴音面前十分艰难地开口道,似乎还有一滴飞过来的水溅在了他的眼镜上。 “贴身之物?不好意思啊,刚才用掉了一片,绿间同学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回教室拿给你。” 琴音本着“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的良好品质爽快的答应了,一马当先地走在了前面还禁不住在心底啧啧赞叹绿间真是个好好先生,居然为了女朋友厚着脸皮来借卫生巾,还好她理解的快不然他得多害臊啊。 绿间也很纳闷,为什么一定要回去拿,那东西不是好好的挂在她的脖子上么? “来,给你,别被发现了。”从教室里拿好东西回到了人烟较少的走廊边,琴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藏在袖口里的一包东西塞进了绿间的口袋里,松了口气,“你女朋友真是幸福,有像绿间同学这么优秀的男朋友。” “这是什么?” “你要的东西啊,放心好了不用还的就当是为我解题的谢礼好了。” 还不通人情世故的纯情小男生绿间抑制不住那颗蠢蠢欲动的好奇心,撕开了包装,顿时整个世界都寂静了,迅速翻动自己脑中巨大的知识库,这难道就是他一直在电视广告上看到的: 侧边防漏,量多也不侧漏,干爽透气不闷热的护垫? 绿间彻底想起来了,这是篮球部里一直有人垫在鞋子底下为了吸汗用的东西,很可惜他并不需要这个,于是递还给了琴音,指了指她脖子上的项链解释说:“请把这个借给我。” 今天的幸运物是连家妹都没有的将棋项链,他家里其实是有将棋的,但是今早死活找不到打洞机,害得他晨练的时候投球的准度明显下降,果然没有幸运物是会产生噩运的。 “诶诶诶诶——我的胸部可是不能出租外借的啊!” 绿间真太郎感觉到了一种虚脱般的无力感…… 作者有话要说:小妖精们你们怎么忍心不留言QAAAQ 36第三十五章 绿间干咳了好几声,皱着眉将所需要的东西解释清楚后才看到对方终于露出了醒悟的表情。 然后就说出了一句让他大跌眼镜的话:“那还不如借胸部呢……” 谁会需要那种东西啊! 绿间推了推眼镜双目闪现出一道可疑的精光,摇身一变成了福尔摩绿,笃定地说:“因为那不是你的东西吗?” “你……跟踪狂?”琴音小姐脑中回忆起了中井贵之,往后退了一大步警惕地问:“我不借的话你会不会也恼羞成怒将我一股脑揣下楼梯?” 绿间选择性忽略了她后面的一句话解释说:“因为我经常和赤司下棋。” 这么惜字如金?话说这个回答和她的问题有什么关联性吗?即使能和赤司下得动棋水平应该很厉害,而且能最大限度的陶冶情操,但这也不代表没有隐藏着一颗黑暗病娇心的可能性啊。 “你知道的绿间同学,我理解能力有点差。”琴音异常坦率的说,她会小心措辞不激怒眼前的人的。 “我看出来了,那么简单的题目也不会你应该不是很聪明,很难想象赤司居然会接触你这种类型的。” 她觉得自己要被激怒了!用陈述事实的语气说出这些话实在是太有杀伤力了!聪明人都是一群毒舌吗? “绿间同学,请说正题……”琴音艰难地扯了扯嘴角,她并不指望自己能够跟理科男完美沟通。 最后琴音听了绿间的话后还是把“王将”又名“小赤司”借了出去,其中一点原因是他说“那不是你的东西”,没错准确意义上来说这是赤司的,承载着“会变强”和“再见面”的约定,只是现在变故有点多赤司也没提过要收回。 还有一点原因是……她超级开心! “赤司最喜欢的一副棋盘缺了枚王将的棋子,经常用我的起司猫挂件来代替,因为价格不菲所以很容易就可以认出来,应该就是挂在你脖子上的这一枚。” 虽然这是绿间的一面之词,但琴音觉得可信度很高,赤司家里境况怎么样她是不知道,但是她以前亲眼见过所以肯定赤司不止有这一副棋盘。 最喜欢的棋盘是缺子的,那是不是意味着…… 不不不,她知道自己可能是想太多了但是心脏还是像吃了兴奋剂一样忍不住加快了跳动,话说那么名贵的棋子被她打了个洞真的没问题吗? 于是接下来连带着上课时她都一点也不犯困,双眼囧囧有神地粘在黑板上……走神。 下午社团活动的时候多亏了幸运物的加护,绿间的投篮一投一个准,半场内无论是什么方位都能准确无误地投出空心篮。 “今天需要尽的人事十分有难度但我也完成了,所以才能这样待天命。”绿间自豪地自言自语道,一副陶醉的样子。 一群人满头黑线地看着这个神婆,青峰觉得绿间其实是和恶魔签订了契约,正透支着生命在投篮,于是怕鬼的他又站远了些。 “绿间,你过来一下,我有话要问你。” 绿间早就猜到了这一刻肯定是要来的,推了推眼镜稍微做了下心理建设,就大义凛然地朝赤司走去。 赤司双手抱臂,静静地看了眼绿间脖子上挂的东西,些许迟疑地问:“这串项链是你今天的幸运物?” “赤司你一向是有话直说的,其实你是想问这是我从哪里弄来的吧。”绿间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暧昧的眼神却出卖了他内心强烈的好奇心,他感觉赤司的表现很反常。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么我就单刀直入了,这是神代的。”赤司蹙着双眉,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赤司觉得自己在看到项链挂在绿间身上的那一刻就无法再集中精神,心理粘稠成一团堵得他胸闷,他在心底自嘲地轻笑了一声。 绿间板着张脸,有些坏心眼地说:“神代说这是你的东西赤司,需不需要我在用完后直接还给你?” “……好的,继续训练吧。”赤司眼神冰冷刺骨,点了点头后就离开了,他必须要先让自己冷静一下,名为占有欲的东西正在他体内疯狂肆虐着蚕食着理智。 在社团活动快要结束的时候琴音就跑去了第一篮球馆,因为按照之前所做的约定绿间差不多该把“小赤司”还给她了,要知道“小赤司”不在脖子上的感觉凉飕飕地很没安全感,所以一天下来她已经不知道下意识抓了多少次脖子了。 “绿间同学请把我的命根子还给我,没有它我实在是承受不来。”琴音走进篮球馆的时候看见只剩下绿间一个人在练习投篮,她走过去朝高大的绿发少年摊开了空空如也的手掌。 “不在我这。” “别跟我来这套,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即使我的‘小赤司’再怎么妖娆多姿你也不能霸占着不还给我啊,那可是承载了我一年体温的心肝宝贝。”琴音决定首先要以理服人,于是很耐心地对着那张面瘫脸吐起了唾沫星子。 “我对那东西没兴趣,好像忘记在了更衣室的桌子上了,更衣室里现在没人,我要回去了你就自己去拿吧。”绿间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一副“我只能帮你到这”了的样子,系统一声叮当响,绿间真太郎的助攻等级又升级了。 琴音点点脑袋虽然有点嫌麻烦但还是往内部走去,走着走着她突然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绿间走了谁锁门? 算了,到时候保安大叔会锁的怕什么,自己还是快点拿完东西走人吧。 “打扰了。” 虽然知道里面没有人但打开门的时候还是习惯性地说,映入眼帘的首先是整齐到没有丝毫杂乱的环境,要知道她在打扫三军训练馆的时候还在地上捡到过内裤和不良读物!其余的垃圾更是不计其数。 望了望桌子,上面明显是空无一物,她心里一凉,难道被调虎离山了? 琴音郁闷地环顾了一下四周但还是无果,她想会不会是绿间记错了放东西的位置?于是虽然明知道没人她还是偷偷摸摸地飘到了写有“绿间”两个字的柜子前,踌躇了许久刚下定决心想要拉开柜子门,从里间毫无预兆地就传来了一个她再熟悉不过的嗓音。 “绿间,你还没走吗?”赤司用毛巾擦拭着还在往下滴着水珠的红发打开门从淋浴间走了出来,未着上衣,□只裹了一条白色的毛巾。 当看到姿势猥琐想要偷偷打开柜子门的琴音愣愣地盯着自己看时,赤司知道自己失策了, “你在这里干什么?据我所知这里似乎不是第三训练馆吧。”赤司表面上看起来依旧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走到柜子前拿出蓝色的衬衣慢慢套上。 见赤司似乎并没有生气的意思,脸又烧红了起来,琴音转过头背对着他支支吾吾地说:“来找一样东西,今天被绿间借走了他说摆在了更衣室的桌子上让我自己来拿,他还说这里没人来着……” 赤司听完后立马就会意了,难道信占卜的人都那么的八卦和自作主张吗? “在我这里,你转过头来我拿给你。” 她猜赤司约莫已经换好了衣服,于是便转过头去想要早点拿完东西好撤退,但是为什么她觉得赤司穿上衣服比没穿衣服的时候视觉冲击更大啊!衬衫最顶端的两颗纽扣并没有扣上依稀可见漂亮的锁骨……他是故意的么?琴音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你流鼻血了。”赤司冷静地阐述着事实,但语气中却带着捉摸不透的笑意。 那是肯定的吧,琴音紧紧地捂着鼻子翻了个白眼,虽然因为家里有弟弟所以对男生的身体不是那么的敏感,但好歹她大致说起来也是一位正值青春期的少女,内心偶尔热血躁动一下喷涌而出应该也是正常的,她这么安慰自己。 琴音再也忍不住这种大眼瞪小眼的煎熬了,捂着鼻子闷声闷气地说:“赤司,东西……” “哦~”赤司的尾音上扬打了个旋,挠得琴音心里痒痒,“你那么想要的话,等你把血止住再说吧,都滴下来了。” 琴音接过纸巾胡乱地塞住鼻子,粘着血的嘴露出的笑脸分外凄惨:“最近吃得太补了所以能量有点外溢。” 她看着赤司千言万语都汇成了一个鄙视的眼神,心底里都悔成渣了,这鼻子怎么就那么不争气呢?一点忍耐力都没有。 “说起来……”赤司转身从自己柜子里拿出了一串链子晃了晃,“这好像是我的东西,听说你借给了绿间?” 澄澈的红眸不带有一丝杂质,但单纯的疑问句从赤司口里问出来就多了一份压迫感,琴音感觉就像是被老师问话了一样有点紧张。 “嗯……因为他说这是他今天的幸运物,不带在身边的话就会影响发挥,”琴音见势不妙又补充了一句:“虽然不是我的东西,但我想赤司副队长您这么无私大度、体恤人民,肯定也会这么做的!” “……”赤司首先无语地沉默了一阵,然后向琴音走近了几步,她能感觉一股夹杂着沐浴露香味的湿气扑在了她的脸上使鼻血又加速了喷涌。 “赤司先生?”她尴尬地抓了抓自己的脸,这是什么神展开? 不像之前的彬彬有礼,赤司嘴角微微上扬竟像是带着一丝若隐若现的倨傲,他凑在吓成一尊木桩的琴音耳边缓缓地说:“虽然这么说有点自大,但我很讨厌别人碰我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_(:3」∠)_今天依旧是在自娱自乐中……! 据说*作者有很多人都是渣剑3的 最近安史之乱我又捡起了荒废了几个月的剑3……其实我是个打*C会很激动然后在麦上乱吼的人哈哈哈哈 37第三十六章 “那么今天就先这样了,你先回去吧。” 被下了逐客令的琴音只能目光涣散地飘出了更衣室,鼻孔里还堵着纸巾,她完全不顾形象就那么直接走出了篮球馆准备回家,低头看了看不知什么时候被戴在脖子上的项链她觉得赤司征十郎这货……真的是长进了! 虽然一瞬间有种拉近了距离感的错觉,但是仔细想想的话他其实是越来越让人难懂了,到底还能不能好好玩耍了? 迎着夕阳慢慢走回家的琴音小姐不禁抹了抹从鼻孔处留下来的一抹心酸血红泪,她发誓要把刚才看到的那一幕永远保存在心灵相册里准备随时拿出来回味一下。 琴音回到家的时候意外地发现家里的门没有锁,她边换鞋边瞄了一眼鞋柜,看起来今天奏音这野孩子难得早回家了一次。 当看到奏音缩在沙发的一角背对着自己正偷偷摸摸看什么东西,琴音心中嘿嘿地坏笑了一声,捻手捻脚地接近他探了探脑袋:“你在看什么啊?” “哐当”一声奏音手中像是游戏纸盒一样的东西掉在了地上,他眼疾手快捡了起来,留下一句“笨蛋看什么看,走路都不发出声音想什么呢你”就抱着怀里的东西一溜烟就跑上楼了。 这是什么状况啊!琴音支着脑袋郁闷地坐在沙发上,果然是步入了青春期的弟弟已经开始不是自己能理解的存在了么? 本来琴音已经在睡过一觉后把这个小插曲给忘光了的,但是在第二天上学的时候青峰和班里某些宅男看向她时那不正常的眼神令她不得不在意了起来。 “青峰同学我很认真地在问你,你能不能别这样。”当琴音去问青峰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他只是与她对视了几眼后就趴在桌子上狂笑了起来,彻底失去了语言能力就差没有滚在地上了。 到了社团活动时间三军的队员们那不明意味的目光更是令琴音再也忍无可忍了。 “你们是不是在隐瞒着些什么?不说的话今天谁也别想活着踏出这扇门!”琴音的四肢撑在门口“威风凛凛”地说,果然不出她所料那一群人也大笑了起来,这次还真的有几个人滚在了地上。 还能不能行了!她都想跪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这种被所有人瞒着的感觉真是够憋屈的。 “神代经理你节哀。”白河憋着笑走到琴音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别腿叉那么开挡在门口了,实在是太丢人和有伤风化了你让我们以后怎么走出去见人?” 节什么哀!为你节哀么! 琴音默默站好,她想自己如果继续用怀柔政策来问他们的话肯定是没有任何作用的,于是她露出贱贱一笑竖起食指和中指:“如果你们说的话有奖励,不说的话那么今天的训练加两倍!两倍哦,加量不加价。” “小姑奶奶你这样滥用职权没问题么?”白河顿时蔫了。 “吾桑头油淫(我上头有人)。”琴音抬起双手怒指天花板,一股风骚王霸之气从竖起的指尖中满溢而出,“白河征介同学,你倒是说呢还是说呢还是说呢?” “我招!我招还不行么!你在这等着。”白河一溜烟小跑就冲进了部活室里,没过多久又迎着众人怜悯的视线跑了回来,手里多了一盒封面是三个丰满暴露的大波妹的游戏:《母X乱X》 接过白河递过来的包装盒琴音只是瞄了一眼就立马塞还给了他,因为封面上有三个穿着暴露甚至还有只剩内衣内裤的大美妞在,这明显是赤果果的18X啊! 琴音换上了一副看待禽兽一般的目光冷冷地注视着白河:“想不到你是这种人……”亏得麻美还这么迷恋他,原来是看中了一只满脑子工口的色狼,谁说运动少年不近美色的! “你别用这种歧视的目光看待这款游戏,剧情还是很不错的,充满着爱、勇气与希望的大冒险,简直是最近发售的Galgame里的上上之作!”白河拿过游戏盒在怀里抱得死紧生怕她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来。这可是他问青峰借的要是弄坏了指不定自己会被当做篮球扔进框内。 琴音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一马平川说:“那和最近你们视线有什么关系?我不觉得里面有谁像我。” “Galgame里的女生可都大多温柔娴淑或者是娇蛮可爱,像你?你不要想太多了。”白河亮出封面指了指中间的女生说:“你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吗?” 琴音沉默了一会问:“我怎么会知道?难不成叫安室奈美惠?我挺喜欢她唱的歌的。” “错!在我公布之前你可要站稳了,这位温柔的像大和抚子一般的名门千金的名字就是——神代琴音!”白河一脸期待的表情等着琴音吓得倒地不起,最终等来的却是一个平静的“哦”字。 琴音摊了摊手表示说:“男生就是小家子气因为这点事就那么激动……白河你告诉我这游戏之所以这么风靡是谁带动起来的?” 她其实心里激动得不得了啊!但是为了让白河吃瘪只能装作若无其事啊! “一军的青峰大辉,本着为了让这款游戏发扬光大的目的,对篮球部的部员正免费无偿出租游中,你要不?反正我已经玩完了。”得不到预期效果的白河极其无力地将游戏递给了琴音,转过身去走向球场留下一个失落的背影。 青峰大辉?琴音将游戏盒捏在手里露出了一个足以吓坏小孩的阴森笑容,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和青峰好好彻夜长谈一下人生。 于是在某年某月某日一个“月黑风高”的下午,正当一军的队员全投入火热的练习中时琴音串通了麻美和桃井偷偷潜入了更衣室。 琴音从怀里掏出了封面上写上了青峰名字,贴有写着“谢谢你把游戏借给我们,大家都觉得有了这游戏以后每天的篮球训练和渣渣一样”的伪造便签的游戏盒,捉摸着问:“放在队长还是副队长的柜子里?话说我们这样做会不会太黑了点?” “阿大这家伙完全是自作自受,不让人教训一下他的话那怎么行,他这明显就是在暗地里恶意取笑小琴你。”桃井气呼呼地说。 “就是说啊!居然用这种东西荼毒我家纯洁的白河君这个工口峰绝对不可以原谅!”麻美拿过琴音手里的游戏盒掂量着,在写有虹村修造和赤司征十郎这两个名字的柜子前来回走动。 “虹村队长知道青峰散播不良游戏影响训练后虽然可能会狠狠地教训他一顿,但是说不准虹村队长自己都对这类游戏感兴趣,一对比果然还是赤司更加靠谱些绝对不会被这种游戏买通,比起虹村队长的直接动手,心理上的压迫更有杀伤力些……况且这游戏里还有一个跟你同名同姓的。”麻美略显暧昧地看了琴音一眼,麻利地将游戏塞进了赤司的柜子里。 “虽然我更觉得赤司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不管凡人琐事的人。”琴音讪笑着挠了挠脸,看在麻美这么有义气的份上她真的不忍心拆穿白河这个伪君子的面具来打击麻美。 接下来桃井有任务不能陪她们俩疯,于是琴音和麻美就选择各种靠近赤司的地方谈论这个有个攻略任人物叫“神代琴音”的Galgame,说得是“闻者流泪,听者伤心”,直到赤司像是听进去了一样给了她们俩人一人一个眼刀。 “好可怕,我觉得我差点就被冻住了。”回到角落里,麻美捂着自己的小心肝说。 “是么?”琴音摸了摸下巴,她怎么就觉得赤司刚才的那个小眼神那么娇蛮可爱,本身就长着张娃娃脸根本就不可能感觉恐怖吧,麻美还太嫩了点。 当赤司训练完毕回到更衣室的时候发现了放在自己柜子里的不良游戏,他淡定地看了眼后再回想起刚才在自己耳边叽叽喳喳的两个人立马就了悟了,意味深长地轻笑了一下,其实这件事他已经早就听说了。 “青峰,这是你的东西吗?”赤司拿着游戏走到了正在脱运动衫的青峰面前问道。 青峰愣住了,拉着衣服的手不知道是该放下还是继续,“怎,怎么会在你这里的啊?我明明……” “明明?总之这的确是你的东西对吧。”赤司望了青峰一眼叹了口气,“虽然长相或许还能蒙混过关,但我记得青峰你应该还没有到达18岁,不想让我把它交给监督的话那你总得有点作为。” 紫原借着身高优势凑了一个脑袋过来:“小赤这是什么?哦~~一群看起来好好吃的妹子,这不是小峰你喜欢的口味么?小赤应该是更喜欢贫乳来着。” “咳咳。”路过的绿间干咳了一声。 “紫原你先安静一下。”赤司将游戏盒收了起来背对着青峰说:“我先没收了,以后训练加倍,比赛时没有拿到规定的分数就平方,偷懒打马虎眼的话就立方,顺便为了表达歉意你可以考虑帮神代经理打扫第三训练馆。” 什么考虑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吧!青峰萎靡不振地点了点头,那可是他花了一个多月的零用钱才买到的初回限定版,他觉得自己可以在醒目的地方记下这件事为了提醒自己以后到了18岁时问赤司把游戏讨回来……如果可能的话。 “奏音,把游戏交出来。”回到家的琴音对自家弟弟也一点也不马虎,从奏音手里接过不情不愿地递过来的游戏后她说:“姐姐大人我就先帮你保管着,等你到了18岁以后就还给你。”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游戏还真的有你们可以搜搜看百度……咳咳。 我决定篡改世界观,青峰是因此才提前遭遇到了黑子什么的……0v0 38第三十七章 过了几天后等琴音反应过来的时候青峰已经成功把三军一朵花黑子哲也给拐到手了,以至于从此以后青峰再也不回一军训练了而是窝在三军混吃混喝顺便虐虐小朋友。 “你到底准备什么时候回去啊青峰大爷!这些还没有开花的小花苞们都要被你折磨得出师未捷身先死了!还没开花就要面临枯萎了!”琴音朝坐在墙边无所事事地掏耳朵的青峰指了指身后那群可怜兮兮的三军队员们。 “哈?反正都是篮球部去哪训练不都一样么?”青峰不以为然地说。 “所以你现在这算是在训练吗?” “当然在啊,脑中进行比赛模拟想象这也算是一种训练。” 琴音无话可说,瞧了眼自从白河去二军后就弱气了不少的自家队员们说:“为了欢迎我们的新成员——来自一军的青峰大辉同学,准备作为最高待遇的迎接仪式阿鲁巴。” “是,大王!好的,大王!” 虽然青峰长得魁梧雄壮又凶恶,但无奈于人多就是力量他还是被奔涌而来的一帮人给架了起来,活像一只砧板上的龙虾,琴音蹲在一边默默目送着竖着进来,横着被抬出去的青峰,突然眼前多了个人影。 “神代经理,请不要这样,青峰他也是出于好意。”黑子虽然个子不高又略显瘦弱,但是往人面前那么一站,面无表情的样子还是很有压迫力的。 琴音语塞了半晌,只能屁颠屁颠地跑过去把那群人给拉了回来还给青峰一个自由身,心里含泪地想真是嫁出去的媳妇泼出去的水,胳膊肘往外拐。 要知道,作为一个优秀的领导人,要时刻为了关注手下的动态而来微服私访的,于是某天傍晚看着青峰指导黑子训练的温馨一幕,在一旁扼腕叹息的琴音迎来了另几枚让第三训练馆蓬荜生辉的超级闪光弹。 “青峰。” 被叫到名字的某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下意识颤了颤:“赤司你这家伙怎么会在在这里?” “来看看你,不行吗?” 琴音撇过头看了眼突然出现在门口的红绿紫三人行,再看了眼一脸吃瘪了的青峰不厚道地笑了,这种状况下就是你行也得行,不行那也得行! “随便……”青峰苦恼得表情都不自然了,使劲向琴音那边使眼色,要知道他完全是把赤司让自己来第三训练馆帮忙打扫的事给忘光了。 “神代。” “在!”琴音立马从蹲着的姿势改为立正站得笔挺。 “青峰最近的表现怎么样?”赤司柔声细语像个老妈子般的问道,但免不了一股子BOSS的气场扑面而来。 琴音不知道赤司具体指的是什么,从这话听起来难道青峰整天厮混在三军之中充当老大还是受他指使的吗?迎上青峰焦急的目光她迷迷糊糊地答道:“他……还行,挺好的。” “那就好。”赤司的目光突然锁定在了站在青峰后面的黑子身上,稍微有些惊讶,“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类型的人,我能和他单独谈谈吗?” 琴音接到了赤司询问的目光,脑袋上顶了个问号疑惑地指了指自己,在赤司不耐烦般的点头后她才终于醒悟原来赤司这懂礼貌的好孩子在征询自己的意见,连忙点头:“那是当然的!随便谈多久都没问题!带回家谈我也没有意见!我,我们还是先出去吧……” 于是琴音就和另外三个人站在门外望着夕阳西下各自惆怅 “绿间同学,我们是不是该算算上次的那笔帐了。”琴音咬牙切齿地说,害她窥视到了副队长冰清玉洁的身体毁了他清白这件事还没那么容易完结呢! “没什么好说的。”绿间不慌不忙地推了推自己的眼镜,“那完全是个意外,换言之只是你自己运气太好了而已不用感谢我。” 青峰诧异于自己的后知后觉:“你们什么时候开始认识的?我怎么不知道?”要是神代那家伙沾染了绿间的神婆体制那么这个科学体系下的世界就又多了一个危害世界和平的存在,他必须要及时阻止! 报复心理使然,琴音装腔作势地捂着胸口说:“大概就是一个多星期前的时候吧,在那一天我们产生了一个美丽的邂逅,从相遇到相知,再从相知到……” “你够了!”绿间忍无可忍了。 “哦,对不起啊非洲峰,他不让我说。”琴音无辜地耸了耸肩,原来冷面女王绿间真太郎居然也会有这般娇羞可爱的表情?真是冷酷的外表下包裹着一颗火热之心的傲娇典范。 “……原来你们,算了,你还真是长进了啊神代琴音。”青峰只能摇了摇头为自己不能拯救一个误入歧途的少女而感到惋惜,“没想到你居然号这口,简直是做梦也没有想到。” “你说什么?难道你对我有什么意见吗?” “有意见又怎么样你这阴沉的眼镜男。” “你喜欢青苹果味的么?”忽略即将要吵起来的两个人,被夹在中间的高个子紫原用油腻腻的手拍了拍琴音的脑袋,“虽然我还是觉得草莓味的更适合你一点。” 青苹果味?草莓味?这还有适合和不适合之分的么? 琴音回忆起以前喝草莓味发烧药水时一闻到那个味道就四肢瘫软的回忆,坚定地说:“虽然我对青苹果味不是那么情有独钟,但比起草莓味还是前者更好一点吧?老实说我真的接受不了草莓味。” “哦~”紫原收回想要递给她的草莓味棒棒糖塞回了口袋里,兀自说:“这样的话就太可惜了,小赤好可怜。” 赤司可怜个鬼啊,这一点都不符合他霸气威武的形象…… 琴音仔细想了想,虽然小学一年级时会主动接近他的确是觉得他惹人怜爱到爆,在她幼小的心灵中唤醒了最初的母性本能,可是现在的赤司已经开始无限贴近“最接近神的男人”了。 总而言之就是有一种和赤司比起来他们全都是一群庸俗的凡人的感觉。 “紫原,我有什么需要你可怜的地方?” 紫原高大的身躯抖了抖,一个手滑原本应该塞进嘴里的薯片飘然零落在了地上,“小赤没有什么地方需要可怜的地方呀,就是长不……” 琴音抢断了紫原即将说出的关于身高的禁忌话题,转头搓着手像个老鸨,对冷着张脸的赤司说:“那个,已经聊完了?不用顾忌我们,难得的机会不多聊一会了么?” 面对赤司像是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琴音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连忙干咳了两声走远了点,青峰双手枕着后脑勺一副感到无趣的样子慢慢开门晃进了球馆内。 绿间刻意压低着声音,看着还面带笑意的赤司问道:“简直无法相信,赤司你真的觉得他有成为有用的球员的才能么?” “……谁知道。”赤司敛起了笑意,冷冷地说:“我只是感觉到了有这种可能性而已,只是初次见面的陌生人而已又不是友人,我没有闲暇去关心那么多。” 绿间对于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和略带残酷的话感到些许的震惊,他推了推眼镜对于自己的大题小做感到多余,赤司本来就是这样一个人,在那样子的大财阀里出生的人是不可能全部时候都如表面上那样温和的。 “那么我先失礼了神代,你也早点回去。”路过琴音身边的时候赤司礼貌地说。 “再见。” “拜拜呦……这个还是给你吧~” 道过别后琴音张开手看了眼紫原临走前塞给自己的棒棒糖,居然还是草莓味的,她略带无奈地拆开了包装一股脑塞进了嘴里,似乎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吃啊。 接下来的几日又归于了平静,但那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而已,因为一个星期后在黑子终于练就了后就被赤司拐着加入了一军,从此就再也没有三军一枝花的存在了,而是变成了一军双花。 “神代经理,谢谢你这么多天下来的关照。” “啊,没事没事,我就打打酱油而已也没做什么。” 看着黑子远去的背影琴音突然萌发出了一种生离死别般的忧伤感,自从黑子和白河都走了以后三军就再也没有以前那样闪闪发光了,感觉就离发霉不远了。 突然感到一点小寂寞啊,琴音走回了第三训练馆惊天动地地大吼一声:“小的们,我们也要更加努力才行!” 但热血是一回事,现实又是另一回事了,就好比期末考试,看奏音根本不复习而班级里也没有特别热烈的考试气氛所以她就完全忘记这一茬子事了,以至于当拿到卷子的那一刻她才发现自己实在是太天真了。 “琴音姐,你的成绩报告单寄到家了。”奏音边拆着信封边走进客厅,奇怪地望了一眼在沙发一角缩成一团的某人后仔细地查阅起了成绩单。 琴音紧张地注视着冷笑的弧度越来越具有杀伤力的自家弟弟,她觉得自己接下来大概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了,大势已去她现在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将自己缩成一团再往沙发角落里靠一点。 明明奏音也没怎么学习为什么能考得这么好?这个世界果然也是充满恶意的! “嘛,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谁叫你笨成这样又没有我的悉心教导考成这样也是在所难免的。”奏音的表情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轻松又愉悦,几下就撕掉了成绩单。 哈?导演这剧本是不是给错了? 琴音放松了身体惊愕地看着异常高兴的奏音,她实在是弄不清楚他究竟是在高兴些什么,因为自己考差所以幸灾乐祸?完全没有这种可能性啊,以前的奏音在学习这方面可是出了名的铁血她还没少被批评过。 “奏音,你快告诉姐姐你是不是在路上随便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除了这种可能性琴音实在是想不出别的原因了。 “……笨蛋,你以为我智商和你一样么?” “我说过很多遍了,你可以侮辱我的任何方面就是不能侮辱我的智商!” “这样啊~”奏音扬起了一个让人骨头都会酥掉的音调,像是一只正用尾巴蹭着你撒娇的猫一样,他挨着琴音坐在了她身边半开玩笑地说:“除了智商的任何方面那么贞操也包括在内么?” “哈?!奏音我警告你不要太得寸进尺了啊小混蛋!”琴音扬起恶狠狠的表情拧了一下他的胳膊,成功在那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了一道红印子,然后干完这件蠢事后她就心疼了。 奏音见状靠着她的脑袋笑了:“开个玩笑而已,琴音姐你真的是个泼妇,动不动就动手动脚地小心以后嫁不出去。”不过嫁不出才好,他之所以那么开心也只是因为考那么差就证明她没有勾三搭四地找别人补习而已。 “我又不像奏音你从小就那么有女人缘。”琴音觉得自己指不定还真的有一辈子嫁不出的可能性,因为她虽然条件不怎么样但不可避免地眼光很高,“不对不对,我要什么女人缘,应该是男人缘才对,像NP小说里面一样将看得中意的一个一个都收回家叫我女王大人就是我的终极梦想!” 那么我就一个接一个将他们全都杀干净,奏音表面上生气地吐槽琴音的花心和这个愿望根本不可能实现,心底却如此阴狠地想着。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真的是好忙,准备考试和用生命渣剑3再加上码字……真的是忙得和小陀螺一样转个不停。 话说这篇文的精华所在或者说是狗血所在就是关于奏音的事了,所以不得不花笔墨去写他,我觉得再这样下去赤司巨巨真的就要沦为打酱油的路人甲一号了,哈哈太不应该了 39第三十八章 “这道题……” 琴音将头搁在课桌上死命地瞪着眼前画上了一些奇怪图案和数字的草稿纸,歪过脑袋看了一眼讲得正认真的奏音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完全听不懂他到底在说什么。 “会了吗?”奏音用笔敲了敲眼皮子都快合在一起了的琴音。 “……会了!” “那你给我再做一遍。” 琴音拿起笔对着空白的草稿纸,盯着一连串单看看得懂,连在一起就不认识了的数字和符号,当成功在纸上戳出了一个洞后她投降了:“对不起请再讲一遍老湿!” “笨蛋你这是在逗我吗?”奏音平复了下心情后拿过一张新的草稿纸,“不会就好好说不会听到没?直到你弄懂之前多少遍都讲给你听……不盯着题目你盯着我看干什么?” “不是,奏音你有黑圆圈了,最近晚上都没睡好吗?”看了眼时钟已经11点了,琴音歪嘴一笑说:“要不今天就先到这里吧,为了迎接崭新的明天我们洗洗睡吧!” 你倒是想得美,奏音揉了揉眼睛后用笔敲了敲她的脑袋:“别做无谓的挣扎了,再过几天就要开始补考了,如果你要是想一整个暑假都去学校报到的话那我倒是没意见。”大概他除了这些事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来证明自己的价值了。 “那辛苦你了老湿,原谅我这愚蠢的学生,我们继续吧……” 可以说在这种模式下的奏音是很严厉的,但是又不会严厉过头,不会抱怨她的理解能力差但是偶尔还是会被瞪个几眼说句“笨蛋”,不像是责难更像是无可奈何到不行。 “我已经获得了崭新的人生!神代琴音脱胎换骨了!” 补考当天的清晨琴音信心满满地举起拿着面包的手在家门口大声说道,此时抓着头发憔悴不已的青峰也走了出来两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昨晚是被榨干了么?”不然怎么这一副毒瘾少年的样子,琴音将面包塞进了嘴里,津津有味地嚼了嚼,观察着用像是丧失一般的动作慢慢走过来的青峰。 “被五月折腾了一宿你说呢?老子只眯了不到一个小时!” 面对青峰声泪俱下,哈欠连天的控诉,琴音摊了摊手:“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再说了桃子那么急也是有道理的啊,今天只是全国大赛开场的第一天不参加的话后面几天还有机会,但是如果补考不过的话那今年的比赛就真的与你无缘了,篮球部的先进骨干青峰大辉同学你放机灵点。” “这种事不用你说也知道,赤司那家伙早在我耳边念叨烂了。”青峰掏了掏耳朵,赤司有时候真的是比自家老妈子还要烦,说教的本领大概比篮球还要好。 琴音怜悯地拍了拍青峰的肩膀:“加油吧,如果你不想被组织做掉的话。” “哦对了,赤司还让我给你带句话,一睡眠不足就容易忘事。”青峰将自己的大手放在了比自己矮很多的琴音脑袋上拍了拍,有些幸灾乐祸地说:“他让你好好考,身为篮球部经理如果不及格的话后果你自己看着办。” 看着办?! 赤司的威压就像是藏在语言里一样,琴音禁不住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正慢慢笼罩着自己,在炎热的阳光下她莫名就感觉到了“透心凉心飞扬”般的丝丝凉意。 琴音此时多想仰天长啸一声:赤司大人,您和我相处了这么多年难道还不清楚我的智商么!那是多么令人拙计的存在!不要对它期望太高了您会被伤到的! “我尽量……”赤司的厚望实在是太过深沉压得她连腰杆也挺不直了。 在一片唉声叹气的教室里坐下后见青峰自信满满地摆弄着手里的铅笔,琴音放弃了看书,疑惑地想拿过来瞧瞧,无奈青峰就像是把它当宝一样一把夺过在怀里抱的死紧:“看看就行,你别动手动脚的啊土肥圆。” 琴音看着一脸有鬼的青峰认真地说:“不就是一支铅笔么?难不成有什么机关?比如笔芯抽出来里面塞着你打小抄的小纸条?我跟你说这可不是当代好青年该干的事。” “什么玩意儿。”青峰对于琴音的怀疑嗤之以鼻,举着铅笔说:“这可是老子好不容易才打动赤司让他从神婆绿间那里敲来的,俗称绿间特制上天入地百发百中解题小帮手——用汤岛天神的笔做的滚滚铅笔。” “说到底还是作弊。” “又没藏答案这哪算是作弊,这是考验人品的事!” “你从绿间那里透支来的人品终究是有偿还的那一天的。”琴音酸不拉几地说了这么一句话后就转回头用笔戳着教科书,赤司居然帮青峰那么个大笨蛋走后门……她突然燃起了在这场战场上杀出一条血路狠狠压过青峰的决心。 发下卷子后琴音粗略地扫了一眼后顿时就心花怒放了,与这些题目相似的练习题她全部都在奏音强而有力的督促下做过,混个及格那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不过她的目标要更加远大! 一路流畅地做了大约三分之一的题目琴音稍微松了口气,活动了一下手腕准备休息个1,2分钟再继续,突然从身边的窗户处传来了“咚咚”的声响。 监考老师正咬着一根香蕉在看漫画似乎并没怎么在意,琴音往窗外看去差点没呛出一口口水来喷在玻璃上,白河征介这家伙居然把脸贴在玻璃上呈现出一个扭曲的表情还在不停地敲窗! ——你在干嘛啊。琴音用口型试图与他进行交流。 白河只是摇了摇头后朝琴音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赶紧出来,被瞪了一眼无视后他急得再次把窗户敲得砰砰响,要不是监考老师抬起头的时候他眼疾手快地蹲了下来指不定要被扔出学校了。 ——赤司被送医院了。白河不擅长唇语,但还是作出夸张的口型一字一字地说道。 “你说什么?!”琴音一激动拍桌站了起来。 “同学现在还在考试中 ,请你坐下。”监考老师边剥着香蕉那娇嫩可爱的黄色外衣边提醒道,心想考试还能做梦做到分不清现实还真是服了现在的孩子了。 “哦……” 琴音烦闷地坐了下来,不理会青峰压低嗓子的那句“你犯什么神经啊”,赤司进医院了?看白河的表情也不像是为了耍她才说的,他可没有无聊恶劣到这个地步,那就是说这是真的了。 难不成是车祸? 喜欢做出最坏打算的毛病又犯了,脑中不自觉开始臆想赤司缺胳膊断腿甚至是变成植物人的可能性,搅得她根本没有一点心思再放在考题上,大脑一片空白。 赤司你真是个小妖精!琴音突然就从椅子上站了飞速收拾好东西以后把只做了三分之一的卷子交给了监考老师,大义凛然的样子就像是即将要去炸碉堡的英雄。 “这位同学,你确定你不做了?为期一个月的补考可是在不远方等着你。” “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琴音帅气地一甩书包,只留给人们一个洒脱的背影就开门走了出去。 说到底虽然1个月的补习很恐怖,但是在听到自己朋友出事的消息谁还会有心思做这晦气的考卷啊!她又不是什么把做题当把妹般享受的超级学霸,即使是一车的试卷也比不上赤司的一根呆毛。 “白河!带路走你的!”琴音跑着绕到白河刚才的位置附近,朝蹲在地上玩蚂蚁的他招了招手。 “啊?哦!” 白河一向抠门到一毛不拔,大概是被琴音慌张的情绪影响了他居然破天荒地的招了辆出租车直奔医院还发誓由他来付钱,要知道出租车这种消费高昂的出入方式在普通学生之间可以算是一种奢侈的享受了。 “神代经理,借我点钱……我钱好像不够。”到达目的地动时白河翻了翻钱包无奈地说。 “你在和我开玩笑么?我全身上下连10元都找不出来。” 没钱你就不要装大款了好么!琴音欲哭无泪地看向反光镜中司机目露凶光的眼神咽了咽口水,露出了一个尴尬地笑容:“我想我的朋友应该有钱,麻烦大叔你跟我们走一趟了,绝对童叟无欺。” 在司机大叔的训话模式中琴音跟着白河艰难地摸到了桃井事先就告诉过他的病房号,很意外的是居然是在顶楼,据琴音为数不多的常识来看顶楼大多都是“总统式套房”。 我的赤司不可能那么大款! 大概是出于对于电梯的本能恐惧所以琴音能避免的时候都避免乘坐电梯,以前看过的一部电影里头被电梯门夹住乃至身首分离的情节更是加深了她的这种恐惧,所以出于安全和减肥双丰收的目的她提议爬楼梯到4楼。 “你们这俩个小鬼是想存心折腾我么?”司机大叔边爬边气喘吁吁地说。 琴音踏着轻松的步伐,转过头握着拳对圆圆的大叔:“太胖会可能会得高血压的大叔,为了你的家人着想适当地运动还是有必要的!” “那我是不是该谢谢你啊?!” “就不用太感谢了我了,免掉这次的费用意思意思就够了怎么样大叔?” “做梦!” 被司机大叔雷霆般的的声音哄回去的琴音耸拉着脑袋默默趴着楼梯,看来她这是非但看病不带任何礼物反而还背了一身的债,但愿赤司伤得不重还有余力来承受住这等巨大的打击,如果是她的话早就被气得老一口血喷床单上了。 “神代!” 头顶上传来一道清亮且可以称之为怀念的嗓音,琴音条件反射地抬头向右边正在下楼梯的两个人看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她说话都有点说不利索了:“向,向日前辈?!还有忍足前辈……” 作者有话要说:放暑假了!!!!!-v- 40第三十九章 这个东京都实在是小得令人发指,怎么这样也能遇到? “你在这干什么?”向日敛去开始的惊讶,站在楼梯的高层一脸娇蛮地看着他们,眉头皱的死紧,“如果是去看藤原的话那我劝你还是不必了,她受了点刺激现在跟条疯狗似的见谁都咬……当然除了迹部。” “那个我想请问一下。”琴音弱气地举起了手,在得到对方的颔首后欠扁地问:“我们真的生活在同一个世界里么?怎么感觉世界观有点不一样。” “哈?”向日一愣。 忍足倒是不怎么惊讶,笑得了然:“就和我想得一样,小琴音你都和冰帝的消息网断绝了那么久了怎么可能会知道而且还摸得过来?要知道我们家医院的保密措施可是做得很好的。” 他们家医院?意外地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但是琴音却感觉完全不惊讶,照着忍足的话解释说:“虽然不知道冰帝那边又发生了什么宫斗剧,但是我真的是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啊,今天只是来探望受伤的朋友的。” “那你还害我和你白说了那么多字!”出于对自己智商的捉急向日瞬间炸毛了。 “你自己要说我有什么办法。”琴音欲哭无泪地扶着栏杆,向日前辈多日不见果然又“娇蛮可爱”了不少,“难不成还要我上演几步上前用嘴来堵住你想要说的话么?” “侑士,她以前是这样轻浮的一个人么?” “似乎不是。” 被四双眼睛齐刷刷的盯着审视着的感觉实在是不是太好,她都下意识看了看自己是不是忘记穿裤子了,最后还是由等得不耐烦了的司机大叔开口打破了僵局:“你们到底还要僵持到什么时候啊小姑娘?我还要赶着做生意呢!” “不好意思,向日前辈、忍足前辈那我们就先走了。”琴音朝白河一招手就一溜烟越过那对“自古红蓝出CP”的俩人,窜得比兔子还快。 司机大叔边跟上去边气喘吁吁地说:“喂!既然是熟人向他们借钱不就好了!喂你们到底有没有在听大叔我说话啊……跑太快了!” “啊呀小琴音真是越来越见外了,你们不是经常短信联系么?”忍足似笑非笑地说。 向日鄙视地瞟了忍足一眼后就继续向下走去,边走边理所当然地说:“毕竟不是同伴了,不可能再用以前的那一套相处方式了吧,见面后生疏和尴尬也是理所当然的,你到处沾花惹草难道还不懂这些?” 忍足轻笑一声也跟了上去:“我突然有点期待迹部的反应了,真是没想到小琴音的弟弟会和小爱闹得那么大,暗地里下毒手,要不是迹部及时赶到的话不知道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没证据的事别多嘴啊你!”向日“哼”了一声后说道,他感觉就算是神代奏音害的藤原爱,那么肯定是藤原爱做了什么多余的事,他承认这是自己加了主观情绪在内的猜测,谁让他就是不能像迹部和忍足那样对那自作清高的女人感兴趣。 不过隐约感觉暴风雨就快来临了。 白河吹着口哨一脸八卦暧昧地瞅着埋头爬楼的自家经理,阴阳怪气地说:“呦,神代经理,没想到你那么有男人缘啊,还是和冰帝的那帮大少爷,哦对了我差点忘记了上次比赛时对方的队长是你的弟弟,难不成你也意外地很有钱?” “关上你的嘴你这欠债的罪魁祸首,你看我一副从贫民窟里爬出来的样子如果有钱怎么会还要拖着雇主去向人借钱啊。” 琴音感觉每次见到网球部的前辈们心中就会一团烦闷,明明之前是一起努力的伙伴她还受了不少的照顾,但是现在在心里留下的与其说是感激不如说是愧疚和心虚这种负面情绪。 想问问全国大赛的事欲言又止到最后也问不出来,她大概早已意识到了自己不再是他们之中的一员,问这种事情太过突兀和假惺惺了,输了又怎么样赢了又怎么样,说到底早已是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事了。 只是有时候会有点好奇,如果当初留在冰帝会发生什么样不一样的故事呢?仔细想想的话肯定会比现在不太平多了吧。 顶楼空旷又清净,鲜少看到有人走动,所以即使是脚步声都会显得特别吵,琴音压低了声音问:“赤司是在哪一间?”不知道是不是为了保全*,所以不像一般的病房门口有写住院人的姓氏。 “我看看啊……”白河看着门牌号走过一间又一间的门后终于停了下来站定,“报告大王,就是这一间了。” “是,是嘛。”琴音将有些颤抖着的右手放在门边,但是却偏偏没了勇气去敲门,她放下了手,“等等让我脑补一下等会该怎么说……还是白河你来敲门吧。” “为什么是我!” “嘘——小声点。” “好吧。”白河握起拳头准备和门来个激烈的碰撞,但在离门还有一厘米距离的时候他也顿住了,干咳一声借口说:“我只是受了桃井的委托来通知你的,没理由我也要一起来探病吧,所以这种事还是你自己来吧。” 给了白河一个鄙视的小眼神,琴音呆立在门前不断做着深呼吸:“让我做一下心理准备,真的感觉比生孩子还紧张。” “你们到底能不能行了!”司机大叔大声抱怨道。 “你闭嘴!” “求你们别那么大声说话啊白河和大叔。”琴音满面惆怅地听着身后不断传来的争执声,越发地不知道等会该怎么解释才好了。 可能是上帝终于可不过去了,所以伸出了神来之手来帮忙,白河和司机大叔这两个越斗嘴越起劲的家伙已经开始互推了起来,于是在某一下之后司机大叔不仅没站稳而且体型又壮硕,无意间挤了无辜躺枪的琴音一下。 只听“砰”的一声后传来琴音的一声狼嚎:“我的脑袋要被撞成凹槽了,你们俩个到底在干嘛啊!不是说好了要安静的么!” 白河和司机大叔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均以一种小鹿斑比般无辜的眼神看着脑袋撞到门上的少女,一副“明明你叫得最响”的表情。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想不把里面的人震出来也难了,琴音只能半捂着脸看着门被缓缓打开探出了相田麻美笑得没心没肺的脸,“嗨,麻美。” “啊,白河君你怎么也来了。”在看到白河的那一刻相田麻美彻底忽视了琴音的存在,脸一红就扭着小碎步走出门和白河搭话去了,顺便将琴音往里推了一把。 “钱呢?”司机大叔不耐烦地伸出手。 白河当然不好意思让女孩子家付钱,于是指了指病房门示意他跟着琴音进去。 “嘿,嘿嘿。”琴音干笑着抓了抓脑袋,眼神飘忽不定地看着正倚在门口墙壁上的红发少年,“赤司副队长好啊,怎么不躺在床上休息?即使是腿受伤了还身残志坚地站着迎接我们这种精神实在是太令人感动了!” “谁让你刚才在外面呆站了那么久又迟迟不进来?”赤司一歪头略微不满地说道。 你能想象平常高贵冷艳犹如开在高岭上的白莲花一般清高的人物突然做出了一个卖萌的小动作所产生的杀伤力么?和一般人相比起来的话那就是弹弓和核武器之间的区别! “其实我也没站多久,哈,哈哈哈,就是系个鞋带的功夫而已。” 赤司盯着她看了一会后也不解释,只是伸出手指了指门旁边的某个地方,那是一个长方形的小显示屏,此时正播放着门外白河和麻美之间的忸怩互动。 那一天琴音终于回想起了曾经一度被赤司支配的恐怖。(巨人梗) “我无话可说了。”琴音举双手投降,感觉被人戳了戳背,她回头看了一眼正好对上了司机大叔怨念地眼神,只能鼓起勇气开口:“赤,赤司请你借我点钱……我保证明天就还给你!” 赤司也不问要多少,只是眉毛一挑指了指病床边的包说:“钱包在里面自己去拿。” 颤抖着手从包里翻出了造型普通的钱包,琴音很庆幸钱包的外形不是卡通图案的,不然她肯定从此以后就再也无法直视赤司威武雄壮的形象了。 “赤司……这……” 如果要问打开钱包后的感想,琴音想自己只能说一句“双眼已瞎”,因为里面实在是很穷,穷得就只剩下一叠的万元纸钞了,一旁还有几张狂拽炫酷叼的卡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货,至少不可能是奶茶店的积分卡! “怎么了,现金不够么?”赤司看琴音拿着钱包呆掉不动了,适时地问了一句。 见司机大叔看得两眼发直伸手就往钱包里伸,琴音立马拍掉了他的手转而小心翼翼地对赤司说:“赤司你有500元零钱么?这数额恐怕有点……” “大叔我可找不开,况且加上和你们浪费的时间差不多也就两万多,看在你们是学生的份上就少算点去掉零头正好两万吧。”司机大叔的意思很明显。 “你要不直接把我绑起来敲诈勒索算了你这抢劫犯,也不怕用这笔赚来的黑钱买东西吃后闹肚子。”琴音从没见过这么无理取闹的人,两千她还稍微觉得可以接受毕竟耽误了他做生意,但是两万就实在是太扯了。 “我的钱很干净。”赤司认真地说。 “赤司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琴音同样也很认真地说。 “是么?”赤司已经不想再和这见钱眼开的人打交道了,两万块钱就能解决就当是买个清净了,于是他勾了勾手指从琴音那里接过钱包抽出了两万块钱递给他,“能麻烦你赶快从我的眼前消失么?” “壮士且慢!” 赤司看着自己手臂被攀着压了下去,碰触到某片柔软处后他不免皱紧了眉说:“你在干什么?” 注意到琴音那绝望的小眼神后赤司立马明白了什么,补充道:“你只要还我原本的价钱就够了,多出来的就当我自愿为了节省时间打发人用的……松手。” 在定心丸和眼神威压的双重攻击下琴音慢慢松开了手,看着司机大叔借过钱后欢天喜地的离开的样子不高兴地努了努嘴,真是便宜他了。 “赤司大人请让小的帮您捡起地上的拐杖来助您上床之路一臂之力,就当是赎我让您破财之罪。”琴音刚准备弯腰捡起倒落在地上的拐杖就感觉胳膊被拽住了,上头传来夹杂着微妙戏谑的清亮嗓音。 “一万九千五百元就只有这么点价值么?” 琴音直起了腰胆战心惊地问:“那值多少?” “至少这样吧。” 琴音本来还想让赤司说说清楚,哪知道下一秒赤司就伸出手臂勾上了她的脖子,整个身体的力道略微向她倾斜,她彻底傻住了,赤司副队长这算是在主动投怀送抱么?虽然从姿势来看她才是被抱的那一个。 “麻烦你了。” 你真的有感觉到麻烦么!语气太可疑了还带着那么浓重的笑意! 但是琴音只能乖乖照做,虽然离病床没有太远的距离但是她却感觉路途异常地遥远,她嗅了嗅鼻子鼻子为了打破尴尬说:“赤司你用的是什么牌子的香水?味道挺不错的。” 赤司大概也没想到她会这么问,突然就停住了脚步,迟疑了一会儿说:“那你就得问这间医院负责洗衣服的人到底用的是什么牌子的洗衣粉了。” 41第四十章 将赤司扶回床上的时候比起*,琴音的精神上更加显得精疲力尽,虽说美人在手,天下我有,没人在怀,哪能不爱?但是她真的觉得和享受相比这更是一种对于精神上的折磨和人格的考验。 白河和麻美在门外交谈甚欢,她和赤司又说不上什么话,气氛尴尬到了极点,想开电视看又怕赤司嫌吵,就连想削个苹果找点事干都找不出半个苹果来。 “神代,我问你件事。”赤司突然开口了。 “什么事?”琴音一听眨了眨眼睛精神了起来,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地说:“我保证有问必答,知无不言!”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今天似乎是补考的日子?” “是这样么?你记错了吧。”琴音望着天花板打起了马虎眼儿,她为自己这种欺骗性的行为找了一个心安理得的正当理由,没错,就是为了让赤司不怀抱有负罪感!这是个多么可爱调皮的善意谎言啊! “说实话小骗子。” 赤司一脸像是“你TM在逗我”一般不信服的表情,他想自己有必要要和通知琴音来的罪魁祸首相田麻美促膝长谈一下,问问她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那么兴师动众,他也不是受了什么严重的伤,要不是父亲的命令的话他觉得住院都是多余的。 这个称呼实在是……太可爱了!琴音笑咧了嘴:“你叫我啥?再叫一遍。” 赤司默默盯着琴音充满希冀的眼光看了一会,像是故意要和她对着干一样说了一句:“神代。” “可你刚才可不是这么叫的……”琴音感到很失望地叹了口气,默默将手摸进了口袋里关掉了刚才偷偷开着的录音,本来还想设定成闹钟的这样每天很容易就能被‘惊醒’了,如果是真人的话那就……咳咳。 “你怎么还不回去考试?”赤司见琴音坐着都快闲得发霉了,他觉得再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 “走都走了就这样吧,不就一个暑假嘛,既然不得不承受我只能学着去享受了。”琴音摊了摊手表示无所谓,就是有点不知道回去该怎么和奏音交代,毕竟害得他为了自己也几天睡不好觉了。 其实她更是怕赤司一个人呆着空虚寂寞冷,虽然她提不起胆子八卦地去问赤司本人是怎么被暗算的,但是不管是怎样被迫不能和队友们一起比赛而中途退场总是不好受的。 对没错!这种时候就需要她这个温暖牌小火炉凑在赤司旁边点燃他冰凉的心! “哈——随便你吧。”深深地叹了口气,赤司躺在床的靠背上侧过头无可奈何地看着她,红色的眼眸里深邃而不可测。 没关上的门外不断传来那俩人叽叽喳喳的谈情说爱声,琴音忍无可忍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和赤司进行了一个前所未有默契的眼神交流后二话不说就留下一句:“在公共场合打情骂俏小心被FFF团成员烧成灰。” 当准备把门关上的时候突然伸出了一条手臂将门给撑住了,琴音还以为是白河在进行无谓的挣扎所以使劲想把那最后一条细缝给关上,失败后她拉开门有些生气地说:“白河你不要闹了!” “啊嗯?” 这个再熟悉不过的欠扁腔调……琴音瞬间吓傻了,只见白河和麻美均站在一旁呈现出一种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姿态。 “迹部……前辈。” 在和向日他们交谈的时候她多多少少也猜到了藤原爱住院了并且迹部也在的事情,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居然还会打上照面,她只记得自从那天从迹部宅出来后就再也没有和迹部说过话,现在除了一个称谓外她真的是憋不出别的什么语句了。 “神代琴音你跟本大爷过来一下。”迹部一手抓过琴音的手腕就往外面拽,琴音也不反抗只是在临走前默默地递给白河和麻美一个准备赴死的眼神。 早就听闻了迹部和藤原俩个人关系不错就差没有成一对了,琴音猜迹部找她大约就是藤原爱受伤的事,可是和她这一个远离冰帝八竿子打不着边的人有什么关系? 这个人啊或许无论经过多少年都那么霸道和嚣张,琴音靠在墙壁上望着五官渐渐有些张开褪去了点稚嫩的迹部,默默感叹没长残真是太好了。 “真是不仅年龄长了胆子也长了不少,以前你可不敢这么理直气壮地直视着本大爷。”就像是在感叹女儿的成长一样,迹部惊讶之余也显得很满意。 琴音也只是谦虚地笑着摆了摆手,迎上了他那锐利又高傲的眼神看了好几秒,大约她以前都是很怕这样的眼神的,所以每次说话都尽量低着头或者不去直视他的眼睛,开始时真的是各种被迹部欺压着打,但是也不是没学到东西。 如果一定要找一个贴切的位置的话,迹部大概就像是……师父这样子的存在? 无论做了什么讨厌的事情她都无法打心底里去厌恶他,毕竟是迹部让她开拓了见识增长了知识并且提高了智商,开启了那扇新世界的大门! “说起来好巧啊居然在这里遇到,迹部前辈你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如果需要帮忙的话只要是我能做到的都没问题,比如帮藤原前辈借卫生巾什么的。”琴音不怕死地调侃道,换做以前借她十个胆也不敢这么公然调戏上司迹部,不过现在她已经跳槽了。 “没想到你还记得藤原啊,看来你对她的执念挺深的。”迹部倒是感到有点意外,不知什么时候似乎他和藤原两个人已经被不明真相的群众默认地牵到了一起。 “还好吧。”琴音口不对心地说,心想着废话那可是抢走她“养父”的人。 “不过今天本大爷要说的事的确是关于藤原爱的,虽然你走之后她身边的确发生了各种各样的阴谋陷害事件让本大爷没少操心,但是这次发生的事是最为严重的。”迹部将发生过的事情一笔带过直奔主题,“她差点就被……” 琴音看着迹部欲言又止的表情大概也猜到了一二,她可是自诩看过很多言情小说的无师自通小行家,大约就是差点就被恶势力一方给[哔——]了,她想自己肯定是个恶劣至极的人竟然没有任何的怜悯。 她思索着该怎么回答才比较合乎情理,忧心忡忡?义愤填膺?虽然她更想问的是这到底关她什么事为什么迹部会着重提起这件事,总不可能是她干的吧又没有那个功能。 “你不用特别装出悲伤的样子,你那拙劣的演技真是看得本大爷够呛的。” “我可是有努力过的,你身为藤原前辈的男朋友怎么还能摆出这种若无其事的样子啊,虽然只是未遂但是妹子的心可是水做的肯定伤心透了。”这话倒是真话,琴音见迹部还笑得出来就感到莫名其妙。 “那本大爷就问你件事你老是地回答本大爷。”迹部低下头凑近琴音一字一顿地问道:“你弟弟究竟是什么人?” “男人。”琴音瞬间回答道,故作夸张的嘴型约莫还喷了迹部几滴口水,她体贴地问:“你是不是很想说你TM在逗我?” “你觉得呢?本大爷觉得你的胆子真是肥透了,赤司对你不错?”迹部的笑意加深了不少,隐忍着去蹂躏她那张肉嘟嘟的脸的冲动,默默拿过她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脸。 提到赤司某个狐假虎威的小姑娘就硬气了不少,笑眯眯地说:“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啊迹部前辈,你觉得呢?” “这事以后再说,你先认真地回答本大爷的问题。” “你是怀疑这事是奏音做的么?别搞错了啊迹部前辈,奏音的口味可不是这类型的。”琴音知道迹部能够怀疑起奏音肯定也是有一分半分的依据的,但是她还是觉得这个可能性为0,无论奏音怎么嘴巴坏也是个很好的孩子。 迹部进一步问道:“本大爷指的是间接,你知道有和哪些不良的人接触么?” “不良的人?如果算上迹部前辈你们的话那应该是有的?” 虽然嘴上那么说但是脑中冒出的却是奏音经常受的不寻常的伤,她甩了甩头不断催眠自己那肯定是意外,说得也是啊,奏音是从小就去学格斗术的人,训练时受伤不是很寻常的么? “神代琴音本大爷可不是在和你开玩笑!”迹部对于琴音模棱两可的回答和她盲目的偏袒都感到有些气恼,不自觉就加重了语气。 你居然为了她凶我?连我弟弟都没有凶过我!琴音觉得自己可以套用这句台词来表达现在的心情了,为了藤原爱居然怀疑到她弟弟头上了这件事换做别人她不知道,她肯定是不能忍的! “护短可是我从你身上学的迹部前辈,你不是也曾经为了藤原前辈将织本前辈赶出学校了么?我只是帮奏音说几句话而已莫激动啊小心伤了胎气。” “你是不是一定要和本大爷对着干?”迹部闭上眼沉吟了片刻促使自己冷静下来,突然坏笑了起来:“还是关于那件事吧,不声不响就跑了其实更重要的是看见了本大爷和藤原在一起吧?” “你妄想症已经深度了,你要相信我们的父女之情坚定不移。”琴音不得不伪装出被拆穿的窘迫,就像他说的一样自己曾经比起迹部隐瞒事实的事更加在意他和藤原在一起的事,当她撇过头时不远处那个红发身影让她吓得就像刚吃了一坨热翔一样。 这不就是未来女婿见过岳父大人么有什么好慌的,琴音安慰自己。 43第四十一章 这本来应该是一个修罗场的。 迹部顺着琴音的眼神也注意到了不远处赤司的身影,稍微感到有些诧异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破天荒地地露出了一个礼貌性的微笑:“好久不见了赤司君,想不到本大爷会在这种地方遇见你,怎么?身体不适?” 明知故问么这不是,琴音悄悄地在心里吐槽着此时给人一种如沐春风般感觉的迹部,以前那桀骛不驯的傲慢样子完全不知道消失到了哪个角落里。 “那个,赤司你的拐……” “住口。” “闭嘴。” 你的拐杖是不是忘记拿了……话还没说完就被训斥的琴音左右看着深情对视着的两个人,默默地封上了嘴,体贴地向后退了一步,以免成为他们眼神交流的阻碍。 她和她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这俩人关系难道是这么好的么? 琴音以一种看外星人的眼神看向嘴角也噙着一丝难得温和笑意的赤司同学,迹部倒还好虽然一直拽得跟二五八万一样却从来不吝啬露出一口小白牙,但是她从来没见过有谁享受过赤司的这等礼遇,从!来!没!有! 一种名叫羡慕嫉妒恨,不平衡的心理在琴音的体内慢慢滋生发芽,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此时她看着迹部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待一个情敌。 “没什么大碍,枉费你费心了迹部君。”赤司转头看了眼与迹部站得很近的琴音,心中莫名就有一团火烦躁不已,“等会还有检查我就先失陪了,以后有机会再见吧。琴音,走了,白河他找你有事。” “啊?哦,知道了马上就来。” 赤司那锐利的眼神似乎在警告说“别磨蹭”,琴音只能对着迹部长话短说:“我不知道藤原前辈是因为什么原因受伤的,即使和奏音有关那也肯定是她去招惹了奏音,迹部前辈你千万不能不讲理随便炒我爸的鱿鱼啊。” “本大爷可不会那么无聊。”迹部对此嗤之以鼻。 “那就好,我也会回去问问奏音的,如果事件有后续的话就让向日前辈联系我吧他有我电话,那么我先失礼了,祝全国大赛顺利。”说完后琴音就一溜烟小跑追上了赤司故意放慢的脚步,拍了拍心脏处松了口气,意外地很紧张呢。 “神代。” “在!”琴音恭敬地回应道,不知道什么时候赤司又恢复了一脸平淡的表情。 “你怎么突然一脸好像很失望的表情?”赤司话里有话,可惜他太高估谈话对象的智商或者说是情商了。 “我非常失望。”琴音万分悲痛地说,“赤司你明明笑得那么好看,为什么平时不对我们那样笑却偏偏对着迹部前辈……那啥,我就是想表达你们关系好像不错的样子。” “你们关系好像也不错的样子。” 赤司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令琴音的汗毛都紧张地竖了起来,害怕被误会连忙干笑着摆手解释:“这是你的错觉而已,对错觉,迹部前辈只是以前部里的部长而已,曾受过他不少的照顾,当然他是一视同仁的那种!” 赤司微微点了点头不说话,他并不认为迹部会是那种一视同仁的笨蛋,就像自己一样说到底也是个喜欢划分界限,差别对待他人的人,对于有价值的人和无价值的人再怎么说也不可能采取同一种态度。 琴音打着扯开话题和满足好奇心的意图不怕死地问:“说起来不知道是不是我幻听,赤司你刚才好像直接叫了我的名字?” “这也是你的错觉而已。”赤司以牙还牙地说,那纯粹只是个意外。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话说我都招供了,赤司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和迹部前辈是什么关系?情……呸,朋友关系?”幸好及时咬住了那不听话的舌头,不然那句“情人关系”说出口后她就不知道以后该怎么面对正直的赤司同学了。 “会笑那只是因为那是社交通用表情而已,我和他并不是很熟,或者说俩家可以算是商场上的竞争对手,做出失礼的态度那就先输人一步了,不过你要是希望的话我也可以对着你笑。”赤司打趣道。 心灵摄像头开启,琴音受宠若惊地猛点了几次头:“请务必这么做。” “冷笑、嘲笑、讥笑和皮笑肉不笑,选一种吧。” “啊哈哈哈,那还是算了吧,不用客气了。”琴音失望地耸拉下脑袋,目光落到了赤司绑着绷带的脚踝处,因为穿着拖鞋的缘故所以足露出度还是挺高的,是各位足控和想给赤司巨巨跪舔之人的福音。 不,这不是重点! 琴音甩了甩头,想法设法把龌龊的思想赶出去后问:“话说赤司你这样子走脚不会痛么?不用拐杖也没关系?” “有人和你说过我必须用拐杖或者不能自己走路吗?”睿智的赤司反问道, “好像还真没有……”只是她下意识就认定了住院肯定是比较严重的伤势,“那之前地上怎么会有根拐杖的?” “谁知道呢,或许是前一位住客忘记带走的吧。”赤司蒙混过关的技术堪称一流,他可不会承认那根拐杖就是他故意放在那里为了扮猪吃老虎所做的铺垫,恐怕自己说什么眼前这笨蛋就会信什么,根本不用担心她会怀疑。 “这样啊,还真有那么糊涂的人。”琴音不假思索地就接受了赤司的说法,她完全不认为赤司会对她有什么想法,所以之前让她扶着上床一定是单纯的还债,嗯。 毕竟赤司是她所见过的最心无杂念,正直向上的好青年了! “白河,你找我有什么事?”琴音在白河的面前晃了晃手,此时他正用掌机和麻美在一起打联机打得不亦乐乎。 “谁会找你有事啦,别挡着我,喂!要被反杀了!” 琴音在一旁不停地咳嗽试图提醒白河他现在的处境,可是执着于游戏的他注意力紧紧地粘在屏幕上,直到那只无论如何都躲不开,始终挡着游戏画面的手彻底惹怒了他。 白河愤恨地抬头瞪了向了手的主人脱口而出:“神代!移开你的狗爪……子。” “咦?怎么了白河君?”麻美也抬起头,看到的正好是他们伟大的副队长慢慢移开自己那双纤纤玉手的画面,而刚才她家白河君说了什么?狗爪子!他居然说赤司的手是狗爪子! 琴音见白河和麻美俩个人吓得脸色都青了,晏然一副下一秒自己的手就会被做成酱猪蹄的恐慌样,偷偷瞄了一眼身旁的赤司,她觉得赤司应该还是不会拿白河怎么样的,嗯,应该。 “是不是打扰到你了?”赤司丝毫不介意白河的出言不逊,只是盯着那掌机眉头稍微皱了一下,随后语重心长地提醒了道:“这种东西玩久了对眼睛不好,每次比赛时看到绿间那副蒙上白雾的眼镜都禁不住替他担心会不会突然撞篮球架的柱子上。” “我明白了副队长!”说完白河潇洒地将掌机摔了出去,电源板和存储卡直接飞了出来。 请问可以只说一连串的“哈”么?不能?那么她无话可说了! 琴音也觉得在赤司那么认真严肃地说这个关于保护眼睛的话题时笑场实在是很不好,但是谁告诉她为什么从赤司口中说出来会变得那么好笑? 眼镜蒙上了白雾没空擦,却还是身残志坚地奋斗在球场第一前线上的咸蛋超人绿间同学,怪不得平时那么相信运气还努力积攒人品,原来他是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在打篮球的,向他致上由衷的敬意! 最终越想越好笑,琴音憋得不是很完美,忍不住“噗噗”了两声,被赤司看了一眼后评论说“你在学猪叫吗?”,对面白河的脸色直接由青转变成了猪肝色。 待情绪平定下来后琴音再一次问道:“白河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 “我哪里找你有事啊。” “你再好好想想。”赤司此话一出意思很明确,无非就是你有事也得有事,没事也得有事。 “嗯……似乎的确有事……”于是白河在赤司的威压下,掏空了肚子里的库存和琴音讲了整整十几分钟的游戏,最后问了一个牛头不对马嘴的问题:“我找你就是想问你,你觉得傲娇这个属性好还是外冷内热这个属性好?” “有区别么?”琴音盯着一脸认真的白河,迷茫地问。 “没区别。” 琴音顿时觉得两眼一黑暂时失去了语言能力,她感觉和赤司说话说多了以后那差距感马上就出来了,有的人说话像放屁,有的人说的话就是屁。 不对……这个形容似乎有点不恰当,总之差距出来就好。 一上午的时间过得很快,途中麻美接到了桃井打来的电话,粗略地汇报了一下伤势的情况后就转交给了赤司,琴音不知道桃井在电话里说了什么,但是她看见赤司微笑着说了句:“恭喜,所以我才说我是相信着你们的,下午那场比赛也请不要松懈。” 大概最后还是赢了吧,为了不打击到赤司等会回去以后再好好地问一下桃井和青峰吧,琴音估摸着想。 只是神代琴音永远不会知道的是赤司这么心思缜密的人绝对不会单单只为了保护队友而受伤,他更希望达到的目的是通过自己受伤这件事来提高他们已经倦怠的士气。 作者有话要说:乙女游戏OZMAFIA发售了><有兴趣的话可以去搜搜看画风还是很不错的。 感觉最近会因为打游戏而变得非常忙碌,因为这里是不全部通关会死星人! 44第四十二章 午饭时间琴音和麻美一起围在桌子边吃着白河买来的便当,眼神却直直地盯着病床上赤司面前的豪华午餐,这样子便宜的便当吃起来似乎也更加美味了,这就是简单易懂又好操作的望梅止渴法。 “你这是什么怨念的表情,难得小爷请客有得吃就不错了。”白河不满地说,顺手就夹走了琴音便当盒里唯一的一块汉堡肉塞进了嘴里。 “那可是我特意留在最后才吃的喂!白河你给我吐出来!”琴音早就积怨已久,现在更是气得想去掐白河征介的脖子了,为什么麻美和白河他自己的便当里的菜色都那么丰富多彩,只有她的便当可怜兮兮地就一小块肉,还被抢了…… 这分明就是讨了媳妇忘了娘! 麻美充当起了和事老,把琴音拉回了椅子上好言相劝:“嘛,好了好了,白河君他是男生,饭量肯定大觉得不够吃啊,琴音你之前不是还嚷嚷着自己要减肥么?” “……那是我唯一的一块肉。”琴音怨念得像是刚从地狱底下爬出来的怨灵一样,双目无神地对麻美说:“麻美同学,你既然这么心疼你家白河君怎么不把自己的肉分给他?你难道就不介意他吃我这小三的口水么?” “口水?”白河惊呆了。 “嗯,一开始我的确不舍得吃,但为了过把瘾所以我先把它舔了一遍尝了下味道。”说完琴音打着赢不过你就恶心死你的准则,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讨厌~你怎么能说这么害臊的话呢!我和白河君还什么都没有……真是的!”麻美娇羞地捂着脸,大力地拍了琴音的背部一下,拍得她差点没有一头砸在自己那一盒不沾一点油水的蔬菜便当里。 白河被这么一说也忘记了口水那一茬子事,顿时害臊了起来,边扒着饭边时不时与麻美眉目传情,真是吃得有滋有味又不亦乐乎,可怜琴音这第三者和她那一盒穷酸无味的便当慢慢在一旁无语到发霉。 “相田,你尝尝这个……” “白河君,你也尝尝我的这个……” 忍无可忍就无需再忍! 正当琴音准备拍桌而起化作捕食者和这对统一战线的笨蛋展开殊死搏斗的时候,一旁传来的一道清冷的嗓音瞬间就把她那熊熊燃起的愤怒火焰给浇得一干二净。 “神代,拿上你的东西过来我这边。” 赤司娘娘都发话了她这低微的小太监哪敢不从,忽略白河和麻美俩人呆滞的目光,琴音捧着自己的小饭盒就屁颠屁颠地走了过去,恭敬地站在赤司旁边傻笑:“是端茶倒水还是捏腰捶背?” “别皮痒。”赤司给了琴音一个鄙视的眼神,接过她手中的便当盒就放在了面前摆放着日式料理的医用餐桌前,意图很明显所以他并不准备多话。 琴音的脑门上不可避免地滴下了一滴苦恼的汗水,她知道因为是高级病房的缘故所以病床很宽敞,但是即便是再宽敞她也不知道该把自己的屁股放哪里啊! 万一压到了赤司的腿怎么办她是不是可以把自己的屁股给割掉了…… 最终受不了赤司那道半逼迫半诱惑的眼神,琴音败下了阵来,慢慢把屁股蹭到了床上,摆好姿势朝着长方形医用餐桌,短边靠近床沿的方向正坐好,她感觉自己的右手肘只要稍微动作大点就能戳到赤司的左臂。 琴音不知道那些一起去吃烛光晚餐,还是面对面坐着的人是怎么想的,看着自己喜欢的人也被自己喜欢的人看着他们到底是怎么吃得下啊! 虽然她和赤司的关系清清白白,赤司也没有看她更没有坐在她对面,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已经难以下咽了…… 你说这是饭菜太难吃了的原因?嗯,说不定是这样没错,和赤司那一小碗一小碗装着的精致料理不同,她的塑料盒里已经被捣成一团了,乍一看那糊状的一坨不像是给人吃的倒像是小猪们的饲料。 大约赤司不再看她的原因也是怕看到饭盒里的惨状影响食欲吧,琴音咬着筷子近距离偷瞄着赤司的侧脸,真是绝妙的下酒菜! “你怎么不吃?”即使心理素质再好,赤司也被那道灼人的目光盯得不自在了,放下筷子朝琴音看了回去。 看到琴音一如既往地维持着那改不掉的老毛病——咬着筷子乱甩,赤司就已经预见到了事情的结果。 “我……”似乎是为了不辜负赤司的期望一样琴音果然在说话之前忘记把筷子从嘴里拿出来,还好赤司早有准备伸手接住了差点滑落在被子上的筷子。 “以前我对你说过很多次了吧,吃饭的时候不要一开小差就咬着筷子乱晃。”赤司将筷子放在了琴音的饭盒上,然后皱着眉开启了说教模式。 “没办法习惯了啊,感觉嘴里不叼个东西就难过,而且赤司你别说得我老干这种蠢事一样,其实这只是偶尔之中的偶尔……”琴音尴尬地抓了抓头发,一紧张差点就又想抓起筷子往嘴里放了。 赤司露出了一丝隐约带着戏谑的笑容:“没错,你更多的时候是叼勺子,记不记得你小学二年级午餐的时候把勺子掉在地上,直接当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老师都……” “赤司!这种事就别说了有人在呢!”琴音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大声打断了赤司继续爆她黑历史的可耻行径,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当时是为了和赤司说话才不小心忘记了勺子的存在,好像赤司当时把自己的勺子分给了她,后来老师就拿了个新勺子给了赤司…… 这种事当时想想觉得没什么,但是现在回想起来她禁不住就有点心律不齐了,用赤司用过的餐具什么的……虽然当时才小学二年级。 “等等!我刚才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白河猛然站了起来,连椅子都倒了。 “你……你们早就认识了?”麻美来回指了指赤司和琴音,似乎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又太爆炸性了,她的眼睛都给瞪圆了。 “啊,是啊,我们应该认识挺早了吧赤司?”琴音妆模作样地问向赤司,她想赤司既然都提起当年的成年旧事了应该不至于像以前那样不承认了吧,闹别扭也应该闹够了…… 如他所期待的反应一样,赤司诚实地点了点头说:“嗯,从一年级你向我搭讪开始。” 白河一拍脑袋想通了:“我就奇怪为什么你一来当天副队长就亲自来第三训练馆通知,原来还有这一层关系。” “神代琴音!你怎么不早告诉我!”麻美瞬间提高了分贝大声说道,随后大概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干咳了两声,“我,我还以为你是暗恋赤司……亏我还那么亢奋地想帮你,原来是青梅竹马啊,不过现在想想也是啊,有那么多女生暗恋着赤司也不见他有多大表示,怎么就偏偏对你这傻缺那么上心。” “你说谁傻缺!”琴音又急又恼,吼完后转念一想好像自己搞错了重点,于是又嚎了一嗓子,“你说谁暗恋赤司!我听桃井说赤司还帮别的经理体·贴地扶过毛巾呢!” “说的就是你,怎么样你把这么大的事隐瞒了这么久还好意思朝姐姐我吼了?要不是你家那谁在我还真的要好好修理你一下了……说起来你们既然认识那么久了怎么还彼此叫姓氏?”麻美一阵见血地问道。 这个问题有点……琴音求助似的望向一旁的赤司,但是她没有想到的是赤司居然当做没听见又开始姿势优雅地享用午餐了。 “这个,麻美你冷静,其实我也没想过隐瞒,桃子和青峰他们就知道啊。主要我不主动说的原因是我们家小征比较害羞,麻美你看桃子不也是称呼青峰一会儿姓氏一会儿是阿大的么……”琴音又一次充分发挥了自己不怕死的精神,她好像听到赤司被食物呛到咳嗽了几声。 “我的确听小桃说过她和青峰是青梅竹马来着,还听说两家就住在隔壁,那你怎么只告诉她不告诉姐姐我,差别对待?”麻美故作生气地跺了跺脚,一副“姐姐平时白疼你”了的样子。 琴音抽了抽嘴角,平时都帮着自己那白河君说话现在倒自称姐姐了,“冷静!我没刻意告诉过桃子她是早就知道了,我家其实就住在桃子家对面,所以我们三个严格意义上来说也可以算是那个什么,青梅竹马?” “青峰家就住在你对面?怎么以前没听你说过,琴·音。”加重了最后两个字,赤司幽幽地问。 “你也没问过我啊……况且小学的时候你和青峰桃子他们也不认识所以也没什么理由提起。”琴音一脸委屈,现在她算是惹完了那头又惹到了这头,总之就是两头不讨好。 “我懂了。”赤司在心里已经打起了小算盘,那么以后部里的聚餐和活动都改到青峰家里举办好了。 “你懂什么了?”琴音感觉自己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怪不得你和青峰俩个人都是笨蛋,原来是因为住得近相互影响。” “别随便诽谤啊!” “那你说我们部里除了你和青峰还有谁参加了补考的?” “……好吧。”琴音实在是说不过赤司,值得提醒你们的是她不反驳并不是因为没有理由反驳,而是因为做人都要隐藏几分实力,这就叫做涵养,涵养! 或许是公布了关系心情比较好准备秀恩爱,又或许是实在是看不下去琴音在自己面前吃那坨不明物体了,赤司好心地将唯一没有动过的茶碗蒸、水果甜点和布丁分给了她,借口说:“我不喜欢吃这些东西,交给你了。” 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解释说明会已经把该扭捏的份给扭捏光了,说得肚子更饿了,琴音也坦承地接受了赤司的好意,老实说以前午餐的时候帮赤司消灭布丁或者别的一些饭后水果的都是她…… 至于那个茶碗蒸,里面有火腿和虾仁啊!那是肉啊!她真的是想客气也客气不起来啊!QAQ 吃完午饭后一位刚才拿饭进来的护士小姐来收盘子并且亲切地对赤司说:“赤司先生说等检查结果下来,确定没有什么大碍后傍晚的时候就能出院了,在此之前请不要轻举妄动。” “知道了。” 琴音疑惑地看着护士小姐离开的背影,虽然亲切但却带着隐约的命令口吻,她莫名就感觉赤司的爸爸肯定是个很强硬又谨慎的不得了的人,不然也不会像之前听白河说的那样,单单不是特别严重的脚伤就给赤司做了一个全身上下的全方位检查,吓得她还以为赤司出了多么严重的意外。 过了一会白河和麻美两个人就打着去观摩下午比赛的借口开溜了,说是比赛完后会和大家一起再来看赤司的,下午青峰因为已经补考完可以上场比赛了所以局势应该会稳定不少,至于补考过不过那是明天的事。 而她就更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因为补考肯定不过,和赤司关系的僵局隔了这么久终于打破了,只是赤司别扭地不让她再喊“小征”,于是她就提出了两个选择:“阿征”和“征十郎”,赤司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前者。 除了回家问一问奏音关于藤原前辈受伤的事外她心里就没什么疙瘩了,所以虽然外面是炎热的艳阳天,但是那阳光照进空调房里就显得暖洋洋的很舒服,琴音困倦地打了个哈欠。 “困了么?”赤司见琴音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坐在地上准备趴在床沿上就睡,他无奈地将她给拉了起来半哄着说道:“别睡在这种地方,要睡到床上来睡。” “这怎么行……赤司你是男孩子啊,虽然是可爱的男孩子但是也不行。”琴音不情不愿地站了起来,揉了揉眼睛。 “你只是困而已别把自己弄得像个醉鬼一样胡乱说话。”赤司身为一介男子汉自然是讨厌被用“可爱”来形容的,于是他决定用一些强硬的手段,强行把睡意朦胧的某人拽到了床上,他不相信只要她脑袋一沾到枕头还有力气反抗。 不出赤司所料,接触到柔软的枕头和舒适的床后琴音果真是反抗不能了,她拼劲最后的意志力挣扎着抬起头:“阿征,我只睡一会,在大家来之前把我叫起来。” “好的,睡吧。”赤司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头,不出一会就听到了她轻微的鼾声。 事实上琴音后来才发觉自己实在是太天真了,天真到比糖炒栗子还甜!(日文中甜和天真是一个读音) 她是被耳旁边不断传来的议论声给吵醒的,在还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就感觉自己抱着什么东西,等反应过来这是赤司的小细腰后她就吓得更加不敢睁开眼睛了,在午睡期间她到底是做了多么丧心病狂的事啊!这是要剁手的罪啊! 琴音决定继续装死不然就太尴尬,不过还是不忘记竖起耳朵偷听,只有赤司是发觉了琴音已经醒了这件事,因为那双抱着他腰间的手勒得越来越紧…… 紫原:“诶~小赤你居然还有青梅竹马,太狡猾了都不告诉我们,对吧?” 绿间:“不,我早就知道了,自从棋子那件事以后,我还以为你知道。” 青峰:“又不是什么新鲜事,老子也早就知道了,谁知道你不知道。” 桃井:“抱歉啊小紫,我也一开始就知道了,不是不想告诉你而是不知道你不知道。” 黑子:“……我不知道。” 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总之紫原成功回避了黑子的回答发出了一声深沉的叹息:“诶~你们不能因为我长得高看得远就以为我什么都知道吧~不然小赤怎么会那么深谋远虑呢,他明明就不高啊~” 赤司拍了拍身边因为紫原的话笑得都发抖的琴音,语气不善地说:“别装睡了,赶紧起来你要把我给勒死了。” 于是琴音只能讪讪地抬起乱糟糟的头,尴尬地看向那一双双饱含探究和玩味的眼神,刚醒不久脑袋还不够灵光,于是脱口而出:“我什么都没做,阿征他还是清白的!” 位置搞反了吧!众人皆翻了个白眼,都改称呼了谁还相信没发生些什么,俗话说夫妻床头打架床位和,这肯定是打着打着就睡到一起了的发展。 作者有话要说:撒糖还真是要了我的老命OTZ 45第四十三章 “你笑得真恶心。” 刚挥别桃井和青峰,一打开门琴音就瞧见了靠在玄关的墙边,嘴里说着嫌恶的话又一脸不爽的自家弟弟,她倒是早已见怪不怪了,捏了捏自己的脸问:“有么?” “爱我吗?” “当然爱你了。”琴音几乎是想也不想就瞬答道,她以为奏音是因为藤原前辈那件事而心虚了所以才这么迫切又突然地问,在她看来无论奏音无论犯了多大的错,身为她重要的、从小一起长大的弟弟她都是爱他的。 “我可以相信你么?” “嗯,可以呦。” 奏音想要狠狠地嘲笑在得到这种敷衍的回答后还荒谬地感到满意的自己,但是内心却无可避免地产生了高兴和喜悦的心情,或许他比琴音自己都还清楚“爱”这个字说得有多么虚伪,但他也只是纯粹想要让这具腐朽又肮脏的身体能够继续动起来而已。 无知是最大的幸福啊笨蛋,奏音看着傻笑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少女这么想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关于藤原前辈的那件事。”因为爸爸妈妈都是不管奏音的,所以琴音头一次想要对奏音拿出家长范,只是那故作严肃的样子在别人看来很可笑就是了。 奏音一愣,即使是平时看起来精致无害的面容上也难免染上了一层阴狠,藤原爱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婊|子……要不是看她抱紧迹部景吾这颗大树早就踹她下地狱见哈迪斯了。 “那种到处投怀送抱和别人纠缠不清,并且还故作高傲的女人本来就是我讨厌的类型。”奏音换上了若无其事的表情摊了摊手,“还不停缠着我说‘我已经看穿了你的真面目了’什么的,骂她几句也没什么不对吧。” “不过我想奏音你嘴这么毒肯定骂人的方式很不一般……不过她为什么会找你说这些?想要吸引你的注意?”琴音燃起了八卦之心,有些雀跃地脑补猜测了起来。 “谁知道,你突然问这个干什么,她来找你诉苦了?”奏音身子一歪往琴音的方向倒去,脑袋枕在她的大腿上惬意地眯了眯眼睛。 有那么点儿可爱……琴音开始玩起了奏音的头发不停在指尖打着圈圈说:“也不是,就是今天上午去医院探病的时候碰到了迹部前辈,听说了藤原前辈似乎差点被侵犯了还住院了的事,他问我你究竟是什么人,好像有点怀疑是你做的。” “瞎扯!那家伙分明就是在质疑我对女人的品位!我才不想降到他那个层次。”奏音不满地大声为自己平反,演了那么多年的戏他早就不怕骗不过琴音了。 帮奏音编了个小小的麻花辫,拿下他侧边的发夹用来夹住辫子尾端,琴音思来想去觉得也是,自家弟弟长得又不差怎么会饥渴到去做那种事,“总之骂她这件事回头好好地去道一下歉吧……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既然不是奏音你做的话最好还是离她远点撇清关系比较好。” “我才不要去和那bitch道歉……啊痛。”被揪了几下小辫子的奏音弹了起来,一根小麻花辫也晃啊晃地垂落在左侧,他无语地摆弄了几下没有拆开。 琴音无奈地说:“那好歹也是前辈吧,不过这辫子还真的挺好看的。” “哪里好看了,恶心死了……对了你补考考得怎么样?”奏音本来只是为了扯开话题随口一问,但没想到当事人的反应这么激烈,动作都僵直了。 琴音把脸埋在沙发上支支吾吾地说:“为,为了去探病所以考到一半就交卷了……还,还旷考了一场……对不起!白白浪费了你那么多时间还变成了这样!” “哦,这样是没办法的事啊。” “你确定?”琴音抬起头端详着他的面部表情,居然没发火这不科学! “反正整个暑假都要早起去补课的人是你又不是我。” “……哈哈哈,说得也是啊。” 这真的是个残酷的现实,在别人都放暑假可以尽情和小伙伴们玩耍的明天她居然还要早起,不,准确来说是她要早起一个暑假!整整一个月的暑假!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着炸药包?我去炸学校~老师不知道~一拉线,我就跑~‘轰隆’一声学校不见了~”某天吃完爸爸做的爱心早餐,琴音一如既往背起书包哼着小曲出发了。 “你要去炸学校?” “啊?”琴音往右侧一转头,胃里还没消化干净的早餐激动地一阵翻滚。 有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怪家伙出现在了这里!还靠在她家的门牌前在那卖笑!琴音甩甩头赶紧止住了前进的脚步一个转身就往家门走去,肯定是她还没睡醒需要撞一撞墙清醒一下。 “回来,你没有在做梦。”赤司叹了口气,这算是什么反应。 “那肯定是我刚才打开门的方式不对。” “你开门的姿势很标准。” 琴音不敢置信地一小步一小步慢慢接近赤司,最后捅了捅他的胳膊验明是否是自己的幻觉,查验结束后不可避免地收获了一个鄙视的白眼。 感觉赤司往身边那么一站气场立马就出来了,琴音觉得因为那强大的磁场害她走路都有点同手同脚了,“赤……呸,阿征,你今天怎么那么好兴致晨跑跑到这里了?还那么爱校,放暑假都穿着校服。” “全国大赛结束了没有事做,所以准备去参加学校的补课巩固一下知识,顺便监督你。”赤司这谎说得理所当然连眉毛都不带动一下的,对于现在琴音那诧异的表情他感到很满意。 这不是上课连觉都不能睡的尿性么?一想到这里琴音的心情由最初的震惊转化成了悲痛,45度仰望天空明媚而又忧伤。 她组织了一下语言劝说道:“……差一点就忘了,首先恭喜你们夺冠!其次阿征你不必自责的,早交卷和旷考那都是我自己作死不关你的事!美好的暑假你应该去和妹子约会创造美好的回忆啊,何必耗费在学校这座青春坟墓里对着秃头老师撸呢。” “不是‘你们’是‘我们’,然后呢?”赤司言简意赅地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然后……然后你看你学习那么好每次放榜都稳坐第一接近满分,简直就是文武双全的学霸,想要扩充知识面你真的没必要去听老师讲给我们这些学渣的基层题目。”琴音自顾自点了点头,在内心为自己说服力十足的口才鼓掌。 赤司丝毫不为之动摇,认真地说:“我从来没有得过满分,这就说明我还有不足和需要加强的地方,所以说补课还是有必要的。” 这就是来自学霸的发言,校长听了说不定都会感动得老泪纵横,在这一刻琴音第一次理解了究竟为什么她是学渣而赤司却是学霸的原因,这就是思想上的差距! 当她以得到及格为目标,也因此就满足了的时候,人家却正为了得满分而努力,她真的是……太庸俗了,还有青峰,他也很庸俗! “说起来你是怎么知道我住哪里的?不会是跟踪吧。”琴音下意识双手捂向毫无存在感的胸,见赤司连正眼都没有瞧她一下更没有吐槽她,她颇为失望地垂下了手。 “青峰的住址我早就知道了,那天你不是说过你住在他家对面么?” “啊,好像的确说过,对了阿征你吃了么?” “……”赤司已经有点懒得理她的无厘头了,看起来这一年多下来她的病情非但没有痊愈反而加重了不少,说话越来越不在调子上了。 赤司好像已经不想和她说话了! 琴音欲哭无泪地闭上嘴专注于走路,开始数起了地上的地砖,不过虽然低着头但她过马路的时候还是很小心地看一眼红绿灯,见到是绿灯后她又继续开始边走边数起斑马线的条数。 “小心!”察觉到那辆卡车的不对劲,赤司一把将最靠近卡车的琴音扯开,不知道是来不及还是根本不想,他自己并没有退后或移动。 原本闯红灯的卡车急停了下来,轮胎摩擦过地面发出刺耳的响声,停在了刚才琴音站着的位置,离赤司所在的位置不足半米远。 “艹,可恶!”卡车内的男子也受了不小的惊吓,愤愤地锤了一下方向盘,他本以为今天一直暗中跟着这臭丫头的少爷一早就被老大故意叫去了神奈川有可趁之机,没想到赤司家的少东主居然在,要是误伤了恐怕他就死定了。 明明只是个未成年的小孩但那眼神盯得他都感觉发毛,男子缩了缩脖子,默默祈祷但愿那臭丫头回去不要乱提,不然他还不知道自己能在少爷的暴打下剩几口气。 “走吧。”赤司深深地看了一眼男子后就拉着琴音大步离去了,果然不是多心,那边的确一直在有小动作,找准了一切漏洞准备钻空子。 琴音有些呆了,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刚才的场面实在是信息量颇大……如果今天赤司没来是不是她的小命就终结于此了? “虽然很感谢,但是赤司你刚才太冒险了吧……”琴音强忍着让自己平静下来不去在意被牵着的左手,但是说出的话却连声音都有些颤抖。 这种小场面都承受不住,活该她撸一辈子啊! “他本来的……”他的目标本来就是只有你一个,这种话赤司说不出口也不能说出口,于是改口道,“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啥!?原谅我这一生放荡不羁的低笑点……阿征你这句话是从哪里学来的?”琴音捂着嘴偷笑着问,这么文艺的腔调要是换在忍足身上倒是会迷倒一片妹子,但是放在赤司身上实在是违和感太强烈了。 “班里女生经常提到的,有一次一个女生还特意跑到我面前说了这么一句,我以为你们都好这一口。”赤司皱眉,这不是理想中的反应。 “不,那个,我更喜欢听你说‘不好意思刚才是我手滑才不小心救了你’这种话来打击我,感觉从头爽到尾。”想了想后琴音又意味深长地补充了一句:“阿征,不是所有女生都是女神,都喜欢文艺腔调。” “的确是这样没错,抠脚妹。” “我只抠鼻不抠脚,别太过分了!” 虽然平时一口一个名字叫上瘾了,但是到了学校琴音还是很自觉地对赤司改口叫姓氏,匍匐在赤司西装裤下的妹子千千万连在一起都可以铺成学校里所有的楼梯了,你能想象楼梯倒塌是怎样恐怖的事情么? “赤司你怎么会在这里?”补课班上一位好像和赤司同班的男生诧异地问,好像是说出了众人的心声,所有人不管正在做什么事,都纷纷被吸引了注意力目光聚焦在气定神闲的赤司身上。 “因为挂科了,补考没过。”赤司淡定地说。 扯淡呢,琴音撑着脑袋歪过头看向赤司,他当大家都是瞎子么?放榜时第一名那么显眼的位置怎么会有人不去注意,不过即使是这样也没人敢反驳如此理直气壮的赤司。 说谎不眨眼,把假的也说成真的,这就是身为领导者的自我修养。 作者有话要说:照理说还有10章多一点就该完结了,但是完全不知道怎么完结还有好多东西没写OTZ 天要亡我QvQ 46第四十四章 在这种相处模式下不出几个月,篮球部的人都知道了赤司征十郎和神代琴音或许有那么一点儿的关系在,但是至于是什么关系经过他们的私下讨论一致认为是普通的朋友关系,少数像青峰他们那一群体的了解得更多些,知道是青梅竹马的关系。 比较奇特的是谁也没有往恋人关系上想,基本上在这只要是一男一女在一起就免不了被群众凑对的年龄段里这算是个不正常的表现,可是事实上就是这样,每个人都相信他们是纯洁的。 造成这样的结果和俩人的相处模式有很大的关系。 “赤司,这是这个月三军的训练情况还有体能测试的结果,虹村队长现在周身包裹着一层黑色的气体,我怕一接近就会被他给吞噬掉,所以……”在众队员惊讶的目光下琴音一蹦一跳地走到了赤司背后不怕死地拍了拍他的肩,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众队员以为赤司至少会嫌恶地皱一下眉,但没想到他却爽快地接受了:“嗯,辛苦你跑一趟了神代,没什么事的话你先回去吧,我会帮你转交的。” “你也要加油训练啊。”临走之前琴音取下脖子上的毛巾,快速放在赤司的脑袋上揉了两下后就一溜烟跑没影了。 众队员看着他们平时高贵冷艳的副队长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将毛巾从头上拿下来自然地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稍微理了理发型后就重新投入了训练。 无论是拍肩还是揉头发什么的完全感受不到任何粉红色的气泡!也没有感应到任何扭捏害羞的气场!众队员感觉这就像他们平时之间的相处模式一样,因为坦然不心虚所以才能这么大大咧咧。 “你觉得我们是恋人关系么?”队员一号问向一旁的队员二号。 “当然不是!”队员二号有些惊恐地说。 “那他们肯定也不是了,真无趣毫无八卦点。”队员一号兴趣缺缺地走了,众队员也皆敢感无趣地摇了摇头从八卦中脱身转而投身到训练中去了。 在八卦中占着主导地位的经理们这边曾经在桃井家开过一个属于女生之间的座谈会,理所当然地家住在桃井对面的琴音也参加了,中途有人说了自己以后嫁人的标准:“我以后一定要嫁一个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家里至少有9位数存款,买房买车都跟玩似的,在外工作时管别人回家后愿意被我管,长得帅气又要有一张永远不会显老的娃娃脸,不要太高适中就好,不花心要专一,我撒娇时会包容我,我犯错时会指正我。” “那不是赤司么?多好的潜力股你要出手就得抓紧了,不然到时候就被人抢走了。”琴音嘴里嚼着薯片热心地提议道,似乎之前有听青峰半开玩笑地说过赤司是土豪,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喂,你说得是真的么!”麻美狠狠地撞了一下琴音的胳膊,挤眉弄眼着问说那不是你的人么?怎么好意思往别人怀里推? 桃井也不确定地问道:“小琴你是认真的么?” “什么真的假的?像我这么忠厚善良的好人,即使自己光棍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朋友光棍的,我不是会报复社会的那种人放心好了~” 琴音早就觉得奇怪了,像赤司这种德智体全面发展的潜力股怎么就没个妹子呢,果然是高贵冷艳的形象态深入人心了么……这不是个好现象,作为一名优秀的朋友她有必要改变这个现状! “那个,神代啊,你知不知道怎样才能攻略赤司副队长这朵高岭之花?你们好像很熟的样子能给我点建议么?” 其实这位经理小姐并不指望琴音会给她答复,毕竟帝光篮球部的一枝花可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攻略对象,秘籍什么的怎么能轻易泄露呢? 琴音认真地想了想后竖起一根手指郑重地说:“赤司很和善的啊,你只要记住一个大前提就能和他相处得非常融洽了……斗嘴顶嘴什么的那都是小事,总之千万不能不听他的话。” “谢谢你啊恩人!”经理小姐握住了琴音的手激动地甩了两下,自此以后“千万不能不听他的话”这条建议成了赤司同好会内部的指导方针,并且效果显著。 以上种种再加上在公众场合这俩人从来都不直呼对方名字,所以大家都在心里一致认为他们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事实上也的确如此,琴音对于现在的相处模式已经很满意了,毕竟恋人会分基友永存啊。 于是伴随着相安无事又毫无波澜的生活琴音升入了二年级。 与其同时三军也迎来了一个大麻烦。 “呜哇——这就是平时训练的地方么?不过放我在三军也太可惜了吧~” 篮球部的规定是每学期初只要是新加入的部员,无论实力如何都要先安排在三军进行训练,等到半个月后的实力测试后才会再作调整,所以目前三军处于爆满的状态,去年全国大赛的夺冠似乎让不少新生包括二年级、三年年级都慕名而来了。 列队时琴音看着眼前叽叽呱呱的黄毛觉得很头疼,整个人看起来很亮眼再加上身高也够高,放在人群中本来就想不注意都难,再加上他真的很吵…… “这个嚣张的家伙是谁?”琴音转过头问向自己身边的麻美,那是经过赤司提议让她暂时过来帮忙的,他似乎早已预见到了今年篮球部会经受比去年更汹涌的人流。 “你不知道?你真的不知道?不过你不知道也难怪了,在家有弟弟,学校有竹马,你不懂我们这些寂寞饥渴的女人的消遣方式。”麻美抱着点名册痛心地说,过了不久突然抬头,“不对,我也已经有白河君了啊!” “所以请问不再寂寞饥渴的麻美同学他究竟是谁?很有名?难不成是校长那秃顶的儿子?” “别这样,你不能因为人家长得帅就诅咒人家以后秃顶。”麻美悄悄地凑到琴音的耳边说:“那是现在的当红模特,黄濑凉太,别说在学校了在外也很有名啊你怎么会不知道?” “因为我心里的偶像只有美风蓝大人。”琴音荡漾着说。 “哦哦!那的确不错,我就知道你喜欢有点毒舌的那种!” 听完了麻美的描述后琴音下意识就觉得眼前这个聒噪又爱出风头的人是个只是来玩玩而已的花瓶,她本来还准备玩去年对付白河的那一套,但是想到偷椅子会被赤司骂,想想还是算了…… 对移动电灯泡黄濑采取放置PLAY,点完名后就开始分组比赛,为了先估摸一下每个人的大致水平。 不过这也太扯了吧…… 琴音惊讶地差点没把手上的笔一起吃下去,那个叫黄濑凉太的新人虽然横冲直撞打得毫无章法,但是却没有人能够拦得住他,基本上都是他在不停的得分,这已经根本叫不上是比赛了。 “黄濑同学,你真的是今天第一天打篮球么?”琴音将黄濑叫到了一边后问。 “是啊神代经理,我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感觉这里根本没有人是我的对手。”黄濑郁闷地撇了撇嘴,说到底他是看中了小青峰才来的,为什么要陪这些一会儿就招架不住的人打篮球啊。 “……这种话偷偷说就好了,不然你的模特生涯就要到此为止了,不,可能作为一个男人的生涯更加危在旦夕。” “为什么?” “阿鲁巴,我们三军的传统,你这种话要是被他们听到了不仅会被群殴说不定还会被抬着撞一个小时的树,即使是虹村队长也救不了你。”琴音无奈地摇了摇头,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不能再把黄濑凉太留在三军了,这是琴音和麻美讨论下来后得出的结果,团队中出现一个实力差距太大的异类绝对不会是件好事。 就从刚才的练习赛上来看,无论是黄濑的对手队员还是同队队员在比赛完后都是一副失落的表情,士气大减,再这么拉大心理上的落差只会造成不良的后果,或许会让某些人就此放弃篮球也说不定。 “琴音你去吧,我懒不想动。”麻美笑得一脸暧昧。 “哦……” 一军训练馆清净不少,大概是因为有几位三年级的前辈已经毕业出去了的缘故,而一军的队员依旧保持着上学期的阵容。 琴音找到了虹村将黄濑的事报告过后他点了点头:“那就先把他安排进二军再看吧,这样子的确不适合再呆在三军了。” “小琴?”桃井拍了拍看着球场有点愣神的琴音,“在看什么看得那么入迷?难不成是赤司?” “才不是!大概因为我不像桃子你一直看着他们练习的缘故,感觉今天看到的他们和我上次看的时候实力又上升了一个层次,给人的感觉也不一样了。”琴音不得不赞叹这帮人的成长速度,果然这就是才能的差距么。 “或许吧,希望这是个好兆头。”桃井将双手背在身后意味不明地说了这么一句话后就笑着朝琴音挥了挥手去别的场地了。 好兆头……么? 没过多久事情就开始往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了,黄濑不出半个月就从二军又晋升入了一军,虹村将队长的位子转让给了赤司,还有关于灰崎这根导火索的事。 某个本该是平静的一天,在三军队员们都走得差不多了。琴音准备锁门回家的时候麻美突然冲了进来拉过琴音就跑,含糊不清地说道:“琴音你跟我过来!你男人要被揍了!” 琴音顿时就懵了,“我男人是谁?” “赤司啊!刚才路过第一训练馆时偷听到他因为作死……不对,因为劝退灰崎又说得不是很委婉所以被灰崎一把提起了领子,眼看着就要被揍了所以我赶紧来提醒你啊,青峰他们全都回去了万一灰崎把队长打死了怎么办啊!”麻美既兴奋又担忧,两个矛盾的心理搅和在一起令她有些头脑不清。 “打死……麻美你应该直接冲过去当肉盾的,看到队长大人有危险居然不去护驾你才是作大死!”琴音咬咬牙,虽然她是打不过灰崎那个不良少年,但是敢碰赤司她就绝对要跟他死磕到底。 “看我不把灰崎那小子打得跪在地上喊我女王大人!”琴音鼓起勇气站在只敞开了五分之一的拉门前,手放在凹陷的门环里深呼一口气刚准备一口气拉开,却被里面的人抢先了一步。 “嗷——”门被从里大力拉开,琴音哀嚎了一声,吃痛地抽回了放在凹陷口被夹痛了的手指,这扇门设计明显就有缺陷啊,她不停甩着手痛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你说让谁跪着喊女王大人啊小妞,这是你的性癖么?” 流里流气的声音,琴音刚准备反驳灰崎就突然被粗鲁地一把抱住,一双不安分的手捏了捏她腰间的肉后就开始向下游动,还嗤笑了一声:“肉都不长在胸上,你再不减肥就真的要变成母猪了。” “你在干什么灰崎!”麻美拽着灰崎肩膀可惜根本掰不动,只能求助地朝门里的赤司喊道:“赤司队长!” 奇耻大辱!同样嫌她胖的话从青峰嘴里说出口就没让她那么生气过,但是被眼前这个家伙说出口琴音都快要气炸了。 “灰崎,放手。”赤司的声音微微颤抖饱含着愠怒,他刚准备伸手制止却没想到灰崎先行一步惨叫着蹲下了身体。 琴音是直接曲起膝盖揣向了毫无防备的灰崎的裆部,怒气冲冲地说了句:“嫌·胖·你·还·摸!灰崎君,我的断子绝孙腿和合您的口味么?” 赤司有些无语地看着琴音扬起的那张贱兮兮的笑脸,虽然因为角度问题他并没有看见琴音做了些什么,但是从灰崎的反应来看他也大概能猜出来,这是男人共同的弱点…… 看着灰崎痛苦的样子赤司也不禁皱了皱眉。 第四十五章 琴音记得之前有流行过一句话,大致意思就是女生普遍都喜欢长得坏坏的男生,而并非是长坏了的男生。 可以说灰崎就十分符合前面这一点,虽然他因为花心,在学校里的名声已经恶名远召到比三军更衣室角落里年代不详的那只臭袜子还臭了,但因此也相对比以赤司为首的高贵冷艳奇迹集团容易接近,所以这并不碍于还是有源源不绝的女生对他主动投怀送抱。 实际上灰崎长得的确够有吸引女生的资本,一头银发介于高端洋气与低调奢华之间,尽显时尚风范,再加上身为篮球部的首发队员,不,应该说是曾经的篮球部首发队员,勉勉强强也算得上是个校园偶像级的人物了。 再怎么看在突然被抱住这件事上琴音觉得应该都算是自己占了便宜,如果说灰崎没有在摸完后还十分没皮没脸地嫌弃她胖的话,她也不至于下腿如此心狠手辣,甚至还会像捞到打折促销商品时一样沾沾自喜一下。 这种吃干抹净后还嫌这嫌那的人,品行简直比在超市的试吃专柜吃完一整盘后,还边剔着牙边跟个大爷似的说上一句“真难吃”还恶劣。 灰崎吃痛地捂住饱受重创的下|体,呲牙咧嘴地蹲在地上瞪着琴音,紧握的拳头颇有一副磨刀霍霍向猪羊的狠劲,他愤怒地张口道:“你这!你这……” “等等,说起来你究竟是哪位啊小妞?一点印象都没有……”气焰瞬间消散全无,蹲坐在地上仔细地打量了琴音一圈后,灰崎还不忘嫌弃地摇了摇头。 “你不会在哪被篮球砸到头了吧连我都忘了,真拿你没办法啊灰崎小可怜,既然你忘了我就再提醒你一遍,明天记得把欠我的一千日元还给我。”琴音笑眯眯地看着一脸迷茫的灰崎,煞有其事地说道。 你叫谁小可怜呢!灰崎狠狠地瞪了琴音一眼,要不是碍于赤司在场,那疑似于护犊般的视线盯得他犯怂,他早就对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妞劈头盖脸一顿臭骂了。 “你别当老子傻就随便扯些莫须有的事来骗老子!”察觉到了赤司略微的不悦,灰崎看向赤司的目光也从之前的不甘转化为了满满的同情,为了挽回面子般的逞着一时的口舌之快:“我说赤司你啊,到底是饿到什么程度才如此饥不择食的呢,该不会是童贞吧,你要是求我的话,无论是身材多么火辣的女人都可以介绍给你哦,哈哈。” 赤司皱着眉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一道谜之声线抢占了发言的先机。 “原来赤仔是童贞啊~身为运动社团的队长还是童贞,从某些方面来说也是一项才能呢,不愧是在什么方面都最强的赤仔~”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闪出来的大个子紫原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迷迷糊糊地抓着凌乱的头发打了个哈欠,完全是一副刚睡醒的样子。 别这么欺负赤司啊,他会被你弄哭的,琴音当然不敢将如此拆台的话说出口,在赤司的伤口上又雪上加霜般的撒一把盐,只得干咳了几声在赤司开口之前体贴地扯开话题:“紫原你是从哪里凭空出现的?”麻美之前不是说篮球馆里人都走光了,只有灰崎和赤司俩人在美好的二人世界中相爱相杀吗? “什么凭空出现啊,你很失礼诶,嗯……有点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对了,小不点你叫啥来着?我不小心忘记了。”紫原倒不像是在刻意找茬,那张漠不关心的脸上摆明着不是忘记了,而是根本就没记住过。 “我的名字是神代琴音,紫原,你之前还给过我一支草莓味的棒棒糖。”被连续打击两次的琴音郁闷地垂着脑袋怏怏地说。 说到底她好歹也是在帝光出场了一年多的人物了,虽然不是一军的驻扎人员,但也算是经常串门的常客啊,如今看来存在感还真是低得比黑子还离谱,大约整个一军里除了桃井、青峰和赤司就再也没有人记住过她的名字了! 突然好想朝着夕阳放声大哭…… “等!你和冰帝的神代奏音是什么关系!”灰崎出乎意料的反应异常激烈。 琴音看着灰崎那原本就蓬乱的刺猬头像是受到了惊吓一样更加夸张地竖了起来,不明所以地回答道:“奏音是我可爱的弟弟啊,怎么了?灰崎你难不成是奏音的朋友吗?” 灰崎倒抽了一口冷气,他头冒冷汗使劲地摇着脑袋,心想着自己哪会有这么可怕的朋友啊,牵强地勾起抽筋的嘴角笑了笑说:“说起来神代,你该不会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的吧……” “还好,并没有很生气啊。”反正踹也踹过了,琴音迷茫地看着为此而深深地松了口气的灰崎,转头望向淡定地站在门边注视着他们的赤司,并没有摆出什么渗人鬼畜的表情,所以灰崎突然之间到底是在怕些什么? 一旁的紫原眯起眼睛,看起来十分费力地皱着眉,似乎对于他来说在大脑中记录下一个新的名字真的是一件极其有难度的事情,过了好一会儿才以一脸大功告成的表情冲琴音点了点头:“名字我记住了~是小赤的女朋友吧?真好呢,对象是个童贞什么的~” “哈哈哈就是说啊,童贞真棒。”按下心来的灰崎张狂地笑了起来,已经脱离篮球部的他已经根本不把赤司放在眼里了,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后顾之忧可以毫无顾忌地大肆嘲笑。 “你笑得很吵啊~我又不是在和崎仔说话——” “你这家伙,是你想和我吵架吗?!” 对于从地上爬起来气势汹汹地站在自己面前的灰崎,由于拥有傲人的身高优势的缘故,紫原并没有多加在意甚至连正眼都没有瞧上一下,只是颇有文艺小生气息地望着远处的夕阳感叹道:“像崎仔这种被别人吃过很多次的东西亏得还有那么多人抢着吃,令人费解,赤仔虽然因为还没开封的缘故不知道好不好吃,不过即使再难吃也总比沾满别人口水的崎仔好啊,对吧琴仔?” 琴音顾不得理会紫原那创意十足的比喻,首先讪笑着摆了摆手辟谣道:“我和赤司不是你想得那种关系,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而已,嗯,朋友关系!” 别说是女朋友了,事到如今就算是当赤司的朋友她都有点自愧不如,在“土豪请和我做朋友”风靡的如今,能够真真正正拥有一个土豪当朋友简直是想也不敢想象的事,约莫是她上辈子狗屎踩太多,太过倒霉了所以这辈子才修来了这么好的福气。 “诶~是这样子吗?” 被紫原目光扫到的麻美无奈地点头,拍了拍一旁琴音的肩膀,一脸恨铁不成钢地抛一下一句“你好自为之”后就潇洒地从这个是非之地,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赤司已经被折腾得心情非常不愉悦了,再这样下去把赤司弄哭了她可不管。 紫原走到赤司身边同情地抬起自己的大手,不要命似的揉了揉他的脑袋后发表了一句极其有深度的总结:“果然青梅竹马就是比不过天降系啊~动漫里演得原来都是真的诶赤仔~” 赤司甩开了紫原的手,斜视了他一眼后平静地问:“紫原,你是皮痒了还是和我有仇?” 大约两者都有,察觉到情势不妙后的灰崎赶紧尾随着麻美的脚步没节操地跑路了,琴音原本也想跟着大部队闪人,但是在那之前被赤司带有命令意味又颇为强势的一句“给我站那别动”给限制住了回家的自由。 如果我现在拔腿就跑你会追上来打断我的腿吗? 这种话琴音此时根本没胆子问出口,直觉告诉她现在赤司气得不轻,还是不要多加招惹为妙,果然身为男性生物都比较在意关于童贞这一问题吗? 看起来赤司就算再怎么神奇也还是种没有脱离初中男生这一物种啊,真是可喜可贺。 “没有啊,我并没在生赤仔的气啊~没收了我的零食,害我只能偷偷地缩在角落里放篮球的铁筐里偷吃,到最后吃着吃着不小心睡着了,被不知道哪个个欠碾碎的家伙用篮球给埋了起来,还因此把我的薯片弄洒了什么的我根本没有在生气~”紫原洋洋洒洒地说了一大堆后又闷声闷气地再次补充道:“我真的没有在生气,赤仔。” “你说谁欠碾碎?”赤司微微眯起眼睛,摆明了就是发怒的征兆。 这也太容易上钩了吧! 琴音愿意相信赤司肯定是故意承认趁着紫原睡觉,作为偷懒的惩罚将他用篮球埋起来的罪魁祸首就是他自己,而不是用被用如此简单的激将法给激出来的,没错,肯定是这样的,赤司怎么可能会那么呆萌呢,又不是青峰那不长脑子的笨蛋。 紫原撇了撇嘴:“谁把我埋起来又打翻了我的零食谁就欠碾碎~就算是赤仔也不原谅~”最后不等赤司的反应,故意大声丢下一句“哼,我生气了,如果明天在柜子里没有意外发现被偷偷放就去的美味棒的话我是不会消气的”就大步流星地扬长而去了。 “赤司,等会要去买美味棒吗?”琴音原本是想这么说的,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的那个话题在脑中盘旋太久了,脱口而出的时候就变成了:“赤司,你真的是童贞吗?” “你觉得呢?”赤司扬了扬眉,非但不羞不臊反而饶有兴趣地问:“或者我换种问法,你希望呢?” 作者有话要说:真是久违的更新啊……咳咳=v= 完结了傀儡再从头看了一遍这篇文后简直羞愧到想把头埋到地底下了,要是让我从新写肯定不会这么写,当时的我到底是在想些什么啊啊啊—— 不过我也有点庆幸是现在才开始继续往下写,因为老实说因为狗血所以剧情比傀儡要复杂,如果让之前的我来写的话肯定会比现在更加惨不忍睹吧QAQ 现在好歹应该也有点……进步了吧? 总之之前追傀儡的小伙伴应该知道我11月中旬要考证会很忙碌,更新还是不能定期保证,所以我准备先开始修文了请见谅[鞠躬]=3=请放心,只要还有一个人看我都会继续写下去的! 第四十六章 “这不是希不希望就能办到的事吧,不然每年光棍节就不会有那么多哭晕在厕所里的男性存在了。”琴音的双眸充满疑惑地注视着此刻看起来深不可测的少年,潜意识里本能的逃避使她并未多加思考问题的本意,就给出了这个不温不火甚至是严重偏题的回答。 赤司刚刚张口想说什么,即刻就被一阵突兀的呻|吟声给硬生生地打断了,原本对于琴音含糊潦草又避重就轻的行为感到不满而紧蹙的眉更是加深了好几分。 “嗯……不要……那里不行……主人啊……”压抑的娇喘声从琴音的背包里传了出来,虽然带着一股甜腻的韵味,却不难发现是独属于男性的嗓音。 不知是呻|吟本身的原因,还是因为被赤司颇为复杂的目光注视的缘故,琴音的脸颊乃至到耳根和脖子都染上了像是赤司发色那般的嫣红,一时间竟然手足无措到忘记先接听不断发出少儿不宜的声响,催促她接电话的手机,而是慌忙向赤司解释道:“这……不是你想得那样的!是之前和麻美赌输后才换上的手机铃声!没错,真的只是这样!不是我的……嗯……个人兴趣。” 不和谐的声音在原本就空旷的篮球场里不断回荡,一向处变不惊的赤司脸上也有了层难掩的尴尬,他稍稍停顿了几秒后就恢复了原本冷静的常态,提醒道:“你真是很会选择解释的时机,我倒是认为与其现在和我说这个,不如做些什么让它停止发出这令人误会的声音比较好,我是无所谓,只是不难保证传到某些‘听者有心’的人耳里大做文章。” 说得也是,身为在众人眼里的花美男聚集地的篮球部,传出这种引人误会的声音的确很难不让人想歪,琴音抱歉地看了赤司一眼后就拿出手机,来电显示上的名字她很熟悉,但是在这个时机突然打来也难免让她有些惊讶。 “向日前辈,怎么突然这种时候……” “呃?是的……有……嗯,就是他没错。” 赤司敏锐地注意到琴音说完这句话后就突然愣在了原地,随后警惕又小心地悄悄督了他一眼,不着痕迹地朝远离他的地方走了几步,整个过程中表情都十分犹豫和纠结,但直到挂断电话为止都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谁的电话?” “男,男朋友的,所以你就不要再多问了,这种羞羞的事情怎么能随便讲。”琴音表情不自然地编造了个不存在的男朋友,本以为涉及个人私事,礼数有加的赤司不会再多加过问,却没想到他露出了一个充满同情的轻笑,被盯得很不自在的琴音搓着手问:“你这像是看待一个落魄的可怜虫的眼神是怎么回事?我有男朋友很奇怪么……” 赤司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并不是这个问题,只是你撒谎的方式拙劣到让我忍不住发笑而已。”语气中不仅仅有着一种对待可悲之物的怜悯,还蕴含着丝丝缕缕的轻蔑,琴音顿时有种被上上下下都鄙视了个透彻的不甘。 “所以……你有在生气吗?”琴音揣测着赤司脸上的表情,小心翼翼地问,她并不是有意要欺骗赤司,只是电话里的那个人的话实在是很难让她去不在意。 「我不是向日岳人,我相信你听得出我的声音来,在你为了确认而叫我出我名字之前,我想先确认一下你现在是不是在学校,那好,身边有没有人……有?但愿不是赤司征十郎那个阴谋家……居然真的是他,有点糟糕。」 被告知是赤司后,对方严肃地叮嘱她不要再多说哪怕一个字,并且尽量避开赤司的视线,因为他是心机和城府深到不会放过丝毫蛛丝马迹的的人,说多只会错多,琴音听到这样批判自己朋友的话原本想直接挂断电话,因为本身她与电话那头的人之间的关系就不怎么样。 但是直到最后她都没有这么做,甚至是决定赴约对方在冰帝学园祭时见面的请求,因为对方是这么说的:「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些我察觉到的,而你所不知道的秘密而已,有那么多人在你根本不必害怕我会害你,如果实在不放心,你大可邀请除神代奏音和赤司征十郎之外你任何的朋友一起来,虽然我个人不是很赞同。」 人总是难抵好奇心的驱使,不然就不会在“不作死就不会死”这句话存在的如今,还是有那么多人争先恐后,不顾警告去做一些出格的事情。 琴音自诩虽然没有科学家的脑子,但是却有一颗属于科学家的善于发现和探索的心,所以她硬是无法抵抗在那副神秘兮兮的口吻下所说的“秘密”。 她终究是万万不会想到,就是当初的这个决定,开始为她那平淡到毫无波澜的人生划上了第一个句号。 赤司轻描淡写地督了眼会因为他的情绪起伏而不安的少女,“不会,在这一点上我本身没有做得足够好到有资格指责你,再者我们之间的关系也没有亲密到可以互相知晓来电*的程度,不是吗?琴音。” 尽可能温柔谦和地对待身边的每个人,但却无时无刻都准确地划清着人与人之间的界限,不擅自去逾越那道鸿沟,这就是赤司友善的表象下所隐藏的残酷。 琴音抓着原本就不是很柔顺,显得有些蓬乱的头发干笑着说:“啊哈哈,果然那是恋人之间的特权吧,不过既然如此,那你之前为什么还问得那么理直气壮?真是吓了我一跳。”让她有一种被丈夫捉奸在床的错觉。 “只是好奇你会不会回答我,所以才随口一问而已,不必在意。”赤司淡然地说,随后弯腰捡起地上刚才开启疯癫模式的灰崎砸过来的篮球,拿在手中掂量着。 夕阳的余晖透过玻璃洒进体育馆的室内,在暖橘色的晕染下少年的身影美好得让人不忍有一丝的亵渎,琴音悄悄瞄着赤司此时专注的侧脸,一时间只憋出了一个干巴巴的“哦”字,赤司也不介意她的敷衍,轻松随意地往几米外存放篮球的铁筐方向一扔,在作出动作的同时转身朝门口走去:“时间不早了,回去吧。”随后才传来了篮球精准地落入框内的声响。 看着队长炫酷地卖弄着已经点满了的技能,琴音不知怎么地想起了网络上曾流行过的《真男人从来不看爆炸场面》,此时如果在赤司的背后加个爆炸的特效绝对毫无违和感,帅得让人合不拢腿! 她跟在赤司的背后,回忆着其中的歌词,不禁加以改变后在心底哼唱着:真男人从不看投篮场面,谁有功夫看必中的投篮,风骚全场,拉风摆酷的时间还不够呢~绝不回头,勇往直前,昂首阔步,放慢动作,越是一脸高贵冷艳,你就越爷们得不行,投篮有啥好看的,镜头打向——赤司! “与其在我身后像个多动症一样手舞足蹈的,不如好好赶回去把第三训练馆的门给锁了,我记得钥匙是交给你保管的。”赤司纤长白皙的手指没有停下转动钥匙的动作,微微歪过头用眼角的余光瞟了眼身后正用一个“八”字型的手势指着他的少女,无声的口型没有看错的话正是他名字的发音,赤司老妈子似的叹了口气,以一种不可救药的眼神望着琴音问:“你是又犯病了吗?” “抱,抱歉。”琴音尴尬地缩回手,这才想起来还有第三训练馆的烂摊子没有收拾完,“我现在就去!说起来刚才出来得时候太急了我包还落在那里呢……”说罢就朝赤司挥了挥手以示告别,拔腿就准备往回跑。 “急?为什么?”赤司尾音上挑,竟有一种蛊惑人心般的魔力。 琴音脚步一顿,理所当然地说:“因为担心赤司你啊。”她甚至都做好了替赤司挨揍的准备,虽然妈妈从小就指着她的脑袋教育她不要没事逞英雄,男性前面的位置是永远不属于女性的。 担心?他毫无恶意地嗤笑出声,简直是和回忆如出一辙,蠢到家了。 赤司尤为清晰地记得曾经那个从门缝中怯怯地探出半个脑袋望向他的女孩,比普通的5岁孩童还要瘦小许多的身子,与之相比,连长年累月被关在家中使得皮肤显出病态般的苍白,从未碰触过任何被称作为零食的东西,由所谓的专家精心规划过的营养膳食中成长起来,身材稍显精瘦的他都顿时显得也有“肉感”许多。 用一个不怎么恰当地比喻来形容应该就像是干瘪缩水的四季豆,之所以是应该,那是因为从小养尊处优的赤司少爷并没有亲眼见过那被称为“没有资格入他眼”的东西。 他当时就想,按照父亲所定的标准,恐怕眼前的人也会被划分为不堪入目的那类吧,明明同是人类,却被分为三六九等,与不入流的牲畜和东西一起被归结一类,或许是因为从懂事起就以“成为优秀的接班人”为目的学习包括帝王学在内的各种精英课程,不知不觉就与常人产生偏差的内心使然,赤司并不认为这是个错误的观点。 相反,意外得很贤明。 还未彻底融入社会,没有学会完美伪装自己的孩子有着无法掩盖的残忍天性,如果不是处境困难受人钳制的话,尚且年幼的赤司恐怕根本不屑于多注视眼前从头到尾都脏兮兮的女孩哪怕一眼,那是他所轻视和憎恶的诱拐犯的女儿。 「你来干什么?」双手被捆绑在身后,血红的双眸处散发的凌厉仿佛能将人割伤。 「因为我担心你啊。」丝毫不介意恶劣的态度,被他主动问话的女孩就像是得到了允许一般,小心翼翼地进到了这个昏暗的屋内,献宝似的拿出手中的东西,浑身上下唯一没有被染脏的是那双异常明亮,此时却掺杂着愧疚的双眸,「爸爸不给你吃饭大概是怕你吃饱后有力气后跑了,这是我偷偷拿来的,吃吧。」 双手呈上,软软糯糯的哄劝并未让他对眼前的食物产生一丝兴趣,透过被掐破,隐隐约约沾染了点污渍的白皮可以看出这大概是被称为肉包的东西。 「够了。」眼神中不经意间流露出不屑,赤司撇过脑袋试图阻止女孩往他嘴里塞的动作,可惜并没有能够动摇女孩的锲而不舍,「我说够了,你听不懂我说得话吗?」 或许是因为他突然间充满敌意的语气,又或许是他倔强抵抗的动作太过用力,女孩一时间没有拿稳,手中的肉包不小心就滚到了地上,显得比之前更加的肮脏和难以入口。 他当时并未感到愧疚,甚至是有种入如释负重的感觉。 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的小少爷完全不知道这在平时他根本不会放在眼里的东西,对于女孩眼里意味着什么,直到他眼睁睁地目睹女孩将肉包从地上捡了起来,只是略微擦了擦灰尘后就咬了一口,露出了夹杂着幸福的满足笑容。 「这个不能吃。」 「为什么?」女孩疑惑地望着他。 「不为什么,因为很脏。」 「但是这里面有肉啊……我第一次迟到,很好吃哦,你要吃吗?」 「拒绝。」摇头。 赤司想自己永远不会忘记那种眼神和语气,贫困的概念第一次脱离书本,清晰而又真实地烙印在了他的脑中,虽然受到触动,但是却没有流露出分毫该有的怜悯。 他清楚地知道如何试图脱离险境是自己首要需要考虑的事情,即使不择手段。 不谙世事又心怀善意的女孩,没有比这更加容易到手的猎物了。 但是就是因为这个错误的决定和天真的认知,赤司征十郎在那一天第一次输得一败涂地。 “称呼错了。”赤司静静地看着沐浴在夕阳下的少女,语调上扬调侃道:“我还没有落魄到需要你担心的地步,琴音。” “但是啊,听麻美说你都被揪着衣领提起来了,灰崎这种和青峰一样头脑发热到极点时套着项圈都拉不回来的人,论打架的话,像阿征你这样品学兼优的好学生肯定是招架不住的吧。”琴音没有注意到因为被小看,致使心情有点不美丽的某人,直言不讳地说。 赤司没有接话,硬生生地就打断了话题:“走吧,我陪你去。” 招架不住?他可是光靠言语就间接促成了两条生命的消逝,你口中的恶魔。 只是你不记得了而已,赤司自嘲般的轻笑。 作者有话要说:怎么写完后觉得和前面的风格格格不入…… 我只能安慰自己“本来就应该是这个风格!”,因为这文里狗血得我都不忍直视哈哈 奏音、琴音和赤司被我亲切地称呼为黑历史三人组_(:з」∠)_ 迹部虽然本人很白净,但他的上一辈却不幸被我黑了个彻底……[干笑 48第四十七章 “他们都没有整理完就回去了吗,”眼前篮球场的地面上还四散滚落着没有放回框内的篮球,却早已连半个人影都没有了,这使得赤司稍显不悦地蹙起了眉,“看起来最近要好好整顿一下三军内部松散的风气了。” 原本早就冲进篮球馆里捡球的琴音在听到这番话之后,抬起头看了眼周身正散发着一股低气压的队长大人,手里忙活着捡球的同时赶忙解释,“是我让他们先回去的,他们嚷嚷着说训练已经够累的了,早点回去解决完家庭作业后还可以多点时间休息,我想反正我在训练时也就站在一旁看没出什么力,所以打扫的事我来也没……” “琴音。” 良好的家教使赤司通常不会做出打断别人说话这种失礼的事,而这一点却时常在喋喋不休的琴音身上破例。 “是,队长,”琴音怀里抱着两个球,怔怔地望着几步开外背光的少年,简直美得就像是一副油画,比如可以取名为《赤司征十郎的微笑》什么的。 “你以前也经常这么干吗?”赤司的语气不温不火,让人摸不清楚情绪。 “是的。”面对赤司时她常常恨不得一口气把什么都倒出来,琴音点点头后继续说:“以前在网球部打工的时候迹部从来都不让部员干活,都是我打扫的,所以我对这些事意外地还是很擅长的。” 这大概也算是她唯一的优点了,还是被迹部景吾鞭打出来的,想想都是一把辛酸泪。 只是琴音也不得不感谢迹部,迹部在她被周围人轻视和排挤的时候并没有直接出手帮她,而是给予了她机会,让她学会依靠自己的努力来实现自身的价值,从而获得别人的肯定,所以在后期她还是与小伙伴们相处得很融洽的。 琴音没想要在赤司面前抹黑迹部,所以也就把上述的想法如实交代了,试图力挽狂澜,纠正迹部那像压榨童工的土财主一样的负面形象,极力向赤司解释他是一个正面人物的事实。 “别再做这种事了,这里是帝光篮球部,而我是这里的队长赤司征十郎,不是冰帝也不是迹部景吾,规矩既然定下来了,那就有被遵守的必要。”赤司走近了琴音,抬手撩拨开了她垂落在肩膀上的发丝,看似平静地说:“服从命令,恪守本职,而不是一群抛开自己的责任,一味去向别人撒娇的家伙,我不需要那样的队伍。” “对不起……队长。” 完全相悖的处事手段,但不得不承认的是各自都有各自的道理,琴音只能怪自己的自说自话,她近距离地观察着面前赤司的表情,担心着自己会不会惹他生气了,就像是触动到了龙的逆鳞一样。 令琴音诧异的是赤司非但没生气,反而微微扬起嘴角温柔地笑了,只是在她看来这笑容总觉的有些奇怪。 赤司从来就不认为琴音需要做什么事来证明自己的价值,能够呆在他的身边本身就是她的价值,不输给其他任何一个人。 如果相同的事情放生在赤司身上……不,那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排挤?欺凌?赤司不会允许这些事有发生的可能性,他会帮她料理好全部的事情,掌控一切,杜绝任何不安定的因素,在他的身边她只需要舒舒服服地过日子就好了,其他什么都不用担心。 嚣张跋扈也好,大小姐脾气也罢,只要赤司站出来说是他惯出来的,又有谁敢提出异议? 这就是赤司征十郎与迹部景吾决定性的不同。 赤司轻笑:“不必道歉,琴音,你只是被教坏了而已,我会帮你改正过来的。” ****** 同一时刻的冰帝网球部的社办内,藤原爱谨慎地消除了通话记录,然后将手机递给了一旁似笑非笑的忍足:“麻烦你了忍足,再神不知鬼不觉地放回去吧。”要是被向日发觉自己的东西被擅自动用的话,免不了又是一顿冷嘲热讽。 向日岳人从前开始就是有点嚣张跋扈的小霸王性格,在藤原眼里纯粹是个一根筋通到底的人物,喜恶总是很明显地挂在脸上,自从那个姓神代的小姑娘走后就没给过她好脸色看,每每从她身边走过都要冷哼一声,所以她倒是很清楚地知道自己不受他待见这件事。 至于原因,或许是因为向日单方面觉得是她从中耍手段和使绊子,才促使神代离开冰帝的,又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藤原也懒得认真去一探究竟了。 只是如果不是赤司征十郎背地里动手脚的话,她也不至于要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偏偏对象还不得不是向日岳人。 一年前藤原无意间撞见了神代奏音不知在与谁通电话,那句“我会让迹部家为他们所做的事付出代价的,只要我还活着”的话冰冷到令她毛骨悚然,事后她忍不住去质问过他,但却因他暗地里警告般的阴毒手段而住院,刚从昏迷中醒来的藤原一时头脑发热,在手中无凭无据的情况下就问迹部要了电话号码,准备打给神代琴音问清楚关于她那宝贝弟弟的事。 「神代你……」 「你好。」 手机中传来的不是预料中的女声,而是稍显清冷的少年音,礼貌而又疏远,一时间让她接下来的话全数噎在了喉咙里。 不同于藤原的诧异,赤司刻意压低的嗓音也无法掩盖他的那股冷静从容,她起初感到奇怪,但听到手机那头隐隐约约传来的细微鼾声后,想到向日和忍足之前无意间提起的神代琴音来探望赤司的事情,倒也明白了自己并没有打错。 「藤原爱是吗?我是赤司征十郎。」 她只来得及“嗯”了一声,咄咄逼人的少年明显不准备给她进行询问的时间。 「给你一个善意的忠告,不要管多余的事情,这是为了你好。」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之后就再也打不通了,恐怕是进行了只接收存于通讯录内号码的通讯之类的设置,而神代琴音自从离开冰帝后通讯录里的号码虽然全删了,但却还留有向日岳人的。 赤司或许知道又或许不知道,对于已经联系上神代琴音的藤原来说,已经是无关紧要的事了。 藤原早在社交场合里听闻过关于赤司征十郎的事,也曾亲眼见过,是个麻烦到不能再麻烦的角色,抛开那独属于少年还稍显稚嫩的面容,某些举止和神情甚至与他那冷血的父亲如出一辙的相像。 她不是那种轻易被唬住的人,既然连赤司都出面警告,她反倒觉得更有查下去的价值,而她花了将近一年的时间,直到如今才稍稍有了点眉目。 实际上只有藤原自己知道,她虽然喜欢迹部,但是对于神代的存在,她不仅没有一点厌恶之情,反而对于她的境遇感到十分的同情,甚至还有点怜悯,怜悯她身处龙潭虎穴却还一无所知。 所以她才会想方设法约神代琴音出来,不单单只是为了出于报复的心理想要打乱神代奏音的计划,将他一直隐藏的事情,暴露在他最不想被知道的人面前,同样也是为了神代琴音本身,她有权知道一切,而不是过着被旁人操纵的生活。 “遵命,大小姐。”忍足不明意味地轻笑了一声,站在原地把玩着手机,显然并没有要立刻退出这引人遐想的独处空间,“只是藤原,你怎么就敢肯定小琴音一定什么都不知道呢?说不定她还是个了不得的演技派,因此惹祸上身可就不妙了。” 大家族出生的人总是早早就学会了在无关自身利益的问题上装聋作哑,忍足更是如此,要不是藤原说神代奏音的存在可能对于迹部来说是个极大的威胁,希望他帮忙的话,他也懒得没事去搅这淌浑水。 好歹也是和迹部狐朋狗友一场,虽然他在女生当中有个风靡的绰号叫做关西一匹狼,但也还不至于真的到了狼心狗肺的地步。 “不会的,虽然我的很多想法都是建立在猜测的基础上,但是这一点我还是可以保证,她绝对是不知情的。”藤原万分笃定地说,在注意到忍足镜片下那双凤眸中充满探寻的眼神,她才补充道:“在医院里时赤司之所以会阻止我与神代琴音联系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以感情为出发点,他不希望让所谓的真相给神代琴音产生负面影响,另一种是从利益的角度出发,他本身也牵扯于其中,秘密被揭露的话同样会影响到他。” “哦?”忍足饶有兴趣地听着藤原的推理,推了推鼻梁上的无度数眼镜后说:“稍微让我感到有点兴奋了,这种小说式的走向。” “狗血源于生活,如今即使我的父亲告诉我他年轻时曾与你的母亲偷过情,而你恰好是我同父异母的兄弟,我也是不会惊讶的,忍足。”藤原淡定地捋了捋自己及腰的长发,这种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在身边那些名门望族中其实也并不少见。 “除非我们最后在一起了,不然这就不是需要担心的问题不是吗?”忍足并不在意这个对他来说无伤大雅的假设,脸上的笑意非但不减,反而愈加浓烈。 “总之无论赤司征十郎这么做的出发点是什么,又或许两方面都有,神代琴音的不知情都是必然的,她还被蒙在鼓里。”藤原轻描淡写地瞟了眼忍足后,边再次查阅着手中忍足半小时前才交给她的dna鉴定书,边继续推论:“现在可以确定的是赤司征十郎和神代奏音早已是统一战线的了,不然赤司征十郎不会防着我,他们或许不互相知根知底,但绝对比我们知道得更多。” “我想也是。”忍足耸了耸肩,“不过藤原,下次可别再拜托我做那么难办的事了,不然要是被我家那老头子知道,东京铁塔也得被他的怒气给震塌。” “没办法,谁让这件事非你不可呢?要怪只能怪你们家医院正好包揽了冰帝和帝光这两所学校的体检事宜,这可是独一无二,非你莫属的事啊忍足。”藤原扬了扬手中的dna鉴定书,冲忍足露出了一个优雅的笑容。 “那我就把它当做赞美了。”忍足挥了挥手,拎起球拍,边活动着筋骨边往外走去,“希望有个美妙的学园祭,藤原。” 藤原目送着忍足离去,随后便将视线继续集中在了眼前的白纸上,利用体检时采集的血样,动用内部关系做的dna鉴定,果然与她猜想的一样。 姐弟?那纯粹是扯淡。 虽然这还不足以说明什么问题,但却是越来越接近她所做猜想。 查下去,再继续查下去,不要放过任何细节,藤原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件事远远不会就这么简单,其中肯定还隐藏着更加不为人知的秘密。 拥有充裕的生活条件,在由此项的父亲和温柔的母亲,还有关系亲密的弟弟所组成的幸福美满的家庭中,无忧无虑地过着简单而又朴实的每一天,在大部分旁人,甚至是神代琴音自己眼中所看到的大约都是这么一副充斥着谎言与欺骗的假象。 实际上呢?你被骗了,我可怜的女孩。 其实藤原也并非知道全部,大概有许多秘密都被人刻意地掩盖了起来,连一点蛛丝马迹都不留,一开始她实在是无法从那张毫无瑕疵的调查报告中找到关于神代家丝毫的漏洞,这份粗略的报告很完美地在诠释着何为一个普通的家庭。 不过这也难怪,既然神代琴音的父亲在迹部家做事,那必定预示着他的履历和家庭状况至少在表面看来是毫无一点又经得起推敲的。 可是世上并没有不透风的墙。 一切的突破口都在于那位叫做宇都宫言灵的少女身上。 神代奏音向来不搭理任何人,为什么会唯独与她交好?一个是神奈川立海大网球部的经理,另一个是东京冰帝篮球部的队长,严谨点来说是前任队长,听说他最近罢职不干了,无论怎么说,除了都加入过球类社团外俩人之间根本八竿子打不着边。 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后来藤原开始转移目标,着手调查了关于宇都宫言灵的事情,一切才终于开始显露头角。 宇都宫家直到上个世纪末期都是在日本鼎鼎有名的百年望族,在当时的年代里丝毫不逊色于现在扬名全国的赤司、有栖川等名门世家,但是就是这样的宇都宫家,却在一夜之间陨落,一时间轰动全国。 这些都是藤原从自己的父亲那里听来的,因为当时她还没出生的缘故,所以知道得也并不是很清楚,只是听闻在家族败落后的不出几天,宇都宫家的女当家宇都宫柚华就车祸身亡了,而她恰巧就是宇都宫言灵的姑姑。 同月里迹部家突然崛起,独占一方鳌头,并迅速朝海外发展,最近几年才刚回到日本。 两者陨落与崛起之间若有若无的巧合,再加上宇都宫言灵和神代奏音那一层不为人知的关系,令藤原感到其中必定有着某些联系,只是历史向来都是胜利者所书写的,一切小道消息早已被抹去,而她的父亲也是缄口不提。 要想知道更具体的话,那就只有等到与神代琴音会面的时候了。 神代奏音一向视他的“姐姐”如珍宝,藤原认为一旦神代琴音起了疑心,只要她想,她愿意,那么就远比自己更加容易能够拨开这层迷雾,从恶魔的手中挣脱出来。 第四十八章 琴音正对着赤司猛地低下头打了个喷嚏,因为事发突然所以也没来得及捂,好在不是真正感冒了,所以也没有什么不雅的液体从鼻子里流出来。 “感冒了?”赤司的嘴角扬起了一个抑制不住的弧度。 “大概是有人在背后惦记我了。”琴音尴尬地揉了揉鼻子。 不用想也知道自己刚才打喷嚏时的表情有多狰狞,但是琴音在揉着鼻子抬眼看到赤司的表情时,顿时觉得自己的这个丑出得其实也还算值得。 至少谢天谢地赤司他终于恢复正常了,琴音神经质般的庆幸着。 赤司一直以来走的都不是什么亲民路线,更不可能是像黄濑那种令琴音看着有点起鸡皮疙瘩的偶像路线,在全校的女生里虽然崇拜他的人不在少数,但其实害怕他的人也并不是没有。 大约是因为开启工作模式的赤司实在是严谨认真到了偏执的地步,曾经因为篮球部经费不对的问题,赤司二话不说就直接找上了学生会长对峙,最后无疑是谈判成功,但却给学生会会长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据知情人士透露,会长确实是在经费向来丰厚到令全校社团眼红的篮球部中偷偷分割出了一小部分给文学部,至于原因,因为文学部部长是他目前暗恋和追求的对象。 本以为这点小数额不会被一向财大气粗的篮球部发现,所以一开始还死活不承认,直到赤司洋气十足地说出了一堆数据,直截了当地指名出经费收入与篮球部所应分到的比例不符的事实。 据说到最后学生会长被赤司难得的咄咄逼人吓得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好在赤司及时停手,板着脸毫无诚意地说了句“抱歉,我没想要弄哭你,记得把遗漏的金额送来”后就潇洒地走人了。 不过赤司会以这种态度对待别人的情形实则是少之又少的,大部分人心里都明白,只要不和他有关乎利益的矛盾冲突,赤司在待人处事方面还是极其温和谦逊的。 可怜的会长。 赤司奇怪地督了琴音一眼:“你突然之间偷笑什么?” “没事。”琴音抿了抿嘴,心虚地背过身朝放篮球的铁框走去,干笑着欲盖弥彰道:“我只是庆幸在上司面前这么走神偷懒还没被踢出社团的我可真是走运什么的哈哈。”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赤司望了眼匆匆跑开的琴音,目光深远。 足足走出了十几歩,琴音才敢偷偷用余光瞄了眼身后正在弯腰拾起地上篮球的赤司。 只是刚才的赤司…… 如果单纯只是严厉地指出她的纰漏,倒还不会令她感到奇怪,但那使她有点毛骨悚然的陌生笑容和眼神,再加上那意味不明的话语,一瞬间她还以为站在自己面前的是披着赤司外皮的陌生人。 还是不要想那么多了,琴音将篮球放入框内,拍了拍自己的脑门。 琴音本身在打扫方面就颇有心得,再加上有赤司这位得力助手的帮忙,很快就完成了任务。 如果打扫时没有话题聊还勉强说得过去的话,那么在打扫完毕后还没有话说就难免会显得有点尴尬了。 琴音放好器具后转头望向了赤司,他微微皱眉注视着体育馆外,像是注意到她那滚烫的视线一样,慢慢悠悠地收回了目光,转而落到了她的身上,一时间四目相对,被赤司淡定地盯着的琴音感受到了一种说不出的窘迫和压力。 “如果被他们知道这地有一半是他们敬爱的队长大人拖的话,别说舍不得踩了,他们恐怕恨不得趴在地上舔一遍吧。”琴音牵强得笑了笑,扯着嗓门冲赤司搭话,本来准备更加轻松自然一点的,谁知道一紧张没控制住,整个体育馆回荡着的都是她那嘹亮到足以在菜市场叫卖的大妈音,原本的玩笑话也变味到像极了令人难堪的讽刺。 “是吗?” 对于那怪异的搭话,赤司并没有露出任何平常之外的表情。 拥有特别的处事技巧的赤司很少会主动置人于尴尬地境地,凡事都是一副俾睨天下般的处变不惊,至今为止还没有人能够从赤司的脸上捕捉到丝毫的破绽从而读懂他的想法,琴音当然也不能。 所以她并不知道此时定定地望着门外,摆出一副高深模样的赤司其实不是在借着雨天的气氛为篮球部的未来进行久远的规划,他只是在为这场突如其来的雷阵雨犯愁而已。 这是赤司征十郎人生当中少有的劣迹,因为他忘记带伞了。 虽然他早就和司机说过不需要他的接送,而是像普通中学生那样搭乘地铁回家,但是他十分肯定的是只要自己的一条短信,渡边司机会在五分钟之内将伞送到他的面前。 渡边和安藤就像是生怕他们那从小娇生惯养的小少爷会走着走着突然栽进坑里爬不出来一样,分别在上地铁之前的那一段路和下地铁之后的那一段路分工尾随赤司,赤司知道这是他们最后的妥协,所以就像是不知道一样从来也不提,而他们也因此乐此不疲地进行每日的尾随工作。 所以赤司深思的不是自己会不会被淋雨的问题,而是怎么处置琴音的问题。 是为了能让她快点到家让司机顺路送她回家,还是为了能增加独处的时间装作无计可施的样子,赤司一时间陷入了一个两难的抉择中。 “下雨了。”赤司走出体育馆的门,猛烈的阵雨打在顶棚上发出了一阵阵短促的清脆声响,他回头督了眼正在翻包找钥匙的琴音,轻声提醒道,他想先看看她的反应。 “啊。”琴音拿着钥匙带上了门,边锁门边与赤司闲扯:“都说深秋的天气多变,没想到是真的,明明刚才进门前还好好的,这天的臭脸变得真是比奏音那混小子还快。” 抱怨了几句后差不多也锁好了门,将钥匙塞回包里的同时,琴音就在赤司略微差异的目光下拿出了一把小巧的折叠伞,红黑的格子图案,赤司最讨厌的配色。 “怎么了?阿征你不走吗?” 撑开伞走出了几步,见赤司并没有任何动作,琴音回过头犹豫了片刻后问道,她很难把没带伞与赤司的形象结合在一起,所以根本没往那方面想,还以为是赤司怕被人看到了说闲话所以不想和她一起走。 “嗯。”赤司顿时感到了然无趣,简单地应了声,他并不怎么喜欢这种被动的局面。 被盯得犯怂的琴音即使再迟钝也明白了现在的状况——赤司忘记带伞了,而这放在别人身上再正常不过的的事,搁在尽善尽美的赤司身上大约就是件可以称得上是掉面子和毁形象的事情。 刚刚消失殆尽的尴尬又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阵雨再度迅速滋生,如果她也没有带伞的话就能和赤司黏黏糊糊地一起躲雨了,这可是小说里刷好感度的必备场景啊,琴音懊悔万分地想,她究竟是为什么要做带伞这么多余的事情,简直是注定孤独一辈子的作死典范。 她虽然知道赤司绝对是没那么小心眼的,但是作为家里有个弟弟的好姐姐,她习惯于去照顾男生在某些场合下偶尔会显得有点莫名其妙的自尊心。 可如今的对象偏偏是赤司,她根本不知道如何开口才算妥当。 “这是奏音早上提醒我以防万一带的,呃……因为他今天有点事,我只能一个人回家。”琴音局促得旋转着伞柄,红黑相间的格子图案模糊在了一起,有些让人难以分辨的眩晕,正如她此时乱成一团的脑子和糟糕的语言组织,“那个,如果不介意的话就用我的吧,你知道的,我家住得不是很远,等会儿让奏音来接我回去就好了。” 文武双全,无所无能,在琴音眼里赤司除了吃饭时间外似乎都很忙碌,偶尔路过他的班级门外向内张望的时候总能第一眼就看到赤司专注的侧脸,有时是在阅读,有时是在书写着什么,认真到成为周遭喧闹环境当中的一个真空地带,耀眼又让人难以接近。 考虑到赤司可能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在这里消磨时间实在是一件很浪费的事,所以琴音选择将自己的伞上贡给这位立于顶点的帝王。 虽然时间是无价的,但是与赤司相比她的时间廉价到不值一提,她回家基本就是懒懒散散地趴在床上看漫画,等玩爽了再潦草解决完作业后被子一蒙睡个天昏地暗,像她这种可悲的凡人就是过着这种闲散到称得上是堕落的生活。 没有丝毫的亮点和值得夸赞的地方,她和赤司就是完全不一样的两种人,能够和他熟识简直就是谁看了都会惊叹的奇迹。 “我说,神代琴音,你是笨蛋吗?” 赤司脱口而出的问句中有着难掩的指责和焦急,直指的对象当然是丝毫不顾自己还站在雨里,就将伞举在他头顶上的琴音,被称作是笨蛋后还无辜地望着他,就像是在无声地指责“我明明把伞借你了,你不夸我就算了,为什么还骂我”一样。 真是快无药可救了,赤司没有像普通男生一样笨拙而又急切地拒绝,不然他就不是赤司征十郎了。 他抬手握上了伞柄,位置刚刚好就覆在琴音握着伞柄的手背上,将伞推向她的方向的同时自己也站到了伞下与她并肩,位置近到手臂紧紧地贴在了一起,连彼此呼吸的起伏都能很轻易地真切感受到。 掌心下的手背触感冰凉,还有些微微的颤抖,赤司用眼角的余光不着痕迹地观察着少女的神态,她此时正微微低垂着头,已经被雨水打湿的刘海无法遮掩住她的表情,此时还有水珠顺着发丝向下滴落。 “抱歉。”赤司放松了力道,琴音顺势就抽回了手,胡乱地拨开黏在额头上的刘海。 “没事啦,哈哈,我手脏,刚才打扫完后还没来得及洗手。” “正好,我也没洗。”赤司半开玩笑地说,另一只手自然地用袖子帮她擦了擦被淋湿的头发和脸颊,顺势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少女像是受惊的兔子一样差点没蹦起来,疑惑地望着他,而赤司则像个父亲一样认真地叮嘱道:“回去好好洗个热水澡,顺便把头洗了,不然等到着凉头痛的时候你就算哭成一滩烂泥我也帮不了你,走吧,我先送你回去。” “啊?这样不会耽误赤司你……做一些什么非做不可的事情吗?”琴音没想到赤司会这么轻描淡写地决定送她回家的事情,在她印象中身为大忙人的赤司可不像是会有这种闲工夫的人。 “没有炸弹等着我去拆,没有火等着我去灭,也没有垂死的病人等着我去抢救,我能有什么非做不可的事情?”赤司感到有些好笑地反问。 “这,这样啊。”琴音点点头,勉强地笑了笑后随着赤司刻意放慢的步伐小步往前走。 “等着我做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只是都没有和你独处的时间重要而已。” 这句话赤司并没有说出口,原因就在于刚才琴音低垂着头时的表情,印入赤司眼里的并非是司空见惯的害羞、无措和忸怩,而是尴尬、疑惑和为难,他的测试有了结果,所以他才选择了及时松开手。 很显然,神代琴音并不喜欢赤司征十郎,一点也不。 作者有话要说:奏音:我花了将近十年都没成功的事,你以为你随便玩几下暧昧就能成了?幼稚!痴心妄想! 我一定要开个文叫《甩掉奇迹的勇士》,把奇迹时代全部甩一遍,然后投向大花温暖的怀抱,一定很带感哈哈哈哈 50第四十九章 “糟糕,晚了一步,得好好想想挽救的措施才行……” 容貌出众的少年神色抑郁地扯了扯脖上的围巾,在川流不息的行人中唯独他停了脚步,定定地望着远处朦胧在雨幕中的两个身影,伞面移遮住了半张脸,陷入了沉思。[] 或许是他实在是太过安静了,这种突兀的安静与周遭的喧闹实在是格格不入,很快就有两位身着帝光校服,妆容精致又扮相时髦的女生叽叽喳喳着从一旁粉色气息浓郁的饰品店里走了出来,兴奋又故作矜持地慢慢接近他,准备进行让她们时常乐在其中的“狩猎”。 其实这并不罕见,中学时期的一部分女生,尤其是长相还算偏上等的女生总是难有种幼稚的自命清高,她们喜欢仗着这种优势对感情信手拈来后又肆意践踏,从中获取快感和令人作呕的虚荣心。 因为在单纯的学生时代,容貌的优劣很大程度上决定着交际时所处的地位是主动还是被动,她们很会挑对象,几乎从来不会失败。 比如长相平平的花痴少女倒追美少年的故事就时常在漫画和小说中亮相,而角色对换后的题材却少之又少,因为容貌的优势太容易就能将目标俘虏,简单得根无法编凑成故事。 “那个,初次见面,能和我们交个朋友吗?莉香刚刚失恋,身边正好缺个男性朋友安慰她呢。”巧妙地抛出了犹如蜂蜜般香甜粘稠的橄榄枝,站在他侧后方的长少女推了推自己的同伴,暧昧地笑着说。 虽然因为被刻意压低的雨伞的遮掩,使得她们无法看清对方的相貌,但是即便是丑得跟只癞蛤蟆也无所谓,单单只是冰帝这所贵族学校的校服就足够成为她们向外人炫耀的筹码。 慢慢悠悠地转过身,习惯性先警惕地快打量了一圈眼前的两个轻浮女,奏音隐隐约约觉得有点眼熟…… 哦,对了,琴音的手机背后贴有几张大头贴,其中大部分都是和他或者桃井那帮人一起拍的,不过其中有一张就有眼前的两个家伙,摆着夸张的姿势,用花俏的图案装饰包裹了起来,听说是一起出去玩时照的,只是讽刺的是里面并没有她自己的身影。 很明显对方根就没把你当朋友吧蠢货,奏音当时并不确定,所以也没有明说,但现在见到了真人后他倒是肯定了自己的这个猜测。 约莫就是想攀附着与她的关系去接近某个目标而已,这个目标很有可能就是篮球部里的,至于具体是谁,这种事鬼才知道呢。 但是她们或许不知道,琴音从前可并不像如今这般单纯好骗,会因为她们的一点儿蜜糖就被糊弄得团团转,严格说起来琴音来应该是个比他还要恶劣的家伙才是。 ——奏音,我一定要让他后悔一辈。 ——嗯。 ——奏音,那个女人太讨厌了,像过家家一样扮演着母亲的角色,乐在其中?演技好差看着就不爽,我们在她的饭里加点猛料吧。 ——好。 ——奏音,如果我有天不喜欢你了,你也一定要喜欢我,除非死了……不,死了也要继续只喜欢我,不然我会很不开心的。 ——我会的。 不过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到现在只有他一个人依旧还记得。 奏音在心底嗤笑了一声,随即露出了一个显得既乖巧又温驯,无可挑剔的微笑:“你们好。” 两位势在必得的少女愣怔在了原地,纤长又柔软的睫毛,静静地注视着她们的是一双笑意盈盈又带了点闪烁不安的红眸,少年正处在可爱与帅气皆宜的年龄段,污秽的品性与浑浊的思想被他巧妙得掩藏在了得天独厚的外表。 初看纯粹得像是摆放在橱窗内供人欣赏的精美人偶,极富技巧性地勾起了女性心底都隐藏着的母爱,令她们在顷刻间就放松了该有的警惕,这点小聪明奏音一直以来都屡试不爽,除了在面对千代时他从来没有失败过。 在他年幼无知的时候神代和人就已经远赴英国,那时家里只有他最亲爱的琴音姐姐、神代千代和一个只做事不说话的保姆,自从出事后琴音变得很乖很听话,千代像个真正的母亲一样时常对她笑。 一部分是出于对琴音的独占欲,另一部分是出于孩童天生对母爱的渴望,所以他开始学会装可怜来俘虏人心,但是无论他怎么努力,即使他每次都比上一次做得更加出色,千代都不为所动。 最后他终于学会放弃了,因为千代抱着琴音冷淡地对他说说:“不要再对我撒娇了,你知道的,这是没有用的,我们之间没有必要去做这种角色扮演一样的事吧傻孩。” “是呢,千代。” 他现在远比幼时更加擅长,只是很可惜…… 我对你早就已经没有兴趣了千代,愚笨的女人。 “纱,纱叶。”留着可爱的娃娃头,被推搡出去的名为莉香的少女不知所措地回过头向才反应过来的长少女求救,冰帝的学生那么多,为什么偏偏会是他啊! 奏音一愣,这是什么瞧见怪物一般的表情?看着就让人不爽。 他还没来得及深思自己做得哪里不对,纱叶就大力拍了拍莉香的后背以示鼓励,用比之前更大的音量虚张声势道:“你,你是琴音的弟弟吧,我们是和她关系最好的挚友所以知道你呦,放学的时候经常会来和她一起回家对吧,感情可真好呢,呃,其实我想说的是之前莉香失恋的事是骗你的,她单身快好几个月了,其实她一直对你……痛!” 有些羞涩和紧张,又死要面地想要摆出一副落落大方的样,放在奏音这种毫无鉴赏能力的人眼里非但没有觉得这样逞强的女生很可爱,反而感到十分不伦不类。 “对我什么?” “什么都没有!神代君你站在这里是在看什么在意的东西吗?”莉香使劲掐了纱叶的大腿一,强行转换了话题,她可没有想过要进展这么快啊!对方再怎么说也是年的学弟……一时间可能会很难接受她。 “啊,你说得没错,我在看一件让我很在意的事情。” “是什么?”莉香环顾着四周值得在意的地方,“是那家正在进行优惠活动的甜品店吗?听说在店长夫人生日的那天点情侣套餐的话不仅有折扣,还有附赠的小蛋糕和纪念礼物,其实不是情侣去也无所谓啦,那个神代君,不如我们……” “因为姐姐她……居然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啊。” 奏音不紧不慢地轻声打断了少女的喋喋不休,对于她的提议置若罔闻,重新向远处那越来越靠近的两个身影投去了复杂的视线,他的演技极佳,语气带着淡淡的失落,哀怨的眼神就像是被抛弃却又极其认主的小狗,“我肯定是哪里还做得不够好,姐姐情愿赌气和别人一起回家也不愿意多看我一眼。” “琴音可真是个没眼光的天然呆,神代君可是我见过长得最好看的男生啊,要是我的话可就再也无法把别的家伙放在眼里了呢,根就都是一群战五渣嘛!我可是最喜欢神代君了!”纱叶说得认真,颇有种“泡不到你我情愿孤独终老”的坚决。 “是这样吗?”奏音表面上欣喜地笑了。 “对啊对啊!神代君在我眼里是最优秀的!”莉香也赶紧不甘示弱地安慰道,趁机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不顾对方年龄对然比她小,但个其实还是稍微比她高一点的,柔软的触感刺激着指尖的神经,她兴奋到放手后还是有些微微颤抖。 奏音的脸色因为少女多余的动作而有点晦暗,但他终究还是耐着性没有当场甩开她的手,反而隐忍着冲她礼貌一笑:“谢谢。” 正在这时纱叶突然扯了扯身旁的莉香,不顾形象大声嚷嚷了起来:“等等,莉香你来看看,虽然离得有点远但那个人真的好像是赤司大人!哇——好帅——赤司大人最棒了!”音量大而尖细,这份令人烦闷的聒噪就像是为了刻意戳破刚才虚假的夸赞一样。 “诶?啊,真的呢。”莉香漠不关心地应了声,总觉得在神代君面前对别的男生这么花痴不是很好,明明刚才还信誓旦旦的非他不可,现在又马上变心了,笨蛋纱叶,这样神代君连带着对她印象也会很差劲的啊! “哼~”音调打了个旋,奏音不屑地轻哼了一声。 有那么一瞬间她看到神代君的脸上似乎挂着轻蔑地冷笑,就在莉香紧紧凝视着他的脸时,对方突然转过视线看向她,愣了愣后温柔地笑着问:“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吗?” “不不不,没什么,对不起只是一时看呆了!”莉香连忙为自己的失礼道歉。 奏音沉默着继续平视前方,耳边纱叶的大嗓门连莉香都受不了,时不时还会因为太过激动而破音:“赤司大人连走路都那么洋气!不仅是篮球队的队长而且头脑又好,听说家里还级有钱,简直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优质男嘛你说对不对莉香!好想嫁给赤司大人啊——” 大人?奏音嫌恶地抖了抖满身的鸡皮疙瘩,果然部都是这种货色,只要稍微长得像个人就能让她们放自尊去献殷勤,即使前几秒钟之前还信誓旦旦地说着喜欢他,但还不是转眼间就能对着另外一个人花痴,廉价的感情,真是恶心透顶了! 琴音也是如此,既然口口声声说着爱他,为什么还要那么亲密地去注视别人?她到底还有哪里不满足?难道自己对她还不够好吗? 为了你,我可是已经将除了性命以外的东西部牺牲和舍弃了啊…… 难道你还要我献出生命才会满意吗?才会只爱我一个人吗? 打破这场漫无止境的喧闹的是奏音的一个请求:“既然你们认识他的话,能请你们帮我一个忙吗?我想如果他能稍微让姐姐感到讨厌的话,那么姐姐说不定就能明白我的好了。” 来嫉妒就在暗中作祟,能够让琴音远离赤司对于纱叶来说简直求之不得,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她可是对长得好看的人没有抵抗力啊,所以相较于有点犹豫的莉香,纱叶当机立断地就满口答应了。 听奏音需要她们做得事后,纱叶暧昧地冲他抛了个媚眼问:“那你可就欠了我们一个人情,要怎么报答我们?别拿请吃饭这种事就随随便便地糊弄我们这两个前辈哦,不如……给我一个刺激的经历怎么样?” 性暗示?看着碗里的还想着锅里的,果然是一个淫|荡的女人,奏音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说:“好。”只是不知道五个男人轮番上阵能不能满足得了她,此刻得到应允后激动得面色通红的纱叶还不知道她的轻佻选错了对象,不仅不会得到任何好处,还会无故惹祸上身。 “你也是吗?”奏音转而望向了扭捏的娃娃头少女。 “我……不,才不是这样的!”莉香抬眼直直地盯着少年猩红的瞳仁,明明烧红着一张脸却还摆出了一副严肃的表情,“我只是希望神代君能够不要再那么依赖你的姐姐了,毕竟她也有自己的生活啊,神代君应该把重心多放在自己的身上,比如找个女朋友……什么的。” “你说什么?”奏音皱了皱眉,显露出了毫不作掩饰的愠怒,因为不悦而沉的音色带出了它来的刻薄和丝丝缕缕的凉意。 “没事没事,莉香你不要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啦,那么神代君次再见了,我很期待呦。”纱叶见机不妙,赶紧拖着莉香钻进了赤司他们会途经的一家店里,准备来一个意料之中的偶遇。 “纱叶,你不觉得神代君怪怪的吗?” “怪?哪里怪了?兔急了都还会咬人呢,长得好看的家伙脾气可都是不小的,人家摆明了是个姐控,你丝毫不循序渐进就说这种话分明就是戳了人家的痛处,会甩脸色给你看也是正常的啊。”纱叶摆摆手表示无谓,还在可以理解的范围内。 “我指的不是这个方面……哎,说得你好像感同身受一样。” “哈哈哈,谁让我阅男无数呢。” 奏音督了眼那两个轻浮女所进的店门旁卷缩着的小女孩,他走过去将伞留给了蹲坐在遮雨棚窄小的店面前,半个身都正在被雨淋的女孩头顶,顺便蹲□取自己侧边的夹,动作轻柔却面无表情地帮女孩将淋湿的刘海夹了起来。 “大哥哥,长得好看,蛇蝎心肠。”把刚才都一切都看在了眼里的女孩一字一句地说,见对方没反应,她又问:“没想到我居然会被你这种人可怜,明明那么多大叔和大婶都把我当空气。” 事后奏音站了起来,头立刻就被打湿了一半,他俯视着装着大人腔的小女孩,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天动地的笑话,兀地笑了出来:“可怜?你在说你自己吗?真是不好意思,我可看不出你有哪里值得我去可怜了。” “那你还!”小女孩感觉自己被狠狠地嘲笑了,气红了一张脸。 “傻小鬼。”奏音不再去理会她,转身就走。 他一向工于心计,他深知如果自己现在就去找琴音,不用很力就能让她丢赤司跟自己回家,可是如果这么做的话那么即使自己一时占到了便宜也没有意义,她依旧满脑会想着与赤司被中途打断的美好独处。 怎样才能让她在这场雨中漫步后将赤司抛到脑后,只想着自己呢,奏音自从现他们在一起后就一直在思考。 现在终于将一切准备得差不多了。 先只需要让那两个轻浮女去先让琴音对赤司产生隔阂,即使很细微也无妨。 刚才那小鬼从神情来看比起单纯的躲雨更像是迷路之类的,而他们刚巧会路过她的身旁,按照琴音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的,而琴音也肯定会认得他的伞,并且为了保险起见他留了夹,也是为了让她能够肯定这是自己的杰作。 不然呢?难道就真的以为他是那么有同情心的人吗? 接来他只需要以忘记带钥匙为由站在家门口等她就可以了,当然是淋着雨。 只是他当然知道,女人是最容易被怜悯而打动,而她们的怜悯却恰恰又是最廉价的,男人可能会因为对于一个人女人的怜悯而渐渐产生爱情,而女人则不会,她们永远不会爱上一个她们认为楚楚可怜的男人,她们习惯于崇拜和倾慕。 只是除此之外,神代奏音已经没有更好的方法能让琴音只考虑他的事了。 他只能卑微地去祈求怜悯。 第五十章 走在赤司的身边,佯装着淡定笑容的琴音觉得自己的嘴都要给笑歪了,放在路过的行人眼里,她这幅样子简直就是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心中的野兽在咆哮,道德的锁链在崩塌”一样,在那一双双充满鄙夷的目光下,她仿佛就化身成了一头充满野性的狼,即将扑向赤司这只待宰的小羔羊。 实际上琴音在与赤司牛头不对马嘴地瞎扯话题时,已经有意无意在地与他保持距离,因为她的伞原本就是单人用的,所以伞下的空间并不是特别宽敞,想要完全不被淋湿的话俩个人就必须紧紧挨在一起,但是自从刚才那一番尴尬的接触后琴音显然已经变得无法再直视赤司。 虽然赤司的手白嫩光滑得和琴音在中华街里吃到过的泡脚凤爪不相上下,但是她自诩自己绝对不是那么乘人之危的人,赤司这颗好白菜怎么能让她这头小香猪给拱了呢? 所以琴音一直小心翼翼地在偷偷往旁边挪,就算冒着即将被风雨淋湿的风险她都依旧迎难而上,对于她的行为赤司犹如平常那般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甚至连一个余光都懒得施舍给她,似乎并不在意的样子。 神情淡然地直视着前方表情各异的行人,赤司的目光却始终无暇并且不屑停留在其中的任何一个人身上,他将伞倾向畏畏缩缩地与自己保持距离的琴音,对于自己被雨淋湿的半边肩膀视若无睹。 “阿征,你究竟是在干什么啊……”注意到后的琴音苦恼地皱起了眉。 “你具体指哪方面?” 赤司很明显就是在明知故问,他看了眼一脸吃瘪,重新慢慢靠近自己的少女,嘴角扬起了一个若有若无的轻笑,虽然在琴音强烈的视线下将伞举回了原本靠近俩人中间的位置,但却还是不着痕迹地微微向她的方向倾斜。 他是知道自己无法回答这个问题的,琴音低垂着脑袋注视着地面不断飞溅起的小水珠,心中愈加难以抑制地烦躁了起来,如果刚才她接下了这个问题的话,那么很快就会被问到为什么要刻意保持距离。 为什么? 因为猜忌,还有尽是一些上不了台面的,阴郁又晦暗的想法,充斥着连琴音自己都感到惊讶的卑劣,但是即使是这样,她却还是无法停止去怀疑赤司征十郎这个人,大约是总觉得他有刻意隐瞒了些什么的感觉。 “最近放学的时候都没怎么见你和相田她们一起走。”像是注意到了琴音已经深陷于心理斗争的痛苦漩涡,赤司用一贯清冷的语调率先提出了一个具有优秀可持续性且不会轻易冷场的话题。 琴音感到略微的惊讶,没想到肩负着队长一职,日理万机的赤司居然还会有闲暇关注她私下的交际情况,抿着嘴犹豫了片刻,她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道阿征你对于……我是说前队长虹村前辈提到过的‘办公室恋情’有什么看法?” “没什么大不了的,在不影响训练的前提下。” “那就好。”琴音松了口气,这才如实交代了缘由:“麻美的话,最近和白河那臭小子陷入了热恋期,我只要一靠近就会被那滚烫的爱之火焰给灼伤呢,而桃子……怎么说才好,大概目前正周旋于黑子与非洲峰之间摇摆不定吧,虽然她对黑子抱有一股莫名其妙的热忱,但是身为旁观者的我倒是觉得她其实是喜欢着非洲峰这个笨蛋的,所以想要尽可能地放那两个傻瓜独处一下看看还有没有救。” “我想桃子之所以没有察觉,大概是因为……” “因为是青梅竹马的缘故。”赤司单刀直入,在周遭阴霾的环境下,那双酷似猫眼的眸子令琴音不禁就想起了在一个多月前浅草寺所举办的“灯笼草集市”里,那些掩藏在绿叶下如燃烧的火焰般耀眼的红色果实。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与上小学时才搬过去的我和奏音不同,听说他们是自出生起就一直在一起的关系,恐怕很容易就会与亲情混淆在一起。”悄悄督了眼那双蕴藏着意味不明的光泽的瞳仁,像是用尽了一生智慧的精华一样,琴音无意之下的回答巧妙到毫无漏洞可言,“除了没有血缘关系以外,他们之间的关系丝毫不亚于我和奏音呢,所以才会很难发觉自己喜欢上对方了吧。” 相较之下神代琴音与赤司征十郎之间那短暂的五年时光根本脆弱到不堪一击,完全还没有到会混淆感情的地步,琴音或许本身并没有想要表达这个意思,但是却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张开的雨伞重心不稳地朝两边晃了晃,但很快就被那双白皙修长又骨节分明的手的主人给稳住了,赤司垂下眼帘稍稍沉吟了几秒后也没了想要再继续这个话题的兴致,最终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当做了话题的终结。 琴音对此有些失望,她本以为如果是赤司的话会说一些更加独到的见解,不过仔细想想就算是赤司,在关于恋爱的话题上也难免还是有点苦手的吧。 “除此之外你就没有别的可以称之为朋友的人存在了吗?一个人行动很危险。” 如果对方不是赤司的话,琴音觉得前半句话简直是充满了挖苦之意,虽然觉得赤司所谓的危险有些小题大做,但她还是半逞强着说:“当然是有的啦!” “比如?”赤司丝毫不准备善罢甘休,“不懂得圆滑处理人际关系一直是你那不算少数的缺点之一,琴音,我认为你应该偶尔与从前的同学联系一下感情,每一段友情多少都有它日后可以利用的价值所在,不然在最开始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面对赤司那一副就像是在看待一个拼命掩盖事实的可悲说谎者一样,充满了莫名其妙的怜悯,琴音不假思索地张口反驳:“我也有是有好好努力和别人维持朋友关系的!和冰帝的向日前辈至今还有保持联系呢,与班级里的莉香和纱叶也相处良好啊,这种事还轮不到阿征你对我说教吧……” “但愿如此。”赤司不咸不淡地说,显然心思并不在这上面,伴随着短暂的沉思,他毫不掩盖地扬起了一抹充满鄙夷的嗤笑,你费力精心策划的这盘棋又要“将军”了,藤原爱。 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被套话,琴音的关注点已经偏离到了一个遥远的彼方,她略感震惊地问:“友情、朋友在你看来难道都是用是否具有利用价值来衡量优劣的吗?”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待人谦和温驯的赤司会是这么想的,而且还说得那么理所当然。 “所以呢?”赤司感到了然无趣地反问道,对于琴音来说那能够媲美冷若冰霜的表情简直陌生到可怕,她虽然曾煞有其事地教育过同为经理人的女生与赤司的相处之道,但关键时刻自己却忘了个精光,关于“不要明目张胆忤逆赤司”这一点。 所谓的不要忤逆具体指的其实并不是说赤司让往东就不准往西,而是否定他的看法。 “友情是……”琴音总觉得自己必须说点什么,虽然她毫无头绪,但是主语的话音刚落,就被稍显不耐地皱起眉,目光凌冽如鹰隼的少年毫不留情地打断了。 赤司毫无温度地说:“如果你是想说‘友情是无价的’这种话,那么可以就此打住了,对我而言是毫无意义的说辞。” 见少女虽然紧紧抿着唇,但却还是一副充满疑惑和不认同的神情,赤司的眼梢沾染上了一丝细微的嘲弄,优雅的语调融入了雨滴清脆的淅沥声中,道出了与之不符的冷酷认知:“在我看来利用就是将人或物发挥有利于自己的效用,因为和某人在一起感到开心所以才会想要成为朋友,我觉得这和以金钱或者其他物质为目的的交友本质上没有任何区别,完全不必放在一个崭新又高尚的高度上。” “同样都是有利于自身,不同的只是是否能被具体衡量而已。”赤司指了指不远处衣着凌乱,摇摇晃晃地行走在雨幕中,看起来已经是喝得伶仃大醉的中年男子,“你想要和他交朋友吗?” 被问到的琴音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像是早已预料到了一样,赤司露出了一个与先前的冷峻毫不相同,带有温度的轻笑,琴音安心似的松了口气,随后她深感惊悚的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的情绪居然会被赤司轻而易举地掌控,简直就像是被调|教成功的家犬一样,她不禁为自己这个可怕的想法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那是当然的,他打扮粗鄙,完全不像是有权有势之人,在他身上你得不到任何好处,况且你也不是这种人。”赤司单单只是扫了那名男子一眼就不屑似的移开了目光,微微颔首,高傲且毫不留情地评判道,“还未完全入夜就沉迷于酒色,显然也是毫无教养,与他相处你也得不到任何称得上是愉快的情绪。” “简而言之就是对你来说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人,所以你不会想要与之构筑友情,换言之但凡已经产生的友情都是具备一定利用价值的,如果你觉得我的说法有误,那么你大可以用足以说服我的理由来反驳。”赤司音量不高,良好的家教使得他无论身处何种境地都不会有失礼仪地过分大声说话,但是字字句句铿锵有力到足以让琴音哑口无言。 “我……”思维一片混乱,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曾经听闻赤司参加几所高校联合举办的辩论赛时拔得头筹,如今她终于体会到那些匍匐在赤司西装裤下的败将们是何种心情了,明明心有不甘却百口莫辩,甚至一度有被说服的危险。 这世上最无奈的事情不是你面对着的是一个中二,而是你面对着的是一个口才极佳,思路清晰的中二,一不小心思维就会被跟着带跑,在远离正常人的路上远走越远。 “认输?”赤司微微上挑的眼角也饱含着无法作假的笑意。 “才,才不是,这种事只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而已!说起来……阿征和我交朋友也是觉得我有利用价值咯?”琴音故作忧伤地四十五度仰望阴雨绵绵的天空,明明已经做好准备得到赤司肯定的答复了,但现实往往都与预料相背。 “呵,说不过就打感情牌?不过很可惜,事实上并不是这样的。”赤司摇了摇头。 “哎?” “脑子不聪明,运动神经又差,老实说你的存在对于我来说一点益处也没有。”赤司步伐沉稳,平静地说着极其打击人的话,不知是本身没有自知之明的缘故,还是高傲到了自负的地步,琴音耸拉着脑袋轻叹了一口气。 “但是。”赤司顿了顿,嘴角上扬,浮现出了一个足以让路过打扮时尚的东京熟女们全都黯然失色的微笑,“我并不讨厌你呆在我身边。” 琴音一时间无言以对,先前的鞭子令此刻的糖果愈加甜美可口,她呆愣着任由赤司的食指带有挑拨意味地卷着鬓角垂落的发丝,不经意被指腹掠过的皮肤有股莫名的灼热感,除了机械地往前迈步外她紧张得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她觉得气氛有点古怪,空气中有奇妙的东西在发酵。 “我不会把它列入我所认为的友情的范畴,如果硬要进行划分的话,那么我将它称之为——” “琴音!真的是琴音呢!” 大声的呼喊传入了琴音的耳中,彻底盖过了赤司的最后一个词语——爱情。 作者有话要说:赤司巨巨的神理论w 第五十一章 “是纱叶和莉香!”琴音大力朝十米开外的两名少女挥动手臂,任由雨水淋湿自己的袖口,在赤司的眼中那副神采飞扬飞扬的样子简直是兴奋到了刻意的地步。 “这就是你之前提到的朋友?”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少年轻不可闻地冷哼了一声,言语中夹杂着露骨的轻视,琴音以为这只是话被中途打断所产生的负面情绪而已,直到看到她们略过自己,转而围绕在赤司身边为止。 “赤司君,好巧啊,没想到会在这里偶遇呢,篮球训练怎么样,顺利吗?” 被像是蜜蜂见到花一样簇拥上去的纱叶挤了挤,琴音木讷地向后稍微踉跄了几步,脱离了雨伞的保护范围,雨水淋在天灵盖上的凉意仿佛渗透到了心脏中央,令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脑中浮现出的尽是纱叶和莉香某天开始突然之间的殷勤热切。 仔细想来似乎还真的有点奇怪,琴音看了眼兴奋的纱叶和进退两难的莉香。 在食堂里主动帮忙排队买饭,争抢着代劳做值日工作,琴音曾经还天真地以为自己被埋没了十几年的人格魅力终于像是经过打磨的原石一样,迸发除了它应有的光辉,没想到终究还是她太年轻了,而那个值得她们放□段,甘之如饴的“价值”,此时正大刺刺地站在她的面前,就像是自由女神像一样站姿笔挺,接受充满崇拜的目光所仰视。 赤司不愧是赤司,就算此刻她们匍匐在地对他顶礼膜拜,恐怕他也会一脸平静地接受吧,琴音瞧见赤司眼角的余光瞟向了自己,像是只骄傲的纯种波斯猫一样下巴微扬,做了个不露痕迹的口型:“看吧。”就像是在取笑她的天真一样,令她有种无地自容的羞愧,脸颊顷刻间就不受控制地烧红了起来。 “啊,赤司君的肩膀都淋湿了。”娇嗔地惊呼了一声,纱叶拿出鹅黄色的蕾丝手绢,胳膊掠过发丝正不断往下滴水的琴音,试图去擦拭肩膀上那块晕染在白色西服上,显然已经无力回天的深色水渍,“赤,赤司君?” 大千世界,芸芸众生,不同的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无法容忍的禁忌所在。 赤司就十分抵触别人触碰他的肩膀,甚至是讨厌到不屑掩饰的地步,约莫是因为记忆中的父亲总是带有牵制意味地按着他的肩膀,警告般的说:“征十郎,在我面前不要太过高傲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自己心里应该很清楚才是。” 在男人那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下,赤司只能乖顺地回答一句:“是,父亲。”直到现在为止他依旧没有拥有说出“不”字的筹码,这份无能为力的屈辱感简直堪比万蛊噬心,任何能让他忆起那个场面的举动都无疑遭到了内心强烈的排斥。 纱叶的手僵硬在了半空中,不敢再多逾越一分,明显的敌意从向来礼数周到的少年身上散发出来,“别碰我。”他沉下语调,强硬地道出了带有警告意味的命令。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有一瞬间琴音似乎督见赤司的眼神中透露出了不曾见到过的强烈厌恶,甚至还防备似的紧握住了拳头,但这就像是转瞬即逝的幻象,她眨了眨眼睛,眼前的少年依旧还是一如既往地谈吐恰当,举止得体。 “有劳费心,但是十分抱歉,我现在并没有与你们闲聊的打算,那么就此失礼了。”赤司不着痕迹地躲开纱叶半悬在空中的手臂,高贵冷艳地说道,随后朝琴音递去了一个完全没有商讨余地的眼神:“走了,神代。” 琴音点了点头,听话得跟了上去。 “别往回看。”赤司及时出声制止了她试图转头往后瞄的动作,话语里带着浓重的恨铁不成钢,“你难道就没有一点自尊心吗?” 怎么可能没有!刚想说点什么,伴随着一阵突如其来的狂风,脚边突然飞来一个异物,绊得她差点一头栽进身旁的泥坑里,好在赤司眼疾手快地扯了她胳膊一把才勉强稳住平衡,她郁闷地弯腰拾起了罪魁祸首——一把与此刻赤司手里撑着的属于双胞胎的同款雨伞。 这把伞…… 琴音正死死地盯着手中的伞柄,突然伸过来一双小手扯了扯她校服的裙摆,她低头一看,是一位约莫五、六岁的小女孩,扎着一对羊角辫,刘海被一个黑色音符造型的发夹夹了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 发夹的造型与她今年送给奏音的生日礼物一模一样。 “姐姐,这是我的伞,能还给我吗?”女孩眨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一副我见犹怜的可爱模样,细声细语地感叹了一句:“啊,和大哥哥撑着的伞长得真像呢。” “这是你的伞吗?”琴音垂下手,将伞举在女孩的头顶问道,她之所以会这么问,是因为现在的儿童普遍用的遮雨工具都是雨披和小型的儿童用伞,而这把伞对于眼前女孩细小的手臂来说显得实在颇为笨重,或许单单只是举起来就十分吃力。 “是一个黑头发的哥哥给的。”说完女孩转过头又看向了赤司,软软地笑了:“和这个哥哥的眼睛一样,红色的,像是兔子一样!如果头发是白色的话那就更像啦!” 相同的雨伞和发夹,还有完全一样的外貌特征,肯定是奏音没错了,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做,他并不喜欢小孩,这一点琴音是绝对可以肯定。 之前社区工作人员有特地登门拜访,邀请他们一同去孤儿院做义工,本来琴音是准备参加的,但是奏音却直接以一句“不去”将对方硬生生地拒之门外。 那时她就问过奏音是不是讨厌小孩,得到的回答是:“啊,讨厌死了,弱小又喜欢吵闹,没有喜欢的道理吧?” 人们总是向往着纯粹的事物,所以本能地就喜欢孩子的人不在少数,包括她自己在内也是如此,但是琴音当时却觉得那是意料之中的回答,也不想去责怪奏音在他人看来缺失爱心的做法。 毕竟她从来没有见过奏音对任何人或物抱有露骨的喜爱,对待除了她所赠与的东西以外全都毫不在意,对待除了她以外的人从不和颜悦色,从小到大都是如此。 从片刻的沉思中恢复过来,琴音转而继续问道:“怎么一个人呆在这里?对于小孩子来说现在已经很晚了,再不回家的话家人会着急的吧?” 赤司注意到了眼女孩瞬间黯淡下来的双眸后解释说:“这是崇枫之家的孩子。” “崇枫?”琴音不解地重复了一遍,不可避免地又被赤司用微妙的沉默鄙视了一番。 赤司用眼神示意她看向位于女孩衣服左侧,别着的红枫状布制勋章,似乎是已经经过了漫长岁月的积淀,不免显得有些陈旧,边缘部分甚至是有点脱线,“明治末期至大正初期时宇都宫家正值得势,据说是初代当家宇都宫崇枫为了积德积福所建立的民办孤儿院,红枫是他们当时的族徽。” “知道得真清楚啊。”琴音禁不住啧啧赞叹,别说是其中的历史了,因为没有机会接触到的原因,她就连这间孤儿院的名字都只是稍微略有耳闻,实在是因为最近几年家庭暴力和虐童事件的发生次数愈趋频繁了。 “和篮球一样,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而已,通常能从前车之鉴中学到很多东西。”赤司一副没什么大不了,不需要大惊小怪的淡定样子,学霸的自我修养此刻显露无疑。 “不过宇都宫倒是好像在哪里听过的样子……”琴音纠结地拧着眉,苦思冥想了将近有一分钟,原本一片混沌的脑中才突然灵光乍现:“啊!宇都宫!那不是立海大网球部的经理人吗?难不成意外得是个名门世家的大小姐……” 不知道奏音和她分手了没有,不然就凭他们家的普通程度奏音岂不是要入赘了么? 毕竟不是像铃木和田中那种姓氏,普遍到大街上随便喊一嗓子,绝对不止一个人回头看你的那种程度,所以琴音几乎是想也没想就快准狠地把赤司口中的“豪门宇都宫家”与“立海大的经理人宇都宫”直接联系到了一起,见赤司没有纠正的意思,她就更加肯定了这一点。 “如果放在十几年前的话,的确是出了名的百年望族。”赤司轻描淡写地说。 赤司说得还算婉转,即便当事人不在身边,但话里还是留有了一定的余地,琴音在心底不禁为他点了三十二个赞。 “哦,这样啊。”琴音象征性地点了点头。 本身她与宇都宫言灵也就只有几面之缘,所以这种显然不算好事的过往,对于不将“他人的不幸如蜜般甜腻”奉为座右铭的琴音来说,也没有必要再缺德地继续刨根问底下去,再说在她看来赤司也不像是那种会在背地里嚼舌根、畅谈八卦的人。 一时间俩俩无言,气氛瞬间再次凝固到了冰点,好在原先还有些消沉的女孩已经恢复了常态,撒娇似的向赤司的身上扑去,细小的胳膊毫无顾忌地抱着他的腰,像是偷了腥的小奶猫一样,一脸满足地笑了,可爱到了任谁看了都不忍拒绝的地步。 赤司也一改刚才面对纱叶时的厌恶,尤为包容地任由女孩的“以大欺小”,眉宇间甚至还沾染了几分无奈的笑意,看得琴音一愣一愣的,所以说小孩子就是令人羡慕啊,至少她做到了许多女生想做又不敢做的事情。 “怎么,看得很入神?”赤司突然转头看向她,本身就不明显的温柔笑意此时更是消失殆尽,倒是平添了几分显而易见的戏谑。 琴音扯了扯嘴角,生硬地干笑两声后不忘回到正题:“现在正好有两把伞,反正我是闲人一个,就由我送她回崇枫吧,阿征你先回去也可以。” “你认识路?” “总会有办法的……”她记得那次被奏音拒之门外的义工地点似乎就是崇枫,所以照理说应该不是很远才对,最多也就是相隔几条街区的距离,即使是步行,大约也能在天完全黑之前赶回家。 “不要!我不要回那里!我要回我自己的家!我要找妈妈!”女孩执拗地拽着赤司衬衫的衣摆,在原本的毫无瑕疵中平添了几丝褶皱,不过当事人却是完全不在意的样子。 琴音为难地挠了挠头发,试图将萝莉杀手赤司征十郎拯救于水火之中:“你的母亲在哪里?放开这个可怜的哥哥,我陪你去找她好不好?” “我不知道。”女孩失落地噘着嘴说道,“爸爸想打我的时候,妈妈用花瓶砸了他的头,然后爸爸就倒在了地上,头上流了很多血,然后妈妈就被警察叔叔带走了,我就被送到了那个地方,他们说我妈妈杀了人是罪犯,但是妈妈并没有错啊!是爸爸一直欺负我们!所以妈妈为了保护我才会……” “怎么办?没有妈妈在身边,我已经记不清回家的路了。” 作者有话要说:赤司知道全部前因后果的前半,奏音只知道后半,俩个人凑起来就是全部了,而崇枫就是那个分水岭,可惜俩人都没有向对方摊牌……所以即使是赤司巨巨也是有不知道的事情的~ 我势必将狗血填平再开新坑QAQ 第五十二章 比起琴音笨拙的安慰,赤司略带强硬的态度显然更加有用,他半蹲在女孩面前,全然就是一介严父的模样:“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由我们送你回去,还是将你交给警察让他们送你回去,挑一个你喜欢的方式吧。” 女孩被突如其来的严厉给彻底唬住了,边抽噎边观察着赤司的表情,在确保他没有生气后才怯生生地朝他伸出双手,十分识时务地撒娇道:“哥哥抱。” “呃,那个,要不还是我来吧,我来就好。”琴音被女孩大胆的行为吓得不轻,赶忙腆着脸毛遂自荐道,她实在是担心赤司会把孩子当三分球扔出去。 正如琴音内心不安的猜测一样,赤司长那么大还从来没有抱过甚至是哄过小孩,但这并不碍于他去配合地回应女孩的期望,然后任由她搂着自己的脖子。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琴音连连摇头,感觉从赤司的脸上看出父爱后的她禁不住本能的驱使,偷偷摸摸地捂着嘴笑了起来,将一切收于眼底的赤司丢给她一个看精神病一样的眼神后,也受感染似的露出浅笑。 因为崇枫孤儿院离得并不是很远的缘故,所以他们差不多步行了二十分钟左右就到了。 陈旧的老式建筑物,荒草丛生的院落和被遗忘在角落的娱乐设施处处彰显着岁月的痕迹,就连出来开门迎接的中年妇人脸上也是遍布粗糙的皱纹,尽显老态,比较奇怪的是她的左半边脸有着明显的烫伤痕迹,乍一看显得很是狰狞。 她将女孩拉到身后,眯着眼睛细细地打量着他们,在注意到琴音后先是呆滞地半张着嘴,随后逐渐瞪大溢满惊恐和不敢置信的浑浊双眸,声音尖锐又刺耳:“滚!赶快给我滚!别再回来了!” 说着妇人就呲牙咧嘴地捂着像是再度生疼的旧伤口,猛地关上了门。 “发生了什么?”琴音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赤司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用眼神催促她离开的同时,轻描淡写地说:“可能是你小时候做了什么过分的恶作剧,毕竟你的性格就算是放到现在也是闯祸的根源,以前还不知道会熊成什么样子。” 她和赤司口中说的那个家伙肯定不是同一个人,琴音也不知道自己这是从哪里来的自信,,“应该不至于吧?虽然因为小时候不小心撞到脑袋,我完全不记得小学之前的事了,但我对自己的人品还是很有自信哒!” “以前没听你说过。”赤司微微偏过头看向她,语气平铺直叙,表现得尤为冷静。 琴音嘴里自言自语似的嘀咕着“哎是吗?原来我没说过啊”,然后大大咧咧地冲赤司笑笑说:“因为没必要特意提起啊,反正就算是普通人,那么小时的事也基本上记得很少,也不会有什么影响的不是吗?” “是嘛。” 这种表达方式暧昧不明的语调是要怎样啊,琴音的心底有点小忐忑。 赤司的尾音淹没在来势汹汹的于水里,伴随着溅落在伞面上频率逐渐变快的音律,天气也愈发阴霾与昏暗,想着赤司这样的小鲜肉等会儿走夜路回家或许会很危险,琴音停下脚步对他说:“送到这里就已经足够了,阿征你就先回去吧,伞的话等哪天你方便的时候再带去学校还给我好了。” “我知道了,那么路上小心。”赤司答应得爽快,等到琴音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后他才转身离去,只是目的地并不是回家的方向,而是选择原路返回回到崇枫孤儿院。 刚才妇人的反应让赤司不得不去在意,如果不是精神有问题,那肯定就是另有隐情,如果说这样会活得比较轻松的话,那么琴音什么都不必知道也没什么关系,但是他始终无法允许自己活在无知之下,那真是最差劲的感觉了。 “失礼了,有些事情令我很在意,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能够解释一下刚才的反应究竟是怎么回事。”赤司露出礼貌的笑容,在妇人防备中夹杂着嫌恶的目光下不急不躁地问道。 “无可奉告。” 妇人刚想关上门时却被赤司给伸手抓着门板给硬生生地拦住,他想自己大约已经是很久没做这么厚脸皮的事情了,“我听说了,自从宇都宫家没落以后,不属于公办又无暇被顾忌的这家孤儿院就一直处于运作资金紧缺中,明明是正在长身体的时期却营养更不上,甚至是在这里倒闭后流离失所,被一些内心龌龊又上不了台面的管理者所开设孤儿院重新收容,无论是哪一种都很糟糕吧?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明明是个臭小鬼不要太嚣张了。”妇人有些愠怒地瞪着他。 赤司恶意卖萌似的歪头轻笑一声后继续说:“听说最近有很多恋童的变态,为了避免上述糟糕的情况出现,作为提供情报的报答,赤司家很愿意对此进行必要的赞助。” 妇人估摸着能知道宇都宫家事的人肯定有所来历,沉思片刻后才有所释然,没好气地问:“我叫安井美久子,你小子叫什么名字?” “赤司征十郎。” “征服十次才能得到的郎……吗?你的父亲真是好品味,别傻愣在门口了,要进来就快点进来。”美久子没有注意到赤司有些黑下来的脸色,转身进屋时还不忘指挥他:“记得脱鞋,别把地板材脏了,这里没客厅,把门关上后就去餐厅等着。” 等到美久子拿完照片回到餐厅的时候,赤司已经彻底和孩子们打成一片,可劲喊着“哥哥”将他围聚在中间,她赶紧将他们都赶回房间去,半挖苦道:“没想到你这种家伙还会受孩子欢迎,真该给他们加强一下思想教育了。” “我也没想到。”赤司谦虚地说,看着美久子递来的老旧相片,里面两个年龄不大的孩子正挤在一起睡午觉,他神色平静地说:“是琴音和奏音吧。” “你小子倒很淡定啊。” 赤司支着下巴,指尖闲来无事,有规律地敲击着木质桌面说:“毕竟我也知道些你不知道的事情,比这个更早一些。” “总之不管怎么说,我劝你还是离他们远点比较好,我脸上的伤痕就是拜她所赐,是她故意在我睡觉的时候用滚烫的开水给烫伤的,为此我的左眼也在那个时候彻底使命了,原因是她觉得我在妨碍她。”美久子说着说着痛苦地皱起眉头,指着相片上的女孩说道。 “所谓的妨碍究竟是怎么回事?”赤司显然并不是十分相信美久子单方面的这种说辞。 “大约在她来到这里一个月的时候,宇都宫和人突然带着一个男孩过来拜访,说是想要领养一个女孩,必须要是和男孩玩得合拍的,所以就准备让他这里住上一段时间再做决定,当然,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事到如今也没有兴趣知道。” 在美久子的记忆中那个男孩有着近乎于扭曲的价值观。 “这满身的伤口是怎么回事?是宇都宫和人那个混蛋干的吗?别害怕,说出来,阿姨和警察都会帮你的。”她曾经想方设法地想要去帮他,但是原本应该是受害者的那一方却丝毫不理解她的行为,全程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她。 时隔多年美久子还清晰地记得当时的情形,他满脸幸福的表情,兴奋地向她解释自己的伤口:“这是爱的证明呦!和人说只有乖孩子才能享受得到这种被爱的待遇,很了不起吧?” 美久子尝试过与他进行沟通,但终究还是无果,渐渐地她发现男孩开始与一个女孩的关系变得很好,她觉得很欣慰,但是她后来才发现女孩并不像她想象中那么单纯,甚至像是另有所图一样。 女孩会做出各种令人匪夷所思的举动,她会在男孩的饭菜被不知道是谁偷偷倒掉的时候,将自己的那一份分给他,即使倒掉饭菜的罪魁祸首就是她自己,要不是美久子无意间的发现,她是万万不会想到居然会有这种事。 美久子首先尝试告诉男孩这件事,试图教育他该如何交到真正的朋友。 “我知道啊,除了这个以外,暗地里在别人面前散播负面谣言,让我被排挤后再过来安慰我,将我的被子剪坏后扔掉,在我被冻感冒后主动过来照顾我之类的事我也全知道,所以阿姨你想说什么?”男孩不解的目光盯得美久子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想说什么……难道你不觉得讨厌吗?” 男孩冲她眨眨眼睛,天真地说:“为什么?完全不会啊,我很喜欢她,她也说过会永远爱我,正因为这样才会希望我不要和别人交朋友,只和她在一起,只注视着她,我完全能够理解她,所以阿姨就不要多管闲事了啦。” 一定是有哪里搞错了!这样子实在是很奇怪!他们还小,还什么都不懂,如果不把错误的观念即使纠正过来的话……美久子准备第二天的时候去找女孩好好的谈话,但是当天深夜的时候就被开水烫伤面部而送往医院。 “欧巴桑你要是再说多余的话可就真的惨了哦,反正未成年犯罪也不会被怎么样的吧。” 美久子在昏厥前耳边围绕着的尽是女孩“咯咯”的笑声,等到她出院的时候男孩已经被接走了,理所应当的是女孩也同样如此,如果不是脸上的疤痕不断在提醒她这件事的话,美久子恨不得自己能立刻将他们全都遗忘。 “大致上就是这样,之后发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至于信不信那就是你的事了。”美久子喝了口茶,满意地看着红发少年露出些许诧异的神情,果然就算再怎么处变不惊也还是会有极限的,“改变主意决定离得远远的了吗?”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倒还不至于。”赤司恢复一贯的从容,“因为我知道的事要比这个更加刺激,会变成这样也有我的责任。那么今天就先就此告辞了,我会按照约定履行承诺的。”之前神代奏音在藤原爱这件事上寻求他帮助时从来没有提过这些,恐怕被隐瞒的还不止这一星半点。 “这都是群什么奇怪的异类。”美久子看着少年离去的背影嘟囔道。 作者有话要说:我感觉自己快要精分了哈哈哈,现在想到赤司就是隔壁那炫酷蠢萌的总裁赤司。